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隨著劉泗水一腳淩空踢中對方的腰間,時間恢複正常,沉悶的響聲響起,南黎整個人如同炮彈一樣飛了出去,和他手中的喇叭一起。“嗷!”猛然受到攻擊的南黎慘叫一聲,終於反應了過來。


    南黎是農家的孩子。雖然說靈州縣乃至整個元和郡都是些發戰爭財的投機分子與士兵,但是不乏沒有資財逃走的平民。在與穿越者們交流之前,朝廷的財政基本上年年都是赤字,尤其是邊境地區,遇上災荒年間便隻能易子而食,如果再繼續下去,不出十年必定會有一場甚至可能會顛覆國家的大暴亂。


    “這些土著相當地目光短淺,想要改變他們最快捷的方式隻有戰爭。”西夷的高位者如是說。他們利用龐大的武力進攻帝國,他們想要改變這個落後的世界,所以他們現在站在了靈州地界,所以他們在采業穀建造軍事基地。


    “救救我……”餓到看不清東西的南黎已經不再想去管哪些人是大人物哪些人是好心人誰好誰壞了,母親被餓死了,父親想要把他賣給隔壁換他們的兒子來吃被哥哥打死了,哥哥出門找吃的被隔壁的獨生子陰死了,就為了保住那個畜生不被他的親生父母吃掉。然後他也要死了,他躲在地窖裏躲了隔壁那對饑腸轆轆的夫婦三天,他們第一天吃掉了自己的哥哥,第二天還是對自己的親兒子下了毒手,第三天丈夫想要殺掉妻子做儲備糧,結果被妻子用藤條先一步勒死了,然後他用木棒打死了那個剛剛殺完人,氣喘籲籲的臭婆娘,現在是第四天,他感覺自己好像能看見哥哥了。


    “從幼年時期便教導這些土著是非常必要的。”那個人說了這樣一句以後,就轉身離去了。那是南黎對自己的救命恩人最後的印象,再後麵一次是聽說他死在了戰場上。他不認為自己是個帝國人,朝廷從來不會管自己的死活,但是在采業派,有人管吃有人管喝,有特長的自己還能被選來參與實驗,研究員們都很好,人也親切,可是他們現在都一個個倒在了地上。


    “死吧!”從迴憶中迴過神來,看著再度向自己撲來的劉泗水,似乎受到了那個人的鼓舞,南黎覺得自己充滿了力量。“啊嗚!”成分不明的喇叭再度被吹響了,一層聲浪以他為中心,向著外圈擴散開來,雖然這圈聲浪較之之前完全不同,速度慢得多,但是充滿了質量感,令人絲毫不敢去碰觸。


    “走!”察覺到事情不對劉泗水淩空瞬移到了王星鴛身邊,輕輕一推便將她推了出去。“喂!你這家夥想幹什麽!”關鍵時刻被猛然一推的王星鴛很是不滿。“記得向那隻貓跟那隻桃問好,以前都是靠你們三個真是對不起了。我來想個辦法解決掉這個家夥。”劉泗水脫下了他白色的外套扔給王星鴛,雙眼望著那層聲浪,“焰止!”一層火焰光罩將二人籠罩在了其中,通過超高溫將聲浪與外界完全隔絕,隨著聲浪的推進,可以清楚看見光罩在劇烈顫抖,就好像是劉泗水如今激烈震蕩的精神海一樣。


    “劉泗水!”王星鴛跟毛毛異口同聲喊道。“他這是……”江清月看出來似乎劉泗水使出了跟對方同歸於盡的招數。“節哀。”慕容笙一邊道,另一邊手下卻絲毫沒有留情,再度打翻了幾個穿著黃色或者橙色衣服的中年人。


    “不……我是在擔憂一個更嚴重的事情。”隨著劉泗水進入了焰止的結界,王星鴛抱著他的外套靠在了實驗室的牆上避免四麵受敵,旋即她一邊配合毛毛清理接到研究員的警告後趕來的大批警衛,一邊向著慕容笙喊道。


    “你可能不知道!其實劉泗水是我們中第四個比較危險的家夥,危險程度僅次於之前提及的三個。但是其實隻是單純的一般情況下都沒有問題才不把他與前三個並列。”毛毛移動到了慕容笙的肩頭向著他解釋道。“前麵提及三個是因果式的大災害,但是劉泗水是純力量型的大災害。”


