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暗靈星的世界意識
秩序樂園，我無限加點 作者：古神支配者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波特身上佩戴的護符的隨機傳送功能之所以危險，主要倒不是因為會將被傳送者傳送到像龍潭虎穴這種危險的地方；
而是因為，如果被傳送者出現的地方的物質密度，大於一個臨界值，那麽被傳送者的身體密度別無法將其即將出現的地方的原本所在該位置的物質“擠走”，而是會與其融合！
這個臨界值不是固定的，根據傳送道具的品質和使用者的身體密度而定。
“融合”如果發生了，那麽對於被傳送者而言，將會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一個人類，在護符的隨機傳送功能被觸發後，如果被隨機傳送到的位置處於一片空氣中，或是像水一樣的液體裏；
那麽還好，因為就算這片空氣或水中危機四伏，但至少此人不會在傳送完成的那一刻因“融合”而死！
那如果，此人整個人都被傳送到了一塊密度極大的大岩石裏麵呢？
這個人死定了，他會因自身空間於岩石疊加，而被生生“卡”死在岩石裏麵！
注意，這種“卡”不同於傳統意義上的卡，不是那種挖空一塊等體積的岩石然後把人塞進去的那種。
物質不會憑空消失。
在傳送完成後，微觀層麵，此人身體內的每個分子與原子，都將緊緊地挨著岩石的分子；
而在宏觀層麵，便是此人與這塊岩石相當徹底地融為一體；
就算把人剁成肉糜拌進混凝土中再攪拌均勻，也遠遠做不到像這般徹底地融合！
在這種帶有傳送功能的護符的前中期，光明教會曾強迫不少犯了要被判處死刑的重罪的人，去親身實驗這種護符的實際效果。
最後，光明教會得到的結論是——
這種護符雖然可以完成穩定的傳送，但傳送後不能保證人沒事兒。
在聖城幾十裏外的傳送試驗場的儲藏室中，陳列的各種人體與別的物質徹底融合後的奇異“雕塑”，均無不在佐證這一觀點。
這麽看，這東西哪是護符啊，分明跟催命符還差不多。
於是，研製此類傳送護符的項目便沒了後期，因投入過大，且產出的東西效果極不穩定而被身為光明教皇的洛熙直接叫停。
不過，除了那些因用於實驗而被消耗掉的護符之外，還有個別的護符留了下來，這些護符並未被銷毀。
其中，有一張護符被洛熙交給了波特，作為她兒子最後的，萬不得已之時的保命手段來用。
當然，也就是知道後者的運氣過於強大，不然前者是鐵定不會將這種護符交給自己兒子的。
如今，當護符的傳送效果被觸發，波特隻感到了一陣令頭暈目眩的空間波動。
隨後，他便不出意外地在本次隨機傳中毫發無傷。
波特被傳送到了一處清澈的淺水潭之上，周圍是一片低矮的灌木和草原，放眼望去除了一些小動物之外，幾乎沒有任何威脅。
清冽的潭水使他瞬間從頭暈目眩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我，這是，在哪兒？咳！咳！咳！”
雖然在本次隨機傳送的過程中，波特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但是，他媽剛才用於觸發護符的隨機傳送功能的攻擊，卻把他給轟成了如今重傷瀕死的狀態！
波特掙紮著伸手探向儲物戒指，顫抖的手指好不容易才觸碰到戒麵。一道微弱的光芒閃過，一瓶通體晶瑩的藥劑出現在他手中。
這是一瓶“光之生命泉”，光明教會最頂級的療傷聖藥。藥水呈現出純淨的淡金色，瓶身上鐫刻著繁複的銀色花紋。
一兩滴“光之生命泉”的價格，便足以讓一個中等富裕的商人傾家蕩產，而波特手中足足有一瓶“光之生命泉”。
波特勉強抬起另一隻手，想要擰開瓶塞。但他的手臂卻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著，連最基本的動作都難以完成。
“該死......”
他咬緊牙關，用盡全身力氣想要將藥瓶舉到嘴邊。然而，就在瓶口即將觸及嘴唇的瞬間，一陣劇烈的疼痛席卷全身。他的手指不受控製地鬆開了。
晶瑩的藥瓶從指間滑落。
“不......”
