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佳寧不見了,杜家的鎮宅之寶萬年人參也不見了,這可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所有跡象表明,沒有任何人進入過祠堂,也沒有任何人出去過,那麽,史佳寧為什麽會不見了呢?萬年人參為什麽會不翼而飛了呢?


    “說,你家小姐到底去了哪裏?”


    “大爺,奴婢真的不知道,……”。


    因為沒有任何打鬥的聲音,也沒有異常的聲音,那麽真相隻有一個,史佳寧盜走了萬年人參,然後逃離祠堂,杜重非常憤怒:


    “再不如實招來,我家法伺候,……”。


    “大爺,你要冤枉死奴婢嗎?”


    萬年人參不見了,杜重十分著急,這是家醜,史佳寧‘偷’走了萬年人參,雖然沒有人看到,卻也是明眼人一眼便能明白的事,誰讓當時隻有史佳寧一個人在祠堂?守衛為了擺脫罪責,隻能如實稟報,更一口咬定,是二夫人拿走了人參。


    史佳寧正在受罰中,竟然不思悔過?


    欣玉是史佳寧的丫鬟,欣玉的話是最大的線索,為了能調查出事實,杜重開始審問欣玉,在正堂大廳,杜重,源氏立在正中,阿照聞訊而來,還有杜旺,聚集了杜府好幾個下人,欣玉跪在當地,哭哭啼啼,


    欣玉‘強項’,源氏進言,


    “夫君,不動家法,我看這欣玉不會招認的,萬年人參丟了,那可是二叔用性命換來的,想想公公在世時都不舍得吃下,真是可惜,被弟妹拿去。萬一她轉手賣掉,或者吃了,都會給杜家落下笑話,……”。


    “我何嚐不知此事的嚴重性?”


    杜重一臉的無奈和抱怨,


    “要不動用家法?”


    “這?”


    源氏不會放過欣玉的,欣玉有前科,欣玉仗著自己的小姐史佳寧。目中無人。沒上沒下,這下可逮到了機會,杜重說要用家法。源氏很讚成,看杜重的臉色,似是有猶豫的心思,再猶豫。事兒就黃了,


    “來人。請家法!”


    源氏率先吩咐,更使個眼色,一旁的仆人立刻退出大廳,不多久拿來一根長約一米二。寬二寸,又粗又重的木棍來,這要是打在身上。必定青紫交雲,看到此物。在場的仆人頓時有大快人心的感覺,欣玉害怕了,欣玉著急了,“大爺,我家小姐丟了,為什麽就沒人管沒人問,難道我家小姐就不會有什麽危險嗎?……”。


    “大膽丫頭!”


    欣玉的辯解,有情有理,沒有人看見是史佳寧拿走的萬年人參,更沒有人看見史佳寧自己走出祠堂,那誰又能證明欣玉知道史佳寧的下落?如此挨打,欣玉頓覺冤枉,然而,源氏不會給她喊冤的機會。


    源氏斥責,源氏說道:“佳寧是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思過在祠堂,裏外都有人看守,如不是她監守自盜巧妙離開,守衛怎麽可能發現不了?你這巧舌如簧的丫頭,別再為你家小姐辯解,還是老老實實的招了吧?”


    “是啊欣玉,你家小姐到底在哪裏?”


    確實,源氏說的話也很在理,杜重有相信了源氏,


    “奴婢不知,……”。


    源氏氣道:“怎麽可能不知道,你是弟妹的貼身丫鬟,怎麽可能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強嘴!”


    欣玉百口莫辯,一千張嘴都解釋不清楚,


    源氏嗬斥一聲,接著說道:“來呀,先打她二十戒尺,讓她好好想想!”


    “是!”


    小月領命,上前幾步,拿過仆人取來的戒尺,


    欣玉一臉的憤怒,源氏在公報私仇,讓她如何不怒?


    “小月,今日若敢打我,改天我一定加倍奉還!”


    欣玉凝視起小月,一副惡狠狠的樣子,那雙眼睛更像是刀子一樣,小月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小月平時是個膽小的,史佳寧不是個省油的,她的丫鬟更是人精,平素囂張跋扈,有仇必報,如今雖然落了下風,誰能保證她們不會再囂張起來?


    “夫人,奴婢不敢,……”。


    小月一臉的委屈,看向源氏,


    源氏一臉的氣憤,看向了杜重,源氏說道:“夫君,你看到了,一個丫鬟尚如此目中無人、囂張跋扈,更別說她的主人了,……,夫君!”


    源氏要動用家法逼問欣玉,杜重是不讚成的,杜重天生柔善,說用家法,隻是嚇唬嚇唬欣玉,誰知道這欣玉,如此的囂張跋扈,這讓杜重很不自在,再怎麽說,欣玉隻是丫鬟,源氏是夫人,夫人命下人動用家法,屬天經地義之事,


    欣玉竟然敢公然恐嚇掌刑的丫鬟?


