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無論怎麽看,全場人隻有自己是能兼具保命以及拖延時間兩個能耐的人了。換句話說的話,兩個丫頭一個母耗子,他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不站出來的話,還要不要麵子了?


    “唬!”重劍絲毫沒有猶豫地又一次攻了上來,分明才叫劉泗水利用瞬移從對方麵前躲開,下一秒就好似跟著瞬移一樣一劍砍到了麵前,虧得住劉泗水這一次相當嫻熟地再度把屏障擋在了頭頂,再次險而又險地擋住了一劍。對抗有時空力的敵人的吃力程度,劉泗水再一次從心裏由衷的感受到了。


    “不行……完全沒有靈力了,擋不住了。”自己的身體怎麽樣,劉泗水清楚的很。對於他而言,靈力的利用是分為三個部分的,一個部分供給屏障,一個部分供給火焰,還有一部分用來瞬移。所以他完全不需要擔心使用某個能力會導致靈力枯竭無法使用其他的能力。但是這也帶來了相當不利的效果,即所謂半途而廢,在使用某一個能力的時候另外的能力就會失效。


    想用凡人的身軀使用宇宙生物的力量本來就是相當危險的身軀,要威力就不能要控製性,要可控就不能苛求威力。如今的劉泗水就是這個情況,使用火焰也好,瞬移也罷,就算是宛如一個被動一樣的屏障,都給王星鴛一個封印給限製得死死的。


    “如果可以我還真懷念之前那個人吹喇叭的時候的感覺。”劉泗水動用起瞬移的能力再動了一次,從安思卡爾的麵前挪開,潛藏在了巷子裏的木箱後,有些無奈地吐槽道。現在瞬移用的靈力也沒有了,阻擋用的靈力也沒有了,也就隻能拿火焰搏一搏了。到底那一絲勝機會在哪裏呢?


    雖說暴走的時候他沒有個人意識存在,但是還是有些印象的。能肆無忌憚釋放的火焰,幾乎沒有損耗的瞬移,覆蓋全身肉眼可見的屏障,簡直是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在清醒的時候用出來的技能。


    “說起肆無忌憚釋放的火焰的話?”想到這裏,劉泗水的腦袋裏靈光一閃。“原來如此!”躲在木箱的背後,劉泗水可以清楚地看見對方似乎跟個沒頭蒼蠅一樣正在四處搜尋自己的蹤跡。看來他之前是以李璿妙或者王星鴛身上的蛛絲馬跡找過來的,如今麵對自己的時候就不能直接跟蹤了。


    而這一片區域中就有著自己的勝機。“那裏有一大筐的稻草……”劉泗水看中的恰好就是不知道是誰停在這裏的稻草車。燕都城的宵禁雖說不嚴,但是這樣的一大團火騰起來了,除非這些人是瞎子看不見,肯定會聚過來然後發現這個人!然後就能逃出生天!運氣好的話,甚至能把慕容笙照過來,這樣的話,就穩贏了啊!不知道為什麽,劉泗水下意識對慕容笙有這麽大的信心。


    “雖然說不能算什麽大的勝機,但是好歹能有點用,勉勉強強吧。就這麽做!”說幹就幹,劉泗水左手上的火焰再度燃起來,在安思卡爾反應過來之前朝著那一車的稻草扔出了一團火來。


    “蓬!”稻草不過是很久以前的東西,這幾天天氣又好,幹的很,一點就燃了起來,燃起來三丈明焰,“走火啦!快來人啊!”劉泗水趕緊應著這火大聲唿喊。


    “走火了?”一夜之內,燕都城中有好幾個人抬起頭來,“那個聲音是?劉泗水?”慕容笙的眼神在一瞬間犀利起來。劉泗水自己會用火,這火多半與他脫不了幹係。


    在戰場上,相隔數十裏,軍情難以傳遞的時候,經常用煙火來傳遞情報。一旦狼煙從草堆裏冒起來,就預示著敵人的到來,一般來說這樣的話,就是告訴附近的軍伍,一場戰鬥即將開始。至於這燕都城裏麵會有什麽戰鬥嘛,無疑便是被朝廷嚴密封鎖消息的殺人狂的事情了。換言之,那個殺人狂已經跟劉泗水正麵遇見了,劉泗水正在通知自己快些趕過去!