波特絕望地看著那個小小的玻璃瓶在月光下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然後“啪嗒”一聲落入水中。
金色的藥液在清澈的潭水中逐漸擴散開來，如同一縷輕煙般消散無蹤。
他想爬過去，想抓住那瓶救命的良藥，但身體卻不聽使喚。劇烈的疼痛和大量的失血正在迅速地帶走他的意識。
“對不起……媽媽……我沒能為你報仇……”
波特的視線開始模糊。他看到自己的血正在將這片清澈的淺潭染成淡紅色。那抹紅色就像是一朵在水中綻放的花，緩慢而優雅地在水麵上蔓延開來。
意識漸漸遠去。
在徹底失去知覺之前，波特似乎聽到了什麽聲音。但他已經無法分辨那是野獸的腳步聲，還是風吹過灌木的沙沙聲。
他的頭歪向一邊，沉重的眼皮再也支撐不住，緩緩合上。
在昏迷之前，波特在想：也許，他聖·波特·威爾斯的的最終結局，便是被路過這小水潭的野獸給吃掉吧。
想到這裏，他的嘴角彎出了一抹自嘲的弧度。真是後悔啊，到了現在，他才願意提起自己名字中的“聖”，以及再叫他的母親一聲“媽媽”。
鮮血仍在不斷地從他的傷口中湧出，將這片寧靜的淺潭染得愈發鮮豔。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生命也在一點一滴地流失。
這片荒野中，一個重傷垂死的少年，正在與死神進行著最後的角逐。
如果這麽繼續下去不出意外，那麽不出幾分鍾的時間，波特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但是，以這小子“世界之子”的身份，不出意外那是不可能的。
身體雖然因失血過多而陷入休克後，但波特的潛意識卻沒有陷入沉寂。
冥冥之中，這小子能感受到，一個對他來說似乎是至高無上的意識，在嚐試跟他溝通。
對方問他：“你，想為你的父母報仇嗎？”
波特的潛意識沒有第一時間迴答是或者否，而是反問對方：“你是誰？”
對方迴答：“我是這顆星球的世界意識。”
隨著對方說出“世界意識”這四個字，一段關於世界意識是什麽的定義，便悄然地浮現在波特的腦海中，使從未接觸過這一概念的他在一瞬間完成了理解。
波特再問：“我很想為我的父母報仇，但你為何會找上我？”
暗靈星的世界意識再答：“因為你是這個世界的世界之子。”
隨著對方說出“世界之子”這四個字，一段關於世界之子是什麽的定義，便悄然地浮現在波特的腦海中，讓波特這個土著瞬間理解了這一概念。
隨後，波特終於想明白為啥他從小到大會是那麽的幸運了。
原來，都是這個所謂的“世界意識”安排好了的啊……
但是，既然這些經曆都是被安排好了的；
那麽，這是否意味著——他父母的死也是對方安排的呢？
於是，想到這一點的波特，憤怒地質問對方：
“既然我是你的世界之子，那我父母的死是不是也是你安排的？！”
對方否認道：“不是。殺死你父母的生物，其實是一位來自樂園的契約者。”
隨著對方說出“樂園”和“契約者”這兩個名詞，一股在信息量上遠超前兩個的信息流便被強製注入到波特的腦海中。
隨後，現實中，波特那飄在水麵上的腦袋頓時開始七竅流血起來。
暗靈星的世界意識隻是在告訴它的世界之子，它對於“樂園”和“契約者”的理解，而非客觀上對於“樂園”與“契約者”的定義。
論信息量，前者遠遠小於後者。
但盡管如此，波特這小腦袋瓜子也隻是理解了前者的30%不到，便到了受不了的地步，隻能喊停：
“好了，可以了！我已經知道你與我父母的死無關了！但我要如何向那隻怪物般的契約者複仇？”
對方迴答：“很簡單，自願地把你身體的控製權全部交給我就行了。”
波特追問對方：“那麽，代價是什麽呢？如果我把自己身體的控製權全部交給你了，還能拿迴來嗎？”
這次，對方沒有像之前一樣正麵迴答他的問題：
“基於現有的事實進行推演，你最多再過不到半裏刻的時間，在被野獸啃食前，就會先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並且，周圍空無人煙，這也意味著不會有人來救你。如果你答應了我的條件，你至少還能為你的父母報仇，不是嗎？”
波特在短暫的沉默後，向對方問道：
“在你剛才給我看的信息中，那隻怪獸的‘數值’按理來說明顯地超過了我們這個‘3階原生世界’的正常範圍，但對此現象，身為世界意識的你卻毫無作為，這讓我如何相信你能替我完成報仇呢？”
世界意識迴答：“關於為何我‘毫無作為’，就長話短說吧……”
一般來說，如果一個契約者的屬性與數值超過了其所在世界的正常範圍太多，很可能會遭到來自兩個方麵的壓製，分別是其所在世界的，或是樂園的。
但以上兩種壓製實力的觸發條件，在慕北這兒都不成立！
