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作為一個契約者,其實也挺too young, too simple的。


    當然,這不是在罵ta,隻是在陳述一個客觀事實。


    事物具備兩麵性,甚至是多麵性。


    在任何時候或任何位置,隻有利而無任何副作用的事物,可以說是幾乎不存在的,或者再絕對一點,就是不存在的。


    慕北可以憑借著1階契約者的身份,能夠在3階世界內肆無忌憚得提高自己的數值;


    提升到連暗靈星實際上的第一強者——聖·洛熙在慕北的麵前,都是能用一隻手隨意地捏死的程度,簡直就跟殺一隻雞沒啥區別。


    但可別忘了!慕北這可是以一個1階契約者的身份,在第一個正式的世界進度就跳階來到3階世界,而且還是原生世界!


    這其中的信息差,可不是那種同階契約者之間通過各種收集情報就能彌補的……


    除了“世界爭奪戰”,“隱藏任務”,“真實·世界之源”這些隻有3階及之上的契約者才能接觸到,但不太要緊,看名字就能大致知道是什麽意思的信息之外,還有一些信息是要緊的,甚至是可能會關乎生死的信息,慕北無法在事前得知!


    就比如“世界意識”,或是“界雷”這個兩名詞,以及“界雷”是什麽樣子的,慕北都是不知道的。


    當然,說“不知道”也是不太準確。


    mubei-2.0在樂園的公共網絡上當然看到過“世界意識”這種字樣,但信息的真實性存疑,因為沒有來自樂園的防偽標識。


    樂園的公共網絡中充斥著大量無從辨別真偽的信息,沒有來自樂園的防偽標識的信息可能是真的,但很大概率是真實性存疑的!


    樂園的公共網絡的審核機製寬鬆到幾乎沒有的弊端,在此體現。


    公共網絡的審核機製隻有一條規則,那便是不允許任何契約者以任何方式,模仿或偽造來自樂園的防偽標識。


    除此之外,樂園的公網就沒有審核機製了,是個契約者都能在上麵發出信息,而且想發啥就發啥,或坑,或蒙,或騙,或是傳播淫穢文字,圖片或視頻。


    並且,沒有任何一方有權利與能力,要求契約者們整改或是撤迴自己在公共網絡上發出的信息,除了契約者自己之外。


    在樂園的公共網絡上,有樂園防偽標識的信息一定是真的,可沒有的也不一定是假的。


    不過,出於穩妥起見,沒有的防偽標識的信息2.0跟慕北是一個都不信。


    當然,那種純粹是發泄情緒的視頻或文字,就算沒有任何剪輯或p圖的痕跡,或就算出於真情實感,也不會被樂園打上防偽標識。


    作為慕北的所有物,mubei-2.0的存在的確能幫助慕北快速地彌補很多信息查。


    但由於mubei-2.0是用慕北的烙印權限上網的,並且慕北的烙印等階隻有1階,這就意味著——


    2.0在樂園的公共網絡上看到的那些被樂園打上防偽標識的信息,都隻是1階契約者們有權限了解到的信息。


    如果慕北的烙印等階是2階,那麽mubei-2.0就能看到不少原本看不到防偽標識(1階)的信息上,出現了防偽標識(2階)的圖案。


    依次類推,直到10階,該出現防偽標識的信息都出現了,沒出現的信息就全都是假的了。


    曾有一位10階契約者統計過,在樂園的公共網絡上,每100萬條信息裏麵,大概隻會在2到3條信息上能夠看到防偽標識。


    總之,事物兩麵性在慕北身上得以充分體現——


    隻因缺乏了太多使的前置信息,逆熵體根本就看不出來,秩序樂園發布的“隱藏任務”背後,真正想要向ta傳達的信息是什麽!


    如果換做是那位代號為狂徒的10階契約者來,狂徒不僅能看懂,而且在剛進入世界,收到樂園發來的世界簡介時,就能意識到這個名為暗靈星的原生世界的世界意識大概出了問題,但狂徒可是一個10階契約者啊!


    作為一個1階契約者,《初始條例》能保護了慕北在3階原生世界,不受到來自世界意識的壓製;


    但同樣,作為一個1階契約者,《初始條例》也能限製了慕北從秩序樂園那裏,獲得隻有達到了3階的契約者,或是親身體會過相應的故事或事故後,才有權限知道的信息!


