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承二十八年二月初四,這絕對是一個值得記住的日子。這一天,大夏國的兩位皇子同時被賜婚,婚期更是被定在了同一天——三月二十六。


    慕容澤鈺和上官鳶的訂婚由於直接涉及到兩個國家的交好,安承帝特意派了使臣攜了十分珍貴的禮物算作是聘禮送到了曼羅國。


    而江清月和慕容笙這一對則要稍微麻煩一些。主要是江清月的身份,不過在這之前晴貴妃的哥哥也就是現在的鎮國將軍趙振安收了江清月為義女,並且親自找皇上做了見證。皇上自是同意了,鎮國將軍的親人,縱然隻是個義女也不容小覷,安承帝直接封了江清月為寧慧郡主。有了這樣的身份,江清月嫁給慕容笙也是綽綽有餘了。


    金鑾殿上,江清月、慕容笙、慕容澤鈺、上官鳶齊齊跪在殿前,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是滿滿的喜悅,齊聲道:“謝皇上隆恩,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紙賜婚詔書,直接將江清月和慕容笙,慕容澤鈺和上官鳶的婚事昭告了天下,就算有人想要再暗中是什麽壞也沒有辦法了。


    三皇子府的門檻早就被人踏破了,而慕容澤鈺因為是住在宮裏的緣故,比起慕容笙的情況要好上很多。隻是皇子大婚,總不好也在宮裏辦,安承帝便直接賜了一套宅子給了慕容澤鈺,正好也是在離三皇子府不遠的地方,這可把慕容澤鈺和上官鳶高興壞了。


    慕容澤鈺是覺得離三哥近好,上官鳶則是因為最近和江清月的感情急劇升溫,本來還擔心成了親以後就沒有機會看到江清月了,現在這樣這點擔心是不用了的。


    這邊兩對人歡歡喜喜的等著婚期的到來,另一邊的二皇子府上卻是氣氛壓抑。


    江如煙看著陰沉著臉的丈夫,一句話也不敢說,生怕惹怒了他讓他生氣。


    “老七居然和那個曼羅國來的公主成了一對!本來一個慕容笙加慕容澤鈺就狠不好對付了,現在倒好,又多了一個曼羅國的公主,還有突然攀上關係的鎮國將軍!”慕容雲煥覺得自己都要氣炸了,本來所有的事情都是按照他的想法來的,現在卻鬧成這樣,真不知道是上天故意整他還是他真的成不了大事。


    “雲煥,你不要這樣,還有機會的,至少我哥哥還有我的舅舅、外公都是站在你這邊的。我們還有反敗為勝的希望。”江如煙對江清月的仇恨也不是一兩日的了,她一次兩次的陷害江清月,不但沒有打擊到她,現在她倒還成了什麽郡主,鎮國將軍的義女,還嫁了一個皇子,她江如雪也不過就是一個卑賤的庶女,憑什麽過的就要比她好?她不服,她不甘!


    江如煙不說還好,一說慕容雲煥就來氣:“你哥哥?你確定那是你親哥哥?哪家的親哥哥不幫自己的妹妹反倒是去幫一個姨娘生的小賤種?江如煙,你這個妹妹怎麽當的這麽失敗,親生的哥哥都不幫你,反倒是處處害你!”


    “雲煥,你不要亂說,哥哥雖然平時不怎麽來看我,但是他對我一直很好,他怎麽可能去幫助江如雪那個賤人,反倒來害我呢?”江如煙怎麽也不相信,她和江書彥是同父同母,而江如雪不過就是個庶女,哥哥沒理由會為了江如雪來害自己。


    “你還不相信麽?夜夙查的清清楚楚,京城裏的那處一品樓就是你哥哥暗中發展的勢力,那些勢力是直屬慕容笙的!而且這些勢力是從八年前就發展起來的,那日在喜房裏將江清月救走的風月山莊的人,也是你哥哥,江書彥安排的人!”


    在成親之前新人是不可見麵的,而且江清月現在作為鎮國將軍的女兒出嫁,出嫁前也是住在鎮國將軍府的。


    雖然以前並沒有見過,但是趙將軍和將軍夫人都是很和藹的人,沒有那種軍人身上的戾氣,將軍府看起來倒更像是一個書香門第。


    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看到慕容笙了,以前沒有整天在一起的時候倒也沒什麽,隻是經曆了在宮裏的那段朝夕相處額日子,突然間要他們分開竟然會覺得十分的不習慣。


    “大小姐,想什麽呢?這還沒嫁人就開始想著夫君了?”太久沒聽到的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讓江清月心頭一跳,巨大的驚喜襲來,江清月一時竟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風澈在她心中的地位已經這般重要了,就像是家人一般的存在。在皇上賜婚之後,她第一個想到的不是將這個消息告訴江書彥,而是告訴風澈。當然,江書彥作為要上早朝的大臣自然會第一時間知道知道這個消息。