先說來自世界的壓製觸發條件在慕北身上不成立的原因。
首先聲明一點，暗靈星的世界意識特別想要壓製慕北的實力。
要是慕北不是來自樂園的契約者，世界意識早就這麽幹了。
但偏偏慕北是來自樂園的契約者，沒有足夠的理由，其所在的世界是不能隨便壓製契約者實力的。
甭管慕北在力量和體質方麵的實際數值有多高，ta現在屬性麵板上的力量和體質屬性的數值都沒超過200點，即3階世界的上限！
因此，要是暗靈星的世界意識真的敢壓製身體屬性不到200點的慕北，那就算是違背了《初始條例》。
屆時，秩序樂園將有權強製處決掉暗靈星的世界意識。
以上，便是暗靈星的世界意識沒有壓製慕北實力的原因。
至於秩序樂園為什麽沒有壓製慕北的數值……
首先聲明一點，樂園可以這麽做，但沒必要這麽做。
因為慕北是秩序樂園的契約者，根據收益最大化原則，樂園不會在可壓可不壓的情況下，選擇壓製自己麾下契約者的實力。
隻有在1種情況下，樂園才必須要壓製自己麾下契約者的實力，那就是——
契約者的烙印等階，高於其所在世界的位階。
比如，如果有4階契約者進入一個隻有2階的原生世界，那麽樂園便會將這個契約者的綜合實力壓製到2階的範圍內。
而樂園壓製契約者實力方式包括但不限於，臨時降低契約者的各種屬性，臨時降低其所佩戴的各種裝備的評分和品質，臨時降低技能等級與品質。
總之，來自樂園壓製是綜合的，全方位的。
順帶一提，樂園壓製契約者實力的方式可比世界的要強得多。
絕大部分的世界意識隻能在契約者的屬性方麵做一些文章；
個別擁有逆天手段或法寶的契約者，就算是被世界壓製了一部分屬性，但殺起其所在世界的精英，甚至是領主級生物時，依舊宛如砍瓜切菜。
但樂園可不一樣，除了身體屬性會遭到降低之外，技能將遭到降級，裝備也將被封鎖部分性能；
在這種情況下，來到低階世界的高階契約者們便不存在逆天的手段或法寶了，隻能和其所在世界的土著，以及烙印等階符合世界位階的其他契約者，相對公平地競爭。
至於為什麽還是“相對”公平的競爭，是因為：
就算樂園會對進入低階世界的高階契約者的數值和機製進行大削，但高階契約者還擁有積累下來的戰鬥經驗，曆練出來的謀略，以及經曆無數次生死後，淬煉出來的勇氣，意誌和魄力。
這些看不見摸不著，卻又真實存在的東西，是樂園拿不走的。
因為慕北的契約者烙印的等階還是——1階。
而1小於3，沒有滿足《初始條例》中，樂園必須壓製其麾下契約者實力的條件，所以，慕北的逆天數值這才沒有遭到來自樂園的全方位壓製。
……
聽完世界意識的“長話短說”後，波特的意識沉默了一小會兒，隨後繼續提問：
“你剛才隻解釋了為何你對那隻怪物的數值毫無作為的原因，盡管我認可你說的內容。”
“但是，你沒有迴答我的問題——你要如何確保在拿到我身體的所有控製權後，殺死那隻怪獸？”
暗靈星的世界意識迴答：
“我不想欺騙我的世界之子。我的確沒有100%的把握殺死對方。”
“但我可以明確告訴你的是——從那隻怪獸殺死我的世界之女，也就是你的那位女暗獵隊友的時候，我便從沉睡中蘇醒，開始密切地關注對方的所有行動！”
“現在，在這顆星球上，隻有我最為清楚那隻契約者有什麽能力，以及弱點在哪兒。”
波特：“你的意思是，盡管你無法保證100%幹掉那隻契約者，但這顆星球上也隻有你最有可能殺死對方嗎？”
暗靈星世界意識：“對。”
波特：“我已經明白了，倒是我顯得貪心了啊。畢竟，那隻怪物的數值實在是……過於離譜。”
“我同意將身體的控製權全部交予你。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一個疑問，希望你能夠解答。”
暗靈星世界意識：“問吧，我的世界之子。”
波特：“契約者這種東西，應該會在本次的……額，那個名詞叫什麽來著？”
暗靈星的世界意識提醒：“世界進度。”
波特：“哦對，就是‘世界進度’。在本次‘世界進度’之後，契約者們便離開這顆星球，很大概率再也不會迴來。”
“那麽，在這種情況下，你為什麽非要冒著那麽大的風險選擇殺死對方，而不是忍到對方離開呢？”
“畢竟，如果你失敗了，‘化身’被那隻怪獸反殺，對於你來說，應該是一個非常重大的損失吧。”
這次，輪到暗靈星的世界意識沉默了。
是啊，它為什麽要冒著巨大的風險，去殺死對方呢？
見世界意識沉默後，波特便不再追問了：“如果您實在不想迴答這個問題，就算了吧。我已自願將身體的所有控製權交予您。”
暗靈星世界意識：“這個問題，不是我不想迴答，而是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迴答。還有，我的世界之子，謝謝你的信任。”
……
