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個什麽,但是作為曾經的宗師,你有義務解決這種事情的吧!”周庭樹見慕容笙打了個哈欠,當真有想要迴去睡覺的意思,趕緊扯住對方衣袖曉之以理道。


    “你也知道是曾經吧,我現在可是普通人哦?你看,人也窮,功夫也弱,何必找我呢?”慕容笙晃蕩了一下自己的兩隻袖子,使了個巧勁便把周庭樹伸出來的手給甩開了。


    “你看我身為前任名捕,對於這種事情不也很關心嗎?你就不能站出來發揮一下餘熱?”周庭樹不屈不撓地再次伸出袖子來想要逮住慕容笙。


    “所以說這種事情我一個平民百姓到底是去瞎摻和啥啊?”慕容笙見對方還不死心,趕緊跳開一步,使了個無跡可尋的手法,竟讓周庭樹這勢在必得的一抓落在了空處。


    “你想想看啊。這都已經立春底了,自從大年的時候你去了趟盧府,後邊過些日子又有個姓墨的女俠來拜訪你以外,居然兩個月都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了,老是做個連主線都沒有觸發的主角真的好嗎?”周庭樹繼續苦口婆心地講著。


    “你一個殺人狂都要我去管的話,這全天下每時每刻都有人各種各樣的原因死去,我哪裏管得過來?況且我也說了吧,這個世界上哪裏有第二章才登場的主角啊?”慕容笙依然不為所動,反而更加堅定了睡迴籠覺的想法,徹底轉過了身去,兩手抱在腦後,便是真的打算直接迴屋的模樣。


    “我隻能拜托你了啊!”卻不料周庭樹突然就撲了過來,若不是慕容笙一直警戒著這家夥的動靜,一式井斜規步從方才的位置躲開來,叫對方吃了個狗啃泥,不然就要給人抱住了。


    “幹啥幹啥,這麽激動做什麽?”慕容笙有些好奇了,雖說知道這個家夥多半是看中了那殺人狂的看點所在才來拜托自己的,可是沒想到居然這麽豁的出去,臉不要了麽?


    “今天這事,你得幫兄弟一把,不然我以後可就在那些後生晚輩麵前徹底抬不起頭來了。”周庭樹撲了個空,起身來拍拍身上的灰,雙手合十拜托道。


    “勞駕我先問問,你所謂的後生晚輩是誰啊?”難不成燕都報社還招新人了嗎?不是吧,這吃白飯的這麽多咋還敢招新人,不怕虧本嗎?要不自己也跑去混口飯吃?一邊這樣問著,慕容笙在內心啪啦啪啦打著算盤。


    “當然是衙門裏邊的新捕快啊!我在報社還有個錘子的後生晚輩,而且本來也抬不起頭吧!”周庭樹倒是對自己的地位非常有自知之明,毫不猶豫地反駁道。


    “恕我直言,你所謂的捕快威嚴在第一章被人以市內使用輕功為名逮捕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了。”慕容笙迴過身來遞出一個鄙視的目光,“況且你丫的不去找劉泗水這種上好的苦力找我到底是幹什麽?”


    “這個嘛,劉泗水他被神仙妹妹拖走了啊。神仙妹妹說什麽檢測到在途的因果打擊,要趕緊出去避難,就把他們倆帶走了,這幾天都是我一個人在幹活的。”周庭樹聽了慕容笙的話,露出一個苦笑迴複道。


    “所以說你到底為什麽這麽舔星鴛姑娘啊?”慕容笙見對方被王星鴛蠻不講理地坑了還打落牙往肚裏吞的模樣,有些汗顏道。“用她的時停不是很明顯可以把兇犯給找到嗎?”


    “此事茲關重大,不可叫神仙妹妹來冒險。”周庭樹一聽慕容笙這樣說,突然麵色又嚴肅了起來,“其實本身我也是不知道這事的,不過昨晚,我一個後生跟那殺人狂交手過後,不過三合之敵,甚至還叫對方砍傷了一隻手臂。”


    “哦,這捕頭功夫不到家,讓他迴去多練練唄。”聽著周庭樹這麽說,慕容笙依然沒有什麽緊張感,隨口道。“問題是,我那個後生,可是靈鶴米淑茗。”


    “哦?那個不是跟你一個檔次的名捕嗎?她居然打不過那個殺人狂?”聽見米淑茗的名字,慕容笙來了興致,最近瘋傳十年之內很有可能坐上繼往開來第一神捕椅子的米淑茗,居然在一個殺人狂手上翻了船?