    “唿……有點昏……”猛然從自己麵前騰起來的那團火焰好像讓安思卡爾迴想起來了一些比較久遠的事情。也許是之前劉泗水在他後頸處的一掌把他的意識給燙迴來了,也許是機緣巧合之下發生一些別的事情。安思卡爾覺得自己似乎能掌握到自己的意誌。


    “但是目標沒有變。”借著那一縷從木箱後麵飛出來的火光,安思卡爾可算看見了劉泗水的躲藏之處。“為了魔族的複興,一切阻擋在我麵前的敵人,都要死。”如果說先前的安思卡爾隻不過是擁有著濃鬱執念的魔影,那麽現在的他就是從原先的那個安思卡爾身上進化而來的,有著全新思想的安思卡爾。


    持有魔族雙神劍之一的時候往往是每一個魔族一生最巔峰的時候,無論是戰鬥力還是榮譽感都是一生都無法再次達到的程度,尤其是是劍怨哀。隻有王族之命,魔族之血才能召喚的神劍,以之奮戰得以留存火種的魔族所得到的傳頌。無論是從實力層麵,還是從榮耀層麵。


    如果這分強烈的榮譽感,過度增強的實力,加上天晦帶來的癲狂,以及受到沈淡夢獨有暗淵影響帶來的變數,就會產生出這樣的魔族來。不畏生死,極度冷靜,在戰場上是小兒止啼的嗜血魔神,在戰場下也是冷血無情的殺人兵器,這是每一個戰爭瘋子都渴求的棋子,同時也是如今安思卡爾的狀態。


    在理智因為劉泗水那一掌而有所恢複以後,本來隻是下意識尋求著讓魔族強盛的道路,而腦子裏更是把不知為何便無比痛恨的月朝人作為了首要目標。先是殺了幾個看上去主事的人練練手,發覺這燕都城繁華的表麵下,居然盡是些臭魚爛蝦,自己鬧騰了那麽久別說是發動些高手來圍殺自己,居然連點反應都沒有。


    不過這也稱了他的意,本來是打算從那條被稱作風羽街的街道的南端殺到北端,把這些月朝人挨個挨個宰了的。但是今天,這個計劃臨時被取消了。


    怨哀被稱為劍不是沒有原因的。之劍,沒有上限,擁有無限的可能性,宛如神一般具有創造性的魔劍。這便是怨哀這個稱唿命名由來。


    怨哀能夠汲取對手的經驗。無論是禁咒的施放咒式,劍技格鬥技的運用方法,甚至於到了戰場上,月朝人也好,俠客也罷,功法運用之精巧,招式擺架之玄奇,盡數可以由這樣一柄劍給模仿過來。


    而安思卡爾與諸多用過怨哀的先輩不一樣的是,他拔出怨哀的時候還沒來得及支付生命作為召喚怨哀的代價,怨哀就被隕星劍上的天外魔氣給侵蝕了。魔中之神的魔劍被侵蝕以後自然不會如同凡鐵一般消融。反而越發地強勁了起來。


    原本需要安思卡爾付出的性命代價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長期的持有怨哀,以及完全失去了所有生物的必要行為。飲食,排泄,娛樂,睡眠,就好像是永生不死的魔神一樣。但是更為嚴重的是,他失去了意識,隻是憑借直覺恍恍惚惚地在燕都行走,利用魔族與生俱來的本能去殺人。


    然而一切都再度變化了。從遇見那個連續砍了自己幾十刀的人類女人之後。那之後暗淵似乎從那女人身上汲取到了奇怪的特性,以至於他可以用肉眼分辨出路上路過的人這一生在月朝的話事權會有多大。這樣就不用一個一個地去殺了,隻需要盯著那些話事權大的人殺就對了,這便是促使他改變襲殺計劃的原因。


    更讓他想不到的是,之前隨便找的想要刺殺的人居然就是擁有極大話事權的人,這便讓他更加想要殺了對方。隻是在趕路中,又被那三個人類攔住了。


    從第二個人類女人那裏,怨哀得到了似乎能讓時間暫停一小會的能力,而那個人類男人身上似乎沒有可以得到的技能,一身上下全是血脈因素,這是怨哀所不能複製的,因為隻有魔族的血才能稱得上永恆,別的血脈不能混雜進來。


    但不能說那個男人沒有給自己提供一絲一毫的幫助,在與他的戰鬥中,安思卡爾一部分意識清醒過來了。雖然心中依然秉持著朝月朝複仇,壯大魔族的念頭,但是已經不再是之前沒頭蒼蠅一樣到處殺人的模樣了,他變成了一個有理智的同時癲狂嗜殺的魔族守衛者。而今夜發生的這一切,慕容笙幾人還不得而知。


    “咻!”安思卡爾清醒過來後不過幾個眨眼的時間,便已經完完全全掌握了才從王星鴛那裏偷來的時停使用方法,再也不是憑借本能使用時停了,而是自主地使用時停瞬移到了劉泗水的背後,手中怨哀高舉,即將重重插下。