以下，是一段關於原生世界·暗靈星的世界簡介節選（詳見第75章）：
【暗靈星曾經不叫暗靈星。】
【在一具生前階位達到？？？的屍體墜入這顆星球前，巴達姆星是一個以蒸汽科技為主的2階科技側世界，人類為該星球的絕對主導者。】
【在一個不起眼的深夜，一具生前實力達到？？？階的生物屍體墜落至暗靈星。】
【翌日，當又一個飽受折磨的奴隸死在了在奴隸主的皮鞭之下後，這個死去的奴隸的靈魂卻在屍體附近顯化，化為了——暗靈。】
【暗靈的誕生與生者強烈的情感、未完成的心願或深深的怨念息息相關。】
【暗靈擁有極高的攻擊性，尤其是針對與其生前怨念相關的人或事物。】
在樂園的記錄中，世界一般是不會更名的，世界升階並不能構成世界更名的充分原因。
隻有一個世界的本質在受到顛覆性的變革後，世界才會更名。
那具生前階位達到？？？的屍體，對暗靈星的影響除了顛覆了原有的世界法則，還有一個更隱晦，但更大的影響——
這具屍體的出現，使暗靈星的世界意識具備了可以進行一定程度的主觀思考的能力；
而這一點，在慕北當初擊殺世界之女時，其實就已經得到了一定程度的體現。
瑪琳·瑞格爾被慕北幹掉後，慕北的幸運屬性就被暗靈星的世界意識一通狂降；
最後降低到了負12點，而這，是已經不能再降的地步了。
正常來說，與暗靈星世界意識體量相同，但沒有主觀思考能力3階世界意識，在那種情況下，把慕北的幸運屬性降低倒負9點到負10點的區間，就已經差不多了。
而作為一個有一定主觀思考能力的世界意識，暗靈星世界意識選擇將慕北的幸運屬性降低到它能做到的極限。
既然，那具生前階位達到？？？的屍體能將星球上的生靈變成了暗靈；
（若將星球的世界意識算作生靈，那麽世界意識便是受到這具屍體影響最大的生靈！）
那麽，作為受到那具屍體影響最大的世界意識，是否變成了一隻最大的暗靈呢？
當然沒有，世界意識變成了暗靈這一說法實在是過於誇張了。
因為世界意識能否算是生靈這個問題，一直以來都是有很大爭議的。該問題幾千年前便提出了，但迄今為止，樂園中的各大學派都對這個問題的答案爭論不休。
不過，世界意識是否變成暗靈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該具屍體對暗靈星世界意識的影響是極為明顯的，絕對無法被否認的。
這一點，從巴達姆星的名字變更為暗靈星這一事件中，就可見一斑。
就算暗靈星的世界意識沒有在那具屍體的影響下變成暗靈，但也至少具備了一些與暗靈類似的特性，比如：
特性一：
【暗靈的誕生與生者強烈的情感、未完成的心願或深深的怨念息息相關。】
特性二：
【暗靈擁有極高的攻擊性，尤其是針對與其生前怨念相關的人或事物。】
那具生前階位達到了？？？階的屍體，在墜入暗靈星時，已經死了不知道多久，甚至可能都超過了1個紀元。
死了這麽久的屍體，自然是什麽殘魂都消散了，隻是殘留了一點階位高到不知何種程度的法則碎片。
不過，雖然屍體上是連半點殘魂都沒有，但卻依舊殘留著極為濃鬱怨念和執念！
這些怨念和執念強大到已經深深地滲入屍體的每一寸血肉，骨骼，乃至是法則碎片。
天知道這具屍體的主人生前究竟遭遇了什麽事兒，竟然能形成如此程度的怨念和執念！
於是，該星球的世界意識在吸收屍體上殘留的法則碎片時，自然被其中的怨念和執念所深深地影響；
以至於，按理來說幾乎不可能形成主觀思想的世界意識，竟然出現了一定程度的主觀性；
並且，這部分主觀性還不算小，已經到了能和像波特這樣的世界之子相互流利交流的地步。
現在，可以迴答波特最後提出的問題了。
為什麽暗靈星的世界意識願意冒險去嚐試擊殺逆熵體？
因為那具屍體主人的怨念和執念與逆熵體有所關聯，而這種程度的關聯又激發了暗靈星世界意識中的怨念和執念，使它不得不去嚐試擊殺逆熵體。
暗靈星世界意識的所有的主觀性基礎，全部來自那具屍體主人的怨念和執念！
如果它在這部分怨念和執念被激發時完全無動於衷，那麽這部分主觀性便沒有繼續存在的理由了，將被世界意識的本能給消化掉。
在體會到擁有主觀性的體驗後，暗靈星的世界意識便再也不想失去這部分的主觀性了，不想迴歸隻靠本能運行的時候。
對它來說，若失去這部分寶貴的主觀性，簡直與殺了它無異。
正所謂，假如我未曾見過光明，或許我便能繼續忍受黑暗。這句話用在暗靈星的世界意識上非常地貼切。
那麽，那具屍體主人的怨念和執念，和逆熵體關聯上的原因又是什麽呢？
還記得逆熵體的下位職業嗎？
在樂園的檔案中，逆熵體的下位職業被稱為——弑序之殤；
而在前幾個紀元，該職業又被樂園之外的絕大多數生靈稱為——弑序者。
弑序者，這個稱唿，單聽名字就知道不是啥好東西，而實際上也確實如此。
對於宇宙絕大部分生靈而言，弑序者們何止不是什麽好東西，都能算的上是滅世之災！
