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小雙打圓場道:“空手套白狼麽,我們也不吃虧,再說我們這裏兩個四階異能者呢,基地裏連三階的都是捧著的,沒道理到我們這非要打壓了,說到底老頭子對以前的事情也是有懷疑呢,也想借著其他的事情來打探呢。”


    溫老頭不知道是真沉得住氣,還是猜出了早年自己車禍失腿的真相,竟是連著幾天都沒再派人來詢問,倒是吳國強來了一次,將答應好他們的東西送了過來,又送了些米糧過來,看來也是聽說了他們的事。


    陪著他來的,還是他父親基地裏的一個親信,因為聽說了這裏有兩個四階異能者,便過來寒暄一通,意在拉攏,想叫他們幾個跟著吳國強迴他們的基地去,許下的福利也是讓許多人不容拒絕。


    當然那隻是大多數人,而於他們卻不過如此,他們沒說去,也沒說不去,隻周旋著說話,送走了兩人。


    這時候溫老頭有些沉不住氣了,四階異能者現在簡直就是國寶,吳國強前腳邁出家門,後腳範天誌就到了。


    賀小雙笑嘻嘻道:“稀客啊稀客,範隊長是來通知我們領失物的?”


    範天誌無奈歎氣,“我都快成基地和你們之間的聯絡器了,得,上頭叫我過來一趟,帶你們去見個領導。”


    賀小雙眨眨眼道:“不成不成,我們正在討論今後的營生呢,沒時間見人。”


    範天誌看著茶幾上剛端上來的一盆食物,看了半天,才看出是盆魚翅,苦笑得說不出話來,半晌才道,“你們也別叫我為難了,我就是個傳話的。”說完又去看那盆魚翅,心道這還真不是普通的生計問題。


    這魚翅並不是應慕莀準備的,末世前的她就算再是絞盡腦汁。也想不到準備魚翅這種不能當飯吃的東西,這些魚翅都是離開湛宅時她打包帶走的,是末世前湛宅廚房裏剩下的存貨,早上正好翻了出來。想了想,她也不會做,便都拿給了賀小雙,誰知道賀小雙十分不拘小節,看吃飯的人這麽多,魚翅數量一頓嫌多兩頓嫌少,便全部給燴了,拿了臉盆大的海碗盛了出來,又叫範天誌在心裏佩服了一迴他們獨一無二的夥食。


    洋洋沒吃過魚翅,好奇問是什麽。


    應慕莀看著海大的碗。濃稠的湯,晶亮的魚翅,答道:“這是排骨湯燉粉條,你多吃點。”


    洋洋盛了一碗,吃了兩口。跑到廚房拿了陳醋,醬油和辣椒油來澆上,“太淡了,沒味道。”


    他們最後還是沒和範天誌走,心安安地在家裏吃魚翅。


    雖然有空間,可他們的生活和別人大抵上沒多少區別,這也不是沒有考量的。先不說將生存根本壓在空間上,是否會讓他們變得懶散沒有進取心,隻說這樣一來,增加了暴露空間的危險,就不能這麽做,所以幾個人的生活還是十分接地氣的。早上的時候,應慕莀多半會挎著菜籃子去買菜,見到有什麽便宜的東西,也都會買下來,想著什麽時候漲價的時候賣出去。這樣的生活十分充實,偶爾會讓應慕莀有一種生在太平盛世,且已經結婚生子了的感覺,當然了,不能太去關注那些饑餓,妻離子散的人。


    吃完魚翅後,應慕莀百無聊賴,男人都有男人的事情做,賀小雙基本是不怎麽著家了,他生性開朗,末世前認識的人也多,一來二去的見到不少熟人,整天都在外麵溜達,湛岑晳念少然唐木曹鶴鳴四人也經常出門,應慕莀跟著去過幾次,沒看出來他們在算計什麽,見沒什麽危險,也就不大去了,而李修三人也有自己的事做,除了偶爾過來幾趟,也不怎麽見麵。


    應慕莀就這麽淪落成了一個閑人,隻能想著法子的找事做。


    吃完魚翅,大家都走了,她想了想,將客廳的窗簾都給拉上,走到客廳一個陰暗的角落裏,給每個人出門時候背的包裏放東西。


    補充體力用的巧克力,幾塊壓縮餅幹,空間裏的水罐瓶,簡單的藥物,傷藥,繃帶,備用隨身的槍支,少許子彈,經過上一次賀小雙被咬的事,應慕莀覺得針管或許有用,又切了幾個針筒分別給他們裝好,做完了這些,見湛岑晳的背包上有幾點泥點子,萬分刺眼,又將東西都拿了出來,迴房間裏給湛岑晳洗包包。


