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慕容笙心裏暗自補充道:豈止是遇見過,前陣子還叫她上手就給錘翻了,遇見江清月她太師父的時候自己都還能過幾招來著,雖然是人嚴重放了水來著。


    “我很多年前的時候曾經見過一次現今壺書派的溫掌門,溫姑娘那個時候還僅僅隻是掌門的私生女,在壺書派內頗為不受待見,大家都與幾乎已經被內定作下一任掌門的溫凝羽要好,因為溫凝羽不喜歡她,所以誰都躲著她,怕跟她走得太近以後被秋後算賬。”徐楠夜慢慢道。


    “一個隻有四五歲的小姑娘,敢提著根木棍就在武林大會上把自己的兄長給逼得跑進爹懷裏求救,當著與會諸多掌門的麵喊著十年後必定坐到給壺書派留的那個位置上去。如若不是當時溫掌門氣的勃然大怒,我看她還打算說下去。”徐楠夜慢慢說道。


    “額,你和我說這個是想搞什麽?”慕容笙跟邊上的盧老太爺一樣茫然。“我雖為他派區區一個道童都為她那句話所傾倒,難道你身為門人沒有任何感受嗎?”徐楠夜看了慕容笙的反應,表現得相當難以置信。


    “額,勞駕她說了什麽?”慕容笙又不是壺書派的人,怎麽知道她說了些什麽,就算知道她說了些什麽,也不一定會為之驚訝吧?這人到底想說什麽?


    “在溫掌門氣急之下打算發配她去戰場之上的時候,她說的那句話啊?”徐楠夜又提醒道。“額,她到底說了什麽,我後入門的,不知道啊?”慕容笙撓撓頭。他第一次看見溫凝寧都還是在戰場上來著,而且那個時候溫凝寧已經不會說話了,所以說她在離家之前說了什麽很重要嗎?


    “若是這已經腐朽的門內還有心智未蒙之人,便莫要止步一瞬,我想要的是一個真正生死人肉白骨的名門大派的席位。她就是這樣說的。”徐楠夜一邊說一邊露出相當欽佩的眼神。


    “那時的江湖已經混亂不堪了,她還能說出這樣的話然後去赴死地。慕容兄身為溫掌門這一代的壺書派弟子,年齡還要大上一截,難道對於你見死不救的舉動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嗎?”口齒如劍。句句誅心。慕容笙感覺自己好像是被人從各個角度鄙視了一番一樣,渾身不自在。“罷了罷了……”


    “等等,他本來就已經死了吧?這個跟見死不救沒關係吧?”突然慕容笙意識到似乎被套路了,趕緊說道。“切。”“你剛剛切了一聲對吧,果然是想套路我對吧?!”慕容笙接著喊道。“嘛,溫掌門是說過這種話啊,而且你明顯是有辦法的吧,被我試探出來了對吧?”徐楠夜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怎麽能這樣說呢,這個辦法成功率很低的,可不能亂試。”慕容笙仍舊百般推辭。“隻要有成功率,我就答應!慕容大夫,我孫子的命可就交給你了啊。”剛剛還不願意就醫的盧老太爺一聽慕容笙的話,態度立馬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對慕容笙友善了起來。


    “方法我確實是有。”慕容笙把徐楠夜拉到一邊,朝著他撓撓頭小聲道,這個可不是什麽壺書派懸壺濟世的醫術,而是西夷澤垢派秘傳的邪術,是他在尋找能叫死人複活的辦法的時候,意外從西夷獲知的秘法,因為實在是太過於詭秘,所以哪怕是再想要把楚末溪的魂魄引迴現世,他也沒有使用這門秘術。


    “有你幹啥不用?”從慕容笙的舉動中,徐楠夜隱隱約約也猜到了,這門所謂的辦法說不定會有些不能使用的禁忌。徐楠夜望了一眼焦急地望向自己二人的盧老太爺,心下已經開始盤算該如何委婉拒絕對方。


    “用了這法子以後,對方會變成男的。”慕容笙以相當悲催的口氣說道。“這個……有什麽關係嗎?”徐楠夜本來還以為這是個什麽要千人坑萬人葬來達成的禁法,結果就這麽個效果,“這盧家小公子又不是女的,會怎麽樣啊?”


