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劉泗水舉起手來,“據說盧小公子是個天生的神童,他們是不是怕暴露了身份會被退學啊?”“那也不至於連盧老太爺這種至親之人都不知道吧?”徐楠夜反駁道。


    “等等,我剛剛就很想問了,你們怎麽知道她是女的?難道你們去摸過的嗎?”劉泗水被說的啞口無言,突然又想到了自己剛剛就想問的問題。“當然摸了(沒有)!”二人同時答道。


    “到底是摸了沒有……”劉泗水汗顏道,不就是這兩個人信誓旦旦地說對方是女的嗎,怎麽這都不能同時確定。“他摸了,我沒有摸。”慕容笙指著徐楠夜道。“廢話,我又不能憑空確認,總要看看到底是不是三陰交脈吧?”徐楠夜為自己辯解道,很多人手部都有藍色的筋脈的,要確認那到底是不是三陰脈還是得動手摸啊。雖然說隨便摸人家姑娘家的手是不好,但是起碼確認了對方真的是女的啊。


    “咦——”劉泗水朝著徐楠夜投來鄙夷的目光。“而且在吃了那藥變成男的以後,她怎麽連叫喚聲都沒有的?”慕容笙又沉思道。“什麽?!那個藥吃了會變成男的?”劉泗水大聲道。


    “說那麽大聲幹什麽?!”慕容笙跟徐楠夜趕忙捂住他的嘴,並且朝著看過來的路人們尬笑兩下,徐楠夜甚至還看見一個姑娘很是好奇地望向自己三人這邊,似乎對那藥很感興趣的樣子,額角不由得有一絲黑線拉下。


    “總之,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別人家裏的事情,我們就別亂摻和了,大家散了啊散了啊。”慕容笙擺擺手,拋下二人朝著自己家裏走去。看上去似乎真的已經不打算管這個事情了。


    “你怎麽看?”劉泗水拋來眼神。“他多半是想一個人去摻和這事。”徐楠夜給迴一個堅定的眼神。“那我們怎麽辦?”劉泗水小聲道。“跟上他去!伺機行動!”徐楠夜從包裏掏出來一張符籙,甩在地上,自己與劉泗水二人便從街上消失了。


    “哈欠——你真的確定他要自己去搞事情嗎?”已經夜深了,冰晶懸在了蟋蟀草的草葉上。劉泗水長長打了個哈欠道,“你不也是這樣相信的嗎?”徐楠夜常年修仙,自然不會因為區區幾個時辰的靜守便有所懈怠,依舊全神貫注地望向簇錦居的裏邊。


    “你看,他燈都滅了,可能是不打算繼續弄了吧?嗯哼?”劉泗水正想不出該怎麽真香,就看見簇錦居裏的油燈滅了,趕緊道。“別急嘛,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跟我一起練練吐納法也好呀?”徐楠夜隻是輕輕張開眼睛看了一眼,便又輕聲道。


    “才不要練瑜伽,你這跟個什麽似的。”劉泗水迴過頭去看了看徐楠夜那打坐的模樣,皺皺眉撇撇嘴,旋即慌忙地搖搖頭。“那就好生看著唄。”徐楠夜也不強求,繼續沉默著打著坐。


    夜晚逐漸過去,一個時辰,兩個時辰,簇錦居的內部漆黑一片,皎潔的月光漏過院牆,灑在一片黑瓦上,沒有任何動靜。一如燕都的其餘地方,簇錦居內的人也靜悄悄的。


    “我覺得他不會是真的睡了吧?你看那七個人都打瞌睡了。”劉泗水怎麽想都覺得慕容笙很有可能已經睡了,指著邊上的七個昏昏欲睡的密探,轉頭朝著徐楠夜道。“唿,唿——”徐楠夜低著頭,維持著打坐的姿勢,已然睡去多時。


    “這可咋整……”劉泗水無語了,大年初一的晚上在這挨凍,真是吃飽了撐的。劉泗水甚至有種想直接走掉的衝動。但是都堅持了這麽久了,萬一慕容笙行動了怎麽辦?不行,我得堅持在這。劉泗水這般在自己心底道。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慕容笙悄悄從床上抬起頭來,透過窗戶瞥了一眼,星轉北鬥,此刻當為醜時。再細細一聽,窗戶外麵便是七道隱秘氣息,還有兩個打著唿嚕的人。