暗靈星的世界意識自然不知道弑序者的具體事情，畢竟那是都過去多少個紀元了事情了。
所以，它剛才在麵對波特的最後問題時，才答不上來一點，因為真的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總不能說它就是要弄死對方，而理由它也是真的說不上來吧？
不過，盡管不知道關於弑序之殤的具體信息，但關於擁有該職業者的氣息，構成該世界意識主觀性基礎的執念和怨念可還記得呢。
如果說，屍體生前的執念和怨念是暗靈星世界意識主觀性的根基；
那麽，弑序之殤的氣息，便是這些怨念和執念的根基；
根基中的根基。
除非這些執念和怨念不存在了，不然它們永遠也忘不掉弑序之殤的氣息！
不過，這麽多時間過去了，就算這些念頭記得再深，也會難免會出現一點小問題。
這不，都把“逆熵體”給錯認成“弑序之殤”了，雖然這兩者在氣息上還真挺相似的就是了。
而是因為，如果被傳送者出現的地方的物質密度，大於一個臨界值，那麽被傳送者的身體密度別無法將其即將出現的地方的原本所在該位置的物質“擠走”，而是會與其融合！
這個臨界值不是固定的，根據傳送道具的品質和使用者的身體密度而定。
“融合”如果發生了，那麽對於被傳送者而言，將會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一個人類，在護符的隨機傳送功能被觸發後，如果被隨機傳送到的位置處於一片空氣中，或是像水一樣的液體裏；
那麽還好，因為就算這片空氣或水中危機四伏，但至少此人不會在傳送完成的那一刻因“融合”而死！
那如果，此人整個人都被傳送到了一塊密度極大的大岩石裏麵呢？
這個人死定了，他會因自身空間於岩石疊加，而被生生“卡”死在岩石裏麵！
注意，這種“卡”不同於傳統意義上的卡，不是那種挖空一塊等體積的岩石然後把人塞進去的那種。
物質不會憑空消失。
在傳送完成後，微觀層麵，此人身體內的每個分子與原子，都將緊緊地挨著岩石的分子；
而在宏觀層麵，便是此人與這塊岩石相當徹底地融為一體；
就算把人剁成肉糜拌進混凝土中再攪拌均勻，也遠遠做不到像這般徹底地融合！
在這種帶有傳送功能的護符的前中期，光明教會曾強迫不少犯了要被判處死刑的重罪的人，去親身實驗這種護符的實際效果。
最後，光明教會得到的結論是——
這種護符雖然可以完成穩定的傳送，但傳送後不能保證人沒事兒。
在聖城幾十裏外的傳送試驗場的儲藏室中，陳列的各種人體與別的物質徹底融合後的奇異“雕塑”，均無不在佐證這一觀點。
這麽看，這東西哪是護符啊，分明跟催命符還差不多。
於是，研製此類傳送護符的項目便沒了後期，因投入過大，且產出的東西效果極不穩定而被身為光明教皇的洛熙直接叫停。
不過，除了那些因用於實驗而被消耗掉的護符之外，還有個別的護符留了下來，這些護符並未被銷毀。
其中，有一張護符被洛熙交給了波特，作為她兒子最後的，萬不得已之時的保命手段來用。
當然，也就是知道後者的運氣過於強大，不然前者是鐵定不會將這種護符交給自己兒子的。
如今，當護符的傳送效果被觸發，波特隻感到了一陣令頭暈目眩的空間波動。
隨後，他便不出意外地在本次隨機傳中毫發無傷。
波特被傳送到了一處清澈的淺水潭之上，周圍是一片低矮的灌木和草原，放眼望去除了一些小動物之外，幾乎沒有任何威脅。
清冽的潭水使他瞬間從頭暈目眩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我，這是，在哪兒？咳！咳！咳！”
雖然在本次隨機傳送的過程中，波特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但是，他媽剛才用於觸發護符的隨機傳送功能的攻擊，卻把他給轟成了如今重傷瀕死的狀態！
波特掙紮著伸手探向儲物戒指，顫抖的手指好不容易才觸碰到戒麵。一道微弱的光芒閃過，一瓶通體晶瑩的藥劑出現在他手中。
這是一瓶“光之生命泉”，光明教會最頂級的療傷聖藥。藥水呈現出純淨的淡金色，瓶身上鐫刻著繁複的銀色花紋。
一兩滴“光之生命泉”的價格，便足以讓一個中等富裕的商人傾家蕩產，而波特手中足足有一瓶“光之生命泉”。
波特勉強抬起另一隻手，想要擰開瓶塞。但他的手臂卻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著，連最基本的動作都難以完成。
“該死......”
他咬緊牙關，用盡全身力氣想要將藥瓶舉到嘴邊。然而，就在瓶口即將觸及嘴唇的瞬間，一陣劇烈的疼痛席卷全身。他的手指不受控製地鬆開了。
晶瑩的藥瓶從指間滑落。
“不......”