    “此事我親眼所見,那殺人狂身手之矯健,前所未聞,揮舞的那柄大劍更是看不出路數,隻是一路以拙破巧,事發突然,我隔得又遠,隻是看見了黑紅色的暗光打過去,淑茗她敗倒在了那殺人狂的劍下,如若不是我到的及時,怕是連淑茗都要一道被害。”事關昔日友人的生死,周庭樹的語調越發嚴重起來。


    “……這麽說的話,那殺人狂豈不是已然造下殺孽了?”慕容笙細細思索一番後問道。尋常而言,這些燕都城的捕快又不是未卜先知的神仙,必然是會在犯人已然有了確鑿的犯罪事實後再行出手的。


    “是這樣不錯,那殺人狂其實已然弄的宋公日焦頭爛額了。近來多起高官被暗殺的事件在朝堂之上已然不是什麽秘密,大家都對哪位大人偶發春疾避不上朝這種事心照不宣地選擇了沉默,實則那些大人的屍骨怕是都已經涼了,隻是為了避免百姓慌亂,兼之顧忌皇室臉麵,這個天子腳下殺人的膽大妄為之徒才得以不為人所知。”


    “可是你們這樣瞞著,隻要那殺人狂一對百姓下手,此事不就徹底暴露出來了嗎?”慕容笙對朝廷的決策很有些疑惑,正常情況下,這種殺人狂不是應該越早逮到越好嗎?萬一再殺了個什麽上流社會的要員的話可就對這個才從大戰中蘇醒過來的國家大大不利才是啊。


    “問題就出在這裏,”周庭樹伸出食指淩空重重點了一下,“那個殺人狂不但隻針對官員下手,而且那些官員全部都是占據著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位置的官員,正可謂是朝廷的中堅力量。而對方這種行為,簡直就是光明正大地在朝著朝廷挑釁。”


    “這些官員的共同點呢?”麵對這種事情,慕容笙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畢竟以前也沒有遇見過這種事情,戰場上誰的命不是個命了,將軍死了也不過是腦袋掉團肉的事情。


    “這也是聖上嚴令宋公日一定要速速破案的緣由之一。那些個官員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他們跟某個高官的勢力有直接的利益衝突。我懷疑,聖上是打算借由這個事情,對那位高官下手了。”見得慕容笙發問,周庭樹便把此事更深一層的考慮給講了出來。


    “那位高官還真是慘啊。”想也知道,沒有誰會去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派人去暗殺政敵,還一殺就殺好幾個,不就是把懷疑目光引去自己身上嗎?


    “好巧不巧的是,那位高官還沒有任何反應,畢竟,哪怕若是想要動他,聖上是需要更多準備的。”周庭樹頓了頓,“在這種時候,朝局動蕩已經是一觸即發的事情,若是還不趕緊去把真正的殺人狂找到,等到朝廷真的開始大清洗,於朝野都不是什麽好事。”


    “好吧好吧,我大概明白事情了。可是你到底是怎麽摻和進來的?”按理來說,這種秘密事件,怎麽會輪到一個在報社幹活的三流記者去了解?


    “這個嘛,畢竟我住在西街,昨天晚上那殺人狂行兇的時候便正巧被我撞了個正著。隻是,正是昨天晚上的事情,讓這殺人狂的目的,變得更為難以明確了了。”周庭樹一邊迴憶昨晚上的事情,一邊頗為有些心悸道,看起來似乎他作為當事人之一,對那名殺人狂的印象尤為深刻。


    “昨天晚上,那殺人狂選擇了暗殺那位處於風口浪尖的高官,也就是當今一手遮天的吏部尚書,岩訟岩終圍。而身為此事茲關重要的角色之一,他的身邊自然是有四大名捕哦不,少了在下以後就是三大名捕中風聞最盛的米淑茗日夜監視的了。若不是我來得快的話,怕是已經讓他得手而去了。”說起自己曾經的輝煌,周庭樹還很是得意地翹起了嘴角。


