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死了!”


    阿嚴痛哭流涕著,阿嚴不肯相信這是真的,撲倒在藍翎兒的床邊,說什麽也不能接受藍翎兒已經死了消息,阿嚴激動的心情,無法控製,緊緊的抓著藍翎兒的手,已經忘了輕重,難舍著,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


    反正藍翎兒已經死了,也不知道疼了,


    在這一刻,意外的事發生了,頓時嚇了阿嚴一跳,更使阿嚴悲劇喜劇。


    “快鬆手,快鬆手,真的很疼,……!”


    藍翎兒蹙著眉頭,十分的痛苦,有氣無力的責備著,聲音特別的小,更像是在肚子裏說一樣,即便如此,阿嚴也聽到了,阿嚴頓時破涕為喜起來:“你嚇死我了,你嚇死我了,翎兒姑娘,你怎麽能這樣呢?”


    “……”。


    藍翎兒實在沒力氣說話了,


    “你不知道你這樣會嚇死人的嗎?”


    阿嚴又是抱怨著說道:


    藍翎兒對阿嚴的抱怨十分討厭,也忍不住說道:“別抱怨了,讓我休息一會兒,休息一會兒,我真的太虛弱了,……”。


    藍翎兒的眼睛始終沒有睜開,聲音特別的細,


    說到最後的時候,隻能看到嘴唇在動,


    阿嚴放開了藍翎兒的手,輕輕的站起身,迴過頭,看到了薛神醫,頓時想起什麽一樣,對薛神醫使個眼色,薛神醫立刻會意,阿嚴離開了床邊,薛神醫就坐,再為藍翎兒診脈,眼神中頓時露出了驚詫的神色。薛神醫注意到了,藍翎兒有體溫,


    “為什麽沒有脈搏呢?”


    薛神醫喃喃自語,阿嚴明白了,


    “神醫,出來下,……!”


    “哦。是!”


    薛神醫奇怪著。他的身後突然有人對他小聲說話,當迴過頭時,是小喬。


    “姑娘,有什麽吩咐嗎?”


    “嚴統領讓你出去說話,……”。


    “長隨?”


    薛神醫抬起頭後,發現阿嚴已經不在房中了。於是,薛神醫答應一聲。走出房門,發現阿嚴倒背著雙手,昂然挺立,不亢不卑的立在大院之中。


    “長隨。不知有什麽吩咐?”


    “薛神醫,今天的事,……”。


    “這件事太匪夷所思了。那翎兒姑娘沒有脈搏,竟然還活著。……”。


    “薛神醫,您老糊塗了,……”。


    “啊?”


    阿嚴昂然屹立,薛神醫畢恭畢敬,三兩句的對話,薛神醫感到了意外,忍不住看向阿嚴,阿嚴繼續說道:“翎兒姑娘命懸一線,幾乎香消玉殞,是薛神醫妙手迴春,才保住了性命,至於沒有脈搏,隻是一時的假死狀態,……”。


    “可是,老朽什麽也沒做呀,……”。


    “這便是薛神醫要做的事,……”。


    阿嚴打斷了薛神醫的話,薛神醫的心中充滿了蹊蹺,


    薛神醫忍不住抬眼又看看阿嚴,阿嚴一臉的沉默與嚴肅,給人好大的壓力,


    薛神醫不敢揣測了,低下了頭,


    “是!”


    “那,翎兒姑娘的傷薛神醫要如何說呀?”


    “翎兒姑娘身受重傷,是老朽力挽狂瀾,救於一線之間,如今隻待康複,身體已無大礙,……”。


    “好,不管是誰問起,都這樣迴答!”


    “是!”


    阿嚴在欺負人,在欺負薛神醫,不過,欺負就欺負吧,誰讓他的朋友藍翎兒與眾不同呢,若阿嚴不給薛神醫用點壓力,這老頭兒刨根問底,到處‘胡說’,說翎兒姑娘沒有脈搏還活著,這是百分之一百二的妖孽,……。


    藍翎兒踏實的休息著,隻有充足的睡眠才能讓她恢複體力,其他的,誰也幫不了忙,到了晚上,有一隊馬車停在九山縣城的府衙門口,他們是陳掌櫃的家眷,昨夜刺客來襲,陳柳氏對阿嚴懷恨在心,以為是阿嚴故弄玄虛,當藍翎兒和惡人打鬥,險些死亡,陳柳氏才真真的意識到了自家的危險。


    妖孽的事,先拋到一邊,


    陳柳氏不知道阿嚴把昨晚的女子弄哪兒了,


    殺手的事,乃當務之急,陳柳氏真的想知道究竟是怎麽迴事,到底是誰要置他們陳家於死地,


    “相爺,長隨,請恕民婦前幾日的無禮!”


    陳柳氏一家被阿嚴的手下帶到了官府縣衙,隻有這裏,才是安全的,


    陳柳氏沒有拒絕,早早的安葬了亡夫,便來這裏躲避,但是,有一件事陳柳氏必須要問清楚,要不然她心中忐忑不安。


    “相爺!”


    在客廳,廉相接見了陳柳氏。


    按廉相的心思,對這婦人隻有厭惡,沒有將她千刀萬剮已經是萬幸,


    至於接見她,也是看在杜一恆的案子上,


    陳柳氏跪倒在廉相的麵前,廉相一臉的漠視,阿嚴輕輕的唿喚一聲,對廉相來個提示,意思是以大局為重,


    “陳柳氏不必多禮,請起吧!”