    這種氣焰若是包容下去,主人還有什麽顏麵管束下屬?杜重向一旁的杜旺使了個顏色,


    “我敢!”


    杜旺會意了杜重的話,杜旺上前一步,


    杜旺在杜府一向威嚴十足,陰沉著臉,有‘陰麵閻王’稱號,侍奉過杜重的父親、爺爺,所以,資格非常的老,欣玉公然抵抗源氏的命令,還恐嚇小月,如果讓她的氣焰形成,以後還不無法無天了?


    “把她摁住!”


    杜旺吩咐一聲,兩名仆役上前,將欣玉摁在了板凳上,


    欣玉頓時有了恐懼感,


    杜旺不但年歲長,出手也夠狠,一戒尺下去,欣玉的屁股上頓時出現了一條血痕,欣玉疼得失聲慘叫,更破口大罵:“你們杜家人各個是非不分,啊……,我家小姐丟了,生死未卜,啊……,你們,……啊,……不去找我家小姐的下落,啊,……,卻把偷人參的罪名安在我家小姐身上,妄想屈打成招,你們不會得逞的,……!


    啊——,啊——!”


    到後來,欣玉疼得,實在說不出話來,


    一會兒的功夫,二十下打完了,欣玉蹙著眉頭,扭曲的臉形,疼得大汗淋漓。


    二十尺子的時間,對欣玉來說,像是漫長的地獄,對源氏來說,又像是非常的短暫,就這樣結束了?


    源氏尤未解恨地說道:“欣玉,我再問你,萬年人參,是不是你家小姐拿的?”


    “源氏,源氏……”。


    欣玉恨不得在心裏咒罵源氏不得好死,苦於自己身為丫鬟,現在又沒人撐腰,欣玉恨得咬碎銀牙,最後,又不得不屈服現在的形勢,欣玉說道:“源氏夫人饒命,奴婢,奴婢真的什麽也不知道,……”。


    “夫君,看來欣玉真的什麽也不知道,若不然,怎麽能忍受得了這家法的痛楚?”


    源氏一副柔善的樣子,貌似在規勸杜重,更趁人不備,向翠兒使個眼色,杜重一臉的無奈和不安,喃喃自語地說道:“那佳寧和人參到底去哪兒了呢?”


    翠兒立刻會意源氏的意思,當即上前一步,說道:“夫人,千萬不能心軟,欣玉對二夫人忠心耿耿,更是二夫人的心腹,二夫人失蹤,欣玉怎麽可能不知道呢?要不,再打她二十戒尺,看她招是不招,……”。


    “大夫人,饒命!”


    一旁的侍婢翠兒,是個伶牙俐齒的,她誰都不怕,他是杜重的侍婢,自然要比夫人的侍婢高人一等,欣玉平素囂張慣了,如此的好機會可以好好的教訓她一番,如何能這樣輕易的放過?


    翠兒說出了她的提議,欣玉嚇得不知所措,別說再打二十下,即便二百下,她也不知道真相,杜重有些猶豫,源氏覺得此言甚善,


    “夫君,要不再打二十下?”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呀!”


    欣玉嚇得忘記了疼痛,忙不迭的求饒,


    就在此時,院門處,突然多了兩個人,他們像是在那兒站了很久一樣,又像是相遇,因為尷尬或者是別的原因,都停在當地,杜重發現了院門外的人,院門外的人也發現了杜重注意上了他,院門外的兩個人是杜一恆和藍翎兒。


    杜一恆終於先走一步,走入了正堂,藍翎兒緊隨其後,


    正堂的氣氛很古怪,審問欣玉,按說應該是很嚴肅的樣子,但看這些下人裏麵,十個倒有九個像是幸災樂禍,


    “兄長!”


    “一恆,……”。


    杜一恆走入正堂,向杜重見禮,欣玉看到了杜一恆,像是看到救星一樣,眼神中充滿了祈求。


    “姑爺,救命!”


    “這是?”


    杜一恆困惑了,


    在剛不久,杜一恆聽說祠堂的萬年人參不見了,史佳寧也不見了,杜府丟了東西,跟史佳寧有關,又像是家醜,很多解釋不清楚的問題像是要發生一樣,聽說杜重在審問欣玉,於是,杜一恆也來湊個熱鬧,不想剛要進入正堂的時候,和藍翎兒相遇,兩人見麵,如今的現狀,徒增尷尬,


    杜一恆沒有直視藍翎兒,


    藍翎兒沒有直視杜一恆,


    彼此都在等著,讓對方先行,他們都願意做那個背後的人,誰知道,造成了都不起步的現狀,幸虧杜重發現了他們,才解了一時尷尬的局麵,杜一恆問到原因,杜重有些尷尬,說道:“佳寧無故失蹤,並且人參也不見了,他們一致認為是佳寧所拿,所以,正在審問欣玉,欲將佳寧找迴來,……”。


    “姑爺,姑爺,欣玉是冤枉的,小姐是冤枉的,……”。


    欣玉一臉的祈求,看向杜一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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