    “誰告訴你她不是女的了?”慕容笙翻了個白眼。“盧老太爺都叫他孫子了,分明是個男的吧!蓋著白布你就知道他是女的?”徐楠夜望望望床上那蓋著白布的屍身,嘴角一抽。


    “她身上的水靈元素尤其充分,生來不是女的就必然是個做太監的主,我怕這秘法使了以後她接受不了。”其實在踏入這房間的時候慕容笙就感覺到了,這個房間的水屬性魔力特別濃鬱,源頭就是那看似已經死透的小公子。


    “水靈元素?慕容兄你還懂那個?”徐楠夜有些訝異地看了看慕容笙,西夷法師確實在修習風水火雷冰土光暗八大元素的魔法,但是對月朝的大多數門派而言,這些魔法都是選修類的,因為朝廷出身的人多半根本就無法看懂那些鳥文,更談何理解。


    “就隻能分辨這些魔力而已,我也用不來。”慕容笙簡單解釋一下。心裏暗自吐槽,要不是當年被老師逼著去感知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他連那些鳥文的一個字都不想看。


    “話說,你為什麽不直接問問那邊的老太爺?”徐楠夜想了想,覺著還是問一問比較好,萬一慕容笙是感知錯了也說不定啊,畢竟這些西夷的東西,誰說得準呢。於是便出聲問道,“老太爺,盧小公子他,究竟是男是女?”


    “當然是男的!他可是我盧家一根獨苗啊!”盧老太爺像是聽見了什麽笑話,咳嗽兩聲道。“養了十多年,我連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嗎?笑話!”


    “你看。”徐楠夜攤攤手。“我怎麽感覺他這說話說得這麽勉強?”慕容笙皺皺眉頭。“管他這麽多呢?人家親屬都這麽說了,你還能不用不成?”徐楠夜先是朝著那白布蓋著的屍身做了個揖,輕聲道:“那麽,盧小公子,恕小道失禮了。盧老太爺,接下來就讓小道與慕容兄略加探查吧,勞駕您老在門外等待。”


    “萬事拜托你們了!”掀開屍體的時候盧老太爺這樣說著,退出了房去,自有丫鬟過來,輕輕把房門掩上。


    “嘩啦。”白布被拉開了。昏暗的油燈照亮著白布下的屍身,顯現出一張蒼白的臉。麵部線條相當緩適,柔和端莊的五官舒展開來,過肩長發散開,也許是才死去的緣故,整個人宛如才睡著一般,仿佛還留有一絲生氣。


    不對勁!徐楠夜揭開白布的另一個目的,就是為了向慕容笙證明這盧小公子的真實性別,可是隨著白布的慢慢揭開,徐楠夜反而更相信了慕容笙的說法。


    盧小公子的額角發際線處到人中有一股先天靈氣積存其中,左右手背的正中也各有一道暗藍色的細小痕跡。這分明就是道門常傳的三陰交脈。


    三陰交脈是三陰絕脈的變種,當昭示著死期將至的太陰,厥陰,少陰三脈齊齊逆行而又於己身無損的時候,便是三陰交脈。這種脈象會在任督二脈存積相當大量的靈氣衝擊會陰,因此但凡此脈所出,必然不可能是個男的,


    “如何,現在信了吧?”慕容笙雖然不會畫符,但是這些基本的觀色功底還是有的,當下更是確定了自己想法是準確的。“這,這樣的話……究竟如何是好。”徐楠夜有些猶豫了。


    “話說,你有沒有覺得這個人有點麵熟?”正當徐楠夜猶豫的時候,慕容笙突然說道。“麵熟?”徐楠夜被這樣一說,才想起來注意起對方具體的長相來。


    “等一等……”徐楠夜皺皺眉頭,抬頭看看,又低下頭來。“望我幹什麽啊,我是說這個人你不覺得有點眼熟嗎?”慕容笙見對方莫名其妙就抬起頭來看著自己,重複道。


    “這個人是……”徐楠夜再看了兩眼,咽了口口水。“這個人,是你啊!”“哎?你認真的?”慕容笙眨眨眼。“你確定這姑娘像我?”