波特絕望地看著那個小小的玻璃瓶在月光下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然後“啪嗒”一聲落入水中。
金色的藥液在清澈的潭水中逐漸擴散開來，如同一縷輕煙般消散無蹤。
他想爬過去，想抓住那瓶救命的良藥，但身體卻不聽使喚。劇烈的疼痛和大量的失血正在迅速地帶走他的意識。
“對不起……媽媽……我沒能為你報仇……”
波特的視線開始模糊。他看到自己的血正在將這片清澈的淺潭染成淡紅色。那抹紅色就像是一朵在水中綻放的花，緩慢而優雅地在水麵上蔓延開來。
意識漸漸遠去。
在徹底失去知覺之前，波特似乎聽到了什麽聲音。但他已經無法分辨那是野獸的腳步聲，還是風吹過灌木的沙沙聲。
他的頭歪向一邊，沉重的眼皮再也支撐不住，緩緩合上。
在昏迷之前，波特在想：也許，他聖·波特·威爾斯的的最終結局，便是被路過這小水潭的野獸給吃掉吧。
想到這裏，他的嘴角彎出了一抹自嘲的弧度。真是後悔啊，到了現在，他才願意提起自己名字中的“聖”，以及再叫他的母親一聲“媽媽”。
鮮血仍在不斷地從他的傷口中湧出，將這片寧靜的淺潭染得愈發鮮豔。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生命也在一點一滴地流失。
這片荒野中，一個重傷垂死的少年，正在與死神進行著最後的角逐。
如果這麽繼續下去不出意外，那麽不出幾分鍾的時間，波特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但是，以這小子“世界之子”的身份，不出意外那是不可能的。
身體雖然因失血過多而陷入休克後，但波特的潛意識卻沒有陷入沉寂。
冥冥之中，這小子能感受到，一個對他來說似乎是至高無上的意識，在嚐試跟他溝通。
對方問他：“你，想為你的父母報仇嗎？”
波特的潛意識沒有第一時間迴答是或者否，而是反問對方：“你是誰？”
對方迴答：“我是這顆星球的世界意識。”
隨著對方說出“世界意識”這四個字，一段關於世界意識是什麽的定義，便悄然地浮現在波特的腦海中，使從未接觸過這一概念的他在一瞬間完成了理解。
波特再問：“我很想為我的父母報仇，但你為何會找上我？”
暗靈星的世界意識再答：“因為你是這個世界的世界之子。”
隨著對方說出“世界之子”這四個字，一段關於世界之子是什麽的定義，便悄然地浮現在波特的腦海中，讓波特這個土著瞬間理解了這一概念。
隨後，波特終於想明白為啥他從小到大會是那麽的幸運了。
原來，都是這個所謂的“世界意識”安排好了的啊……
但是，既然這些經曆都是被安排好了的；
那麽，這是否意味著——他父母的死也是對方安排的呢？
於是，想到這一點的波特，憤怒地質問對方：
“既然我是你的世界之子，那我父母的死是不是也是你安排的？！”
對方否認道：“不是。殺死你父母的生物，其實是一位來自樂園的契約者。”
隨著對方說出“樂園”和“契約者”這兩個名詞，一股在信息量上遠超前兩個的信息流便被強製注入到波特的腦海中。
隨後，現實中，波特那飄在水麵上的腦袋頓時開始七竅流血起來。
暗靈星的世界意識隻是在告訴它的世界之子，它對於“樂園”和“契約者”的理解，而非客觀上對於“樂園”與“契約者”的定義。
論信息量，前者遠遠小於後者。
但盡管如此，波特這小腦袋瓜子也隻是理解了前者的30%不到，便到了受不了的地步，隻能喊停：
“好了，可以了！我已經知道你與我父母的死無關了！但我要如何向那隻怪物般的契約者複仇？”
對方迴答：“很簡單，自願地把你身體的控製權全部交給我就行了。”
波特追問對方：“那麽，代價是什麽呢？如果我把自己身體的控製權全部交給你了，還能拿迴來嗎？”
這次，對方沒有像之前一樣正麵迴答他的問題：
“基於現有的事實進行推演，你最多再過不到半裏刻的時間，在被野獸啃食前，就會先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並且，周圍空無人煙，這也意味著不會有人來救你。如果你答應了我的條件，你至少還能為你的父母報仇，不是嗎？”
波特在短暫的沉默後，向對方問道：
“在你剛才給我看的信息中，那隻怪獸的‘數值’按理來說明顯地超過了我們這個‘3階原生世界’的正常範圍，但對此現象，身為世界意識的你卻毫無作為，這讓我如何相信你能替我完成報仇呢？”
世界意識迴答：“關於為何我‘毫無作為’，就長話短說吧……”
一般來說，如果一個契約者的屬性與數值超過了其所在世界的正常範圍太多，很可能會遭到來自兩個方麵的壓製，分別是其所在世界的，或是樂園的。
但以上兩種壓製實力的觸發條件，在慕北這兒都不成立！
先說來自世界的壓製觸發條件在慕北身上不成立的原因。
首先聲明一點，暗靈星的世界意識特別想要壓製慕北的實力。
要是慕北不是來自樂園的契約者，世界意識早就這麽幹了。
但偏偏慕北是來自樂園的契約者，沒有足夠的理由，其所在的世界是不能隨便壓製契約者實力的。
