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岑晳點頭,叫他們先散開,別引起其他人懷疑,又叫賀小雙去給應慕莀煮點補血的東西吃。


    賀小雙問了應慕莀意見,得令去了。


    應慕莀原本想說自己沒事,不過對上湛岑晳陰鬱暗抑的黑眸,到嘴邊的話又咽了迴去。


    “哥,你有沒有懷疑的人?”既然她受傷了,那麽委屈地和自己哥哥撒撒嬌也不是什麽稀奇事,想來也不會有人懷疑她這時候和湛岑晳竊竊私語。


    湛岑晳自見她受了傷後臉色就一直是黑沉沉的,“還沒頭緒。”


    應慕莀避著肩膀的傷往他懷裏窩了窩,小聲道:“我可能知道是誰呢,哥哥你先誇誇我,再笑一笑,我就告訴你。”


    湛岑晳驚詫地挑起眉毛。


    應慕莀睜大眼睛眨了眨,好像在等他的誇獎。


    湛岑晳不由就笑了出來,她可能自己都沒有發現,每當她單獨和他說話的時候,表情總是比平時更生動些,語氣也會變得嬌滴滴的粘膩。


    當下他臉色就好了許多,有模有樣地摸了摸她的頭,“我們慕慕真聰明,來,和哥哥說說,慕慕想到誰了?”


    應慕莀見他笑了,就也跟著笑出來,“原本我還不覺得,剛才聽你們說了,我就忽然想起了那個憋氣的大叔,他前幾天總是笑嗬嗬地和我搭訕,好幾次都問了我們這次行動的事呢。”


    湛岑晳捏了捏她的臉,“怎麽沒聽你和哥哥說起過?”


    應慕莀又舒適地往他懷裏挪了挪,靠到他支起的腿上,腦袋靠在他胸口,“因為我什麽也沒說啊,而且他總是笑嗬嗬的。我也就不怎麽反感,就沒說起過。”


    自上次那大叔表演了憋氣以後,便總是會三不五時地來和她說話。她對於年輕男人或許會心存戒備,可見到個這麽個臉頰上有個大酒窩的大叔。心裏就沒那麽反感了,之前沒覺得有什麽問題,是因為她的長輩緣一直都不錯,現在迴想一下,倒是對好幾次那大叔問她的問題印象都十分深刻。


    他問過她許多次,為什麽要選擇這麽一家危險的醫院,其他醫院不見得沒有他們要的東西,又問過她。他們的這些武器裝備都是從哪弄來的。


    前一個問題是湛岑晳定下的,她不會說什麽,後一個問題更是秘密,她更是沒說什麽。


    如今想來,那大叔倒是像是因為覺得她年紀小好套話,才經常來和她搭訕的。


    湛岑晳聽完後沉思了幾秒,“好,哥哥會留心,你乖乖的別多想了,現在傷口疼不疼?”


    “隻有一點點疼呢。哥哥你別擔心,過幾天就能長好啦。”


    說著話,賀小雙就端來了一晚豬肝湯。濃湯香氣四溢,碗底全是豬肝,真是一大碗補血湯。


    應慕莀倒是也不客氣,就著湛岑晳端著碗的手一口一口呷著喝起來,時不時又喂湛岑晳兩口,做足了嬌氣妹妹的小姿態。


    這麽冷的天,來一碗香噴噴的熱湯倒真是享受,更何況還是湛岑晳給她端著碗,她覺得自己都有些因禍得福了。


    湯剛下肚。念少然就帶著人迴來了,他們一路殺到那棟放冷槍的大樓的時候。樓裏已經人去樓空了,誰也沒逮到。念少然十分氣憤,也不管究竟樓裏究竟還有沒有人躲著,留下了一個定時炸彈就離開了。


    應慕莀聽他們沒逮到人有點失望,誰知道唐木卻衝她走了過來,“啪”地一聲往她麵前扔了個袋子,幾個血淋淋晶核從裏麵滾了出來,“給你。”


    李修笑著解釋道:“唐木剛才專門給你打的。”


    原來是看她受傷了,唐木迴來的時候下車打了幾個晶核,跟哄小孩似的送給她,偏偏還木著一張臉,跟她欠了他錢似的。


    應慕莀笑笑的連聲道謝把晶核收起來,唐木大漢哼了一聲,像是在嘲笑她見錢眼開。


    應慕莀又忍不住笑了笑,其實唐木是這隊伍裏最單純耿直的人,他的心裏眼裏都隻有兄弟和朋友,或許表麵上看起來不大討喜,心卻是極好的。


    在某種程度上,應慕莀覺得她和唐木其實挺像。


    憋氣大叔也跟著念少然他們出去了,這時候也走了過來,詢問了幾句她的傷勢,又笑嗬嗬地給她講了兩個笑話。


    人有時候就是這麽奇怪,原本看著挺麵善的人,一旦心裏存了懷疑的影子,就覺得這人一臉奸邪可惡,半點不像好人,連帶著他嘴邊的大酒窩這時候也沒那麽好看了。


    不過應慕莀卻沒表現出來,笑笑地和他說了幾句,畢竟她隻是猜測。


    她這次是又幸運,又倒黴,千鈞一發的時刻,她躲過了冷槍,萬分之一的幾率,她被彈起的流彈給打傷了,又不是槍林彈雨,兩顆子彈就有一顆流彈的幾率還真不大。


    這時候她已經無法確定,當時那放冷槍的人究竟是照著她的頭打的,還是隻是想嚇唬她,不過如果湛岑晳分析無誤的話,那麽這些背後傷人的人即使是了解他們隊伍的情況,卻也不十分了解湛岑晳的脾氣秉性。


