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文憶慧的事情之後,林澈就下樓找李書蕾,到了樓下才知道寧飛鴻的生日演說,切蛋糕等儀式都結束了。


    看了看李書蕾,她和富二代同學相處融洽,在吃蛋糕呢,林凡笑笑,就放心了。


    “小林!”寧飛鴻一臉抱歉的朝林凡走來,“賓客來的太多了,直到現在才脫身呀,照顧不周,請見諒。”


    “沒事,不用介意我。”


    “走,我帶你去見見青州商賈,日後你要是經商也有個人脈。”


    林凡一心修道,哪裏想過做生意,便婉拒道:“好意心領了,我不喜歡交際沒用的人。”


    寧飛鴻尷尬了一下,說道:“那你去書房等我,今天收到的生日禮物中,有幾樣珍寶,等會兒讓你開開眼界。”


    聽到珍寶林凡來了興趣,不知道會不會有自己想要的靈寶法器呢。


    “那好,我去書房。”林凡去了書房。


    推門進去,有個老者坐在沙發上,老者灰白頭,穿著素色長衫,一雙布鞋,看著像個老學究。


    見有人進來,老者起身,笑盈盈的說道:“你好。”


    “你好!”林凡也打了招唿


    坐下之後,老者就自我介紹了一下,他叫杜方平,是天寶齋的老板,天寶齋是專門賣古玩字畫的。


    林凡想了想自己也沒什麽可介紹的,就說道:“我叫林凡,和寧總是朋友。”


    杜方平心裏一愣,那麽簡單?


    叫進書房的肯定關係匪淺,等下就要打眼珍寶,他應該是同行吧。


    “林先生,也是古玩道道裏的人吧?”杜方平試探道。


    “懂一點而已。”林凡實話實說道。


    杜方平心裏一緊,又多了一個競爭者?


    寧飛鴻好古玩古琴,是圈子裏都知道的,他買古玩隻問天寶齋的杜方平和地龍閣的久三龍兩家古玩店買。難不成又要多一家?


    於是杜方平再次試探道:“林先生都喜歡那些古玩啊?”


    “瓷器,比如唐三彩、青花瓷、古劍等。”


    “那你看下,那邊櫥櫃上擺著的是什麽瓷器呀。”杜方平試探的問道。


    一個好的古玩老板,打眼的水平肯定得好。


    “是青花瓷呀。”林凡迴道。


    “哈哈哈哈……”杜方平笑眯眯的起身走到櫥櫃邊上說道,“是哪個朝代青花瓷呢?”


    說著就打開櫥櫃,取出青花瓷遞給林凡。


    林凡對古玩隻能算一知半解,但他能感受物體之中歲月的流逝,如果是古物,林凡是能感受到曆史沉澱後的那份歲月時光,如果是有名的匠人所留下的藝術品,那還會有匠人的精神氣、意念在裏麵。


    比如上古神兵莫邪劍,就能感覺到劍身上的血腥、殺戮,鑄劍者的心神意念。


    “哈哈哈……要看那麽久嗎?”杜方平心裏放心了,這姓林的就算是開古玩店的競爭者,也不是高手。


    “你剛才問我是什麽朝代的吧?”林凡抬頭問道。


    “是啊,你看出是什麽朝代的了嗎?”


    “嗯,是現代的,燒製的時間在3年內。”林凡在這青花瓷的身上沒有感覺到一點“古代”的氣息。


    “哈哈哈哈……林先生,看來你是初出茅廬呀。這是一隻元末明初龍泉窯燒製出來的青花瓷,讓我來和你說叨說嘮吧。”杜方平一臉得意的開始講了起來,“瓷器鑒定主要是從器型、紋飾、胎釉、款式等各方麵來看……”


    講了一大堆,口水橫流,聽的林凡腦子暈暈的。


    不管你怎麽講,這青花瓷都是假的,隻不過仿製的很真而已。


    “林先生啊,鑒定古玩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要從基礎開始,從曆史開始,從眼睛開始……”杜方平得意洋洋的講了十幾分鍾,而後,語重心長的拍拍林凡的肩膀說道,“小夥子慢慢來,磨礪之後,你也會有我這樣的鑒定水平的。”


    林凡訕笑,“好的,我慢慢學習吧。”


    和他爭論也沒有必要。


    因為貼的近了,林凡感覺到杜方平的胸口位置有一股輕微的能量在波動。


    隻見杜方平的脖頸有根紅線。


    於是林凡問道:“你脖子戴著的是什麽?”