    “原來是岩訟啊,難怪皇上不敢動他。所以說你就是昨晚上聽到打鬥聲,然後撞破了這件事情才不得不摻和進來的了?”話說到這裏,慕容笙總算是把昨晚上的事情,以及這一係列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了。簡單說來,就是周庭樹撞破了最近燕都城暗潮湧動的秘密事件,然後被人強行扯了進去,但是呢,又覺得應付不了這種事情,於是隻好找自己來幫忙。


    “不是我不得不,”周庭樹眼角露出奸詐的光芒,“是我們不得不。”“你說什麽?”慕容笙頓時有種不妙的預感。“你覺得這七位暗衛先生,在知道了你與此事有關聯以後,會不會將之上報朝廷呢?聖上清算了岩訟以後,會不會考慮一下有關人士呢?”


    “握草我忘了還有他們七個人在邊上了!”慕容笙這才猛然醒悟過來。雖說如果皇上打算動自己的話,自己也不是沒有應對之法,但是如今自己可不能擺明了跟朝廷作對,一張通緝令下來別說追殺天晦,自己都變成過街老鼠了。


    “如何?幫我一把吧?事成以後會替你向著皇上請功的。”周庭樹一臉奸計得逞的壞笑,朝著慕容笙伸出手來。“唿——僅限此次,下不為例。”被人拿住了把柄,慕容笙也沒什麽辦法,隻得答應了。


    根據自己上次逮那個私鹽販子時候的一麵之緣,米淑茗的實力大概是要比周庭樹弱上個一兩成的,至於能隨隨便便在周庭樹麵前把米淑茗打成重傷的那個殺人狂,實力自然也不可小覷。


    “宗師,那個殺人狂起碼是宗師以上。”而且對方的宗師境界非常有問題。慕容笙不一會便判斷出了對方的大概境界,“很有可能是後天宗師,而且據我所知,使用大劍的流派不多,基本上在朝廷這邊是找不到大劍使得如臂指使的角色。”


    “你的意思是,我們要把目光投向西夷那邊?”周庭樹也不是個笨人,有了足夠的分析資料後,一觸即通。“不錯,而且西夷那邊要比朝廷更為涇渭分明,那些用武功的西夷,根本就不會使大劍,會使大劍的必然是行家中的行家,哪怕是十個你也不是對方一合之敵,若真是遇見了這樣的對手,你今天根本就沒命來跟我說話。”迴想起來曾經遇見過的敵手,慕容笙簡單跟周庭樹介紹道。


    “有這麽厲害?”周庭樹給下了一跳,自己現今雖說高不成低不就,好歹也是個先天宗師,怎麽說沒命就沒命了?雖說他確實是知道那個戰場可怕到了提及的時候都會打個哆嗦,但是也不至於厲害到這個程度吧?


    “就是厲害到了這個程度,你是沒看見,有個獨臂的大俠,單手揮舞大劍,唿咻的一劍便劈開了萬韌降龍鎖,你說這劍砍到你身上去,你能有幾條命?”見對方一臉不信的模樣,慕容笙便隨便找了個例子說與周庭樹聽。


    “降龍鎖?”那個不是朝廷拿來鎮嶽的東西麽?周庭樹先是露出了訝異的表情,接著心下更是加了一層思索。身為官場中的人家,他比之草莽的優勢便是那些個厲害的玩意,他不見得有見過,但是究竟存不存在,能不能用,為什麽會束之高閣,這些機密他可就了解的一清二楚。


    萬韌降龍鎖,聽上去有些像神話傳說中的玩意,實際上也確實是從神話小說中取材而來的東西。把地心的稀有礦材進行多次熔煉後,往往一畝地大小才能熔出拳頭大塊,而這般熔煉出來的東西所製得的物事,便是萬韌降龍鎖。


    “不知道吧,降龍鎖這種東西韌度可大著那,一個往那一放著,那是刀也劈不開,火也燒不斷,就是九十九天活神仙下來,也要看著它束手無策。”見周庭樹沉默了,慕容笙還當他是不知道這東西,便草草解釋了一下。


    “哦,好厲害。”周庭樹裝模作樣地符合了一下,心下卻更加疑慮了,這萬韌降龍鎖如名字所見,分明是為了降伏傳說中的龍種而打造的東西,為什麽會在那個戰場上出現?難道說西夷有龍種的事情是真的?慕容笙,那場戰爭到底還有多少隱藏的東西?想到這裏,周庭樹不由得朝著慕容笙透出了深思的目光。


    “幹啥?崇拜我直說啊,別拿那眼神盯著。正常點啊你!”慕容笙被周庭樹盯得有些發毛,伸出食指來作警告狀,“嘿你還盯著看,信不信我抽你?”


