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


    藍翎兒看完一卷厚厚的史冊,心裏已經有了個大概,卻又變得迷茫,不知該何去何從,心中卻又燃燒著信念,藍翎兒又喃喃自語的說道:“看來,這有可能是藤族與百草精靈族的最後一次較量,……”。


    藍翎兒從史書上知道了一些原因;藤族,魔靈族,中土道人,百草精靈族的淵源,原來是如此的複雜和曆史悠久,藍翎兒又堅信,隻要此次瘟疫過去,藤族和百草精靈族的仇恨將會永遠的化解與不複存在。


    問題又出現了,


    九山城瘟疫和魔靈族有關嗎?如果有關,那麽,會出現一個更大的難題,藍翎兒太年輕,根本不知道用什麽辦法化解瘟疫。


    ……


    正如貧小道所說的,藍翎兒不會袖手旁觀,聽到瘟疫,聽到青蛇花,所有的一切隻是藍翎兒的猜想,隻有親眼見到了,才能做結論,因此,藍翎兒必須要再次重返九山城,詳細的調查一下此次瘟疫的源頭。


    ……


    “真髒!”


    藍翎兒再次進入了九山城,


    這次迴來,她已經消失了從前的心願,


    這次迴來,心中的恨讓她麻痹,她可以不去想杜一恆,當下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藍翎兒必須要做,隻有做成功了,藤族和百草精靈族之間的恩怨才會徹底結束,藍翎兒懷疑九山城百姓身患瘟疫的症狀和魔靈有關,


    藍翎兒想一查究竟,藍翎兒心裏卻沒有把握。


    三百歲,對人類來說,算是天壽。對百草精靈族的族人來說,隻能用三個字形容——太嫩了。


    藍翎兒進入了九山城,精靈族的特異功能讓她感應出絲絲的不適。


    一股死寂的氣氛,似曾相識一般,絲絲嫋嫋的黑氣,散布在九山城的天空上方。


    “難道真的跟魔靈餘毒有關?”


    一路走來,大街上空寂無人。院門緊閉。店門禁閉,這哪裏還有曾經的繁榮?


    藍翎兒身處九山城中,幾步一迴首。掃視著天空上方,四麵左右。


    “這麽多的魔靈餘毒,一定有源頭的,是誰在散播魔靈餘毒?”


    藍翎兒困惑了。


    在藍翎兒參考精靈史書後,清楚的知道了魔靈之毒的頑固。沾染的人雖然很難僥幸存活,但這餘毒也會隨著天氣的變化減弱,如今的九山城魔靈之毒不但沒有消散,而且有隻曾不減的勢頭。


    這是百草精靈族人的特異感應。


    藍翎兒慢慢的向前走著,魔靈之毒越來越濃厚,


    走了一大段路。雖然九山城變成了‘死城’,也有迫不得已出門的人。


    藍翎兒稀稀疏疏的碰到過幾個,一件趕巧的事,發生了……。


    “是他?”


    藍翎兒向前走著,突然嚇了一跳,趕忙躲到身旁的胡同裏麵,在慢慢的把著牆壁向外張望,隻見有一人,穿著一身青色的道袍,道髻上別著一支木簪,一臉的嚴肅,雙目剛毅,手拿拂塵,走路生風,招魂鈴鐺在手腕上丁玲隻響。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貧小道的師叔張天師。


    “他要做什麽?”


    藍翎兒終於解開了心中的困惑,難怪貧小道能和阿嚴、阿照四處找她,原來是張天師離開了百花塢。


    張天師一路向前,從胡同經過,藍翎兒嚇得趕忙緊貼著牆壁,張天師就這樣過去了。


    “他要去哪兒?”


    藍翎兒奇怪了,張天師這道人性格做事非常精細,有始有終,今天是怎麽了,胡同中有這麽大的一個大活人他都沒注意到,他這著急的態度,這是要去做什麽?心裏實在好奇,藍翎兒忍不住跟了過去,所有的後果,也顧不得了,


    藍翎兒緊跟張天師之後,


    張天師沒有藍翎兒想象中的那麽‘厲害’,張天師在前走著,不迴頭,不停步,街上的一切像是跟他沒關係一樣。


    張天師突然停步,藍翎兒突然躲身藏在一家店鋪的門板後麵,


    張天師終於肯迴顧身後了,結果,除了幾個路過的行人,其他的什麽也沒有。


    張天師停在了一家客棧的門口,在猶豫一下後,踏步走了進去。


    都是瘟疫鬧的,


    本該人來人往,生意興隆的客棧,現如今也蕭條了,張天師走進去,櫃台上掌櫃唉聲歎氣的坐在椅子上,都是瘟疫鬧得,沒有客人,客棧老板不得不把店小二辭退大半,一天也見不了幾個客人,客棧老板實在鬧心。


    “店主!”


    “啊——!”


