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木聽了,冷冷地嘲笑他:“婦人之仁。”


    因為同情心而忘記了戒備,要不是命大,他哪還有機會這麽囂張。


    賀小雙喃喃道:“慚愧,慚愧,不是我戒備心不強,而是敵人演技太好,再說我也沒有被咬,就是被抓了一下。”


    念少然冷嗤:“不就是被瘋狗咬了一口。”


    賀小雙自知理虧,不說話了。


    應慕莀看出他是被堵得不好辯駁,十分體貼地安慰道:“師傅不要傷心,我們都不嫌棄你的。”


    賀小雙徹底無言了。


    計劃已經成型,隻等著溫老頭自己跳進來。


    當夜,應慕莀洗漱完畢,迴到木屋,見湛岑皙已經等在那裏,麵色沉沉,心裏咯噔一下,磨蹭著走了過去,“哥哥,慕慕長了一顆痘痘,疼疼。”


    這是幾歲時候的撒嬌方式,湛岑皙聽她這麽糯糯地說話,心底像是被羽毛輕撓,莫名地癢癢,“過來,哥哥看。”


    應慕莀邊小心觀察著湛岑皙的神色,邊走到床邊坐下,仰起臉給他看。


    一張小臉嬌俏明豔,肌膚白嫩似玉似瓷,哪有半刻痘痘。


    應慕莀忙勾開頭發,將額頭露出來,“在這裏,疼疼。”


    發際線的地方確實長了一顆痘痘,有些發紅。


    湛岑皙手碰了碰,就聽應慕莀長長地“嘶”了一聲,“疼疼,要唿唿。”


    湛岑皙手指下滑,捏住她的下巴笑了笑,又撩開她的頭發,貼著她的額頭給她吹了吹。


    溫熱的唿吸拂過額頭,應慕莀心跳漸漸加快,忙穩了穩心神,聲音越發嬌柔可人:“哥哥真好。”


    “噢?是麽?”湛岑皙不動聲色地看著她的眼睛,一雙長眸沉沉。


    應慕莀連忙握住他的手,將頭埋進他肩膀上。“嗯,哥哥最好。”


    低低地笑聲像是一把曆史悠久地提琴,每個音符都猶如敲在人心口,“是麽?”


    應慕莀咽了咽口水。再接再厲道:“嗯,哥哥最好,慕慕最喜歡。”


    抽出手,慢慢靠迴床頭,湛岑皙一手搭在床沿上,一手摸索著應慕莀腿上滑膩的肌膚,“最喜歡?”那皮膚就像是最上等的凝脂般,叫他舍不得離開。


    應慕莀往前挪了挪,坐到湛岑皙身側,一雙眼睛盡量含情脈脈。秋波連連:“嗯,慕慕最喜歡哥哥。”


    這媚眼並不熟練,有些似是而非,隻是配上壓得低低的長眉,微微顫抖的睫毛。倒是好看。


    腿上冰涼的手又緩緩地撫了撫,拉著應慕莀的手滑向她的衣襟,示意她自己將衣服解開,湛岑皙收迴了手,兩手都搭在身後的床頭上,神態慵懶閑散,眼神似笑非笑。“那慕慕剛才怎麽還一直在外麵磨蹭?”


    應慕莀頓了頓,臉有些紅:“慕慕想要洗白白,討哥哥喜歡。”


    “是麽?”洗白白……湛岑皙忍著笑意,又淡然地問了一遍,隨即眯起狹長地鳳眸:“慕慕這麽喜歡哥哥,那能不能猜出。哥哥會怎麽罰那些屢教不改的孩子?”


    應慕莀本在抖著手解自己的紐扣,聞聽此言,頓時又將聲音糯上一份,帶著小心哼哼:“慕慕最喜歡哥哥,哥哥真的舍得罰慕慕嗎?”說著。兩片瑰麗的唇便委屈地嘟起。


    湛岑皙不置可否,目光停留在她隻剩下內衣的身體上,怪不得她左推右磨地呆在外麵不願意進來,原來是找這個東西。


    她身上穿的是他給她準備的,胡鬧過幾次的內衣,薄薄的,什麽都遮不住的兩層片黑紗,綢緞肩帶,如墨般的黑色將她的皮膚襯得越發的白,勾人心魄。


    應慕莀跪坐在床上,雙臂低垂,微微顫抖,希望這樣能把這次出去的事情給對付過去,因為每次湛岑皙說出‘罰’這個字,從沒給她好過過,更何況,她怕他會深究。


    冰涼的手指從她的脖頸慢慢滑下,湛岑皙像是在撫摸觸碰世上最嬌貴的錦緞,到睡褲時,聲音不覺間已經有些暗啞:“接著脫。”


    應慕莀下了床,咬著唇將褲子也退去,又坐迴湛岑皙身邊,握著他的手看著他。


    她身上的遮蔽物,現如今隻有三片薄薄的黑色薄紗,眼神閃爍羞怯,像是透著一種對待主人似的討好,又說不出的纏綿親昵。


    湛岑皙似笑非笑,上上下下地仔細打量,直過了好一會,才沙啞地吐出了兩個字,“過來。”