    比如,在一個世界進度中,一個契約者於在原生世界獲得的真實·世界之源,在正常情況下的極限,就是500(盎司);


    真實·世界之源的獲得量是會不斷地遞減,近似於一個公比小於1的等比數列,是有上限的,而這個上限在幾乎所有情況下都是500(盎司)。


    就算一位契約者殺光該原生世界的所有生靈,(注意,是世界上所有的生靈,除了世界主體智慧種族之外,還得包括其它所有的動植物,乃至是細菌,病毒這些微生物),獲得的真實·世界之源的累計量也隻能無限接近於500(盎司),不會超過這個數。


    不過,“正常情況”和“幾乎”這種字樣能存在,就意味著有例外!


    使真實·世界之源的累計量上限突破500(盎司)的方法很少很少,絕大部分隻有那些處於高階,而且還得是高階中的頂尖層次的那一小撮契約者能用,比如那位代號為“狂徒”的契約者。


    對於中低階契約者而言,使真實·世界之源的累計量上限突破500(盎司)的方法,隻有一個,那就是——


    擊殺世界意識的化身!


    隻要幹掉世界意識的化身,獲得的超級巨量的真實·世界之源,便可以直接將500(盎司)的正常上限,以最為“暴力”的方式強行衝破。


    不過,擊殺世界意識化身的前提,是契約者當前所處的原生世界有世界意識的化身存在。


    但這個前提條件,是一件根本就不可控的事情。


    對於那些最最頂尖的,擁有毀星滅世能力的高階契約者們來說,尚且可以通過威脅的方式,迫使世界意識降下化身供其擊殺。


    就比如那位代號為“狂徒”的契約者,他之所以被別的契約者們普遍地稱為“狂徒”,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真幹過這種事兒,並且成功過不止一次。


    但對於中低階契約者們而言,這個前提常常是滿足不了的,而且還是可遇不可求的。


    有的契約者在從低階升到高階之前,經曆了上百個世界進度,都沒見過世界意識化身哪怕一次。


    由此,便可以推斷出,秩序樂園在考核任務·最終環節的緊要關頭,突然發布“隱藏任務”相關的一連串提示的用意何在了。


    這是盡可能地在不違背《初始條例》的情況下,提醒這個做了整整次逆熵實驗後,才好不容易得到的逆熵體:


    暗靈星的世界意識已經投下了自己的化身,並且馬上就要來殺你了!


    這條信息是不能明著說出來的,甚至在剛才“隱藏任務”的相關提示中,都沒有出現“世界意識”這個字樣。


    不然,就算是在世界進度期間過度幹預世界了。


    其實,秩序樂園剛才因為幾乎可以說踩著《初始條例》底線的極限操作——向慕北發出ta成功“觸發隱藏任務”的相關提示,而收到了來自監察之塔的嚴重警告。


    按照慣例,(注意此慣例非《初始條例》),秩序樂園不應該以“觸發隱藏任務”的形式,向自己麾下的契約者發布這樣的提示。


    對於那些成功擊殺掉世界意識的化身,可以選擇凝聚出世界之核的契約者,樂園們一般會在這些契約者迴歸後的結算環節中,再提示這些契約者可以做出什麽樣的額外選擇,絕不是以“隱藏任務”的形式。


    這是慣例,但秩序樂園剛才的行為打破了這種慣例,因此收到了來自監察之塔的嚴重警告。


    還好這隻是嚴重警告,而非實質上的處罰。


    但如果秩序樂園在剛才發給慕北的“隱藏任務”相關的一連串信息中,提示地稍微再明顯個一點點,比如出現“世界意識”相關字眼;


    那麽,就真的到了“不得在世界進度期間過度幹預世界”中“過度”的標準了;


    屆時,監察之塔會對違反了《初始條例》的秩序樂園,按照《初始條例》所中規定的,予以秩序樂園實質性的,且對於樂園級存在都難以承受的處罰。


    當然,同為樂園級的無上存在,秩序樂園可以接受來自監察之塔的監督,但是否會接受來自監察之塔的處罰就得另說了。


    若是不接受,大抵會引發一場波及全宇宙,乃至是宇宙之外的浩劫,這對雙方,甚至是所有樂園級存在來說,都是全輸零贏的局麵。


    這也是為什麽迄今為止沒有任何樂園級存在違反過《初始條例》的原因。


    宇宙並不算大,當然這是對於樂園級存在而言的。


    以至於,樂園級存在之間要是真打起來的話,最後不會有任何勝者誕生,全都是輸家,隻是輸得程度略有不同而已。


    而這,正是契約者們會存在的根本原因——降低樂園級無上存在們之間的競爭烈度。


    至於樂園級無上存在們為何要競爭,以及競爭的目的是什麽,暫時按下不表。


    話題先迴歸到,為何秩序樂園沒有明著跟慕北講,暗靈星的世界意識搞出了個化身來殺ta的事情。


    其中,最主要的原因便是——


    暗靈星世界意識的化身,是真的擁有不算很低的可能性,成功擊殺當前的逆熵體!