    杜方平大大方方的掏出了掛墜,說道:“隻是一件不值錢的冰玉而已。”


    冰玉是廢料的俗稱。玉石製作成工藝品之後,剩下的都是廢料。


    林凡心裏一緊,這哪裏是玉,這是某種神獸身上的鱗片,經過時間的風化,變成晶瑩剔透,看著像玉而已。


    林凡也不清楚究竟是哪種神獸的身上的鱗片,但能感覺到鱗片散發出來的能量。


    入藥做藥引絕好不過。


    這鱗片可以入藥,製作丹藥!


    林凡摸著下巴,想要得到鱗片,但一時間想不出用什麽手段,直接打暈杜方平,搶走是最方便的,但杜方平應該是寧飛鴻的朋友,這樣就顯得不地道了。


    “林先生喜歡此物?”見林凡目不轉睛的看著掛墜,杜方平笑盈盈的問道。


    “喜歡!”


    “那就送你吧。”杜方平自然不知道這是神獸身上的鱗片,就算知道對他而言也沒用。


    “當真?”林凡竊喜。


    “不值錢的東西,送你都覺得不好意思。”


    “不不不,我很喜歡。”


    杜方平取下鱗片遞給林凡,林凡一陣喜悅,今天來一趟也是有收獲的。


    “謝謝杜老板。”林凡道謝。


    “別那麽客氣。”


    說到這裏的時候,進來兩個男人,一個大腹便便年約50歲上下,一個白發蒼蒼,年約80,但雙眸犀利,精神矍鑠,穿著中山裝,看著像某領域的權威人物。


    杜方平看見那中山裝老頭,立馬站了起來,雙腳並攏,恭敬道:“安老師,您怎麽來了?”


    這老頭叫安國泰,是華夏古玩第一人,民間古玩人稱唿他是撿漏王,正堂古玩界稱唿他“神眼”,所以他鑒定過的東西,是最權威的。


    那啤酒肚就是地龍閣的久三龍,和杜方平是競爭對手。


    “和小久一起來坐坐而已。”


    眾人互相介紹了一番,久三龍心底也疑惑,覺得林凡可能也是做古玩生意的,不然怎麽會叫進書房呢?


    四人聊了一會兒後,寧飛鴻帶著徐管家推門走了進來,一進門看到安國泰之後,有些意外:“安老?歡迎歡迎,真是稀客呀。”


    寧飛鴻熱情的上前握手。


    安國泰在前段時間入股了地龍閣,還掛了個長房鑒定師的名頭,也就是遇到很難辨別物品真偽的時候,幫著鑒定一下而已。


    從安國泰的角度出發,自然是希望寧飛鴻這個大客戶朝自己這邊傾斜,這樣能多賺錢。


    同時也能和寧飛鴻拉近關係。


    “安老,你來的正好,今兒我收到幾個寶貝,你幫我鑒定一下如何?”寧飛鴻示意徐管家把箱子抱過來。


    徐管家抱著一個大箱子,放到了寧飛鴻的腳邊。


    寧飛鴻拿出一個古樸的盒子,打開盒子,裏麵是一串琥珀佛珠。


    林凡掃了一眼,已經感覺到一股佛家之氣附著在佛珠之上,不用說肯定是真品了。


    “真品!”安國泰眼皮抬了幾下,都沒有上手,就直接說了出來。


    寧飛鴻嘖嘖稱讚:“安老,真不愧是神眼啊。”