    湛岑晳從不是個輕易受人威脅的人,如果你好好和他商量,他不願意折騰,也許就換一家醫院了,可是如果你用這種暗計算計他,那麽就算再危險,他不把背後人弄個半死是不會罷休的。


    何況她現在受了傷,她閉著眼睛都能感受到湛岑晳隱忍的怒氣,就像一條蓄勢待發的毒蛇。


    以前她也受過許多次傷,最重的一次,她為了躲避一隻猛撲上來的喪屍,退開的時候撞到了身後的一個鐵架子,那鐵架子上不知道被誰放了一把鋒利的菜刀,正好被她的動作一帶,死死卡進了架子和牆的縫隙裏,她又躲得慌亂,沒有注意,腿硬生生擦著菜刀而過,等把那喪屍宰了以後再看,菜刀竟然橫切進了她的大腿裏。


    快一指深的傷口,深可見骨,她不得不修養了兩個多月,其實她那次很幸運,隊伍裏正好有個醫生,藥也不缺,很及時就給她的傷口做了處理止了血,否則要是換了其他時候,或許她就算不失血而死,腿也廢了。


    那是傷得最重的一次,她呆在家裏養傷,傷口疼得無以複加,連去廁所都要出一層冷汗。


    那些日子明明還曆曆在目,可是偶爾迴想起來,卻又覺得被罩了一層薄霧般不真實,有時候她都會懷疑,那畫麵裏疼得抱著湛岑晳枕頭喊著‘哥哥’的人真的是她嗎。


    “又在想什麽?”迴憶被打斷,應慕莀聽到湛岑晳問。


    她驚詫地抬起頭,覺得不可思議,幾乎每次她在迴想上一世事情的時候湛岑晳都能發覺,這絕對不是巧合,若是她隻是正常發呆,湛岑晳從來都不這麽問的。


    湛岑晳倒是被她忽然亮晶晶的眼睛看得楞了楞。


    應慕莀抿著嘴,笑得極燦爛,湛岑晳的關心和細心是她從未體會過的,就是母親還在世的時候,對她也沒到這麽細心的地步,也不會時時刻刻都關注著她。


    她原本就長得極好,以前因為臉上有種小女孩的稚氣,還叫人覺得她小,現在她臉上的嬰兒肥已經褪去許多,這一笑,殷紅嘴唇猶如綻開額花瓣,唇紅齒白,弧度優美的下巴越發奪目,倒是越來越雍容豔麗了。


    才初初長開就美豔不可方物,湛岑晳看著她越來越姣好的麵容,奇異的,忽然覺得十分糟心。


    應慕莀笑得開心得意,任由湛岑晳給她整理圍巾,他把她的圍巾往上拉了拉,拉到嘴下麵,遮住下巴,卻好像不大滿意似的用手掌蒙住了她的眼睛,最後又歎氣似的失笑,捏了捏她的臉頰。


    應慕莀莫名其妙,“怎麽啦?”


    湛岑晳搖頭不說話。


    應慕莀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臉。


    這時候‘轟’的一聲,念少然手下一按,引爆了那棟樓裏的炸彈,離得原本就不遠,城市裏又靜如死城,響聲震得每個人都耳膜發疼,還不知道要引去多少喪屍。


    無論那樓裏還有沒有偷襲的人,念少然這是在擺明一個態度,這事沒完。


    這事事後說起來都還是驚險萬分,應慕莀當時要是晚個一秒半秒,小姑娘就變死姑娘了,就算打在腿上沒立時斷氣,或者被她的防禦異能給擋了,按照唐木事後找到的子彈口徑來看,她那腿也要碎了,她的異能可防禦不了這麽強悍的攻擊啊。


    既然敵暗我明,那麽這個門口大敞的鞋店是不能再呆了,引爆炸彈後,他們快速收拾一番,離開了鞋店,這城市邊上到處都有樓房,不愁找不到暫住的地方,況且以他們現在的實力人力,清理個樓根本不是問題。


    29人陸續離開,找了間兩層的小樓,清理之後,就都上到了2樓,由唐木部署,各派幾人隱在窗口後監察,一有異動,直接開槍。


    這一夜就這麽無聲無息地過去了,並沒再發生其他情況,連喪屍都沒來兩隻。


    既然形勢發生了突變,那麽計劃也要隨著改變。(未完待續)


    ps:小茶還是要說,小茶今天要三更,乃們究竟信不信,信不信,乃們說,乃們究竟是信不信。


    然後,推薦兩好基友的文。


    《拚夫》


    作者:蕭七七


    書號:


    簡介:拚夫也囂張,看重生夫妻如何逆天改命!


    【末世卡修】


    書號:


    作者豆豆發芽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末世重生之圓滿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念茶澀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念茶澀並收藏末世重生之圓滿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