    “行了行了別鬧了,還是繼續說那個殺人狂的事情吧。”不一會,周庭樹也確確實實感受到自己這番行為有些過了頭,趕緊把話題繞迴來。


    “我們剛剛說到……對了,根據我的分析,對方應該是西夷魔法側那邊來的。”慕容笙略略思索了一番,便接著方才的推論說了下去。


    “魔法側?他們不是隻會用魔法嗎?“周庭樹想象中,那些法師最多也就拿著個那個叫法杖的棒槌去打人罷了,居然是使用大劍近戰嗎?


    在周庭樹的腦海中,先是捏了個普普通通,披著法師袍,拿著法杖吟唱咒語的法師。嗯,如果可以的話勞駕構造的前凸後翹國色天香,對沒錯就是這樣,哇這金發碧眼的簡直太漂亮了!真佩服我自己的想象力……然後周庭樹腦海中的美人法師就突然從胸中憑空掏出來一把比周庭樹的刀還長的大劍來。想到這裏,周庭樹隻覺得一股惡寒。


    “……所以說你們這些人,閉關鎖國,井底之蛙。這西夷的事情,是隻能按常理計較的嘛?殊不知其中尚有勇者唿?若不是勇者,也有揮舞著大劍的戰士鬥士之流,這便是所謂傭兵體係。莫要看對方不曾有立了山頭的流派傳承便隻把那些稀奇玩意放在眼中。殊不知這等行業尚有其中奧妙。”慕容笙見對方隻知道魔法師的事情,便給對方說明道。


    “我卻是第一次聽說這種事情。不是說不修煉魔法的全都是給法師打下手的仆人嗎?”周庭樹有些搞不懂了,軍陣策劃裏麵明明白白地寫過西夷的行軍布陣。那些武林高手基本毫無編製暫且不提,搞研究點科技樹那些人軍陣多變也就此跳過。


    單就那些研修魔法的西夷而言,軍陣排列每次都是法師站後排,戰士站前排,弓箭手卡中間,一點新意都沒有。偏生那些法師還要分幾十個來在後邊一個勁疊什麽聖盾術,偷襲都沒得法子。相比之下,前麵的不過是一群炮灰罷了,在戰場上的單兵戰鬥力不如武林高手高,軍團戰鬥力又還沒有那些火槍大炮強,誰有空去管他們內部還有什麽細分不細分的,傭兵體係什麽的分的再細有什麽用,畢竟實際戰績不行啊,現在誰還把西夷的傭兵放在眼裏的。


    “所以說讓你們多了解一下詳情啊。西夷的傭兵自然是戰力普遍低下,甚至有的還不如一個緊靠自然吸納天地靈氣,活了個六七十多年的耕田老農來的厲害,但是他們的可怕之處,你永遠想不到。”慕容笙說著,突然伸出手指來使上一股氣勁戳中了周庭樹的膻中穴。


    “嗚額!”周庭樹哪裏料得到對方這樣一手,登時便叫慕容笙給點住了。“你看,你這就給我點住了不是?”慕容笙笑了笑,手腕一轉,啪啪兩下便又給對方穴道解了開來。


    “疼疼疼,你搞什麽玩意啊?”周庭樹被解開了穴道,揉揉心口道。“你可能不知道,其實,西夷的那些傭兵,是不怕點穴的。”慕容笙望著自己的指尖道。


    “也就意味著……”不怕點穴可不是什麽普通的特性。周庭樹一下子就從對傭兵一慣的小覷中明白了過來。不怕點穴就是可以無視穴道堵塞,進而免疫筋脈損傷,無論是否是真的不造成損傷,隻要在打鬥中不會造成戰力缺失,那就是哥哥啊。“難道他們不會被打倒嗎?”


