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翎兒?……”。


    不知道為什麽,從藍翎兒昏倒的那一刻,杜一恆感到了恐懼,輕輕的將藍翎兒抱起,看著她那幹枯的臉龐,藍翎兒的膚色不是很白,也不細,自然樸實的那種,此時,卻沒有了健康的膚色。


    “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杜一恆輕輕的唿喊著,藍翎兒一點反應都沒有,


    “藍翎兒,我以大衛國皇長孫的身份命令你,你醒過來!”


    杜一恆的心情激動了,杜一恆的心情複雜了,自從第一次進入巫山禁地後,他的心中一直揣著一個女孩,不知道為什麽,時至今日,他特別害怕失去她,甚至杜一恆很惱恨,他心裏明明揣著這個女孩,為什麽不早早的向她表白?


    “又是你這個可惡的人類,……!”


    藍翎兒生死不明,麵色憔悴的像是幹枯一樣,


    杜一恆束手無策,他不知道該如何救治藍翎兒,


    在杜一恆擔心,害怕的時候,天空上方突然向起了一股蒼老的聲音,鋪天蓋地,振聾發聵,杜一恆舉目,阿嚴舉目,隻見,他們的眼前,天空上方漂浮著一位白胡子老者,他清逸的白袍仙人,紅色的枯木杖,胡須長發皆白,特別是眉毛,竟然是一根長,一根短,


    “你是什麽人?”


    看到此老者,如仙如幻,他的眼神中卻充滿著敵意,


    “藍翎兒!”


    在杜一恆看向老者的同時,藍翎兒從他的懷中消失了,藍翎兒的玉體飛起,慢慢的化成清風,鑽入老者的葫蘆裏。


    “把藍翎兒還給我們!”


    杜一恆變得特別的憤怒。欲和老者拚命,阿嚴速度的攔住了他。


    “哼!”


    老者又狠狠的瞪了杜一恆一眼,旋即,消失不見,


    “阿嚴,速度,把藍翎兒找迴來!”


    “少主。您先不要激動。……”。


    “他是人是妖我都不知道,萬一他傷害藍翎兒怎麽辦?”


    “少主放心,少主放心。……”。


    杜一恆的心情非常激動,阿嚴重複了兩次,才讓杜一恆平靜了些許的心情,阿嚴鄭重其事地說道:“如果屬下沒有猜錯的話。他是翎兒姑娘的參爺爺,少主您想想。翎兒姑娘是百草精靈,我們人類是救不活她的,……”。


    “你確定嗎?”


    阿嚴解釋著,杜一恆存在著難以置信。阿嚴不敢保證,


    因為,萬年參王特別的膽小。更不敢見人類,今天是怎麽了。他不但見了人類,那怒目圓睜的架勢,還真有不殺不甘心的態度。


    其實,是阿嚴忘記了潛能,


    藍翎兒出事了,藍翎兒不想讓杜一恆死,犧牲了自己的‘靈元’,那飄散出來的靈力,真可謂撼動了整個巫山靈穀的精靈,萬年參王和萬年老樹感覺到後,氣得跳腳,氣藍翎兒犧牲靈元,犧牲靈元,等於是犧牲了性命。


    “……”。


    阿嚴沒有說話,阿嚴不確定,阿嚴第一次進入百花塢的時候,確實見過一位穿白衫的老者,當這位老者聽說有人類的時候,倏然一下,嚇得逃遁的不知所蹤了,阿嚴真的無法確定,此老者,便是那膽小的老者。


    “應該是,……!”


    雖然不確定,遲疑了一下,阿嚴還是肯定了,


    “那我就放心了,希望藍翎兒早日康複!”


    “……”。


    看到杜一恆如此在意藍翎兒的感覺,阿嚴突然覺得心裏悵悵的,不清楚是酸澀還是苦澀,反正是很失意的感覺,在低下頭的一瞬間,看到火麟獸臨走時,留在地上的書劄,完好無損的放在草叢間。


    ……


    藤山一役,杜一恆一方收獲頗大,藤妖洞中,更是一個埋伏,


    在黑衣人和阿嚴的隊伍打起來的時候,阿嚴的第二波人馬又到了,一舉將黑衣人一網擒獲,在這些人裏,阿嚴發現了一個人,看到這個人,一切像是雨過天晴一樣,心情特別的舒暢,這個人不是旁人,正是葉瓊玉的跟班刀奴。


    “我早就知道你不是瘸子,……”。


    藤妖洞中,杜一恆看到了久違的刀奴,刀奴被兩個守衛押著,跪在杜一恆的腳下,怒視著,一副傲然不屈的樣子。


    刀奴沒有帶拐杖,此時用的兵器是鐵鞭,可惜已經被繳獲了,


    刀奴的麵皮依然很假,那一塊深深的刀疤,讓人看著恐怖,僵硬的麵孔,和死屍也差不了多少了。


    “要殺便殺!”


    刀奴的第一句話,如同他的臉色,視死如歸的態度,


    “你幾次三番的害我,是你的主子葉瓊玉?還是更高的上位?”


    “想從我的口中得到秘密?好呀,你說個名字,我一定把他供出來,絕對是有憑有據,就不知道杜少爺要冤枉誰了?”


    “放肆!”