    “具體到了什麽程度。”聽得對方如此說,慕容笙也有些緊張了。“嗯,暴走的情況下,他險些燒掉星鴛的畫卷,幾乎灼瞎璿妙的眼睛,甚至差點讓淡夢葬身火海。就這麽厲害。”毛毛攤了攤手,把劉泗水過去的豐功偉績說給慕容笙聽。


    “這麽厲害?”慕容笙臉色變了,王星鴛的畫卷能在楚末溪的夢中抵擋自己那麽多下的攻擊,直到自己使用隕星劍才落入下風,即所謂應該是與檀青同一等級的神兵,而這樣的神兵,就這麽,險些被劉泗水燒掉,可見到底是多麽強力的火焰。


    “不過不用擔心,正常情況下他就算想解開我的封印也是不可能的。”王星鴛想了想,把懸著的心放下,這才是來到這異界的第一仗,怎麽可能打得這麽不順利,君不見正常的情況下都會有什麽新手指引呀,新手關卡之類的熟悉操作的任務嗎,這個肯定就是那種啦,看上去很麻煩實際上馬上就會劇情殺的那種。王星鴛自我安慰道。


    “嗚——”聲波在擴散到劉泗水身上的一瞬間就讓劉泗水的腦袋一陣暈眩,身為人類的那一半血液頓時沉寂到了不能動彈的地步,反之,身為外星種的血液,逐漸地變得越發沸騰起來。“怎麽可能……”劉泗水清楚地感覺到了自身的變化,外星種的血液不但沸騰了起來,還不住地衝擊著自己的精神,想要突破束縛。


    在劉泗水的精神海中,一直懸浮著的是一道金色的光芒,那是王星鴛過去給他體內的外星種血液設置的封印,此刻隨著外星種血液的沸騰,這道金光也飄搖不定起來。


    “嗚!”南黎見對方確實失去了行動力,將喇叭吹得更加響亮了。一道與先前截然不同的火焰在劉泗水的身上燃燒起來,那是一道紫色的火焰,分明是一道火焰,卻有著液體一般的感覺,就好像是把火焰凝聚成了一團。聲波被那道火幕擋住無法傳播出去,又反震迴來,使得劉泗水痛苦地半跪在了地上。


    “樸棱!”隨著南黎吹奏的力度加大,劉泗水腦海中的那道金色光芒如同玻璃塊般碎成了數道金光。劉泗水感覺自己好像迴到了那個時候,自己因為機緣巧合居然啟動了那張故障的傳送卡,然後再機緣巧合地將外星怪物的蛋吃進了肚子裏,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一片火紅色,自己就好像是墜落在一片深穀中。藍靛色的天,黑色的山崖逐漸遠去,山崖的底端開始變紅,身後應該也是一片紅色,火星子就從自己的耳邊飄過。不敢迴頭,怕迴頭就會看見自己即將墜落到令人畏怖的岩漿池中。


    “……”紫色的火焰從劉泗水的身上消散了,劉泗水整個人倒在了地上,沒有了聲息。好極了!南黎在心裏為自己鼓了把勁,這個人解決掉以後,那層討厭的火幕應該就消散了吧。“啊……”南黎深深吸了口氣,打算狠狠再吹一口處理掉這個討厭的男人。


    “啪!”劉泗水的身體就好像是提線木偶一樣緩緩立起來,然後在南黎還沒有認清楚情況的時候,一瞬間就到了他的麵前,淩空一耳光便將其扇了出去。“啪!”南黎的身體還沒有落地,劉泗水的身軀又到了他的目的地前邊,一掌打向他的腰間又將其抽飛了出去。


    “咳……”南黎重重咳了一口血出來,肋骨就這樣被一巴掌輕輕鬆鬆拍斷了三根,對方的力道該有多大才有可能做到。但是現在不是他驚詫的時候了,劉泗水的下一次攻擊可能就在下一個眨眼的瞬間就能襲來。喇叭,對喇叭!隻要把那個喇叭吹響就能讓對方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


    想通了這一點的南黎拚著一口氣,再度吹響了喇叭:“嗚——”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的嗚聲戛然而止,就好像是被人給強行中斷了一般。“死……”劉泗水又一次瞬間移動到他的上方,就在半空中一爪掐住了南黎的脖子,麵無表情道。