    “你自己看!”徐楠夜在包裏翻找了一下,掏出來一麵半人高的銅鏡立在慕容笙的麵前。“還真是!”慕容笙摸摸自己的臉,看看鏡子,又看看床上那個人。


    “等等話說你是怎麽從包裏掏出這麽大的鏡子的?”慕容笙突然轉念一想,覺察到了不對勁的地方。“靈寶囊袋,你懂的。”徐楠夜得意地拍拍掛在自己腰間的口袋。


    “哎呀,你居然有這麽稀罕的玩意。這可真是相當令人羨慕。”慕容笙略帶怪異的神情望著徐楠夜。當年戰場上這些道士可是稀有怪種,一出現了大家都要去砍的,為的就是說不準能從屍體上撈著個這種袋子。


    可惜他慕容某人不知道是運氣不好還是天生跟道士犯衝,隻要是他找著的道士,全都不給掉靈寶囊袋的,天可憐見,連刷了三隻天師連個靈寶囊袋都沒有得是個什麽情況。所以久了大家都不跟他一起刷道士了。這件事情也讓他深深受傷,所以說等級高沒什麽卯月的,還是爆率強才厲害啊。


    “我怎麽絲毫沒有從你的目光裏麵看見羨慕……”不知道慕容笙在想什麽的徐楠夜覺得對方的舉動有些奇怪,趕緊換了個話題,“所以說既然對方是個姑娘,我們到底救不救?”


    “我事先再說明一下啊,這個方法除了會變成男的以外,還會有相當大的失敗率,一旦失敗,對方會丟失一魂或者一魄,丟完了可就真的是神魂俱滅了啊。”慕容笙沒有表態,隻是把其餘的副作用說了出來。這也是他之所以放棄用這個辦法來救楚末溪的原因之一,風險實在是太大了。


    “會丟失魂魄啊。”徐楠夜有些忌憚地看著慕容笙,“你從哪裏搞到這麽可怕的秘術的。”道門法術中能叫人丟失魂魄的,全都被列入了邪中之邪的禁法裏麵。可見慕容笙這門叫人複活的秘法,委實不是什麽仙家法術。


    “各有各法嘛,單憑機緣而已,先就事論事吧。”見對方似乎有些懷疑起自己這秘法的來源,慕容笙趕緊打了個哈哈混過去,澤垢派的邪門法術在西夷臭名昭著到了連朝廷這邊也有所耳聞,要是說出來指不定給人誤會成什麽樣子。


    “那好吧。所以說到底救不救?”兩人繞了半天,又迴到了初始點。“不知道。”慕容笙攤攤手。“既然這樣的話,以卦象決定吧!”徐楠夜見還是拿不定注意,心生一計。“不是吧,這種時候靠算卦?”


    “不試試看怎麽知道呢?”徐楠夜輕車熟路地從懷裏掏出來三枚銅錢,又伸進囊中摸了摸,摸出來隻龜甲,將銅錢擺入龜甲之中,略略在燈火上樸了一下,接著輕輕搖動三輪,抖了出來,把結果委托慕容笙記了,又將這舉動給重複了五遍,才算是搖出來了完完整整的六爻。


    “我看看這個是什麽。”徐楠夜抹幹淨龜甲在占卜後生出的黑灰,把慕容笙記下的紙拿來看了看。“兌離……這個是革卦啊!上上卦!”隻是看了一眼,徐楠夜就大喜過望道。


    “額,所以說到底救不救呢?”“救啊!當然得救!己日乃孚,元亨,利貞,悔亡,萬事如意,表明了得救啊。”接著,徐楠夜就背起了些叫人懂又不懂的卦文來。


    “放我進去!放我進去!我是來救你家那個小公子的!巷口那個老婆婆叫我來的!”正說著,門外就傳來了吵鬧聲,好似是家丁們攔住了一個人,不叫對方進來。


    “這個聲音是劉泗水吧……”慕容笙稍稍聽了下,對著徐楠夜道。“嗯,是他。”徐楠夜內勁擴散而出,宛如多生了一對眼睛般,將門口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


    “那我們還是趕緊把秘術弄完走人吧。總感覺他來了又會出現變數。”慕容笙當即準備開門叫盧老太爺準備道具了。“很可惜不能這麽做。”徐楠夜捂臉道,“九三,征兇,貞厲;革言三就,有孚。”