    逆熵體的身體素質的確堪稱是強到無敵,而暗中觀察了ta這麽久的暗靈星世界意識,當然不會在這方麵跟逆熵體硬碰硬。


    如果逆熵體在其它方麵的素質跟ta的身體素質一樣強,便會讓暗靈星的世界意識找不到任何戰勝逆熵體的可能性,那麽它從一開始便不會選擇冒險降下自己的化身。


    因為,要真是找不到戰勝的可能性,在覺察到“弑序者”出現在暗靈星上的時候,暗靈星世界意識的本能便會在與外來執念拮抗中,占據絕對的上風。


    進而,讓世界意識的那部分主觀性根本就無法獲得,在“是否要嚐試擊殺那個‘弑序者’?”這個問題上的選擇權。


    正是因為看到那個宛如滅世怪獸般的“弑序者”,被來自魔晶巨像的靈魂攻擊一度成功地壓製的時候,暗靈星的世界意識才終於找了戰勝對方的可能性。


    而正是因為這份可能性的存在,才讓它的執念在與本能的對抗中扳迴一局,使它可以主動選擇,是否要嚐試擊殺那個“弑序者”。


    假設,秩序樂園真的明著告訴了逆熵體,暗靈星的世界意識要來殺ta。


    那麽,這條消息肯定會對逆熵體接下來的行為決策,產生非常重大的改變和影響!


    ta至少會對隨時會來找ta的世界化身有所防備。


    甚至更進一步,不惜延緩,乃至是放棄當前正在進行的考核任務·最終環節,也是有可能的。


    考核任務·最終環節固然重要,但命就隻有一條。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這麽簡單的道理,慕北的外公跟ta說過很多次,ta自己也是很認可這個道理的。


    屆時,世界化身原本那不算低的,成功擊殺對它沒什麽防備的逆熵體的可能性,將會被變得對它已經所防備的逆熵體,給壓縮到接近0的程度。


    而這近乎為0的可能性,其實已經將世界化身和慕北的實際運勢差值算在裏麵了。


    甚至可以說,要不是它們之間的如此巨大的運勢差值的緣故,除非慕北主動想死,不然世界意識成功殺死慕北的可能性就是0。


    在絕對的數值差距麵前,就算世界化身的幸運屬性足足有200點,達到了3階的上限,遙遙領先於慕北,又能如何呢?


    做不到的事情就是做不到,有了防備的慕北甚至都不會讓世界化身成功近ta的身!


    “「戰吼」+「撼地」”,這兼顧地下和地上的飽和式打擊麵前,世界化身在接近逆熵體,抵達它準備的“殺手鐧”生效範圍之前,就得先一步身死!


    除非相關的物理法則失效了,不然世界化身就算再幸運,也無法在這般飽和式攻擊之下存活。


    以上,便是秩序樂園沒能明著跟逆熵體講,暗靈星的世界意識的化身來殺ta的原因。


    ……


    【距離神之分身複蘇,還有00:00:01。】


    【距離神之分身複蘇,還有00:00:00。】


    【神之分身已複蘇。】


    神之分身複蘇的那一刻,金光驟然爆發,不再是柔和的閃爍,而是如同太陽升起般的耀眼燦爛,瞬間照亮了整座城市的廢墟。


    原本略顯虛無的身影驟然凝實,其身軀高大、優美,完美的比例讓一切自然法則都顯得微不足道。每一寸肌膚上,都彌漫著金色的光輝,散發出一種神聖而不可侵犯的氣息。


    黃金分割的痕跡遍布全身,每一個細節都猶如造物者精心雕琢的藝術品。無論是麵容、肢體的曲線,還是骨骼與血肉的結構,都充滿了完美的痕跡,仿佛是完美的法則被賦予了生命。


    它的雙眼驟然睜開,一股極為神聖氣息向著慕北撲麵而來,純淨無垢的能量從複活點的中心噴薄而出。


    天際的雲層被撕裂開來,金色的光柱直衝雲霄,仿佛連接了天與地。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天空中電光在雲層間交織,金黃色的閃電宛如神隻之手揮動的雷霆,劃破夜空。


    就在慕北準備直接收網,把神之分身的「存在」給消了的時候。


    一束黃金般的雷霆以與光速在同一個數量級的速度從天而降,後發先至。(注)


    這束雷霆先是穿過慕北用觸須編織而成的網兜,然後狠狠地劈在網兜內神之分身的身上,把對方那完美無瑕的胴體上被劈出了一大塊焦黑色的印記。


    “嗯?!!”


