東瀚皇拿起麵前的三封信,沒有馬上打開,隻是無聲歎息,隻希望信裏的內容不是他所想,不要讓他失望,可是,希望終是希望……


    第一封寫給鳳將軍的信,信中隻提到讓鳳將軍在早朝上主動請兵剿匪,並沒有提及其他,這讓東瀚皇忐忑的心靜了片刻。


    可當看到第二封和第三封勾結山匪的信後,東瀚皇雙眸裏驚濤駭浪的怒意,臉色陰沉的發黑,氣的拿著信的手不受控製的微微顫抖著。


    他……他都看到了什麽?他的好兒子自娶了鳳將軍之女後,便主動請旨不染朝政,可暗地裏卻與山匪勾結不說,竟然暗地裏指使人謀害太子,想要弑兄……


    “噗……”


    怒火積壓在胸口,憋的東瀚皇一口氣上不來,猛地吐出一口鮮血,血全部吐在手裏的信上,頓時把信染的血紅一片,看不清信中的內容。


    “皇上。”看到東瀚皇吐血,曲吉驚唿一聲,嚇的麵無人色,忙上起扶著東瀚皇,大聲喊道:“來人,快,快去請禦醫。”


    “真是朕的好兒子,朕的好兒子!”東瀚皇顫抖的手緊緊攥著染血的信,滿眸竟是痛心疾首,他看著手裏被血染紅的信,顫著聲音低低喃道:“這,這難道就是報應嗎?”


    為了登上帝位,他曾經也陷害謀殺諸多皇兄皇弟,踩著親兄弟的屍骨和鮮血,才登上今日的帝王寶座。


    如今,他的兒子,也要為了他坐下的帝王寶座自想殘殺,會不會有那麽一天,他的兒子會像他當初暗害先皇一樣,把他也給暗殺了?


    “皇上,你這是怎麽了?你別嚇奴才!”看到東瀚皇死死的盯著手中的信,臉上露出時而痛心,時而狠厲的神情,曲吉嚇的麵無血色,冷汗涔涔,忙向殿下喊道:“皇上息怒,龍體要緊,切莫動怒。”


    “曲吉。”東瀚皇犀眸頓縮,憤怒的把手裏的信件揉成一團,跟曲吉說:“傳當職禁軍統領前來見朕。”


    “是,皇上。”曲吉應允後出了養心閣,向殿外的太監吩咐後,便折身迴了養心閣,此時禦醫們也都匆匆趕來。


    一群禦醫一個個給東瀚皇號脈,又聚在一起商量藥策,東瀚皇本就受了極重的內傷一直都未全愈,接二連三的怒火攻心,氣血逆流,像今夜吐血也不是一兩次了,五髒六俯的傷勢明顯在惡化,縱是開了藥,不靜心調養方,傷勢也難以好轉。


    可看東瀚皇眼前的情勢,想要靜心調養傷勢,怕是不太可能,一群禦醫商議後,便合議開了藥方和藥理膳食的方子。


    “啟稟皇上,您內傷未愈,又熬夜傷身,五髒肝火俱旺,最忌動怒,。”為首的傅立恆上前勸說東瀚皇,“皇上為了您的龍體,皇上需靜心調養,不然,隻會傷勢加重,有損龍體。”


    東瀚皇麵無血色的躺在龍榻上,揚手向禦醫們揮了下,“都退下吧。”


    一群禦醫隻好應聲退下,一個人時常吐血,也就意味著身體快要不行了,尤其是東瀚皇這種五髒六腑本受重傷,時常氣血逆流的人,身體健康下滑的速度是很快的。


    禦醫們退下後,當職禁軍副統領秦安進了養心閣,“卑職叩見皇上。”


    東瀚皇扭頭看向單膝跪地的秦安,道:“秦安,立刻傳朕口諭召月王妃和雲王進宮見朕。”


    “是,皇上,卑職遵命。”雖不明白東瀚皇為何要召月王妃和雲殿下一起進宮,秦安還是應聲退了下去。


    東瀚皇是習武之人,他內傷有多嚴重他很清楚,光靠著湯藥調理至少要半年時間才能恢複,他想在短時間內治好內傷,就需要韓姒鸞手裏的丹藥。


    雲王府


    雲王在書房裏已等了幾個時辰,仍是不見暗衛迴來,就猜想到肯定是出了事情,剛出書房,想要派人打探,便見一名小廝神色匆匆的跑來,“王爺,宮裏來了禁軍。”


    聽到小廝的話,司雲笙嚇的渾身一顫,如遭雷劈,本是慘白的臉色更添幾分白意,雖然他猜想送信的暗衛被父皇或是太子的人抓住了,可那也隻是猜想。


    但現在,禁軍的到來徹底打消他的猜想,若是父皇什麽也沒有查到,是斷然不會深夜派禁軍到雲王府,如今禁軍來府上,就意味著……


    看到自家王爺麵色慘白,滿眸驚慌的愣住了,小廝忙出言提醒,“王爺,禁軍統領說,皇上有口諭傳來……”


    司雲笙額頭上冷汗滾滾顆顆如豆順著臉龐滑落,驚恐的神情毫不掩飾的表露出來,說起話來也帶著幾分顫音,“口諭?什麽口諭?”


    小廝被司雲笙的樣子嚇了一大跳,忙驚恐道:“王爺,奴才也不知。”口諭傳給王爺的,他怎麽可能知道。


    就在司雲笙膽顫惶恐時,秦安已經被管家領到書房前,“皇上口諭,急召雲王殿下入宮。”


    聽到秦安傳來的口諭,司雲笙緊緊攥著的拳手不由的顫抖起來,但在秦安麵前卻也沒有明顯的表露出來,隻是向秦安問:“皇上急召我進宮,可有說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卑職也不知,皇上隻是讓卑職傳口諭急召王爺進宮。”秦安一句也不願透露,隻是麵無表情的說:“卑職還有任務在身,便不護送王爺進宮,來人,護送王爺進宮。”


    秦安下達命令後,便傳離去,聽令的禁衛軍走到司雲笙麵前,恭敬道:“王爺,請。”


    司雲笙被禁衛軍護送入宮,而韓姒鸞正躺在司伽月的懷裏睡的沉穩香甜,秦安上府時,韓姒鸞才被司伽月喚醒:“鸞兒,醒醒。”


    “唔。”睡得正香被突然吵醒,韓姒鸞抗議般的嚶嚀一聲,把頭往司伽月臂窩裏拱了拱又接著睡。


    司伽月看著懷裏麵色紅潤,睡相乖巧的娘子,不由的勾唇一笑,俯下頭在娘子的臉頰上吻了一下,輕喚道:“鸞兒,醒一醒,皇上有口諭傳來。”


    “唔,好困。”韓姒鸞嘟了嘟嘴,沒有睜開眼睛,繼續睡他的大覺,司伽月無奈的搖了搖頭,正想再喚韓姒鸞,卻聽韓姒鸞極為不滿的怒聲道:“老娘現在要睡覺,管他什麽皇上,什麽口諭,通通都去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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