    “你在說什麽啊。”慕容笙無奈地看著他,“這卦象還說不能粗暴地對待來人,否則就會失敗。”徐楠夜給對方解釋道。“那其實不是說……我還得把他給請進來幫忙?”“理論上是這樣的。”


    “吱吖。”木門被打開了。守在門外的盧老太爺趕緊道:“兩位高人是有什麽需要嗎?還是被門外那個毛頭小子給吵到了?我馬上就去把他趕走!”“我倒是想讓你把他趕走啦。”慕容笙歎了口氣。“但是勞煩你去把他請進來吧。”


    “可是他看上去什麽都不會啊?”盧老太爺茫然道。“裏麵那位仙師安排的,不能迴拒他,否則就會有礙於施展秘術。”慕容笙有氣無力的指了指背後的徐楠夜。


    “這,既然是仙師的安排,那老頭子我就去辦了。”盧老太爺愣了愣,礙於有求於二人,不便反駁,便叫來了兩個下人,吩咐了一下,兩個下人轉身便去請門外的劉泗水了。


    “現在人也到位了,你真的確定要安排嗎?”慕容笙扯著劉泗水站在遺體前麵,絲毫沒有理會不停在他的臉上與遺體臉上驚詫地徘徊z的劉泗水的眼神,朝著徐楠夜問道。


    “卦象是這樣顯示的,所以說,開辦吧!”徐楠夜很是相信卦象的顯示,給了慕容笙一個堅定的眼神。“能別用這種眼神嗎,總感覺馬上就要出事情。”劉泗水吐槽道。“你這個人的突然出現就是最大的事情!”


    “那徐兄你去吩咐一下老太爺,叫他準備盧黃果,青丘赤還有枝棉碳各三兩過來。”慕容笙招招手把劉泗水喊過來,細心地安排道。“這都是些什麽玩意……”徐楠夜抹了把汗。“哦,是西夷那邊的喊法。”慕容笙這才意識到大家的叫法不一樣,平白尷尬了一場。


    “帶幾個梨子,荔枝過來,再帶點蜂窩煤。”隨著慕容笙這樣簡單的說道,徐楠夜才恍然大悟,然後大驚失色,“你確定這些東西可以令她複生?!”


    “嗯。理論上的話。成功率還是有個一成的。”慕容笙點點頭。“這……”徐楠夜不知道該說什麽比較好了,是說對方居然用這些東西就能複活死人相當厲害比較好還是說對方隻有一成幾率就敢隨便拿出來實在太不理智比較好,不過無論怎麽說,就算隻有一層幾率也是可以複活死人的秘術,還是很厲害的,隻能聽天由命了。


    “盧老太爺。小道有一事相求。”心下把這幾樣東西的屬相拿來比對了幾十次,徐楠夜完全無法想出這些東西除了是火木屬性可以相生之外有任何關係。隻好滿懷疑慮地向著盧老太爺要東西了。


    “香梨,荔枝,蜂窩煤是吧?”盡管也相當疑慮為什麽對方要這些東西,但是既然對方可以救得了自己孫子的性命,盧老太爺也沒什麽好說的,再度確認了一番,直接便吩咐下人去找了。


    “可是老爺,這個時節去哪裏找梨與荔枝啊。”那丫鬟也算是個明白事情的,稍稍一想便覺得不對,朝著盧老太爺問道。


    “你這蠢驢!讓你去你便去,走遍這燕都城,去求也好去買也好去搶也好,把東西給我找齊全!”事關孫子的死活,盧老太爺哪裏還容許這下人啵嘴,指著對方鼻子罵道。


    “且慢!取物莫要暴力相向,否則令孫自黃泉迴歸之途必然被那些孤魂野鬼糾纏。”慕容笙的聲音適時地從裏邊傳來。“慕容大夫說得對,聽見沒有不準傷人!趕緊去!”盧老太爺換了個口氣,又朝著下人喊道。


    “慕容兄還有這等仁心,在下佩服。”徐楠夜抱拳道。“第一,我說的全是真的。”慕容笙看了一眼門外的盧老太爺,示意徐楠夜關上門後小聲道,“而且,待會不成跑路的時候至少不會像個單純騙錢的大反派騙子吧?”