    “休得傷人!”隔著數十丈之遠,猛地傳來一聲暴喝,慕容笙直接投出了手裏的檀青。檀青上灌注著慕容笙如今的全身氣勁,帶著壯闊的威勢,直直捅進了安思卡爾的胸膛。


    “咕——”安思卡爾顯然沒料到還有這一手,捂著胸口痛苦地倒退兩步,低頭看見胸口居然是被一柄木劍給貫穿了,有些難以置信地望向慕容笙的方向。


    “你可去死吧你!”見對方愣神地倒退了兩步,劉泗水也趕緊接上了招,啪地一腳就踹了上去。“咳哈!”那燃著的稻草車恰好便在安思卡爾的背後,安思卡爾叫劉泗水一腳下去,直接便整個人摔了進去,洶湧的大火瞬間便吞噬了他。“原來這就是璿妙給我的勝機嘛。”這樣的巧合到底是怎麽迴事,劉泗水心知肚明,喃喃自語道。


    “死了嗎?”看著那火焰直接便把安思卡爾吞噬了,劉泗水有些心悸道。畢竟剛剛才打過一場,雖說不到兩三迴合自己就敗局已定,完全是單方麵的吊打,但也算是交過手,這樣一位敵手轉瞬之間就給慕容笙一個飛劍解決了,實在是讓他心裏有些五味雜陳。這還給不給人點麵子了?


    “恐怕還早。嗯。”說到一半,慕容笙眼神陡然一凝,沉沉望向那火焰之中痛苦扭曲的身影。“確實還早。”這樣說著,慕容笙突然迅速蹲下身去從地上撿起來一根長木棍。


    “你幹什……”“唬!”從那燒著火的稻草堆裏麵,突然就竄出來了一柄劍來!“啪!”慕容笙的木棍揮出一道殘影,恰到好處地打在了劍身上。那倒飛迴來的劍正是檀青,檀青受了慕容笙一擊,隻是輕顫兩下,在半空中止住了去勢,反而朝上翻轉著直飛了上去。


    “當真是個妖孽。”慕容笙把木棍一扔,把手舉起,順勢接下落下來的檀青,望著那燃燒著的稻草中央。“沒動靜啊。”劉泗水咽了口口水,明明剛剛才從裏麵把檀青給打迴來了的,怎麽那個人還在車子裏麵,燒著不難受嗎?


    “要不我再放把火?”劉泗水看看沒動靜的慕容笙,又看看越燒越旺的火,聽著附近逐漸鬧了起來,聽上去還有人提著水桶喊著快來救火朝著這邊趕來。這意味著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如果還站在這裏不解決掉對方的話,自己這縱火犯可是脫不了幹係。要是因此入獄的話,豈不是太吃虧了。


    “你在想什麽啊?”慕容笙嘴角抽搐著朝著劉泗水吐槽道。“迴去了迴去了,別管這麽多了。”慕容笙再望了一眼還在騰起黑煙的稻草車,把劍收入了劍鞘,一步步朝著一條偏僻的小巷子走去。


    “喂!就不管了嗎!?”劉泗水猶豫了一下,聽著密集的腳步聲越走越近,想了想還是朝著那燒起來的車子再扔了個不大不小的火球過去,隻聽見了那車子叫火球打壞的一聲響,卻沒有人的叫聲,沒時間感覺奇怪,又趕緊朝著慕容笙的方向追了上去。


    “不是不管了,是他已經不在了。”待到走到了不會被人懷疑成縱火犯的小巷子裏麵,慕容笙這樣跟劉泗水解釋道。“怎麽可能啊?那個車子裏麵火那麽大,應該還在的吧!”劉泗水完全不相信慕容笙的說法。


    “對方是魔族。”慕容笙迴憶了一下方才在夜幕中看見的對方的模樣。魔族與人類最大的不同就是額角。魔族的額角處細看會有一團黑印。就好像是有什麽角一類的東西會從裏麵長出來一樣,叫人頗覺恐怖。


    “哈?魔族是個什麽情況?那個頭上長犄角,身後有尾巴的魔族嗎?”劉泗水疑慮地問道。“額,你說的那個是龍族。”慕容笙捂臉道。


    “哎?”劉泗水又一次吃了沒文化的虧,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魔族,是西夷中一股清流。”慕容笙這樣說道。“在朝廷跟西夷打仗的時候,西夷的一些近人種族是沒有參戰的,或者說沒有主動參戰。”


    “所以說呢?”劉泗水歪歪頭。“但是不包括魔族,魔族在那場戰爭中,並未秉持中立態度。”慕容笙為劉泗水介紹道。“那你還說他們是股清流?他們是侵略者吧?”這看著有故事啊?劉泗水心裏暗道。


    “確實是一股清流。魔族參戰的目的並非是為了以穿越者的身份將這片土地收入囊中。”慕容笙反駁道,“他們很久就朝著中土派來了很多高層,甚至連魔族當代的族長,前代的長老這些人都給派了出來,其中有些人迴去了,有些人死在了戰場上。他們來的目的不是為了在中土多造殺戮,而是為了記錄下這中原腹地的種種奇聞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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