    刀奴已經跪倒在杜一恆的腳下了,


    兩邊被人控製著,依然不老實,不但用詞輕蔑,更對杜一恆顯得極端的無視,阿嚴氣憤,一腳將刀奴踹了個仰麵朝天,


    “哈哈,哈哈,……”。


    刀奴不懼反笑,阿嚴更為氣憤,說道:“將他的肩胛骨給我鎖起來,押迴縣府,關入大牢!”


    “是!”


    刀奴的武功非常高強,不用非常手段是控製不住他的,刀奴被兩名玄袍衛士架走,刀奴依然大笑著說道:“你鎖得住我的身體,你們鎖不住我的心,刀奴永遠效忠於我的主人,想從我的口中得到什麽,你們永遠是癡心妄想,哈哈,哈哈!”


    刀奴含笑赴刑,杜一恆皺了皺眉頭,


    “少主有何心事?”


    “跑了一個,……”。


    “您是說懂法術的那個?”


    “對!”


    “他會是誰呢?”


    “……”。


    阿嚴搖了搖頭,阿嚴不知道。也猜不出來,不過,阿嚴依然很興奮,說道:“無關緊要了,我們抓到了刀奴,他的主子是誰,已經不言而喻。葉瓊玉這次休想逃脫。一定要用葉瓊玉這條線,抓住真正陷害少主的人,……”。


    “恐怕沒那麽容易。……”。


    杜一恆仰首望天,心裏說不出的感慨和失意,


    頓了一下,杜一恆又道:“接下來。抓捕葉瓊玉的事,你我不便出麵。這些事,讓舅舅去做吧!”


    “是!”


    不知道為什麽,


    突然抓到了一個最有力的證人,眼看著自己的冤屈快要洗刷了。杜一恆一點喜悅感都沒有,不知道為什麽,杜一恆的心中。竟然有一絲絲不想找到兇手的心裏,不管怎麽樣。響箭已經發出去了,它奔向目標的過程,無論誰也阻止不了了。


    抓到了刀奴,在每個人的心中,抓到葉瓊玉治他們的罪,是必然的結果,


    然而,是杜一恆想象不到的,是廉相想象不到的,是阿嚴想象不到的,在去抓捕葉瓊玉的現場,卻是一個意外的場景。


    即便如此,廉相依然把葉瓊玉逮進了大獄。


    ……


    一個解不開的更大疑團,在杜一恆的心中縈繞,刀奴的主人到底是誰?


    到了夜晚,杜一恆命人準備了一食盒的佳肴,帶上兩壺好酒,進入城南大牢,牢門口的狴犴呲牙咧嘴,被昏暗的門燈照射,更多了一層陰森的恐怖感,杜一恆帶著阿嚴來到這裏,守門的禁子沒有攔他們,因為他們有左相大人的令牌。


    禁子把葉瓊玉安排在一間比較寬敞和幹淨的牢房,


    既然是牢房,再幹淨能有多幹淨?空氣中依然漂浮著腐臭味,特別是夜深人靜後,還會嗅到腐屍味,唯一舒適的地方是有一張桌子,兩張椅子,和一台土炕,葉瓊玉端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他的麵前有一盞油燈,杜一恆坐在了他的麵前,阿嚴把食盒中的酒菜拿出來,擺放在桌子上。


    過了好大一會兒,


    杜一恆和葉瓊玉依然沉默著,尤其是葉瓊玉,麵色非常的平靜,即便在這個惡劣的地方弄髒了他的衣服,他的心情依然平靜。


    “難道你不想說點什麽嗎?”


    最終,還是杜一恆打破了沉默,


    “說什麽?”


    “你是冤枉的,你不是冤枉的,或者,你是受人指使,……”。


    “有這個必要嗎?”


    “……”。


    葉瓊玉出語就是驚人,


    葉瓊玉的忠仆刀奴沒抓了,刀奴牽累了葉瓊玉,葉瓊玉被抓了,在牢中足足一天,葉瓊玉竟然一句冤枉的話,一句為自己辯解的話都沒有說,這會兒,輪到杜一恆沒有話說了,杜一恆不得不在心裏佩服葉瓊玉這處變不驚,泰然自若的修為。


    杜一恆沒有說話,


    葉瓊玉抬眼看了看杜一恆,繼續說道:“我說我是冤枉的,我說我是被人陷害,會有人相信嗎?……”。


    杜一恆沒有說話,葉瓊玉非常失望,又是惋惜,又是痛惜,非常消極的說道:“刀奴已經被抓了,他是我最忠誠的奴仆,為我出死入生,看待我的生命比自己的都重要,我要如何解釋?不論如何解釋,也是解釋不清楚的,……”。


    “我想知道,你被抓的時候,你為什麽身陷困境?”


    這便是杜一恆和廉相感到難辦的地方,


    今天去抓捕葉瓊玉,在廣袤府中,發生了混亂的一幕,


    真是意外的一幕,葉瓊玉和大掌櫃們被困在鬥室,大掌櫃們作證,葉瓊玉從來不曾離開過,這才有了葉瓊玉沒有離開過廣袤府的證據,然而,葉瓊玉和大掌櫃們為什麽會被困在廣袤府的地下鬥室?


    這個謎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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