    “額,考慮的真周到。”還能說什麽呢,劉泗水與徐楠夜二人隻能在額頭上流下一列冷汗。“人在江湖飄,事情不能做絕,總要給自己留下一兩條後路嘛。”慕容笙豎起大拇指來,“比起這個我更希望你把事情給做好啊!”


    “話說,有什麽要我去做的嗎?”劉泗水剛剛才從慕容笙居然有可以叫人複活的秘法的事情中轉過彎來,舉手問道。“你就是個放著加成功率的,別亂動就行了。”慕容笙朝著他擺擺手。“哎?那個老婆婆不是說要靠我的力量嗎?結果就是為了幹這事?”“不然那?”劉泗水得到了出乎意料的答案,蹲到牆角去畫圈圈了。


    三人在房裏等了要不得好一會,就聽見門外一陣鬧騰,原來是那前去采買的下人迴來了。三人姑且暫不作聲,隻是靜靜聽著盧老太爺與下人談話。


    “都買迴來了?”“迴稟老太爺,都買迴來了,合共一樣三兩,還請老爺過目。”那下人從懷裏把放東西的袋子拿出來,給了盧老太爺。盧老太爺看了一眼,似乎有些疑慮,但是沒有多言,隻是輕輕咦了一聲,便又道:“都是從哪些地方拿到的?”


    “迴老爺,這梨是從西城張大人哪裏討來的,是他昨年去取貢品時自蜀地另外帶迴來的上等蒼溪梨。一直擱冰庫裏放著那。”“好,那這荔枝又是如何一迴事?”“這,老太爺,這荔枝取下來一日色變三日味變,這冬日時分又去哪裏去找,隻能拿這個充數了,況且那老板跟我保證了的,絕對是用上好城增掛綠做的,不帶半點他種。”


    老太爺似乎是沉吟了半晌,這才又問道:“那蜂窩煤又是如何來頭?”“這……嗯?”下人猶豫了一下,小聲而又疑惑地嗯了一聲。“嗯什麽嗯,我問你這煤從哪裏來的!”盧老太爺見下人不迴答,追問道。“就跟往常一樣,從街口那個趙老頭那裏買的啊。”下人小聲道,心裏直犯嘀咕,難不成這煤還有什麽講究嗎?


    “哦,哦是這樣啊,好吧我去拿給仙師他們了。”盧老太爺也是關心則亂,叫下人這麽一說趕緊反應過來,收了那袋子一邊輕輕敲著門一邊朝著裏麵喊道:“徐仙師,慕容大夫,你們要的東西已經到了,還請出來拿一下!”


    “這便多謝盧老太爺了。”徐楠夜打開門,從盧老太爺手中接下布包,一邊輕聲道謝一邊關上門,“哪有哪有,隻希望幾位能盡力把我孫子的一條性命救迴來。”盧老太爺擺擺手,眼巴巴地望著已然關上的門扉。


    “那麽,這個東西到底有什麽用呢?”徐楠夜轉過身來,晃了晃手裏的東西,這裏麵的東西出乎意料的居然有點沉。“別晃別晃,這裏麵的東西可是有大用的。”慕容笙連連製止。


    “你看這雪梨,”慕容笙把梨柄端提起來晃了晃,原本散發著香味的黃梨突然間就腐敗,變得灰暗起來,過不得一會,甚至還有蛆蟲從中冒出,在半空中緩慢地舒展身姿,直叫徐楠夜二人看得幹瞪眼。


    “愣著幹啥,趕緊拿個盤子接著啊。”慕容笙一聲咳嗽,叫徐楠夜從囊中拿出來個瓷盤接著了這些從梨中鑽出來的蛆蟲。分明就隻有兩三個梨,卻仿佛是過了很久。“我覺得我這輩子都不想吃梨子了。”劉泗水在一邊旁觀了這一幕,想了好久,最後隻得說了這麽句出來。“我也是啊。”徐楠夜撇撇嘴。


    不知道為什麽,總有些秘法特別的叫人惡心。包括且不限於一氣化三清等道門秘術以及六牙六爪蠱這種歪門邪術。但是惡心成這樣的,還是沒多少的。


    “接下來是荔枝。”看著蛆蟲差不多都給掉徐楠夜伸出來的盤子裏了,慕容笙從布袋裏取出來一個陶罐來打開。登時一室之內滿是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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