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迦寧沉默著，在警察質問他的時候，慌了手腳。
做筆錄的警察見他這樣，微微皺眉，如鷹般銳利的雙眼看過來，掃描機一樣自上往下，要把他看穿。
葉迦寧覺得有一股冷氣自腳底往上冒，不由更加緊張。
“咚！”
警察突然出擊，手重重在桌麵上一敲，“說話！”
葉迦寧被嚇到，整個人往後一縮，卻顯得更心虛。
他自覺這樣不行，連忙開口。
“是……是這樣的，前段時間我接收到朋友委托，想讓我幫一個忙，我覺得姓黃的很可憐，所以就幫忙了。”
葉迦寧一口一個姓黃的，壓根兒不知道搶劫犯的全名，警察做筆錄時隻問他與嫌疑人的關係，也沒說名字。
對麵的女警察見他這樣稱唿死者，再次皺眉，她印象中的葉迦寧可不是這麽沒禮貌的樣子……
“昨天晚上11點到淩晨2點，你在哪裏？沒有證人能夠證明？”
“昨天晚上？”葉迦寧想了想，那個點兒他應該在睡覺。
這可怎麽辦？他一個人睡在家裏，沒有不在場證據，萬一警方懷疑他行兇，那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葉迦寧心突突地跳，他還是第一次被當成嫌疑人調查呢。
“我……我當時在家睡覺，沒有別人能證明。”他艱難地開口，每說一字心便往下沉一分。
在被警察盯著瀕臨奔潰時，他突然想起不久之前的新聞，一個不太火的明星被大粉脫粉，對方放出她與秘密男友相會的家門口監控視頻，在微博上引起了軒然大波，他當時害怕自己也這樣，便留了個心眼，囑咐當時的助理幫忙裝一個來著。
或許，能留下資料。
葉迦寧頭腦一熱，立馬掏出手機要給小助理打電話。
“幹什麽呢，訊問時不得使用手機。”
女警察見葉迦寧如此不把規則放在眼裏，聯想他剛才不文明的稱唿，不免生出些反感，說話的語氣也略有些重。
“警察同誌，我想起來之前在家門口裝了監控，應該有拍到我昨天迴家的畫麵。”他搖了搖手機，“我就是想給安裝攝像頭的助理打電話，問他有沒有錄像。”
警察點點頭，沒想到他還能自我證明，但職業的嚴謹性要求他不能放鬆。
“電話我來打，把號碼告訴我。”
他問葉迦寧要來助理的電話號碼，走出審訊室，室內一時間隻剩下葉迦寧和女警察。
兩人同時迴避對方的眼神，礙於對方的身份，誰也沒先說話。
葉迦寧以為警察不問他就得閉嘴，不然犯法，便一直憋著，直到女警察受不了，主動開口。
“葉迦寧，你剛才說的那位拜托你幫忙的朋友的身份是什麽？我們要去核實一下。”
“紀顯。”
葉迦寧不假思索。
紀顯這世上唯一一個知道他秘密還全程護他三年的人。
“就是你的前任經紀人？”女警察在做筆錄，隨口接了一句，豈料葉迦寧十分認真地糾正。
“不是前任，是現任經紀人，以前是，現在是，今後也一定是。”
“……好吧。”女警察按下太陽穴，無力吐槽葉迦寧的腦迴路，隻得硬著頭皮繼續往下說。
“那他是通過什麽方式把這件事告訴你的？書信，網聊？還是更直接點，帶你去體驗了一把？”
這次受害者的身份非常微妙，無論怎麽迴答都經不起推敲，葉迦寧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點頭，“口頭通知的，至於我哥從哪兒知道的，我不清楚。”
警察懷疑地盯他片刻，見他神色坦蕩，勉強相信，在筆記本上記錄。
筆錄最後就這樣有驚無險的結束了。
葉迦寧出審訊室的時候，腿有點軟。
他以前再怎麽樣，也沒被人當成殺人兇手懷疑過，頭一次麵對審訊，有幾個人不害怕呢？
“沒事吧？”
蘇堇煙第一個衝上來。