    這一刻,ta真的很驚訝。


    慕北的一部分驚訝來自於最先遭雷劈的竟然不是自己。


    ta原本已經做好被雷劈的準備,但沒想到這神之分身比自己先遭雷劈。


    是ta時來運轉,還是這神之分身的運氣比ta還差的緣故呢?


    剩下的另一部分驚訝,來自於ta剛才竟然沒有被那束金黃色的雷霆波及到。


    要知道,剛才那道雷束穿過的網兜洞口的直徑連3cm都沒有,隻要這束雷電再稍微偏那麽一點點,慕北都得被電到。


    這難道……


    是因為運氣是守恆的,倒黴久了,就必定能在某些時刻時來運轉嗎?慕北心中升起這樣的猜想。


    但這股好運慕北感覺自己不太需要,一束雷而已,說不定連ta的防都破不了。


    如果這現象背後的原因真是因為倒黴久了之後因運氣守恆而來的好運,那慕北覺得這未免有些浪費了。


    把這些攢下來的“好運”用在開箱上多好。


    慕北的心裏雖然想著事情,但手上的動作一刻不停。


    胳膊上的眼睛看見神之分身受到傷害來源非自己的傷害後,位於慕北雙臂中的思維器官們當即控製手臂肌肉停止收網,同時立刻揪下從手上蔓延出的觸須。


    隻要這些用於編製網兜的血肉觸須與主體徹底分離,同時慕北不去消耗精神力用「高級不滅特性」維持這些觸須的存活;


    那麽,就算受了傷的神之分身接下來不小心與這些觸須接觸到了,也不會受到來自「熵增之力」的真傷。


    這些血肉觸須雖然脫離了慕北的身體,因為沒有「高級不滅特性」的緣故,不會再自動修複。但它們的強度可繼承了慕北那經過滿級「體之源」加成的身體防禦力,神之分身就算用盡全力,一時半會兒也掙脫不開。


    看著觸須網兜內被雷劈傷的神之分身,慕北麵甲之下的眉頭微微皺起。


    嘖,這下麻煩了,得等這家夥先把自己的生命值迴滿後再動手……


    以後如果再遇到這種情況該怎麽辦啊?


    總不能次次等敵人先把自己的生命值迴滿吧?


    當慕北的主腦生出以上疑問時,一道靈光突然乍現在副腦1號的腦海中:


    “不用等敵人自己迴滿生命值啊,這太浪費時間了,又沒規定我不可以主動幫敵人恢複把生命值迴滿。”


    副腦1號說得對啊!


    慕北突然感覺自己之前陷入了思維上的盲區。


    之前在樂園的交易市場上,慕北看到了幾百種恢複類藥劑,但由於「熵增之力」的緣故,ta一個都不能用。


    因此,現在的ta的儲物空間裏,其實一瓶恢複類藥劑都沒有。


    慕北覺得,如果現在ta的儲物空間裏有一瓶淡金色品質的噴濺類型迴血藥劑就好了。


    (所謂噴濺類型藥劑,指那種丟出去砸人身上導致容器破碎後,能被皮膚吸收直接生效的藥劑。)


    這樣,麵對受傷的神之分身,ta直接一瓶藥劑扔過去,把對方奶滿血後,便能高效地消滅掉對方的「存在」了。


    副腦1號的剛才的點子,還為如何更高效地收集負熵點數,提供了一個很好的思路。


    之前,就算慕北真的很小心,在嚐試消亡別的生物的「存在」時,隻要對方的生命值不是滿的,隻差半點都無法成功,進而隻能獲得1倍而非3倍的負熵點數。


    這讓逆熵體認為自己錯失了很多本能夠獲得的負熵點數,很是可惜。


    不過,在下一個世界進度,慕北認為這一現象應該能夠減少很多了。


    因為ta會去買一種類似於治療光環發生器的道具。


    這種道具慕北之前在樂園的交易上看過,不用裝備在裝備欄中也能使用的那種。


    ta當初沒買是覺得自己用不到,浪費樂園幣。


    但現在看來,真有種錯過了一個億的感覺。


    不過,之後的世界進度中就不會錯過了。


    有了這種治療光環發生器,慕北就會在開戰前為敵人們開啟治療光環,持續為他們迴複生命值。


    如此的話,想必在消亡「存在」時的成功率,應該會大上不少吧。


    總之,感謝副腦1號提供的電子。


    說起來,副腦1號由於是位於軀幹處的思維器官,能供其長神經的地方相對於其它如胳膊和腿這樣的部位來說要多很多;


    並且,副腦1號同時承擔了慕北身體的“副指揮”的職責,負責統籌慕北四肢和運動;