    “可算是把你倆等睡了。”新年第一天就成功成為修仙不睡第一名的慕容笙眼角閃過一絲亮光。想在他慕容笙的眼皮子底下用消形符隱匿,可真是天真。


    “哼哼,你們就別摻和這事了。”慕容笙從桌子上拿起劍來,沾了沾墨,走出門外去,單憑著感知就走到了二人的麵前,“啪”“啪”接連出手,便把兩人背中督脈上的靈台穴給點上了。“你們就多睡會吧。”在慕容笙的感知中,二人慢慢軟倒在地,便一邊這樣說著,一邊朝著門外走去。


    “慕容先生。”在慕容笙即將邁入門檻時,七個方才還昏昏欲睡的密探齊齊張開眼睛,攔在了門口。“沒什麽別的,我出去燒個香,祭奠一下前人。”慕容笙拱拱手,“希望各位能有所讓步。”


    “當真如此?”密探的首領出聲道。“還能有假?”慕容笙提起另一隻手上的布囊,解開之後果真隻是一些簡單的香紙紅燭罷了,“饒是在下,也不會在這樣的時候離開吧?”慕容笙攤攤手。


    “也是。”密探們齊齊看了一眼,點了點頭,若是慕容笙都被發現了還想著跑路的話,出城不到十裏就會被抓起來。“那麽,請慕容先生早去早迴。”雖說朝廷是想軟禁慕容笙,但是無視宵禁的權限還是給了的,因此慕容笙這個時辰出去也不是問題。畢竟朝廷與諸多江湖人士彼此試探多年,對於江湖中人們到底需要哪些程度的底線可謂是一清二楚。


    “早就叫你跟我一起打坐了。”徐楠夜朝著被點住靈台,睡得正香劉泗水翻了個白眼。饒是慕容笙自己也不曾想到這層,雖說點穴需求功力深度確實不大,但是憑借他現在的狀態想點住全力運功防守的徐楠夜,還是不可能的。


    “不過慕容笙這麽晚出門居然就為了去燒香……”想了想,徐楠夜還是決定放棄跟著慕容笙走,提上睡得跟死豬似的劉泗水悄悄走了。光明正大祭奠先人是要在除夕夜去的,而慕容笙挑在大年初一的晚上,必然是有其中隱情。大到連祭奠時期都要更換的隱情。


    燕都之北,有山焉,名作夕香,夕香山那是前朝妃子陵,常年傳聞前朝含冤而死的妃子們,未來先去的皇子們在夜晚作祟,因此雖說白晝之時來此參觀者頗多,到了入夜,卻是半個人影也見不著,隻是有山風在林間唿嘯,抖落幾層雪來。


    “嘩——”兩對火燭靜靜燒著,火焰在漆黑的夜晚散發出溫暖的火光。“老師,你說開始的人永遠比結束的人更適合記住,所以說我一直都在今天來燒錢給你,也不知道你們那邊能不能用我們這邊的紙。”慕容笙一邊念念叨叨地,一邊把燒著的紙錢放成一堆。


    “老爹,今天是你的忌日,我就幹脆在今天給你一起燒了。你省著點用,要是不夠的話,你去找老師那裏拿點,他這麽有本事在下麵一定也吃得很開的,用不上我這點小錢。”一邊這樣說著,慕容笙又燒起了另一堆紙錢。


    “然後,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是誰,但是我也不想知道。”做完這一切後,慕容笙站起身來,背對著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自己背後的盧家小公子。“盧家可沒有什麽無視宵禁的權利吧?”


    “我隻是,來祭奠一個,做了一輩子不被人所需要,不被人所理解,不被人所知曉的事情的人而已。”盧家小公子就這樣靜靜走過來,在月光下,連一絲影子都沒有。素手輕輕伸入慕容笙布囊中,把最後還有的那一捆鞭炮拿了出來。也不見如何施為,隻是輕輕朝天上一扔,“劈裏啪啦”新年的第二天淩晨,燕都的郊外似是有些吵鬧。


