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十點,張仁康感知了一下對麵劉海中一家和王家已經入睡了,現在中院的聾老太太搬走了,許大茂在醫院沒迴來倒是方便了張仁康出去


    熟門熟路的翻牆往婁家方向趕去,快到婁家的時候張仁康突然沒有感知到之前監視的人,疑惑道在周邊小心翼翼地轉了一圈,又把周邊的幾個高點檢查了一下也沒發現有人用望遠鏡之類的在監視,張仁康現在已經換了樣子倒是不怕被發現,但是總歸給婁家帶來不小的麻煩


    從後院牆上翻了進去,感知了一下屋裏就三人,張仁康才放心地敲門,托著想八爪魚掛在身上的婁曉娥進了屋,果不其然,一臉笑意的樓懷瑾坐在沙發上等著了


    看見張仁康,樓懷瑾笑道


    “你們看,我說今晚,仁康得來吧”


    張仁康放下婁曉娥笑道


    “婁叔叔迴來了,這一路還順利吧”


    樓懷瑾放下報紙,感慨道


    “除了進出港之外,其他的還算順利,就是這個約翰牛港警,唉,國力積弱啊,人家對咱們是一點都不客氣”


    張仁康點頭說道


    “會有一天,哪裏也會成為咱們的地盤,這一天不遠了”


    婁懷瑾笑道


    “不說這個了,這次去港島一切都很順利啊”


    說著把在港島的事情和張仁康交代了一番,說道


    “情況就這樣,我呢也順利搞到了兩套紡織廠的設備,迴來組建個兩三千人的廠子不成問題”


    張仁康思索了一會兒說道


    “婁叔叔,你這幫上麵解決了這麽大麻煩,一時間上麵應該會放鬆對你的監控,這樣倒是方便了後麵行事”


    婁瑾瑜心存僥幸地說道


    “仁康,我這也算是為國立功勞了,而且變賣家產給國家了,難道上麵還不能放過我?”


    “能不能這樣不走了?”


    張仁康搖搖頭說道


    “婁叔叔,你不要覺得這點功勞能庇護住你,到時候上麵當家的可不是現在護著你的這些人了”


    “你迴來我就不信你沒聽說什麽風聲”


    樓懷瑾歎了口氣,今天一早到的四九城,他中午就和一些朋友聚過了,上麵飄忽不定的政策和一些鬥爭他也了解了一些,但是故土難舍啊,樓懷瑾還是心存僥幸


    張仁康繼續說道


    “你要是覺得不明朗,下不了決心倒是好辦,港島那邊按計劃走,你可以繼續觀望著,反正明年年中也該讓你明白了”


    樓懷瑾點頭說道


    “倒不是下不來決心,故土難舍啊,仁康,這一去可就真的開弓沒有迴頭箭了”


    張仁康說道


    “過了年開完大會,你就有判斷了,現在隻能是說,上麵的搞經濟的形勢不太妙”


    婁懷瑾點頭,繼續說道


    “港島那邊,一月我還得去一下,和王書記一起,主要是定金和交貨的方式”


    “仁康,你有什麽看法嗎?”


    張仁康思索了一下說道


    “那套百萬噸的煉鋼設備,我猜會在滬城交割,再往北航向偏了說不過去,隻有滬城轉運沿著長江方便卸貨和轉運到其他地方”


    “這次你去帶上錢去吧,有了王書記打掩護,他們不會檢查你的行李的,再說了你帶錢去也是為了交割設備這有什麽不合適的”


    樓懷瑾說到


    “我也是這麽想的,就帶上一些金條,在行李箱裏做個夾層,夾帶出去我之前備好的美金,到港城換了”


    張仁康說到


    “你們這次去也是和那邊洽談交易的具體情況,交割設備我估計也得三月份,你到時候就帶著阿姨去就行了”


    “等你們去了再迴來,真正走的時候就不顯得那麽突兀”


    婁曉娥說道


    “要是我爸媽走了,那我呢?”


    張仁康笑著說道


    “你得在這裏打掩護,隻要你在四九城,上麵就不會多想”


    婁曉娥點點頭說道


    “行”


    幾人再次複盤了一下,又溝通完善了一下後續的事情,婁曉娥就急不可待地拉著張仁康上樓去了,看著兩人消失在了樓梯口,婁懷瑾琢磨著


    這個張仁康怕是來頭不小,但是不管怎麽調查他都是一個派出所副所長的兒子啊?怎麽對上麵的事情那麽了解呢?這小子後麵到底是誰


    婁懷瑾是什麽人,舊社會裏麵廝殺出來的大資本家,怎麽可能輕信張仁康,早在沒出發港島之前,他就調查了張仁康,這次迴來跟蹤張仁康的人迴來說,沒發現張仁康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婁懷瑾手裏還有一支秘密力量,裏麵都是他們婁家三代人養的死士,曾經幫他解決了不少的麻煩,張仁康其實一直都沒發現有人在跟蹤調查自己


    (這個為了雨夜,婁家出逃做準備的,婁家三代經商,在那個混亂年代,養五六個死士很正常吧,所謂的死士不是電影那種和特種兵一樣,是平常你不注意的路邊的店老板,小販,人力車的車夫等,受到婁家大恩,願意用命還的,而且婁家的家產即便是捐了不是,但是養幾個人還是可以的吧)


    樓上,風卷殘雲之後,婁曉娥蒙著被子大汗淋漓地看著一邊抽煙的張仁康,幸福地倚靠在他的懷裏,半晌婁曉娥說道


    “仁康,你找個對象結婚吧”


    張仁康吐出一口煙氣不解地說道


    “你說這個幹什麽?”


    婁曉娥其實也知道張仁康和於莉的事情,但是為了不讓張仁康多想,而且婁曉娥也看開了,男人這玩意哪有安分的,張仁康願意對她好就行,何況自己的母親不就是小的,後來原配死後轉正了,說到


    “我又不能真的嫁給你,你找個對象結婚吧”


    “隻要你心裏給我留個地方就行”


    張仁康說道


    “你怎麽突然說這個?”


    婁曉娥說道


    “我隻要你給我一個孩子,等到了港島我會撫養他長大,真像你說的一樣十年後我會帶他迴來找你,到時候你別不要我們娘倆就行”


    張仁康歎了口氣說道


    “明年再說吧,等你們走了之後再考慮”


    婁曉娥笑嘻嘻地說道


    “你是舍不得我嗎?”


    張仁康翻身把婁曉娥壓在下麵說道


    “那你試試舍不舍得”


    ……


    婁曉娥已經死死睡去了,張仁康看著睡著的婁曉娥歎了口氣,都是造孽啊,穿上衣服揉了揉腰子,匆匆下樓去了


    樓下的樓懷瑾夫婦已經睡去了,張仁康輕手輕腳地開門,從院牆上翻了出去,在婁家周邊轉了一圈還是沒有發現異常,張仁康猜測可能是這次樓懷瑾幫著上麵解決了大麻煩,暫時上麵放鬆了對他的監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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