    “嗬——”感受到自己的脖子正在被大力擠壓的南黎,艱難地從兜裏掏出來一顆銀白色的鐵彈丸,用力扔向了劉泗水的麵門。“轟!”劇烈的爆炸不但讓劉泗水不由得鬆開了手,將南黎扔了出去,自己也被那枚彈丸給炸飛了。


    “是雷火彈起爆的聲音!”正對付著湧進來的敵人的慕容笙,在聽見了爆炸聲後登時想到了是什麽炸開了,“別怕!那家夥不怕被炸的!”王星鴛與他遙遙唿應。“雷火彈也!我還沒見過實物也!”江清月聽見後倒是好奇地迴轉過頭去,然後險而又險地躲開深厚敵人的劈砍,轉身一劍將其拍昏。“所以說不要迴頭啊!”看見江清月的舉動後慕容笙趕緊提醒道,旋即又想起了在外麵配合自己等人的仲通複,又道,“毛毛姑娘是吧!拜托你去通知外麵走廊站在的一個小鬼,讓他趕緊跑路了,把一切都交給我們!”“交給我!”


    一縷鮮血從劉泗水的額角流下來,雖然他身上大部分位置都被一層淡藍色結界給保護著,但是被雷火彈正麵擊打的部位依然破開了一個長而深的創口。“嘖。”他無聲地將流動到嘴角的血液舔掉,眼神有些飄忽。


    “咳咳,咳咳咳……”被扔到地上的南黎感覺自己的肋骨更疼了,每移動一下便止不住地想咳嗽,可是他心情很是愉悅,這個看上去很強的家夥果然是會被雷火彈打傷的,“再吃我雷火彈!”南黎從包裏又掏出來幾顆雷火彈,扔了過去。


    “砰砰砰!”雷火彈飛出去的同時,劉泗水輕輕張開嘴,幾團柑橘大小的火焰從他口中飛出來,準確地命中那些雷火彈,讓它們在半空中便輕易地炸開。


    “咚!”劉泗水腳一提,整個人又瞬間從原地消失,輕喊著一拳就出現在了南黎的正上方,直直一拳打向了南黎的腦袋。南黎見勢不妙,側身一滾,躲開了這一拳。“啪!”肉拳打在合金地板上,發出沉悶的響聲,帶起的風勢刮過南黎的耳朵,讓南黎的耳根子感到極為痛苦,不用轉頭,他也能猜到,地板多半被對方給打塌下來了。這究竟是何等的怪力,南黎已經不敢去想象對方這一拳如果打到自己腦袋上會怎麽樣了。能夠把受壓承受力高達七噸的地板都給打凹陷下去,足以證明對方這一拳可以在接觸到自己腦袋的瞬間把自己的腦袋徒手打成渣滓。


    “啊嗚——”趁著對方這勢大力沉的一拳去勢尚存,南黎終於吹響了手中的喇叭。“嘖……”劉泗水方才還來勢洶洶的身形頓時萎縮了下來,痛苦地抱住頭在地上翻滾起來,連上下搖擺不定的火焰帷幕都漸漸地開始變淡,那層聲波還是慢慢向著帷幕的內層開始擴散,如果再讓帷幕虛弱下去,不出半分鍾,聲波便會延伸到帷幕的外層,幹擾到慕容笙等人。


    “啊!”劉泗水痛苦地伏倒在地,發出慘叫,腦海裏有一幕幕的畫麵在迴蕩。“危險的東西,要除掉。”有人在說話,那個人那麽矮,對,是田鼠那家夥,是個有很深背景的家夥,現在他麵無表情地宣布要除掉自己。眼中所見似乎都染上一層猩紅,王星鴛,李璿妙,她們看著自己的眼神各外猙獰:“如果他不再是朋友,那就是敵人。”她們也想要宰了自己,哪怕自己之前還是夥伴。畫麵猛然震蕩起來,產生一層層的幻像,眼前又變成了慕容笙。“會打破秩序的東西,死不足惜。”檀青上流轉著白光,似乎下一秒這把神妙的木劍就要刺入自己的胸膛。