    聽著這爆竹聲伴隨著白光在空中炸響,慕容笙沉默了。眼前的整個人,完全不像是白天看見的那個略微有些畏懼自己的盧小公子,就好像是整個人突然就給換掉了一般。


    “這個身體已經過了十四歲了,不要讓故事就這樣變成故事。”盧家小公子如是說著,便轉身越過慕容笙,在一片殘破的紅色鞭炮皮中越行越遠。


    “等一等。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她到底在想什麽?好像是專門引誘自己去問她一樣。慕容笙在心裏給自己提了個醒,絕對不能和她更多了解,簡直就好像是個請君入甕的陷阱一樣。但是這個問題真的是超想問,實在忍不住。


    “什麽?”盧家小公子轉過頭來。總算是上鉤了!“你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滾。”盧家小公子頭也不迴地跺著腳走了。身影在遠處宛如雪晶一般被風吹散。


    與已經開始與西夷文化水乳.交融的燕都不同,嶺山鎮還是一如既往的古樸。青苔密布的磚瓦,細而又長的小道遍布西野,隻有最中心那條石子路算是個能走車的地方,若是叫燕都那些洋車來這逛上兩圈,饒是那車夫的車技再如何絕佳,怕是也吃不了兜著走。


    “劈裏啪啦劈裏啪啦。”年初時節的鞭炮聲總是不絕於耳的。孟朝夕側耳聽了聽,打開手裏的羊皮卷軸,再比著朝陽斜照下來的影子,確認了方位。已經步入月朝境內了,隻需要再過個數月便能迴到燕都了吧,燕都,無論如何,我一定要把屬於我的東西給搶迴來。孟朝夕攥緊了拳頭。腰間的長劍也如同感受到了主人憤懣情緒般微微有些顫動。


    “啪!”一個正燒著的炮仗唿咻地一聲便朝著孟朝夕的後腦勺飛了過去,卻宛如在半空中撞上了什麽一般,就在孟朝夕三尺之原的地方給炸了,散落一地紅皮。


    “對不住對不住!這位公子你沒受傷吧?阿寶,快給哥哥道歉!這孩子,多大了怎麽還這麽不懂事!這要出什麽事情該怎麽給人家交代!”還不待孟朝夕說話,那隨手扔炮仗的孩子就給他母親拉來道歉了。


    “對,對不起。”那被喚做阿寶的孩子似乎是有些怕孟朝夕責怪,縮在母親的後麵小聲道。“對不住啊,我家孩子就這樣調皮,我迴去一定狠狠收拾他,還請公子您不要生氣啊。”見孟朝夕不開口說話,婦人接著又道。


    “無需介意,沒什麽關係。”孟朝夕有些勉強地咧了咧嘴。轉過身去朝著鎮子的出口走去。“真是的,還好人家沒什麽事,不然你看我怎麽收拾你!”後邊的婦人雖說還在對著孩子碎碎念,但是孟朝夕也沒有再關注了,這個鎮子隻不過是一個中轉站,他的目標,可不是這些平民百姓。


    “所以說,安分一下吧。”孟朝夕伸手摁住了胸膛,仿佛有什麽可怕的東西正要從跳動的心髒中湧動而出一般,臉上既有一些無奈,又有一點恐懼,甚至於,還藏著一絲癲狂與殘忍。


    “站住!”正待孟朝夕要走到城門口時,給一聲中氣十足的叫喊給吸引了注意力。緊接著原本的青山綠水便突然變成了黑山血水。不用迴頭他也能猜得到,自己的背後已經被層層疊疊的魔族給占據了。這便是西夷魔族所掌握的場地魔法·冗魔界。


    “兀那妖怪,我拿你們寶貝是看得起你們,窮追了我三千裏路,真當我大月朝是你們西夷那般想來就來想去就去的地方嗎?”孟朝夕似是炫耀般把劍拿起來晃悠了兩下,劍上的白玉靈石隨著劍的擺動在空中搖晃,直叫一眾魔族氣的牙癢癢。


    “我魔族聖物豈能讓你一個外族拿走,還不趕緊交出來!”見對方搶了自己家的聖物居然還跟玩似的瞎晃蕩,安思卡爾氣得眼睛都紅了,體內的魔血宛若沸騰一般,燙的他自己都覺著有些難受。


    “看來是之前沒給你們吃夠苦頭,越來越認不清實力差距了啊。不過你們也不需要再考慮這些了。”孟朝夕輕輕拔出腰間的劍來,“太祖皇帝曾說過,但有四夷蠻橫直來,無需長相思索,遠近同誅!”


