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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後他很可能就要跟這個女人拴到一起去了,隻是不知道這個女人會把他的命運帶向何方。


    似乎感覺到了孫守義已經醒了,都燕睜開了眼睛,有點慵懶的笑了笑:“好長時間都沒睡這麽香了,誒,你怎麽起這麽早啊?”


    孫守義笑笑說:“我習慣了,每天我都要到單位去上班的,到這個點生物鍾就會自動把我叫醒的。你如果沒睡夠繼續睡吧,我可以自己去拿車的。”


    “那怎麽行,我還想做早餐給你吃呢,我已經睡飽了,不用繼續再睡了。你等著我,我做飯很快的。”


    都燕就起床簡單的梳洗了一下,然後就做了早餐。早餐很簡單,烤了麵包片,煮了奶,煎了蛋,還拌了一點蔬菜沙拉。把這些擺在了餐桌上之後,都燕就叫孫守義一起跟她吃飯。孫守義雖然不是很習慣西餐這種調調,但看得出都燕真的是用心做了,也就隨口讚了她幾句。


    吃完早餐之後,都燕就跟孫守義一起去地下車庫拿車,然後開車送孫守義去昨晚的酒店拿車。當到了酒店停車場孫守義準備下車的時候,都燕遞了一張銀行卡給孫守義,說:“這張卡你拿去用吧,密碼是六個七。”


    “幹嘛?”孫守義看著都燕說,“想包養我啊?”


    “對,”都燕嗬嗬笑了起來,“我就是想包養你,你願意做我的小白臉嗎?”


    孫守義就猶豫了一下,他雖然對都燕有所企圖,但是內心中並不想把兩人的關係變成這種最直接的金錢關係,更不想因為金錢的關係在都燕麵前低三下四,起碼他覺得兩人是平等的。


    都燕看出來孫守義還是有些放不開的,就笑著說:“好了,我跟你開玩笑的了。我是覺得我們兩個在遇到對方之前,人生都不是很如意。但昨晚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卻是特別的投緣,感覺上我們早就應該在一起一樣。既然我們都已經這麽意氣相投了,別的事情也就沒必要分得那麽清楚了。當然你要是堅持的話,我也是可以收迴來的。”


    都燕的話帶著幾分同病相憐的意味,孫守義想想倒也是,他之前的人生雖然在外人看來似乎風光無限,但實際上卻是千瘡百孔的。都燕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而且他們的關係現在也算是親密無間了,他再不拿就實在有點矯情了。


    “你說得對,我們現在沒必要分得那麽清楚的。”孫守義說完,就把銀行卡裝進了口袋裏,然後下了車去開自己的車了。都燕側著頭看著他,在他轉頭看她的時候,做了一個電話聯係的手勢,然後就開車先行離開了。


    看到都燕做事幹脆麻利,一點沒有女人身上那種拖泥帶水的習氣,孫守義心中居然有幾分欣賞她了。他的性格也是那種做事很理智,追求效率的人,很是知道自己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自然也就欣賞跟自己相似的人。如果這個女人能夠真的對他一心一意,相比起王莉來,都燕應該是對他的幫助更大的那一個。


    總體而言,孫守義和都燕這對偷情的野鴛鴦昨晚過得還算是甜蜜,而另外一對野鴛鴦昨晚則是另外一副景象了。這對野鴛鴦則是夏彥非和沈韶琪。


    這幾天夏彥非所在的銀行在廈門鼓浪嶼有一個係統內的重大活動,夏彥非身為活動的組織者忙的真是不可開交,也就沒顧上跟身上北京的沈韶琪聯係。好不容易銀行的活動結束了,夏彥非就買了一束藍色妖姬興衝衝的去了沈韶琪的新居。


    在按響門鈴的時候,夏彥非還特別的整了整領帶,期待說能夠以最佳的儀表出現在沈韶琪麵前,沈韶琪開了門之後,夏彥非就把藍色妖姬遞了過去,笑著說:“韶琪,這花送給你,恭喜你喬遷新居。”


    沒想到的是,沈韶琪根本就沒像他預想的那樣子興高采烈,反而瞅了他一眼,連花都沒接,麵沉似水,也沒說讓他進屋,而是轉身就進屋去了客廳,把夏彥非一個人就晾在那了。


    夏彥非覺得事情不對勁了,趕忙關上門追進了客廳,就看到沈韶琪坐在沙發那裏低著頭生悶氣呢。


    夏彥非陪笑著說:“韶琪,你這是怎麽了?誰惹你生氣了?”