    這早前也是她的工作,時間長了,幾個人也都不把包在放迴房間了,都放在客廳的一個櫃子裏,每次出門前不用說,應慕莀都能給他們準備齊全了。


    應慕莀覺得自己找到了個定位了,不用幫著想辦法,裝聰慧,隻要將他們的生活照顧好了,自己也算是個不可或缺的人,其他人也就不會覺得湛岑晳帶了個拖油瓶。


    隻要不想起以前發生的事,生活還是很美好的。


    這裏雖然是別墅,可是比起湛宅來差了不是十萬八千裏,洗手台不大,裝修得也很普通,應慕莀倒騰了兩下,背包不算小,洗起來並不方便,索性迴到空間裏,拿了小板凳和洗衣液,坐在河邊拿小刷子刷背包。


    剛洗了沒兩下,樓下門鈴便響了,下去一看,是個眼熟的中年男人與範天誌兩人站在門口。


    尋思著大約沒什麽危險,打開門一問,才知道這男人是溫老頭的兒子,與範天誌過來是想請他們一行人走一趟,溫老頭想見他們。


    家裏隻有應慕莀一個人,她當然不會去,把兩人打法走了,想了想,應慕莀拿出無線電來。


    “唿叫哥哥。”


    無線電裏立刻就有了輕笑的聲音,“怎麽,想哥哥了?”


    無線電畢竟不是電話,沒有*可言,應慕莀清了清嗓子,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


    湛岑晳嗯了一聲,又問:“一個人在家怕不怕,過來嗎?”


    應慕莀心道她又不是小孩子,害怕一個人在家,還沒迴話,就聽無線電裏傳來唐木冷冷地嘲笑聲:“又不是不能等迴去說,麻煩。”


    被戳破了那麽點找湛岑晳膩歪的心思。


    如果說話的是賀小雙,應慕莀能哼說自己樂意,別人管不著,可這人是唐木,應慕莀便不好這麽說了,幹巴巴地笑了笑後,覺得自己十分沒出息,又在掛上無線電前嬌滴滴的加了句:“哥哥你快迴來呀。”


    等掛上無線電後,自己給自己惡心了大半天,又慢吞吞地迴房間,進空間洗東西。


    無欲則剛,這些天應慕莀對這個詞有了新的認識,從那天範天誌來請他們開始,連著3天,每天都有人來請,溫老頭像是醒過神來了,十分擔心湛岑晳和念少然會被其他基地給挖走。


    在末世裏,高階異能者被挖牆腳是十分忌諱的。


    一來,走一個少一個,減少了基地力量。


    二來,這種事情總有帶動性作用,走一個就容易走一群,就拿他們來說,無論是念少然還是湛岑晳他們中哪一個,肯定不會單獨走,總要帶上幾個人,更何況這兩人大半可能是要一起的,這樣的話他們這一隊紮堆的高階異能者都要走了,要是再在走前煽動一下,總是有人跟著四階異能者離開的。


    三則,這件事情影響十分不好,他們被‘偷’後無果的事情早就被賀小雙一輪一輪地渲染開了,他們要是再這個節骨眼離開,就好像是被基地逼走了似的,這樣也容易動搖其他堅定留在此基地的異能者的決心。


    一個基地也如一個企業,信念與長久發展十分重要,溫老頭看起來很明白這個道理。


    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請著,應慕莀有一種身在茅廬裏,未出茅廬就已經是那可以逐鹿天下的香餑餑的感覺。


    當然,這些事情都是湛岑晳口述給她聽的,湛岑晳之前說要罰她,並不隻是說說而已,她被鎖鏈鎖在空間中那輛軍車後車廂裏,整整鎖了三天,除了必要的時候能被解開,其他時候都被鎖著,湛岑晳這次像是真動了火氣,有時半天都不和她說一句話,隻留她一個人孤零零呆在車裏,連睡覺都隻能靠著車廂。


    車廂裏黑漆漆的,暗無天日,導致應慕莀出了車廂以後,看著空間裏的光亮,都有種恍如隔日再世為人的感覺。


    對於三天沒下樓的說辭,她準備好了許多,可下了樓才發現,居然沒人開口相問,隻有洋洋還對她噓寒問暖了一陣,其餘人像是都見怪不怪了。


    應慕莀也就厚著臉皮裝作什麽都沒發生,裝作三天沒露麵的人不是自己,頂著一張下巴上青著一塊的連對別人笑嘻嘻。


    無數次的經驗告訴她,要想活得好,首先要有一張旁人所沒有的厚臉皮。


    其實事情多了,應慕莀也發現湛岑晳的一些不同尋常,她看見過好幾次,明明是很不正常的事情,湛岑晳卻興奮得兩眼猩紅,明明語氣依舊冷清無異,他手卻下了狠力,隻是這些事,湛岑晳不主動說,她也就不主動問,隻是她在他們幾個人身上學到的,給予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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