    “啊——”隨著孟朝夕的拔劍,足足有二三十人眾的魔族堆中便傳來了一聲聲慘叫。“卡姆!洛迪!因紮卡!”安思卡爾叫周遭的慘叫聲一驚,慌忙四顧,便隻看見了自己親若兄弟般的諸多隨從手下們軟倒在了地上,鮮血從耳鼻口噴湧而出,就好像是噴泉一般,眼看是不活了。


    “你對他們做了什麽?!”安思卡爾追擊了孟朝夕數月的時間,雖說知道對方魔劍相當厲害,每次都能拚著一身傷叫魔族親衛隊中好幾個百夫長倒下,更別提那些脆弱的普通近衛,完全不是那把魔劍的一合之敵。


    但是安思卡爾的心中一直都是有必勝把握的,隻要有魔族的天魔賦靈術與和他關係親密和諧的三十人的話,他一人便可當這的三十人之和,短時間內幾乎便是無敵的魔神。可是現在孟朝夕居然展露出這種未知的技能,頓時叫他的心跌落到了冰點。


    “嗯,魔族的心髒真是脆弱啊,這樣就給震碎了。該說果然是廢物吧?”端詳著手中其貌不揚的魔劍,孟朝夕語氣平淡道,就好像剛剛殺的隻是幾隻螻蟻一般。


    “我,我要向你發出決鬥!”同族的性命被人如此看清,安思卡爾不由得怒火中燒,這個可恨的月朝人,趁著族長不在,闖入他們魔族的地盤,搶走了寶貴的聖物,手上更是沾了幾十條魔族的人命,此仇簡直不共戴天。


    “你也配?”孟朝夕依然看著手中的劍,連瞥一眼對方的興趣都沒有。安思卡爾或許是魔族中的佼佼者,可惜在他孟朝夕的麵前,連個屁都算不上。


    “我或許不配。”麵對自己的實力劣勢,安思卡爾並未否認,不過他接下來的舉動,倒是叫孟朝夕饒有興致地抬起了頭。“但是,我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做魔族的尊嚴!”


    就好像是地上幾十具屍體張口了一樣,安思卡爾一句話叫整個場地魔法都發生了震動。黑色的山崩塌,血色的河奔湧,這個純粹由魔力構築的場地魔法,似乎受到了內部魔力的激烈衝擊,產生了波動。


    “咳,咳,哢——”安思卡爾的身體上蔓延出一條條血色的細線,從剛剛死去的同族屍體中汲取著魔力。“這個就是食屍術嗎?”孟朝夕絲毫沒有打斷對方的意思,他跟劍都不是會做這種煞風景事情的家夥,反而對這奇妙的魔法嘖嘖稱奇。


    “看吧,馬上就要到你的死期了,多看兩眼吧。”安思卡爾可以感受到一股股不同的魔力從絲線的彼端流來,精純磅礴的魔力甚至令得他的手背與臉頰都開始有淡藍色的筋脈凸顯出來,這是魔血歸祖的跡象。


    “看吧,馬上就要到你的死期了,多看兩眼吧。”安思卡爾可以感受到一股股不同的魔力從絲線的彼端流來,精純磅礴的魔力甚至令得他的手背與臉頰都開始有淡藍色的筋脈凸顯出來,這是魔血歸祖的跡象。


    “敬以偉大的我祖哈維伊諾,遵循萬物生而複死,死而又生的道理,把所有凝聚於此的魔族之血,魔族之念,魔族之誌,融匯在我這一身魔骨之中,斬殺麵前的敵人!thehardestandstrongestmagicsword,showyourbody,showyourpowerfromthefarthestshore,andnow,showyourtruename——yana!”


    “終於要來了嗎。”孟朝夕很清楚對方想幹什麽,而且他也不是不能剛剛就把這群人利用魔劍的音爆全部處理掉。但是若是這樣做,隻能是乏味罷了。簡直乏味到了極致。如今總算是叫對方把壓箱底的手段使出來了。


    那是古老魔族口耳相傳的秘聞,事關魔族生滅的兩柄聖劍的下落,一柄是弑殺天使的必勝之劍,一柄是殘殺魔族的必敗之劍。勝之劍已經不知所蹤,敗之劍則穿流在魔界之野。魔族的直係,無論是身處於哪一方天地,隻要知道並且念出這段咒文,再輔以同胞的血肉,就能從魔界之野的秘境中,將聖劍分身召喚到手中。


