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仁康進了垂花門,下意識的瞥了一眼易中海邊上的聾老太太那屋,突然屋門打開,傻柱盯著雞窩頭,穿著破爛的外套從屋裏走了出來,看著張仁康笑笑喊道


    “張仁康?咱們又見麵了?”


    張仁康笑笑,說道


    “怎麽?提前減刑出來了?”


    傻柱點點頭笑道


    “也算是吧,哥們在裏麵遇到了貴人,覺得咱做的菜好吃,給放了幾天假迴來探親”


    張仁康點點頭,倒是明白了,傻柱現在在北麵的牧場勞改,那裏不像是看守所或者監獄管的那麽嚴,以傻柱的廚藝還真能被管理牧場的另眼相待,畢竟這時候沒有那麽多佐料,做出來的菜好不好吃極其考驗廚子的水平


    張仁康說道


    “嗯,迴來了那就在家裏多陪陪你奶奶”


    “現在不比之前,安安穩穩的,早點服完刑出來,以你的手藝指不定還能謀個出路”


    傻柱沒有接話,反而有些擰巴的看著張仁康,張仁康也看出他有事要說,直接問道


    “你是有話要說吧?”


    “有什麽事情,直接說吧”


    張仁康雖然不怎麽待見傻柱,但是傻柱落到這個地步已經是一片黯淡,他也沒有什麽興趣非得把傻柱趕盡殺絕,讓傻柱自己承受自己的命運比殺了他更讓他痛苦


    今天看見傻柱這個樣子,眼裏早就沒有了之前那桀驁不馴,張狂的樣子,這看來在牧場這段時間,他估計沒少受罪


    傻柱低聲說道


    “我就想問問,雨水怎麽樣?”


    “還好吧?我剛才去你家找她,屋裏一個小姑娘把我攆了出來”


    張仁康一想就知道是於海棠,換成秦京茹可沒她那麽蠻橫,笑笑說道


    “雨水現在畢業了,沒考上學校,我給她找了個廠子當文職辦事員”


    “今天上班去了,你要是想見她,晚上等她下班了再來”


    傻柱眼裏一亮,但很快就黯淡下去了,喃喃自語道


    “算了,我去見她也是給她丟人”


    “我這當哥哥的,也不稱職,就不見了”


    “隻是我想問問,為什麽你們不讓秦姐繼續在院裏住?”


    “仁康,之前的事情跟秦姐有沒有什麽關係,她帶著幾個孩子,你們把她攆出去是不是太過分了”


    傻柱現在心裏還有對秦淮茹的執念,也許是和易中海一樣,時間長了他們的腦子裏都已經快形成了條件反射,一提到賈家和秦淮茹下意識的就要出頭


    張仁康笑了起來,看著傻柱那副想憤怒但又收著的樣子,心裏不由的有些可憐起來這個人了,現在的傻柱跟之前的傻柱完全不是一個品種,要是換成之前,傻柱早就氣唿唿的開始拽袖子要動手了


    現在看他那一副想怒不敢怒的慫樣子,這段時間吃的苦頭看來是不少


    張仁康笑著說道


    “傻柱啊,傻柱”


    “我也不瞞你,秦淮茹的事情等你見了她可以自己問”


    “她住哪裏易中海一家再清楚不過,我呢不會管她,也不至於去對付一家孤兒寡母的”


    “至於院裏為什麽不讓她一家人在大院住,你應該心裏有數不是?”


    “或者可以問問嘛,可沒有人攆她,是她自己做出的選擇”


    傻柱啞口無言,剛才他已經聽易中海媳婦說過這個事情了,隻是從內心裏傻柱還是覺得是院裏看他們幾家人好欺負了,針對他們而已,尤其是知道易中海被許大茂弄斷腿,現在還瘸著的事情


    傻柱恨恨的眼神,讓聾老太太和易中海媳婦都害怕


    傻柱說道


    “不管怎麽樣,張仁康,之前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對,明天我收拾一下去你家墳上給你父母請罪”


    “雨水就拜托你了”


    說著傻柱彎腰衝著張仁康就是一躬到底,然後頭也沒迴的迴聾老太太那屋去了


    傻柱實在是恨不起張仁康來,和許大茂不一樣,張仁康是他主動去挑的事,而且還鬧了人家母親的靈堂,張仁康不管怎麽針對他和賈家還有易中海都不為過


    他們落到這個地步,也是自己作的,要不是賈張氏起了貪念,易中海又縱容,他傻柱傻乎乎的去給人家出頭,能到這個地步嗎?


    沒看劉海中一家和閻埠貴一家在院裏過的小日子多滋潤,還有其他幾家就是最困難的王家現在也不缺吃的,至少餓不著一家老小,這不都是張仁康幫忙解決的困難,就老王頭一個瘸子都能在街道辦當個清潔員,一個月有個十塊錢的勞動費


    張仁康唏噓一下,也不在意傻柱,直接迴了後院,傻柱就是迴來又能怎麽樣,這院裏已經沒了他作妖的空間了


    等他出獄還是先考慮好怎麽還許大茂的錢和解決住哪裏的問題,聾老太太還有幾天好活,到時候聾老太太一死,這屋子還不得被許家收走,咋可能讓傻柱繼續住


    至於到時候何大清會不會再迴來,那又如何,屋子已經給許家了,這是街道辦開過手續的,人家就是反悔不讓傻柱住了,他能怎麽辦?


    剛一進屋,於海棠正坐在沙發上嗑瓜子呢,看見張仁康興奮的就往他身上一撲,然後吻上了嘴唇


    張仁康趕緊捏了她翹起一把,說道


    “還有人呢,你個瘋丫頭”


    於海棠捂著鼻子說道


    “姐夫,你這身上什麽味啊”


    “這麽難聞”


    張仁康苦笑一聲,他和王方在火車上待了六天五夜,又被關在某地帶了一天一夜,身上能不一個味,無奈說道


    “我好長時間沒洗澡了,我先洗澡換衣服,紅旗呢?”


    於海棠指了指隔壁的房間,壞笑一聲說道


    “睡覺了”


    然後拉著張仁康


    “走,我給你洗澡”


    ……


    張紅旗也很給他爹和小姨麵子,唿唿睡到了中午才餓醒了,張仁康疲憊的躺在秦京茹的床上,抱著張紅旗拿著奶瓶子給他喂奶,也許是有幾天沒見親爹,張紅旗倒是不抗拒張仁康喂奶


    於海棠滿臉紅潤,身體和四肢酸痛的躺在自己屋裏,眼神空洞的看著天花板,喃喃自語


    “下次一定喊著京茹姐”


    聽著隔壁張紅旗吃飽了以後,被逗得嘻嘻哈哈的聲音,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一向膽大的於海棠可不打算按部就班,她還非要於莉給她一個交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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