    而後又拿出了青銅小樽鼎、白羊凝脂玉如意等寶貝,都是價值不菲的古董。


    杜方平如坐針氈,額頭冒汗,很明顯這安國泰就是來給久三龍撐腰的呀。


    要是寧飛鴻不再問自己買古董,那一年要損失上千萬呀。


    “再來看看這幅唐寅的《揚州兩岸》。”寧飛鴻小心翼翼的攤開字畫,頓時筆墨靈妙傳達而來。


    “安老,您看看,這幅畫是唐寅真跡嗎?送我的張老板說是千辛萬苦從民間找到的。”


    安國泰眉毛挑了挑,低頭,戴上數倍單眼鏡看了起來,幾分鍾之後,他抬頭,摘下數倍鏡,說道:“老夫,看了那麽多了,不如讓杜老板掌打眼吧。”


    杜方平心裏一驚,他對古畫的鑒賞還處在中遊水平,而且對唐寅這個畫家的落筆手法也不是很了解。


    “安老師,您德高望重,還是您來吧!”杜方平把球踢了迴去。


    安國泰臉色一沉,說道:“杜老板你這是沒有把握斷真假嗎,你身為古玩店老板,打眼的水平要是不過關的話,收了假貨,再賣給寧總,最後豈不是寧總吃虧了?”


    安國泰這話是要斷杜方平的財路呀。


    寧飛鴻聽了之後,都覺得有道理。


    老子花那麽多錢,買個西貝貨,那不成了冤大頭了。


    於是寧飛鴻也開口了,“杜老板,就請你打下眼吧。”


    安國泰狡黠一笑,看著窘迫的杜方平,他的心裏已經知道此畫是真是假了。


    杜方平隻好硬著頭皮上了,他也戴上數倍單眼鏡,從著墨,紙張、布局等方麵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


    時間過去一刻鍾,杜方平的長衫都貼在背上了。


    “還不能斷言嗎?”安國泰冷哼的說道,“虧你入行幾十年了,真是丟臉。”


    杜方平心裏猶豫不決,看紙張是老物,看布局也像古人的畫作,但問題是到底是不是唐寅的真跡呢。


    唐寅是明朝著名畫家,很多清朝的文人都仿過他的畫作,也就是說這就算是古畫,也很難確定到底是仿品還是真跡。


    “杜老板,很難鑒定嗎?”寧飛鴻也不耐煩了。


    安國泰陰沉的笑著。


    他一早就看出這是清代的人仿唐寅的一副贗品,隻要找個專門的鑒定機構,鑒定一下紙張和墨水就能得出是哪個年代的,這一點杜方平也清楚。


    無奈下,杜方平一咬牙,心想那個送畫的人,總不至於送仿品給寧飛鴻吧,“寧總,這畫是真跡。”


    “是否是唐寅的真跡?”安國泰追問道。


    不等杜方平說話,林凡快速的接下去說道:“怎麽可能是唐寅的真跡呢,杜老板在你們沒來之前,還跟我說唐寅的畫作來著,這畫看上去哪裏有唐寅的筆鋒,一看就是假冒的,對不對啊杜老板。”


    林凡在桌子下輕輕踢了一下杜方平,杜方平腦子熱,稀裏糊塗的說道,“嗯,的確不是唐寅的真跡。”


    “應該是清代的哪個無聊畫家仿的吧?”林凡再次示意杜方平。


    林凡雖然不懂畫,但能感受紙張的年代,唐寅是明代的,這張紙給林凡的感覺就是清代的,所以林凡自然知道是仿品。


    “嗯……嗯……是……是的。”杜方平心裏驚慌,支支吾吾的順著林凡的話說了下去。


    林凡之所以幫他,就是報答杜方平贈送的鱗片。


    安國泰蹙眉了,說道:“那我要是說這畫是唐寅的真跡呢?”