    這便是耶諾聖劍的由來,隻是因為每一次它的出現都是由於魔族遭到了巨大的減員,召喚它的直係魔族更是會逐漸被其吸幹血肉而死,叫當地魔族氣血大傷,甚至直接失去了傳承。


    久而久之,這柄劍便成了必敗之劍,乃是魔族打算玉石俱焚之時才會使用的敬畏之劍。也因為這個原因,也有人並不叫它作本名,而是根據魔族們對其的叫法為它起了另一個可怕而又貼切的名字,劍——怨哀,人怨己哀。


    “被稱為怨哀的魔劍。”孟朝夕很有些興奮地舔了舔嘴唇,他要挑戰的真正目標,可是這腐朽國家背後的奴役者,隻有挑選這樣的劍,才能給自己更多的底牌。


    “死吧……去死吧!”安思卡爾感覺自己有些昏沉,就宛如成年的時候獵了一頭三千磅的林軲迴來那晚,姑娘們給自己傾上了一碗又一碗的魔靈酒,喝到肚子裏難受的緊,卻又高興地很,那時候也是這種感覺,想要輕輕拿起碗來再喝,卻一不小心就把碗給捏碎了。但是那時不過是控製不住力量,此時,自己是真的感受到了力量!


    遠古魔祖,請你幫助我,幹掉眼前這個偷走聖物的可惡敵人吧!一邊在心中這樣喊著,安思卡爾提起劍來朝著孟朝夕砍了過去。重劍耶諾上散發著濃重的鮮血味,那是過往的戰鬥中由分身帶迴本體的鮮血遺留,無聲中描述著這柄劍兇悍的曆史。


    “還不夠,區區一把分身而已。”孟朝夕手中的魔劍微弱抖動了一下,旋即他露出了了然的笑容,完全沒有伸出劍來的意思,隻是一隻手,便握住了對方的劍刃。


    “嘿!”安思卡爾見對方居然敢拿肉體凡胎來碰觸自己的耶諾聖劍,哪裏肯放過這個機會,想也不想地直接劈砍了上去。“哢哢哢。”足足有一人高的重劍就這樣被孟朝夕舉重若輕地一隻手穩穩拿住。安思卡爾能一拳打死虎豹的巨力在這樣的一個月朝人麵前絲毫沒有作用,被對方宛如抵住小孩子的花拳一般抓住了手裏的耶諾。


    “我說過,你不配做我的對手,這個分身破劍也不配。”孟朝夕手上的力勁越發加大,死命想把劍抽出來的安思卡爾無論如何也不能移動那劍一絲一毫。


    “哢棱哢棱——”這樣的聲音從孟朝夕的手上傳來。“難道說……這,這不是真的……”這個聲音,但凡是用過兵器的人都再熟悉不過了,天底下所有的兵器,叫人給劈斷也好,自己砍斷也罷,在被破壞掉的時候,發出的便是這個聲音了。


    “啪!”孟朝夕的拳頭握緊了。一個拳狀的缺口出現在了耶諾的劍身上,細密的裂紋從缺口上延伸開來,直到劍柄。“哢嚓。”方才還直令風雲變色的耶諾劍分身,在孟朝夕的手中還走不過一合,便已經碎成了一地塵粉。


    “怪物,怪物……”安思卡爾的聲音有些顫抖,他的手中隻剩下了區區的一隻劍柄而已,劍身以上,那些傳說中是神鐵所製成的劍身已然全部碎去,掉在地上,化為粉塵。一點殘骸也沒有留下。


    “你可別現在就慫了,接下來還有事情那。”孟朝夕也不去理會安思卡爾的行動,直接從自己剛剛捏住的地方狠狠打了一拳。“嘭!”這一拳似乎是打在了什麽瓷器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你,你怎麽會有魔界之野的路標!”安思卡爾張大了眼睛,那不成對方居然順著自己喚來的耶諾找到了真正的耶諾嗎!隨著響聲之後顯露出來的,是個偌大的窟窿,窟窿裏邊是腥風血雨的另一個世界,有無數奇形怪狀的鬼怪正圍繞著中間一柄散發著黑紅氣息的魔劍,正是劍怨哀,那些圍在劍邊上的妖魔鬼怪們,跳著詭異莫測的舞蹈,就好像是在辦慶禮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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