    一聽此言,應慕莀立刻如釋重負地纏了上去,又是撒嬌又是委屈地哼哼,“哥哥最好了。”


    湛岑皙挑著眉勾了勾唇角,翻身將她壓到了身下。


    ……半夢半醒間,應慕莀依舊不忘記求得一個保障,忍著困意喃喃嘀咕:“哥哥不生氣了吧。”


    沒等到湛岑皙的迴答,隻被他溫柔地拍了拍,她就再也忍不住,沉沉睡了過去,睡著前的瞬間,她還在想,這應該算是對付過去了。


    第二天醒來,應慕莀雖然覺得身上疼得厲害,卻也高興,見湛岑皙已經醒過來,正望著自己,立刻就有了精神,揉了揉眼睛,嘟著嘴撒嬌道:“渴渴。”


    湛岑皙坐起身來,從一旁的床頭櫃上倒了一杯水,又抱她起來,將水喂到她嘴邊。


    這些行為無不說明他已經不生氣了,應慕莀當下更是高興,咕嚕咕嚕喝了幾口水,又道:“要親親。”


    湛岑皙如她所願地在她唇上碰了碰。


    應慕莀徹底鬆了一口氣,親昵地在湛岑皙肩上蹭了蹭,纏著湛岑皙撒了會嬌,這才起身來,今天溫老頭說會送東西過來,他們還有得忙呢。


    時間正是中午,曹鶴鳴和洋洋已經已經過來,羅君,鄭思天和李修三人昨晚喝了點酒,現在估計還在睡著,應慕莀下了樓去,見廚房裏已經煮著東西,去看了看,發現都是很普通的東西,原來賀小雙也犯了懶,這些還是洋洋做的。


    她誇了洋洋幾句,惹來洋洋一陣高興,坐在她身邊不斷和她說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原來唐木和洋洋兩人留在基地裏,也不是什麽都沒發生,阿光過來過一次。


    洋洋說唐木好像和阿光發生了衝突,不過他當時剛從外麵迴來,沒聽得太多,隻是覺得他們好像吵架了。


    正說著一半,念少然也起來了,聽洋洋說起這事,便問一旁的唐木是怎麽迴事。


    原來就在他們離開的第三天,阿光一個人過來了,做了沒一會,周荔就找了過來,明裏暗裏打聽他們這次任務的事,唐木不是賀小雙,有心情應付人,當下就冷了臉,說話也不中聽,周荔被氣走了,留下阿光一個人,洋洋就是那時候迴來的。


    唐木也不想和阿光多說什麽,刺了阿光兩句就送客了。


    念少然問:“她都打聽些什麽?”


    唐木冷冷道:“講半天不知道想問些什麽,繞來繞去,我懶得聽。”


    這倒是附和唐木對待女人的態度,念少然笑了笑,又問湛岑皙,“你怎麽想的。”


    湛岑皙眼神很淡:“道不同,不用勉強。”


    阿光或許心是在他們這邊的,可是很明顯,他被周荔牽製了。


    念少然點頭:“聽說末世後那女人給他懷過一個孩子,不過掉了。”


    湛岑皙看向念少然,等著他的下文。


    念少然聳聳肩:“我沒有什麽意思,就是隨便說一說,那女人不是省油的燈,阿光這個態度,不是沒有單幹的意思,我覺得怪沒意思的,還不如分開幹,我不喜歡把麻煩帶在身邊。”


    湛岑皙點點頭。


    這時候賀小雙從樓上晃晃悠悠下來:“我還以為一起來就會看見滿屋的大米呢。”


    洋洋剛和應慕莀說話說了一半,被打斷了,想接上,卻找不到機會,整個人看起來怏怏的,沒有精神。


    應慕莀發現他一連看了自己好幾眼,才想起他剛才說得正高興就被念少然打斷了,又接著問他:“那後來呢,還有什麽事沒?”


    洋洋立刻來了精神,道:“然後唐木哥哥就和我一起去了訓練場啊,給我指導,他說我手腳挺快的,就是技巧和力道不夠,還是得加強訓練,和隊長說的差不多,不過我已經很進步了,小慕姐姐,等有了時間,你教我用刀好不好,我用槍不習慣,想跟著你用刀。”


    應慕莀點點頭答應。


    洋洋立刻高興得跳了起來。


    多有朝氣的孩子,應慕莀不禁彎起嘴唇,教他幾招其實沒什麽問題,不過卻也沒有多大用處,因為她這些技巧還是從戚亦那學來的,洋洋舍了師傅來找她這個徒弟,實在沒有必要,不過小孩子總是喜歡新鮮,他要是想學,她也可以教他。


    眾人又說了會話,羅君三人就過來了,洋洋做的飯雖然比不得賀小雙的,不過對付對付還是可以的,大家吃完了中飯沒多久,溫老頭就叫人送他們的大米來了。


    老頭子果然是覺得自己吃虧了,想在糧食的事上給他們找點麻煩,大米都是5公斤的包裝袋,足有100袋,其實100袋也不多,如果有心,很容易就能掩人耳目地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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