    “謝相爺!”


    陳柳氏言謝了,卻沒有起身,廉相則是一臉的不自在,說道:“你要是求我懲辦杜一恆,那就免談,因為證據不足,到底是不是杜家一恆殺了你的丈夫還有待偵查,本座隻有一句話,陳柳氏,不要讓惡人利用了,……”。


    “不……”。


    陳柳氏不起,廉相便認為是陳柳氏想懇求懲辦杜一恆,


    廉相想錯了,陳柳氏說道:“民婦是想求大人告知,是誰要殺我們,家夫在世時,積德行善,從不惹是生非,究竟是得罪了誰,竟然要我們陳家滅門,求相爺做主,一定要查出真相,還陳家一個公道,還我家老爺一個公道!”


    陳柳氏義憤填膺,說罷,更是叩首不起。


    “陳夫人,靳嚴有一事想問,這對我們很重要,對你們陳家也很重要,……”。


    “隻要民婦知道,一定告訴長隨!”


    陳柳氏抬起頭,看向阿嚴。


    “從瘟疫開始。九山城遭封城,少主尋來青蛇花,直到陳掌櫃誣告少主。……”。


    “有憑有據,長隨怎麽知道是誣告?”


    阿嚴的話,讓陳柳氏不自在了,陳掌櫃忠厚老實。哪個不知?陳掌櫃生前更是一言九鼎,從不說假話。陳柳氏非常相信自己的丈夫,


    “好吧,算是靳嚴失言,靳嚴想問。在這一段時間裏,陳掌櫃有什麽異常?”


    阿嚴發問,陳柳氏果真細細的迴想了。


    陳柳氏臉上露出了一絲猶豫,


    “有嗎?”


    阿嚴再向陳柳氏問道:


    “要說有。還真有,……”。


    “是什麽?”


    “老爺在世時,特別是告發杜一恆後,精神總是有些恍惚,說他對不起杜家,對不起杜老爺,……”。


    “這是不是陳掌櫃良心發現?……”。


    “不!”


    陳掌櫃生前總念道對不起杜家,對不起杜長卿,阿嚴的思想頓時觸電一樣感到意外,按說,一個執意揭發,澄清於世的信念爆發後,應該是大快人心的,不應該是自責的,阿嚴在懷疑,幕後黑手到底是用什麽辦法要挾到陳掌櫃說假話的?


    陳柳氏斷然打斷了阿嚴的話,說道:“家夫自責,絕不是因為揭發杜一恆的緣故,是家夫覺得對不起杜老爺,杜老爺在世時,杜老爺對陳家恩厚如天,家夫嗟歎自責,也是有原因的,他是痛惜,……”。


    “好了,……”。


    就在此時,廉相打斷一聲,廉相說道:“這些無關緊要,撿重點的說,陳柳氏,陳掌櫃在世時,對你可有囑托?……”。


    “沒有!”


    廉相和阿嚴都想在陳柳氏的嘴裏尋求一些有價值的線索,陳柳氏在思考了一會兒後,輕輕的搖了搖頭,不免讓廉相和阿嚴非常的失望,不是一般的失望,是極其的失望,失望到迷茫。


    “一,沒有證據,二,沒有線索,就連一點蜘絲馬跡都沒有,可真算是滴水不漏了!”


    廉相很氣憤,阿嚴很失意,勞師動眾保護一個給他們添堵的陳柳氏,最後連一點有價值的東西都得不到,確實讓廉相覺得委屈了,在沉默了一會兒了,阿嚴突然像是靈光顯現一樣,眼前一亮,抬頭看向了廉相,說道:“相爺,您看這樣如何?”


    “什麽?”


    阿嚴將自己的想法講了出來,


    ……


    昨夜一戰,藍翎兒身受重傷,葉瓊玉輕微傷,隻不過,葉瓊玉比藍翎兒多一道傷,那便是心傷,藍翎兒阻止了他要殺死陳家老小的目的,接著,陳家老小被廉相接入了縣衙官邸,那裏有廉相的親兵衛隊,想要進那裏殺人,堪比登天。


    十日之期,


    如今過了兩日,既然殺不死陳家老小,


    那就不殺了,葉瓊玉有了坐等的念頭,坐等十天後,廉相拿不出讓陳柳氏滿意的證據證明杜一恆是冤枉的,那麽,到時候,眾大掌櫃再到官府敲鳴冤鼓,要個答複,看那廉相還能不能穩坐正堂?


    到那個時候,說不定,葉瓊玉會親自帶領,


    等,等是如今要做的事,因為,葉瓊玉相信,他殺陳掌櫃做的滴水不漏,即便知道陳掌櫃的傷是人為的又如何?他就是要栽贓到阿嚴身上,誰讓那天晚上,有蟊賊出現在廣袤府呢?沒有親眼見到,沒有抓到真兇,所有的一切,都是猜測,用猜測是不能定案的,相信廉相也不會用猜測定案。


    “我跟你們說,我手上有重要的消息要送給葉少!”


    “走開,走開,你這個坑蒙拐騙的窮道士,再不走,打你!”


    “一百兩,一百兩就可以救葉少一條性命!”


    “混蛋!”


    今天早上,貧小道出現在九山城東城的東府花園,在葉宅的門口,大聲吆喝,吆五喝六的來賣消息,貧小道誇誇自詡,說他的消息可以救葉瓊玉一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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