    “吃掉……吃掉它……”南黎正使勁吹奏著手中的喇叭,腦海裏卻突然傳來了一股聲音。聲音讓他吃掉麵前的人。怎麽可能吃人,我絕不會變成那種吃人的畜生!這是南黎第一個想法,然而不久之後,在他的眼中,劉泗水的身軀變得越發誘人起來。仿佛散發著絕世佳肴的香味。哪怕此時的溫度已經由於劉泗水設下的火焰帷幕變得越發熾熱,南黎卻感到唿吸一暢。之前的痛苦,肋骨斷裂也好,內髒受損也罷,甚至疼痛的腰部,全都沒有任何感覺了,就好像是睡在溫暖的浴池之中。


    “啊!我想起來了!”透過變薄的火幕,王星鴛能夠看見劉泗水痛苦地倒在地上,旋即腦海裏電光火石般想起了世界本源所給予她的資料。“那是神代的喇叭!古代種妖獸中的上位種做出來打算引誘下位種並且吃掉對方的捕食工具!”“你說什麽!?”慕容笙感覺自己的汗毛都倒立起來了。“神代的事情不過是傳說罷了!你憑什麽這麽確定?”哪怕明知道王星鴛不會無的放矢,慕容笙還是忍不住反駁道。畢竟這實在是太難以置信了,古代種,神代武器,這些都是僅僅存在於傳說中的東西罷了。


    “總之!不能再讓劉泗水跟那家夥對峙了!劉泗水體內也有應該可以歸類於妖獸的外星種的血!”王星鴛朝著慕容笙喊道,旋即她看見南黎有些神誌不清地從自己的懷中摸出小刀,緩緩走向倒在地上的劉泗水,更是慌著接著喊道:“我敢肯定我的封印剛剛被破除了!再在這裏愣住要麽是麵對暴走的劉泗水要麽就是麵對吃掉劉泗水的更兇殘的敵人,你自己選吧!”江清月一眼瞥見這狀況,也跟著喊道:“火幕已經散了一半了!快一點!想出手趁現在!”


    “還用選嗎!”慕容笙轉身一劍便劈向了火幕的方向,內勁從他的手部一直延伸到劍尖。檀青被他重重砸向了地板上,一道純白色的劍氣從劍尖延伸出去,以極快的速度越過路徑中的人們,幾乎是砸在地上的同時,“碰!噗!”合金地板被砸出一個兩寸圓狀的蛛網形淺坑,慕容笙借力一個後空翻退開了窺見他破綻意圖攻上來的人群,而南黎的麵前,一道白光閃過。


    “嗤!”純白色的劍氣不似外表上看上去那麽無害,幾乎是一瞬間,那抹白光就變成了南黎一生中最後的光景,隨著一聲破空的刺耳雜音,白光自南黎的天靈蓋而入,直直穿出,打在了牆上消失的無影無蹤。“嗚……”腦上的兩個小洞,直直留下小指粗細的鮮血。


    “做的好!”王星鴛與江清月齊齊迴應。江清月本就身為武林人士,習慣了打打殺殺,為自己叫好慕容笙倒是不奇怪,可是王星鴛分明先前才被劉泗水指責過不要動手殺人,慕容笙都打算聽她說教一番了,為何也為自己叫好?


    “咳咳。”王星鴛見慕容笙一臉奇怪地望著自己,輕咳兩聲,“你也知道我老是在時空中跳躍,手上怎麽可能沒幾條人命,況且,那家夥還威脅到了泗水的生命。”


    “原來如此。”慕容笙點點頭。“啊!火幕散開了!”江清月一聲喊,旋即就一躍而起,慕容笙與江清月同時原地起跳,在空中一個後翻就躲開了擴散開來的那最後一圈音波,跳到了劉泗水的身邊。王星鴛並非習武之人,反應雖說慢了半拍,卻在眨眼的工夫裏就反而比慕容笙二人先到達躺在地上的劉泗水身邊,將他摟入懷中。


    “喂!呆子!你死了沒有……嗯?”王星鴛重重地扇了劉泗水幾個巴掌。“喂喂……你這樣蠻打不好吧……”慕容笙剛想出手掐劉泗水的人中,就看見王星鴛“呀”地輕叫一聲,騰地一下子從地上站起來。“碰!”劉泗水的腦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喂這樣不……”慕容笙見對方又做出這般動作,皺眉道。


    “退開!”王星鴛卻來不及解釋了,雙手橫伸,把慕容笙二人攔住。“都不要靠近他!”“為……”江清月一句話還沒說完,一團火焰突兀地從三人方才所在的位置升起,“轟!”