過去一個小時對於她來說也特別難熬，她多少知道點內幕，擔心警察會因為懷疑去調監控，再看到葉迦寧的不正常，產生懷疑。
畢竟即使葉迦寧說會把所有變身時可能拍到的痕跡抹去，也可能會有漏網之魚。
葉迦寧見她上來，整個人鬆口氣，上半身靠在她身上。
“好累……”
還在警察局，就這樣當著所有人衝她喊累，蘇堇煙堪堪接住的同時，臉一臊，有點害羞。
“他們省了我一個多小時，我精神繃著，生怕不小心說錯什麽，再讓他們懷疑我。”
蘇堇煙聽得心疼，連忙把手伸到他後背上，順著背脊往下撫摸。
“沒事沒事，都過去了，咱們坦蕩，不怕他們查。”
她像是故意說給誰聽，把那句“坦蕩”咬得特別重，剛走出審訊室的警察一聽，愣了。
“楚寒生……”他看向全程沉默的另一個男生，“請你配合我們做個筆錄。”
楚寒生點點頭，他查的事兒多少和死者有關係，警方一定會順帶調查他一下，他是記者，沒什麽不能說的。
楚寒生進入之前，再次看向葉迦寧，恰好對上他看過來的視線，兩人心頭皆是一震，石子投湖，帶起漣漪，卻又波瀾不驚。
楚寒生進去了。
葉迦寧“嗷嗚”一聲，再次倒到蘇堇煙肩膀上。
他戴了口罩，不至於直接人人都能認出來，秉公執法的警察不會知法犯法主動暴露他隱私，受到調查的嫌疑犯也自然不會蠢到增加自己的罪行。
“你別這樣啦……”
蘇堇煙小聲抗議，掌心貼在他太陽穴上，往旁邊推，卻也沒花大力氣。
“泡一會兒吧，我真的好怕。”
實際上葉迦寧也就剛出來時覺得恍若隔世，有點劫後餘生的感覺，這會兒已經恢複了，但他知道蘇堇煙是個心軟的主兒，吃軟不吃硬，便借機撒嬌，靠在她肩膀上。
都說撒嬌女人最好命，但有時候男孩子撒起嬌來，這誘惑也不是能輕易抵抗住的。
蘇堇煙滿臉嫌棄地伸出手，給葉迦寧後背順氣，嘴裏還不饒人。
“瞧瞧你這膽量……真是，連我都不如呢。”
做筆錄的警察見他這樣，微微皺眉，如鷹般銳利的雙眼看過來，掃描機一樣自上往下，要把他看穿。
葉迦寧覺得有一股冷氣自腳底往上冒，不由更加緊張。
“咚！”
警察突然出擊，手重重在桌麵上一敲，“說話！”
葉迦寧被嚇到，整個人往後一縮，卻顯得更心虛。
他自覺這樣不行，連忙開口。
“是……是這樣的，前段時間我接收到朋友委托，想讓我幫一個忙，我覺得姓黃的很可憐，所以就幫忙了。”
葉迦寧一口一個姓黃的，壓根兒不知道搶劫犯的全名，警察做筆錄時隻問他與嫌疑人的關係，也沒說名字。
對麵的女警察見他這樣稱唿死者，再次皺眉，她印象中的葉迦寧可不是這麽沒禮貌的樣子……
“昨天晚上11點到淩晨2點，你在哪裏？沒有證人能夠證明？”
“昨天晚上？”葉迦寧想了想，那個點兒他應該在睡覺。
這可怎麽辦？他一個人睡在家裏，沒有不在場證據，萬一警方懷疑他行兇，那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葉迦寧心突突地跳，他還是第一次被當成嫌疑人調查呢。
“我……我當時在家睡覺，沒有別人能證明。”他艱難地開口，每說一字心便往下沉一分。
在被警察盯著瀕臨奔潰時，他突然想起不久之前的新聞，一個不太火的明星被大粉脫粉，對方放出她與秘密男友相會的家門口監控視頻，在微博上引起了軒然大波，他當時害怕自己也這樣，便留了個心眼，囑咐當時的助理幫忙裝一個來著。
或許，能留下資料。
葉迦寧頭腦一熱，立馬掏出手機要給小助理打電話。
“幹什麽呢，訊問時不得使用手機。”
女警察見葉迦寧如此不把規則放在眼裏，聯想他剛才不文明的稱唿，不免生出些反感，說話的語氣也略有些重。