    杜方平心裏一顫,差點改口。


    幸好林凡立馬說道:“那你就是個大傻逼了,這麽假你都看不出來,還打什麽眼。”


    “你說什麽?”久三龍火了。


    安國泰氣的胡子都抖動起來,“這位林先生講話很不給老夫麵子啊,不知他是什麽來頭。”


    寧飛鴻自然站在林凡這邊,“神人,我的好朋友,好知己。”


    安國泰原本以為寧飛鴻肯定會嗬斥林凡,卻不想打了臉,寧飛鴻一副寧願不和你安國泰交往,也不可能責怪林凡的樣子。


    “那麽這畫究竟是不是唐寅真跡呢?”寧飛鴻問道。


    “不是,這乃清代仿品。”安國泰給出了答案,心裏疑惑,杜方平真的看出來了嗎?


    “嗯,看來杜老板還是很有眼光的。”寧飛鴻很滿意。


    杜方平一臉的尷尬,他心底迷惑,他們沒有進來之前,自己隻和林凡說過青花瓷,根本沒有說過唐寅的畫啊,為什麽他能看出是仿品呢?


    想到這裏,杜方平心底一震。


    林凡是打眼高手,不僅看出是仿品,連仿製的年代都說出來了。


    想到之前在林凡麵前擺老資格,羞愧的臉都紅了。


    “神人?”安國泰輕蔑的看著林凡,“林神人,不如我們比一比呀。”


    安國泰還是第一次被人罵成“大傻逼”,這沉甸甸的屈辱讓他憤怒。


    “好,那就請寧總把下一件物品拿出來吧,我們一起打打眼。”林凡從容的笑道。


    “好!”安國泰不相信自己還會輸給一個小輩。


    寧飛鴻也來了興致,站起來,走到書櫃前,拿出一米多長的木匣子,折迴放到桌前,打開木匣子,取出一把秦劍。


    “這把秦劍,是早些年我在陝省一位老農手中買來了,老農說這把秦劍是祖傳下來的,說是當年秦始皇統一六國之後,打造出來的王者劍。我當時也就圖個樂子,買下玩玩。二位看看,到底是不是秦始皇的王者劍。”


    這秦劍雖然完整,但鏽跡斑斑,刀鋒暗淡無光,看著就是廢銅爛鐵。


    安國泰將秦劍拿在手中看了一會兒後,不屑的說道,“荒謬,就這種破劍怎麽可能是秦始皇的王者劍。相傳王者劍是天下第一鑄劍師莫天凡打造出來的神兵利器,劍身上有一統天下、四海皆平八個大篆字,可這把破劍上哪有字跡。”


    久三龍補充道:“越王勾踐劍,曆經千年照樣削鐵如泥,刀鋒寒芒逼人,如果這真的是王者劍,怎麽可能會如此鏽跡斑斑,刀鋒頓挫呢?難不成秦始皇是傻子,分辨不出寶劍和爛劍嗎?”


    “我就知道,那老農是忽悠我的,我也沒當真!”寧飛鴻笑著說道,“那我重新拿個古董,讓你們比吧。”


    “不用拿了,這劍是秦始皇用過的王者劍。”林凡肯定的說道。


    “黃口小兒,胡說八道!這就算是三歲小孩都能看出是把普通的秦劍而已。”安國泰鄙夷的嗬斥道。


    “徐管家,你去拿一盆雞血來。”林凡淡定的說道。


    徐管家看向寧飛鴻,寧飛鴻點點頭,徐管家就去拿雞血了。


    眾人都不知道林凡為什麽要雞血。


    “林先生,你拿雞血作法嗎?哈哈哈哈……”安國泰嗤笑起來。


    林凡不理會他。


    很快徐管家就端著一盆雞血進來。


    林凡微微一笑說道:“見證奇跡的時刻到了。”


    林凡把雞血慢慢地淋到了秦劍上,詭異的一幕出現了,雞血竟然滲透進了秦劍內部,隨後劍身的鏽跡開始脫落,刀鋒的寒芒乍現。


    等雞血全部倒下去之後,劍身上閃現出八個大篆字:一統天下,四海皆平。


    再看劍,煥然一新,通體紅色,刀鋒逼人,仿佛剛鍛造出來一般。


    眾人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眼睛都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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