    “這,這是什麽……”江清月目瞪口呆地望著麵前的劉泗水,不,那個身影已經跟劉泗水不是很相似了。流線型的背脊覆蓋上一層黑色的筋骨,手腳上長出尖銳的爪子,兩隻眼睛冒著金黃色的火焰,頭發也直直飄起,火花在發叢中跳躍。


    “嘖——”劉泗水的麵龐扭曲地如同擰幹的毛巾,歪斜著的嘴角流出金黃色的口涎,一滴滴掉到地上,發出“嗤”的聲響,被西夷諸多科學家寄與厚望的合金鋼板,不但在今天被人用各種方式破壞掉,如今還被人家的口水給燙化了,著實是世事無常。


    “我覺得很不妙啊。”慕容笙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氣溫自從劉泗水釋放出焰止後,就不停地在上升,眼下的實驗室就宛如烤爐。不能後退,光是聽著那些被擴散開的聲浪波及的采業派增援發出的慘叫聲以及承裝氪瓏人的實驗罐碎掉的聲音,慕容笙三人也能想象到那音波的恐怖程度,貿然後退觸及到音波必然不可能全身而退。


    “不是不妙,是相當的不妙。”到了這個時候,哪怕是再怎麽看,王星鴛也隻能得出自己的封印被不明手段給破除了的結果,“以前是我們大家合力才把他給封印住的,雖說這次的情況沒有那次棘手,但是……”王星鴛環顧了一下四周,咽下了後半句話。七八個人才能抑製住劉泗水進行封印,現在依靠他們三個人,又能做什麽,若是長久耗在這裏,連命都要丟掉。


    “你的意思是說?他現在不受控製了?”慕容笙望著周身騰起火焰的劉泗水,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劍晃蕩了兩下,旋即左腳輕提,右腳足底使勁,整個人宛如一塊石子一般飛了出去。“啪!”劍刃在劉泗水長出的黑色骨殼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看上去沒有對劉泗水造成任何傷害。而慕容笙似乎毫不在意地淩空一蹬,鞋底在空中發出輕聲的爆音,一個漂亮的後空翻躲開了劉泗水在受到攻擊後的揮爪。


    “喂!你怎麽……”見慕容笙二話不說就打了出去,江清月出聲製止道。“雖然我不想說,但是這確實是最好的方法。”王星鴛攔住了她,不讓她去打攪慕容笙,“我們現在隻能想法子支援他,否則那個呆子如果繼續下去甚至會威脅到這一大片地區。”“可是他不是你朋友嗎?”見王星鴛不著急反而來阻止自己,江清月反問道。


    “這不是朋友就能解決的。你難道指望用關懷來感化想要把你生吞活剝的禽獸嗎?”王星鴛再度展開手中的畫卷,想要使用時停支援慕容笙,但是先前對時停的接連使用加上持續消耗靈力解決那些源源不斷的支援者,隻是單純地展開畫卷都令她的腦中一陣陣晃蕩,險些站都站不穩,隻好捂著頭,輕搖著將畫卷收起來,“我現在似乎有些乏力,你得幫他,不然製止不了那呆子的。”


    “沒事,不來也沒關係。”慕容笙站在原地直直看向站起身來狂嘯的劉泗水,向著江清月說道,突然心念一動,右手把劍高舉,猛然折返把劍負向背後,“當!”方才還氣勢洶洶站在慕容笙麵前的劉泗水已然瞬間移動到了他背後,狠狠一抓抓了下來,若不是慕容笙及時負劍擋住對方的攻擊,隻怕後背已經被破開了一個大窟窿。


    “呃……”饒是抵擋住了對方的攻擊,慕容笙的內息依然感到了陣陣不暢,就好像那股火焰從劍刃上一直燒到了丹田,把整片內息海都給灼燃了起來。這火毒很強烈。慕容笙在內心暗暗警惕。在怠兄莊的戰爭中,有無數的人可能因為自己或者是他人從背後對戰友殺來一刀,所以哪怕今天還是朋友的人,慕容笙也可以毫不猶豫地在其變成敵人的時候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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