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星赫怒道:“太子爺又如何.也不能拉著夫人的手.”


    墨濯塵低聲吩咐道:“還是先清理一下這個皇宮吧.按照那上麵的名單清理一下.”


    段星赫一怔.也就趕緊點頭.


    南翼國的花園之中.萬花盛開.春風徐徐.南宮懿與朱南煜坐在花園之中.有幾十名宮女魚貫而入.擺上上好的糕點、茗茶.還有各色水果.


    “撲哧.”南宮懿突然笑了起來.她望向朱南煜.“看著你讓我想到了南月棲.之前南月棲也是這般待我的.如今他在什麽地方.”


    朱南煜心裏十分的鬱悶.他隻是想要給她看看他的生活.如今他已經不是朱雀王府中那個連頭也抬不起來的孽種朱南煜.他是南翼國的太子南煜.可是偏偏南宮懿卻想到了南月棲.


    “你找他幹什麽.”


    南宮懿揮了揮手上的血鐲.“我手上的東西.想要還給他.”


    朱南煜望著那血鐲.猶豫了一下.“這血鐲你還是留著吧.血鐲竟然還沒有粉碎.這就說明月棲對你的心一直沒有幻滅.這也是他最後的念想.你就當作是成全他.”


    南宮懿一怔.望向朱南煜.“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朱南煜歎了一口氣.“南傲齊叛變你應該知道.如果南月棲還活著.你以為會輪到我這個流落在外的皇子做太子嗎.南月棲已經死了.隻是我不知道.為何這血鐲還不碎.一般來說.人死了.這血鐲就會碎開的.我隻能解釋是月棲對你的心太過強大.留住了唯一的氣息支持這個血鐲.”


    南宮懿心一沉.雖然她不喜歡南月棲.可是曾經在煉天門.他們也算是朋友.尤其是南月棲笑起來的樣子.很無辜.很可愛.怎麽會……


    “是南傲齊殺了南月棲嗎.他們終究是兄弟.怎麽能下得去手.”南宮懿聲音中有了一次悲愴之情.


    “是獨孤滄月.”朱南煜歎口氣.“當時他控製了整個皇族.就連父皇也被他控製.可是就隻有南月棲不肯歸順他.他就用南月棲的內丹煉製了丹藥.”


    南宮懿頓時石化.南月棲死了.而且死的還這麽慘.內丹被人煉製了丹藥..


    南宮懿伸手撫摸著那血鐲.緩緩的閉上眼睛.


    “懿兒……”朱南煜伸出手來.握住她的手.“如果月棲知道你為他難過.他很會安慰的.”


    南宮懿不想說話.隻覺著內心沉重.


    此刻墨濯塵背著手站在不遠處.冷冷的望著這一切.他死死的盯著朱南煜握著南宮懿的那隻手.恨不得將他剁下來.他走了兩步.卻頓住.猛然迴身.


    不遠處.段星赫與顏安勳望著墨濯塵的表現.段星赫忍不住搖搖頭道:“奇怪啊.你不覺著爺很奇怪嗎.若是平日.他早就剁下那小子的手了.”


    顏安勳點點頭.“是有些奇怪.而且你不覺著爺越來越嗜血了嗎.”


    “你是說林城的事情.誰讓那個老城主出言對夫人不遜的.活該如此.”段星赫倒沒有覺著不妥.


    “但是爺出手也太狠了.城主家一百三十一口.無一幸免.”顏安勳低聲道.


    “爺一向做事如此.”段星赫覺著顏安勳有些大驚小怪.“爺如果真的是越來越嗜血.那個敢拉夫人手的小子早就成一具屍體了.”.


    顏安勳不說話了.他望著墨濯塵.心裏開始感覺到不安.他一直伺候墨濯塵.墨濯塵身體有什麽變化他了如指掌.墨濯塵已經好久沒有開殺戒.那日卻突然殺了一百三十多個人.而且似乎有控製不住之勢.那血蠱已經除了.墨濯塵為什麽會這樣.


    段星赫走了之後.吳阿蒙悄悄的站在了顏安勳的身旁.“你也覺察出異樣.”


    顏安勳迴眸望向吳阿蒙.“難道你看出什麽來了.”


    “你們爺的眼睛是紫色.”吳阿蒙低聲道.“靈獸的眼睛才是各種顏色.”


    顏安勳趕緊說道:“大哥.你想多了.爺的眼睛從小就是那樣.或許隻是天生的而已.況且這南翼國的人眼睛還不是有顏色.”


    吳阿蒙其實也有些不確定.雖然見第一麵.他就覺著墨濯塵的紫眸很奇怪.不過的確.這南翼國的人的眼睛也是有顏色的……


    “爺之前被那獨孤滄月控製.強行練武.強行灌輸.雖然年紀輕輕就是地尊.其實實力並不穩固.再加上血蠱的控製.其實他的身體一直有問題.之前也是這般.一旦開始殺戮.就不能控製.而且弑殺成性.”顏安勳低聲道.“我已經用安神草控製爺的情緒.可是很難.不過這一年.跟夫人在一起之後.爺的情緒還算是穩定.”