    張天師走進客棧,客棧老板在胡思亂想中,突然聽到有人吆喝,頓時嚇了一跳。


    客棧老板自覺失態,趕忙站起身迎接來客。


    “這位道長,是住店還是就餐?”


    “葉公子到了嗎?”


    “葉、葉公子?”


    “就是葉少!”


    張天師突然提到了‘葉公子’,客棧老板沒有立刻反應過來,自從葉瓊玉來到九山城後,便開始與杜一恆合成‘廣袤二少’,杜一恆叫杜少,葉瓊玉叫葉少,其中帶有‘土豪’的味道,張天師叫著不順口,因此說了‘葉公子’,這‘葉公子’,客棧老板又聽不懂是誰。


    “葉少?”


    客棧老板迷糊了,今天一大早,張天師是他客棧中的第一位客人。


    “看來是沒有到了,……”。


    “是的,是的,葉少今天未曾光顧小店,……”。


    “那這樣吧,開天字一號雅間兒,我在這兒等他!”


    “天字一號雅間?”


    “怎麽了?”


    張天師開口大氣,衣著寒酸,身上的道袍已經洗退了顏色,天字一號雅間可是上等客房,一宿要二兩銀子,還不包括吃喝。


    “怎麽?怕我住不起嗎?”


    “不是,不是!”


    張天師看穿了店主的勢利眼,心裏雖然氣惱,卻是沒有辦法的事,這是葉瓊玉與他見麵的地方,張天師有求於葉瓊玉,對招待葉瓊玉的地方,也要高檔一些,這樣才能算得上是對對方的尊重。


    “那還愣著做什麽?快點帶路!”


    “是,是是!”


    這張天師,聲像嚴肅,這一怒的樣子,更讓人感覺不出來和藹,客棧老板心想,算了,當是做善事,遷就他一晚上。


    客棧老板親自領著,將張天師帶進天字一號雅間,


    張天師在房中坐了許久,依然不見葉瓊玉到來,


    不知不覺中,日頭已經偏西,張天師來時心急,早飯也沒吃,這個時候,確實有些餓了,摸摸委屈連連的肚皮,張天師站起身,走下樓來。


    “道長,這是要去哪兒呀?”


    張天師剛下樓閣,客棧老板趕忙近前搭訕。


    “店家,有沒有吃得?”


    “有是有,隻不過,……”。


    “怎麽了?”


    “還不是瘟疫鬧得,自從九山城出現瘟疫後,外來的客商有滯留在此地的,除了幾個外地人住店,便再也沒有其他人了,外來客商的川資畢竟有限,又不能出城,吃喝上便節儉起來,我這生意也不景氣起來,大廚雇不起,都辭退了,小廚做的,恐怕不合道長的口味,……”。


    “有點吃得就行!”


    說到這裏,張天師沒有挑剔什麽,


    “那道長要點什麽?”


    “給我住一碗麵吧!”


    “啊?”


    客棧老板徹底無語了,


    真弄不明白這位道長到底要做什麽?


    住上等客房,卻吃拉麵,這不配套呀!


    “還不快去!”


    “是是,是是!”


    張天師哆一聲,客棧老板立刻答應去辦。


    張天師左右看看,身邊不遠處正好有張桌麵,於是,坐下來,等待他的拉麵,


    不多久,客棧老板端來了拉麵,放在張天師的麵前,裏麵沒有放肉,客棧老板知道,有些道人不吃葷,有些吃葷,看這道人的意思和長相,看不出是葷道人還是素道人,於是,為了尊重他們的祖師,還是給他來碗兒清湯麵吧,


    張天師看到眼前的拉麵,也沒挑剔,一口氣吃完,


    卻不知為什麽,說好正午葉瓊玉來這裏見他,如今都日落黃昏了,張天師還是不見葉瓊玉的影子。


    “難道,葉少看不起我這閑雲野鶴的道人?”


    時間一直推遲,張天師在房中坐立不安,胡思亂想。


    張天師坐在窗口邊,看著下麵的街道,不得不歎息,天字一號雅間果然與眾不同,果然高檔,緊挨客棧正門,眼前是繁華的街道,南北通透,不像那些低等客房,一個背旮旯,一個窗子,如果前麵再有建築物,那便是黑乎乎,非常幽暗的小房間了。


    “看來是我多心了!”


    張天師坐在窗口,背靠窗欞,胡思亂想著,在黑色的夜幕中,突然出現了一頂軟轎,四個抬夫,加一個隨從,


    抬夫麵生,張天師不認識,那個隨從張天師可是過目不忘的。


    腳跟缺陷,手拄拐杖,一臉的僵硬,那深深的刀疤,更讓人覺得可怕,他不是別人,正是葉瓊玉身邊最忠誠的刀奴,葉瓊玉到了,真是千等萬等,張天師非常的興奮,翻身跳下窗口,整整衣襟,迅速的迎接去了,躺在樓頂上的藍翎兒驚奇了,從不相信轉變到相信,從相信轉變到不可思議,這個牛鼻子道人真的約見了葉瓊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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