甭管慕北在力量和體質方麵的實際數值有多高，ta現在屬性麵板上的力量和體質屬性的數值都沒超過200點，即3階世界的上限！
因此，要是暗靈星的世界意識真的敢壓製身體屬性不到200點的慕北，那就算是違背了《初始條例》。
屆時，秩序樂園將有權強製處決掉暗靈星的世界意識。
以上，便是暗靈星的世界意識沒有壓製慕北實力的原因。
至於秩序樂園為什麽沒有壓製慕北的數值……
首先聲明一點，樂園可以這麽做，但沒必要這麽做。
因為慕北是秩序樂園的契約者，根據收益最大化原則，樂園不會在可壓可不壓的情況下，選擇壓製自己麾下契約者的實力。
隻有在1種情況下，樂園才必須要壓製自己麾下契約者的實力，那就是——
契約者的烙印等階，高於其所在世界的位階。
比如，如果有4階契約者進入一個隻有2階的原生世界，那麽樂園便會將這個契約者的綜合實力壓製到2階的範圍內。
而樂園壓製契約者實力方式包括但不限於，臨時降低契約者的各種屬性，臨時降低其所佩戴的各種裝備的評分和品質，臨時降低技能等級與品質。
總之，來自樂園壓製是綜合的，全方位的。
順帶一提，樂園壓製契約者實力的方式可比世界的要強得多。
絕大部分的世界意識隻能在契約者的屬性方麵做一些文章；
個別擁有逆天手段或法寶的契約者，就算是被世界壓製了一部分屬性，但殺起其所在世界的精英，甚至是領主級生物時，依舊宛如砍瓜切菜。
但樂園可不一樣，除了身體屬性會遭到降低之外，技能將遭到降級，裝備也將被封鎖部分性能；
在這種情況下，來到低階世界的高階契約者們便不存在逆天的手段或法寶了，隻能和其所在世界的土著，以及烙印等階符合世界位階的其他契約者，相對公平地競爭。
至於為什麽還是“相對”公平的競爭，是因為：
就算樂園會對進入低階世界的高階契約者的數值和機製進行大削，但高階契約者還擁有積累下來的戰鬥經驗，曆練出來的謀略，以及經曆無數次生死後，淬煉出來的勇氣，意誌和魄力。
這些看不見摸不著，卻又真實存在的東西，是樂園拿不走的。
因為慕北的契約者烙印的等階還是——1階。
而1小於3，沒有滿足《初始條例》中，樂園必須壓製其麾下契約者實力的條件，所以，慕北的逆天數值這才沒有遭到來自樂園的全方位壓製。
……
聽完世界意識的“長話短說”後，波特的意識沉默了一小會兒，隨後繼續提問：
“你剛才隻解釋了為何你對那隻怪物的數值毫無作為的原因，盡管我認可你說的內容。”
“但是，你沒有迴答我的問題——你要如何確保在拿到我身體的所有控製權後，殺死那隻怪獸？”
暗靈星的世界意識迴答：
“我不想欺騙我的世界之子。我的確沒有100%的把握殺死對方。”
“但我可以明確告訴你的是——從那隻怪獸殺死我的世界之女，也就是你的那位女暗獵隊友的時候，我便從沉睡中蘇醒，開始密切地關注對方的所有行動！”
“現在，在這顆星球上，隻有我最為清楚那隻契約者有什麽能力，以及弱點在哪兒。”
波特：“你的意思是，盡管你無法保證100%幹掉那隻契約者，但這顆星球上也隻有你最有可能殺死對方嗎？”
暗靈星世界意識：“對。”
波特：“我已經明白了，倒是我顯得貪心了啊。畢竟，那隻怪物的數值實在是……過於離譜。”
“我同意將身體的控製權全部交予你。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一個疑問，希望你能夠解答。”
暗靈星世界意識：“問吧，我的世界之子。”
波特：“契約者這種東西，應該會在本次的……額，那個名詞叫什麽來著？”
暗靈星的世界意識提醒：“世界進度。”
波特：“哦對，就是‘世界進度’。在本次‘世界進度’之後，契約者們便離開這顆星球，很大概率再也不會迴來。”
“那麽，在這種情況下，你為什麽非要冒著那麽大的風險選擇殺死對方，而不是忍到對方離開呢？”
“畢竟，如果你失敗了，‘化身’被那隻怪獸反殺，對於你來說，應該是一個非常重大的損失吧。”
這次，輪到暗靈星的世界意識沉默了。
是啊，它為什麽要冒著巨大的風險，去殺死對方呢？
見世界意識沉默後，波特便不再追問了：“如果您實在不想迴答這個問題，就算了吧。我已自願將身體的所有控製權交予您。”
暗靈星世界意識：“這個問題，不是我不想迴答，而是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迴答。還有，我的世界之子，謝謝你的信任。”
……
以下，是一段關於原生世界·暗靈星的世界簡介節選（詳見第75章）：
【暗靈星曾經不叫暗靈星。】
【在一具生前階位達到？？？的屍體墜入這顆星球前，巴達姆星是一個以蒸汽科技為主的2階科技側世界，人類為該星球的絕對主導者。】
【在一個不起眼的深夜，一具生前實力達到？？？階的生物屍體墜落至暗靈星。】
【翌日，當又一個飽受折磨的奴隸死在了在奴隸主的皮鞭之下後，這個死去的奴隸的靈魂卻在屍體附近顯化，化為了——暗靈。】
【暗靈的誕生與生者強烈的情感、未完成的心願或深深的怨念息息相關。】
【暗靈擁有極高的攻擊性，尤其是針對與其生前怨念相關的人或事物。】
在樂園的記錄中，世界一般是不會更名的，世界升階並不能構成世界更名的充分原因。