    “沒錯,隻要你不給對方致命一擊,隻要他們還有體力可以爬起來,那就可以隨時隨地自如自在地攻擊你。那些小卒子便罷了,人頭落地翻不出浪花,但是真正厲害的家夥,刀砍不進拳打不動。我親眼見著有個內家高手,封穴手三十六式全都打了上去,結果對方什麽事情都沒有。”慕容笙說到這裏便停住了。


    “哦,我知道了,不過還有一件事情我想問一問你。”周庭樹突然問道。“你說便是了,切記不可小覷這些傭兵。”“你說的那個高手是不是你自己啊?無中生友很厲害嘛旁友?”“我可去你的吧!”


    “好了,這樣我們就得到結論了,這個殺人狂是西夷的傭兵。”其實先前周庭樹也有一些懷疑是西夷那邊的人,但是著實是對西夷了解甚少,朝廷的情報網又不可能共享給如今已經不再是捕頭的他,這才隻得找上了慕容笙,卻不想對方居然如此了得,連朝廷的情報裏麵沒有注意到的事情都了解地一清二楚,此趟果真是不虛此行,於破案大有幫助。


    “你看,我已經為這個案子出了我應盡的一份心力了,你是不是該放過我了?”平白無故交代這麽多事情,慕容笙自然也不是個新手村的老爺爺,目的無非便是從這件事情上麵脫身罷了,至於這什麽亂七八糟的西夷殺人狂,其實跟他並沒有什麽關係,在這燕都城內,一個他所重視的人都沒有,說殘酷點,哪怕這燕都哪天被魔劍侵蝕了,他也能毫不猶豫地拔出檀青如同戰場上那樣讓這些人一個個命喪黃泉。


    “你這種勞力肯定是要利用起來的嘛。”周庭樹一愣,對方那強橫的實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雖說自己已經無數次確認過慕容笙確實沒有先天內外勁,也沒有修煉內功什麽的,但是他就是厲害,隻能理解為他用自己不知道的辦法能厲害到一個他隻能仰望的高度,證據就是那隻名為六耳靈童的巨猿居然被慕容笙一劍砍死,先天宗師老夫子更是挨不住那劍氣一下,若是放過這種檔次的外援,他又當真被那殺人狂取了腦袋的話,簡直是咎由自取。


    “實不相瞞,我之所以這幾天一直蟄伏不出,單純是因為那次與六耳靈童一戰之後,精氣神消耗過大,著實是迴複不過來。”說著,慕容笙還從懷裏掏出來一張卷起來的紙表遞給周庭樹。


    “這是個啥玩意?”周庭樹接過那紙表,緩緩展開,隻見上邊曆數著諸多病項,甚至還列出了數種已經瀕臨絕跡,萬金難求的奇藥,末了便是個大大的印章,上邊寫著燕都診所。


    “病曆單啊,這你都看不懂嗎?”慕容笙攤攤手。“不,我當然是懂的,問題是這是誰的單子這麽多毛病?”周庭樹撓撓頭。“我的啊,不然為什麽會從我懷裏遞出來,你這家夥真是莫名其妙。”


    “你這一堆病——”周庭樹有些茫然了,腹瀉跟中風還好說,為什麽這單子裏麵還有寒暑不納,高嶺難適?現在很熱嗎?燕都城的地理位置也不高啊?


    “這章子可是燕都診所的,你信不過我總信得過崔老先生吧?崔老先生親自下了方子叫我莫要運功,若要強行運功便要把這方子上的藥材一個不少地給找著才行,否則便隻能休息個數月才行。”慕容笙有單子在手,相當得意。


    哪怕是朝廷的命令,也不能叫一個病弱之人強行去對抗殺人狂吧?況且看聖上的舉動,多半是巴不得就這麽把殺人狂的事情栽贓到岩訟身上去,周庭樹隻不過是被明麵上受了差事的宋公日給派來的,奉命行事地劃水一下就好了吧。


    “奇了個怪,我看你不像是重病之身啊?”周庭樹相當疑惑,怎麽會呢?這人怎麽看都不像是個病秧子啊?這不就好好站在自己麵前說著話呢嘛?剛剛點自己那下雖說是趁了自己不注意,但是堂堂先天宗師若是真的那麽就能點著可就讓人笑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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