    所以,副腦1號的神經結構無論是體積還是複雜性,都是慕北的所有副腦中的之最。


    而這,便讓慕北的副腦1號具備了成為點子王的潛力。


    但以後是以後,現在是現在。


    現在還沒有主動為敵方恢複生命值方法的慕北,還是得等這神之分身先恢複完後再下死手。


    盡管被界雷劈出的傷口很嚇人,但神之分身的反應沒有一絲痛苦,反而透出一股超然的冷靜與決然。


    它先是飛速地帶著網兜後退,嚐試原離那個讓它感受到致命威脅的怪物。


    在後退的過程中,它雙手微微合十高舉,眼中閃過一抹神聖的光芒。


    同時,神之分身開始發出低語,那聲音似乎並不屬於任何語言,帶著一股古老且不可名狀的力量:


    “xe,li,wo……”(如尼語,意為“神聖之力,恢複我之身軀。”)


    隨即,光輝再次升騰,逐漸滲透進它的皮膚,仿佛每一寸血肉都在吸收這股能量,進行某種神秘的修複。


    雖然被網兜罩住了,但神之分身的後退的速度在這暗靈星中依舊能排在前10,但在慕北眼中,神之分身的速度慢得可以,ta毫不費力地就能追上。


    見慕北是如此輕而易舉地追了上來,認為這套在身上的網兜拖慢了自己速度的神之分身,再度低語,口中發出如尼語的咒文,聲音低沉而神秘:


    “gh,bn,st……”(“光明之力,燒斷束縛。”)


    隨著最後一個音節的落下,神之分身掌心的光輝璀璨,頓時化作一道道白熾至極的火焰,席卷而下,試圖直接燒穿觸須做的網兜。


    神之分身本以為這網兜很快就會被它的光明之焰燒斷,但看現在的情況,再燒個幾分鍾都不一定能燒斷,讓它那完美無瑕的麵龐上浮現出震驚的神色。


    難道是因為它剛複蘇,光明之力還是太弱了的緣故嗎?


    而不遠處的慕北看著神之分身,ta總覺得有些事情說不通,也不符合邏輯:


    這神之分身是不是因為剛複蘇腦子不太清醒的緣故,剛才幹嘛要自己劈自己呢?


    (沒被界雷劈過的生物,比如慕北,是很容易將界雷的力量,誤認成帶有聖屬性傷害的雷電攻擊。)


    (雖然力量的本質完全不同,但聖屬性和界雷在表象上,的確有一定的相似性。)


    難道,是對方察覺到自己擁有使「存在」消亡的能力,於是先自傷嗎?


    不對,這個的可能性太低太低了,應該排除。


    那它為啥要劈自己呢……


    副腦1號提出疑問:為什麽劈出那道金色閃電的就一定得是神之分身自己呢?


    因為以下這兩個現象是幾乎是同一時刻出現的:


    ……


    天際的雲層被撕裂開來,金色的光柱直衝雲霄,仿佛連接了天與地。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天空中電光在雲層間交織,金黃色的閃電宛如神隻之手揮動的雷霆,劃破夜空。


    (這兩個是前文的環境描寫。)


    ……


    副腦1號再問:同時發生的事,就一定具備關聯性嗎?


    慕北頓時被ta的副腦1號問住了。


    確實。


    不過,若這金黃色的雷霆不是神之分身的,那又會是誰的呢?


    ……


    (以下內容為注解,為了不影響讀者的閱讀體驗,放到了章節的最末尾。)


    注:閃電的速度


    閃電的速度非常快,根據不同的研究和觀測數據,閃電的速度大致如下:


    1. 閃電放電過程中,先導過程*的平均速度約為1.5x10^5米\/秒,而迴擊過程**的速度遠大於先導速度,為光速的1\/10到1\/3。


    2. 美國能源部給出的閃電平均速度為1.45x10^8米\/秒,大致為光速的一半。


    3. 另一項研究中,利用甚高頻(vhf)閃電幹涉儀觀測到的規則脈衝爆發序列(rpbs)的傳播速度顯著快於預期,約為0.6x10^8到1.8x10^8米\/秒。


    綜上所述,閃電的速度遠低於光速,但又遠高於雷聲的速度,其速度範圍大致在每秒幾萬米到幾十萬米之間。


    需要注意的是,閃電的速度非常快,而且難以精確測量,因此這些數據僅供參考。


    *先導過程(stepped leader)


    先導過程是閃電放電的初始階段,通常發生在雲層和地麵之間。


    **迴擊過程(return stroke)


    迴擊過程是閃電放電的主要階段,發生在先導過程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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