“警察同誌，我想起來之前在家門口裝了監控，應該有拍到我昨天迴家的畫麵。”他搖了搖手機，“我就是想給安裝攝像頭的助理打電話，問他有沒有錄像。”
警察點點頭，沒想到他還能自我證明，但職業的嚴謹性要求他不能放鬆。
“電話我來打，把號碼告訴我。”
他問葉迦寧要來助理的電話號碼，走出審訊室，室內一時間隻剩下葉迦寧和女警察。
兩人同時迴避對方的眼神，礙於對方的身份，誰也沒先說話。
葉迦寧以為警察不問他就得閉嘴，不然犯法，便一直憋著，直到女警察受不了，主動開口。
“葉迦寧，你剛才說的那位拜托你幫忙的朋友的身份是什麽？我們要去核實一下。”
“紀顯。”
葉迦寧不假思索。
紀顯這世上唯一一個知道他秘密還全程護他三年的人。
“就是你的前任經紀人？”女警察在做筆錄，隨口接了一句，豈料葉迦寧十分認真地糾正。
“不是前任，是現任經紀人，以前是，現在是，今後也一定是。”
“……好吧。”女警察按下太陽穴，無力吐槽葉迦寧的腦迴路，隻得硬著頭皮繼續往下說。
“那他是通過什麽方式把這件事告訴你的？書信，網聊？還是更直接點，帶你去體驗了一把？”
這次受害者的身份非常微妙，無論怎麽迴答都經不起推敲，葉迦寧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點頭，“口頭通知的，至於我哥從哪兒知道的，我不清楚。”
警察懷疑地盯他片刻，見他神色坦蕩，勉強相信，在筆記本上記錄。
筆錄最後就這樣有驚無險的結束了。
葉迦寧出審訊室的時候，腿有點軟。
他以前再怎麽樣，也沒被人當成殺人兇手懷疑過，頭一次麵對審訊，有幾個人不害怕呢？
“沒事吧？”
蘇堇煙第一個衝上來。
過去一個小時對於她來說也特別難熬，她多少知道點內幕，擔心警察會因為懷疑去調監控，再看到葉迦寧的不正常，產生懷疑。
畢竟即使葉迦寧說會把所有變身時可能拍到的痕跡抹去，也可能會有漏網之魚。
葉迦寧見她上來，整個人鬆口氣，上半身靠在她身上。
“好累……”
還在警察局，就這樣當著所有人衝她喊累，蘇堇煙堪堪接住的同時，臉一臊，有點害羞。
“他們省了我一個多小時，我精神繃著，生怕不小心說錯什麽，再讓他們懷疑我。”
蘇堇煙聽得心疼，連忙把手伸到他後背上，順著背脊往下撫摸。
“沒事沒事，都過去了，咱們坦蕩，不怕他們查。”
她像是故意說給誰聽，把那句“坦蕩”咬得特別重，剛走出審訊室的警察一聽，愣了。
“楚寒生……”他看向全程沉默的另一個男生，“請你配合我們做個筆錄。”
楚寒生點點頭，他查的事兒多少和死者有關係，警方一定會順帶調查他一下，他是記者，沒什麽不能說的。
楚寒生進入之前，再次看向葉迦寧，恰好對上他看過來的視線，兩人心頭皆是一震，石子投湖，帶起漣漪，卻又波瀾不驚。
楚寒生進去了。
葉迦寧“嗷嗚”一聲，再次倒到蘇堇煙肩膀上。
他戴了口罩，不至於直接人人都能認出來，秉公執法的警察不會知法犯法主動暴露他隱私，受到調查的嫌疑犯也自然不會蠢到增加自己的罪行。
“你別這樣啦……”
蘇堇煙小聲抗議，掌心貼在他太陽穴上，往旁邊推，卻也沒花大力氣。
“泡一會兒吧，我真的好怕。”
實際上葉迦寧也就剛出來時覺得恍若隔世，有點劫後餘生的感覺，這會兒已經恢複了，但他知道蘇堇煙是個心軟的主兒，吃軟不吃硬，便借機撒嬌，靠在她肩膀上。
都說撒嬌女人最好命，但有時候男孩子撒起嬌來，這誘惑也不是能輕易抵抗住的。
蘇堇煙滿臉嫌棄地伸出手，給葉迦寧後背順氣，嘴裏還不饒人。
“瞧瞧你這膽量……真是，連我都不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