    吳阿蒙歎口氣.“但願是我想多了.我也不想小丫頭受到傷害.”


    朱南煜將南宮懿安置在梨花宮中.墨濯塵等人則住在旁邊的一個秦華殿.或許是朱南煜有意的.兩個人並不住在一起.


    南宮懿得知南月棲的死訊.就到了秦華殿.告訴墨濯塵.


    “你說南月棲已經死了.可是這血鐲卻還沒有破碎.”墨濯塵一聽也覺著奇怪.


    “對.”南宮懿點頭道.“南月棲的娘親花皇後曾經說過.血鐲是用南月棲的血鑄造.血是靠南月棲的靈氣維係的.如果南月棲死了.這靈氣也應該消失才對.血鐲也會破碎消失.可是奇怪的是.血鐲竟然沒有碎.”


    墨濯塵沉思.正要說什麽.就見有宮女帶著兩名侍衛前來.“南宮小姐.咱們皇後娘娘要見你.”


    南宮懿皺眉.她可是記得上次與那個花皇後相處的並不愉快呢.她本想明日就離開的.她可不想再招惹什麽麻煩.


    “請問你們皇後娘娘找我有什麽事情嗎.”南宮懿問道.


    “這個南宮小姐去了就知道了.”宮女說著.已經在前麵帶路.


    南宮懿皺眉.猶豫了一下也就準備前去.


    “需要我陪你嗎.”墨濯塵低聲問道.


    “沒事.我能應付.況且我還想問問南月棲的事情.”南宮懿總覺著南月棲的死沒有這麽簡單.


    皇後寢宮之中.比起上次的繁華富貴相比.如今這宮裏蕭瑟了不少.那花園裏.明明是春天.本應該是繁花盛開的時候.卻沒有花兒開放.尤其是殿前.不知道何時竟然移栽了一株粗大的老槐樹.盤根錯節.聳入雲霄.樹下擺了石桌石椅.纖塵不染.上麵卻放著一個香爐.


    尤其是一進入正廳.那正廳案幾上擺了兩隻白瓷花瓶.瓶中插了槐樹枝.怎麽瞧怎麽怪異.


    這會兒裏屋傳來一陣腳步聲.南宮懿抬頭去看.就見花皇後一身素衣出來.臉上隻施了薄粉.比上一次瞧見.竟然仿佛老了十幾歲一般.鬢邊都有了白發.


    南宮懿的心裏突然生出一種悲涼來.花皇後十分的疼愛南月棲.自己唯一的兒子死了.自然會受些打擊.這樣一想.這皇後寢宮的一切就覺著十分正常了.


    “拜見皇後娘娘.”南宮懿上前行禮.


    “坐吧.”花皇後一改上次咄咄逼人的模樣.有氣無力的開口.


    有宮女搬了椅子前來.


    南宮懿起身坐下.


    花皇後望著南宮懿.突然.她的目光停留在了南宮懿手上的血鐲之上.她的眼睛一下子瞪大.喃喃道:“我的棲兒真的還沒有死.沒有死.他的血鐲還在.”


    南宮懿摸了摸手上的鐲子.低聲說道:“皇後娘娘.太子殿下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也很傷心.還請你節哀順變.”


    “我的棲兒沒有死.我為什麽要節哀順變.你這個女人.當初就勾引我的兒子.讓他悔婚.現在又咒我兒子死.你……”花皇後突然起身.伸出雙手來就要掐南宮懿的脖子.


    南宮懿沒有想到這花皇後說變就變.前一刻還有氣屋裏.下一刻就要殺人.她迅速的閃開.正要反擊.就見一個光影一閃.一種說不出的威壓讓南宮懿心頭一寒.南宮懿迅速的收了攻勢.就見一個青衣老嫗站在了花皇後的身邊.將花皇後抱在了懷中.將她拉離開南宮懿.


    “這位姑娘.咱們皇後思子心切.心緒有些不穩.你莫要生氣.”那老嫗將花皇後按坐在鳳椅上.取了一顆丹藥給花皇後服下.


    花皇後服藥之後.這才慢慢的平靜下來.


    “這位姑娘.老身夫家姓寒.你可以喚我寒婆婆.不知道老身可能看看姑娘手上的血鐲.”那寒婆婆轉身.淡淡的出聲問道.


    這寒婆婆一露麵就給人很重的威壓感.南宮懿就用魄力掃了一下那寒婆婆的武階.卻想不到根本就看不清楚.


    南宮懿覺著那寒婆婆並不是普通人.當即也就說道:“這本來就是南翼國皇族的東西.自然可以.”


    那寒婆婆上前.攤開手掌.手掌之間就迸發出一抹紅光.紅光在血鐲之間緩緩的掃過.那寒婆婆的眸色也越來越嚴肅.


    “太祖姥姥.如何.”花皇後這會兒已經逐漸的平靜下來.她輕聲問道.


    太祖姥姥.南宮懿看了一眼那寒婆婆.這位寒婆婆竟然是花皇後的太祖姥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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