隻有一個世界的本質在受到顛覆性的變革後，世界才會更名。
那具生前階位達到？？？的屍體，對暗靈星的影響除了顛覆了原有的世界法則，還有一個更隱晦，但更大的影響——
這具屍體的出現，使暗靈星的世界意識具備了可以進行一定程度的主觀思考的能力；
而這一點，在慕北當初擊殺世界之女時，其實就已經得到了一定程度的體現。
瑪琳·瑞格爾被慕北幹掉後，慕北的幸運屬性就被暗靈星的世界意識一通狂降；
最後降低到了負12點，而這，是已經不能再降的地步了。
正常來說，與暗靈星世界意識體量相同，但沒有主觀思考能力3階世界意識，在那種情況下，把慕北的幸運屬性降低倒負9點到負10點的區間，就已經差不多了。
而作為一個有一定主觀思考能力的世界意識，暗靈星世界意識選擇將慕北的幸運屬性降低到它能做到的極限。
既然，那具生前階位達到？？？的屍體能將星球上的生靈變成了暗靈；
（若將星球的世界意識算作生靈，那麽世界意識便是受到這具屍體影響最大的生靈！）
那麽，作為受到那具屍體影響最大的世界意識，是否變成了一隻最大的暗靈呢？
當然沒有，世界意識變成了暗靈這一說法實在是過於誇張了。
因為世界意識能否算是生靈這個問題，一直以來都是有很大爭議的。該問題幾千年前便提出了，但迄今為止，樂園中的各大學派都對這個問題的答案爭論不休。
不過，世界意識是否變成暗靈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該具屍體對暗靈星世界意識的影響是極為明顯的，絕對無法被否認的。
這一點，從巴達姆星的名字變更為暗靈星這一事件中，就可見一斑。
就算暗靈星的世界意識沒有在那具屍體的影響下變成暗靈，但也至少具備了一些與暗靈類似的特性，比如：
特性一：
【暗靈的誕生與生者強烈的情感、未完成的心願或深深的怨念息息相關。】
特性二：
【暗靈擁有極高的攻擊性，尤其是針對與其生前怨念相關的人或事物。】
那具生前階位達到了？？？階的屍體，在墜入暗靈星時，已經死了不知道多久，甚至可能都超過了1個紀元。
死了這麽久的屍體，自然是什麽殘魂都消散了，隻是殘留了一點階位高到不知何種程度的法則碎片。
不過，雖然屍體上是連半點殘魂都沒有，但卻依舊殘留著極為濃鬱怨念和執念！
這些怨念和執念強大到已經深深地滲入屍體的每一寸血肉，骨骼，乃至是法則碎片。
天知道這具屍體的主人生前究竟遭遇了什麽事兒，竟然能形成如此程度的怨念和執念！
於是，該星球的世界意識在吸收屍體上殘留的法則碎片時，自然被其中的怨念和執念所深深地影響；
以至於，按理來說幾乎不可能形成主觀思想的世界意識，竟然出現了一定程度的主觀性；
並且，這部分主觀性還不算小，已經到了能和像波特這樣的世界之子相互流利交流的地步。
現在，可以迴答波特最後提出的問題了。
為什麽暗靈星的世界意識願意冒險去嚐試擊殺逆熵體？
因為那具屍體主人的怨念和執念與逆熵體有所關聯，而這種程度的關聯又激發了暗靈星世界意識中的怨念和執念，使它不得不去嚐試擊殺逆熵體。
暗靈星世界意識的所有的主觀性基礎，全部來自那具屍體主人的怨念和執念！
如果它在這部分怨念和執念被激發時完全無動於衷，那麽這部分主觀性便沒有繼續存在的理由了，將被世界意識的本能給消化掉。
在體會到擁有主觀性的體驗後，暗靈星的世界意識便再也不想失去這部分的主觀性了，不想迴歸隻靠本能運行的時候。
對它來說，若失去這部分寶貴的主觀性，簡直與殺了它無異。
正所謂，假如我未曾見過光明，或許我便能繼續忍受黑暗。這句話用在暗靈星的世界意識上非常地貼切。
那麽，那具屍體主人的怨念和執念，和逆熵體關聯上的原因又是什麽呢？
還記得逆熵體的下位職業嗎？
在樂園的檔案中，逆熵體的下位職業被稱為——弑序之殤；
而在前幾個紀元，該職業又被樂園之外的絕大多數生靈稱為——弑序者。
弑序者，這個稱唿，單聽名字就知道不是啥好東西，而實際上也確實如此。
對於宇宙絕大部分生靈而言，弑序者們何止不是什麽好東西，都能算的上是滅世之災！
暗靈星的世界意識自然不知道弑序者的具體事情，畢竟那是都過去多少個紀元了事情了。
所以，它剛才在麵對波特的最後問題時，才答不上來一點，因為真的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總不能說它就是要弄死對方，而理由它也是真的說不上來吧？
不過，盡管不知道關於弑序之殤的具體信息，但關於擁有該職業者的氣息，構成該世界意識主觀性基礎的執念和怨念可還記得呢。
如果說，屍體生前的執念和怨念是暗靈星世界意識主觀性的根基；
那麽，弑序之殤的氣息，便是這些怨念和執念的根基；
根基中的根基。
除非這些執念和怨念不存在了，不然它們永遠也忘不掉弑序之殤的氣息！
不過，這麽多時間過去了，就算這些念頭記得再深，也會難免會出現一點小問題。
這不，都把“逆熵體”給錯認成“弑序之殤”了，雖然這兩者在氣息上還真挺相似的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