    “風澈,你這些日子都跑到哪裏去了?都不過來找我?”江清月強咽下眼中的淚花,裝作很生氣的樣子對著風澈說道。


    風澈哈哈一笑,翻身進了江清月的房間,就算這裏是將軍府也沒有人能夠擋得住他。以風澈的本事,就算是皇宮,隻要他願意,照樣可以來去自如。


    “那日和你們一起去了皇宮後我就接到了老頭子的飛鴿傳書,說是有很重要的任務要我立刻去一趟江都。我家老頭子雖然人很討厭,但是一向不喜歡大驚小怪,他這麽著急肯定就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發生了,所以沒有來得及和你們說一聲我就先離開了。”風澈說的很隨意,好像並不是什麽很重要的事情。


    江清月卻迅速的捕捉到了其中的深意,連風胥子那樣的老前輩都會重視的事情,一定很危險很緊急。看著很明顯又瘦了一大圈的風澈,江清月很擔憂的問道:“那是什麽事,很嚴重嗎?你有沒有受傷?”


    風澈從來都是有什麽說什麽,什麽善意的謊言在他看來都是廢話。


    “老頭子重視的事情當然很嚴重了,不過這都是江湖中的事情,跟你說了你也不會明白。傷倒是有一處,不過不嚴重,就是皮外傷,往迴趕路的時候就已經好了。”


    “受傷了?”江清月一下子就站了起來,風澈的武功她是很清楚的,根本沒有什麽人能夠傷的了他,這一次的任務讓風澈都受了傷,可見是有多麽的危險:“傷到哪裏了,現在怎麽樣了?快給我看看。”


    江清月這樣著急的語氣倒是讓風澈愣住了,片刻後才解開衣服,露出胸口上長長的疤痕,無所謂的笑道:“就是被劃了一下,沒什麽大不了的,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也沒哪個江湖中人身上沒有一兩道刀疤的。”


    江清月卻看著那道長長的疤痕落了淚:“這麽深,得多疼啊。對不起,風澈,我什麽都幫不了你。”


    風澈微微一笑,穿好衣服,抬手揉了揉江清月的發頂道:“說什麽對不起,這又不是你弄傷的。而且砍傷我的那個人現在已經去閻王那報道了。放心吧,我風澈可不是那麽好欺負的。”


    江清月擦了擦淚,知道風澈是在安慰她,抬起頭擠出笑容道:“你又把春寒和夏炎給帶走了,現在我就是想找你也找不到了。”


    風澈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道:“也不是故意的,你現在是郡主,又是大將軍的義女,馬上就要嫁給皇子了,成為三皇子妃了,春寒和夏炎他們還跟著你不太好。反正慕容笙安排在你身邊的高手也不必春寒夏炎要差。”


    “他們是他們,你是你,你和他們不一樣,”江清月想了想還是說道:“風澈,在我心裏你就像是我的家人,就像是我的哥哥一樣,沒有人能夠代替你在我的心裏的位置。你危險的時候我會擔心,你不開心的時候我也會不開心,我也不想失去你這一個朋友。風澈,你能明白嗎?”


    “明白,”風澈強忍住心頭的酸澀,能在她心裏有這樣重要的地位自己應該滿足的不是嗎?習慣性的抬起手揉亂江清月的頭發,風澈又笑著道:“但是春寒和夏炎真的沒辦法給你了,很多事情都需要他們去做,以後我讓冬雪跟著你。”


    說著指著屋內的某一個角落道:“冬雪,出來吧。”


    黑暗中傳來一聲輕柔的“少主”,接著一身黑衣的女子便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看著江清月目瞪口呆的表情,風澈不禁莞爾:“這就是冬雪,冬雪擅長隱匿之術,會隱藏自己氣息,即使跟在你身邊也不容易被人發現。冬雪,以後江清月就是你的主子了,一定要照顧好她。”


    冬雪上前,單膝跪在江清月麵前道:“冬雪見過江清月姑娘。”


    江清月吃了一驚連忙道:“快快請起。”


    冬雪又看了一眼風澈,風澈淡淡的說道:“我剛才說了,江清月以後就是你的主子,她要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好了,現在沒你什麽事了,你先下去吧。”


    冬雪這才點頭道了聲“是”,然後迴到之前黑暗的角落,在江清月詫異的目光中慢慢消失了身影。


    “她……她真的不見了!”江清月指著那個空無一人的角落,驚訝的說道。


    風澈微微一笑道:“沒有消失,她還在那裏,隻是你看不到了罷了。”


    “隱身?”江清月一臉的崇拜。


    “不是,隻是隱匿了氣息,你讓慕容笙來他就能看到,隻不過是一種欺騙眼睛的小把戲。”風澈笑著解釋道。


    江清月還沉浸在武學真是一個神奇的東西的時候,風澈又開口了,隻是語氣有些沉重:“大小姐,你怎麽突然就要和慕容笙成親了?”


    他不過是離開了一段時間,這一次的任務很危險,要不是想著江清月,他差點就迴不來了。哪知道他撿迴一條命興衝衝的往迴趕想第一個見到江清月的時候,卻聽到了這樣的消息。


    三皇子慕容笙和寧慧郡主江清月即將大婚,皇上親自下旨賜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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