    沈韶琪苦笑著說:“沒人惹我生氣,我是生自己的氣,我都這麽大人了,還是那麽單純,別人說什麽我就相信什麽,以為我以誠心待人,別人也會誠心待我的。結果可倒好,被人打電話過來好一頓的羞辱,說什麽讓我這做小三的有點自覺性,行為檢點一點,別在外麵瞎搞亂搞的染上病,然後再把髒病傳到她身上。”


    夏彥非頓時就說不出話來了,因為他馬上就猜到打電話羞辱沈韶琪的人不是別人,應該是他的妻子劉虹雁。劉虹雁口齒伶俐,這樣諷刺人的話肯定能說得出來的。


    看夏彥非好半天沒說話,沈韶琪就問道:“彥非,你今天跟我說句實話,你心目中那我當什麽人啊?如果你覺得我是你養在外室的小老婆,那你跟我明說,你跟我事先說明白一點,那我也認,誰叫我現在淪落到現在這步田地了呢?你如果告訴我在你心目中真實的身份,我可以去給你妻子端茶承認她正室的地位的。”


    夏彥非尷尬的笑了笑:“韶琪,不是這樣子的,從一開始,我對你就是很認真的,你不是什麽我養在外室的小老婆,我是認認真真的在跟你交往,想要跟你走進婚姻的。”


    “你別再騙我了好嗎?”沈韶琪苦笑著看著夏彥非,“你妻子跟我講你從來就沒跟她提過離婚的,你們也沒有打算離婚的。你知道嗎?我是受很傳統的教育的,從小我的父母就教育我要尊重社會公德。真是沒想到有一天我會在電話裏被人罵是亂七八糟的女人,我當時幾乎差不多就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我一點都沒騙你的,”夏彥非苦笑著說,“這也怪我,沒把我跟劉虹雁之間婚姻的真實狀況跟你講清楚。我們夫妻兩地分居這麽多年早就沒有感情了,但是我怎麽說也還是一家大銀行的行長,在劉虹雁看來,我還是有很大的利用價值的,所以她就一直咬死了不肯跟我離婚。”


    沈韶琪依舊用一副懷疑的眼神看著夏彥非:“你別再編這些謊話來騙我了。”


    “我真的沒騙你的,我跟你講一件事情你就明白劉虹雁現在跟我之間真實的關係是怎樣得了。前幾天,她突然很突然的就從英國趕迴北京,甚至連兒子都沒帶迴來。我當時還挺高興的,以為起碼可以夫妻團聚一下了。結果呢,她根本就不是衝著我迴來的,而是想幫她的公司拿下我所在銀行的業務。”


    “你知道的,我這個人還是比較講原則的,跟她說我不能以權謀私,把業務交給她的公司去做。結果你猜她是怎麽做的,她居然威脅我,如果我不幫她拿下業務的話,她就去我的銀行鬧事,讓我這個行長當不安穩。你說,她但凡念點夫妻之情能這麽做嗎?”


    沈韶琪依舊半信半疑,從電話裏接觸的劉虹雁來說,夏彥非說的這種事情劉虹雁應該還是能幹的出來的,但是夏彥非已經有了說謊的前科了,她也就沒那麽容易相信他的話了。


    夏彥非看出來沈韶琪並沒有完全相信他,就苦笑著說:“你不信可以找人調查一下,看看劉虹雁的公司最近是不是從我的銀行中拿走了一大筆業務去做。”


    夏彥非這麽說沈韶琪就有些相信他了,不過即使是劉虹雁做事情很差勁,根本就不顧夫妻情誼,但她依舊還是夏彥非的妻子,夏彥非和劉虹雁之間的手尾沒處理清楚之前,沈韶琪心裏總是有些別扭的。


    沈韶琪就看著夏彥非說道:“彥非,你跟你妻子之間究竟是怎麽迴事我不清楚,我也不想去弄清楚,不過在你們的關係處理清楚之間,我們之間是不是先保持一點距離啊,我不想攪在你們中間,省得你妻子以為我是在跟她搶男人。”


    “這件事情我已經在處理了,你放心我也肯定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的,保持距離就沒必要了,”夏彥非說著就去摟沈韶琪的肩膀,在廈門這幾天他還真是很想念這具有魔力的身體帶給他的美好滋味的,因此就很想盡快的重溫鴛夢,“我這幾天沒見你,心裏真的很想你。”


    沈韶琪卻把夏彥非的手從她的肩膀上拿開了:“彥非,你事情沒處理好,我們還是保持一點距離比較好,我過不去自己心中那道坎。今晚你倒是可以留下來,我去把客房收拾一下,你去住客房好了。”


    沈韶琪就離開去收拾客房了,夏彥非對此也無可奈何,雖然他很渴望沈韶琪的身體,但是這件事情畢竟他理屈在先,他又是一個很有浪漫氣質的男人,做什麽都是要保持自己的風度的,自然就不想去做那種強迫沈韶琪陪他睡覺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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