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證據到底在哪裏?”


    王縣官當眾辱罵杜一恆,句句惡毒的語言言之鑿鑿,更猶如詛咒一般惡斥著,頓時激怒了阿嚴,阿嚴恨不得上前一掌將其擊斃,杜一恆伸手攔住了阿嚴,杜一恆轉過身,心平氣和地看向了王縣官,


    “王大人,您所說的罪名,一恆不敢擔當,……”。


    “不敢擔當,就別做出這些事!”


    “王大人如此言之鑿鑿,那麽,青蛇花到底在哪裏?”


    “被你藏起來了,我一定能找到!”


    “如果找不到青蛇花,不管王大人說什麽,都是一堆廢話而已,又有何用?”


    “杜一恆啊杜一恆!”


    眾目睽睽之下,如此蒙受冤枉,杜一恆依然穩如泰山,這份氣定神閑,這份修養,王縣官都自歎不如。


    不管如何,王縣官是不會給杜一恆翻身的機會的。


    “青蛇花,本官會找到的,……”。


    “等你找到了再說這些廢話!”


    “找到之前,我要將你收監!”


    “我看你們誰敢?”


    王縣官句句不讓杜一恆,在架勢上更不讓分毫。


    “杜一恆,你的手下若是敢反抗,你就是跟官府做對,其中的後果,你要掂量清楚,是相信本府,還是拘捕?你自己看著辦吧!”王縣官的差役拿著鎖鏈已經向杜一恆靠近了,阿嚴緊緊的護在杜一恆的身前,怒視著這些人。


    杜一恆輕輕的將阿嚴推到一邊。


    “王大人,你太高估我杜一恆了,杜一恆隻是區區的一介草民,如何敢與官府對抗?王大人要查案。杜一恆一力協助!”


    “算你聰明!”


    王縣官那奸猾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來呀,將杜一恆給我帶走!”


    王縣官再次吩咐,那些官差立刻上前,用手中的鐵鏈,將杜一恆的雙手牢牢的鎖住,


    “杜少。走吧!”


    王縣官聲音輕蔑。似笑非笑,此時此刻,對杜一恆的態度非常客氣。杜一恆一臉的泰然,對王縣官的態度充滿了鄙視。


    “這就被帶走了?”


    “這可能嗎?杜二爺就這樣被帶走了?”


    “你們說,杜一恆掏空了廣袤府,這是真的嗎?”


    “有點玄乎。……”。


    “我覺得有八成是真的,告發他的可是對杜家忠心耿耿的陳掌櫃。若不是杜一恆真的犯了這弄虛作假的案子,相信陳掌櫃是不會告發的,……”。


    “老祖宗,您什麽意思?”


    “嗨。我隻期盼這件事不是真的,廣袤府出了問題,就等於是九山城出了大事。這可是非同小可的,……”。


    “是啊。是啊!”


    眼看著杜一恆被官兵前簇後擁的帶走,在杜一恆的身後,這些有身份的九山城大戶,開始指指點點起來,在他們唉聲歎氣,開始離開百草神殿的時候,外麵突然騷動起來。


    “不好了,嫌犯跑了!”


    “快追!”


    ……


    杜一恆被帶走了,從王縣官新上任開始,王縣官多次刁難杜一恆,杜一恆心裏明白,此去官府大牢,如果太相信這位王縣官,恐怕是兇多吉少的,杜一恆不會坐以待斃,他不相信王縣官,杜一恆相信阿嚴。


    “阿照,阿照,……”。


    杜一恆被押到縣城官府大牢關起來了,


    阿嚴在途中逃跑了,


    如今的阿嚴,是一個通緝犯,罪名很充當,受杜一恆之命,藏起了青蛇花,棄九山城百姓生死不顧,他是幫兇之一,


    然而,王縣官又不太重視阿嚴,總覺得阿嚴是一個跑龍套的小角色,既然杜一恆已然被抓,他隻是個小角色,翻不起大浪,走過場一樣抓捕幾日便是了。


    阿嚴成了逃犯,在九山城他無處可去,唯有杜家,


    如今的杜家也不樂觀,阿嚴想到的,那官老爺王大人也想到了,早已經命人將杜家上下圍了個水泄不通。


    有人在哭泣,阿照心疼他的大表哥,


    “阿照!”


    阿嚴翻牆潛入了杜府,看到了阿照,


    “阿嚴?”


    深夜之中,月光不是太亮,但像他們這樣朝夕相處的‘兄弟’,何須看相貌?聽一下聲音就知道對方是誰了。


    “阿照,你哭什麽?”


    阿嚴避人耳目,非常的小心謹慎,所幸阿照在一座院子的小角落偷哭,四下並無其他的人,


    “阿嚴,你怎麽會來這兒?他們都在抓你,……”。


    看到阿嚴,阿照非常不放心,


    阿嚴說道:“我放心不下家裏,自從少主被抓後,家裏有沒有發生什麽事?大爺可曾受到連累?”


    “大表哥到沒有受到牽連,隻是……”。


    “隻是什麽?”


    “官府的人在南院兒搜出了青蛇花,阿嚴,你說實話,這件事是不是二表哥做的?你可不能瞞我?”


    “少主是被冤枉的,我覺得,這一定是一個天大的陰謀!”


    “陰謀?”


    阿照嚇得一驚,阿照本來就膽小,如今又發生這天大的禍事,更是嚇得不知所措,


    “不說這些了,大爺的病可有好轉?”


    “這才是我氣憤的事,……”。


    不說杜重的病還算罷了,阿嚴一問起,阿照的氣就不打一處來,阿照說道:“他們就是欺負人,今天早上,官府的人在南院兒搜出了青蛇花,他們也知道大表哥得了瘟疫,這也多虧了南宮城主,才沒有把大表哥送到城北疫區,……”。


    “這就好,……”。


    聽到這裏,阿嚴的心總算鬆了口氣,阿嚴知道,杜一恆被關。所掛記的一定是家裏的事,也總算聽到一些好消息,相信,把這個消息告訴杜一恆後,杜一恆會寬心許多,


    “好什麽好?”


    阿照的話沒有說完,阿嚴剛寬心。阿照又十分氣憤的說道。


    “怎麽了阿照?”


    “我聽人說,那青蛇花果然能治療瘟疫,可是。那王縣官欺人太甚,不論南宮城主如何請求,他都不肯給我們杜家一朵,如今。如今大表哥的病情更加嚴重了,……”。


    “什麽?”


    阿嚴大驚。


    “阿嚴,這可怎麽辦呀?如果一直這樣下去,過不了幾天,大表哥就藥石罔效了。就算有再多的青蛇花也救不迴大表哥的命了,……”。


    阿照說著,更加的痛哭流涕起來。


    “阿照莫哭。讓我想想!”


    “要不,要不。阿嚴,我有個辦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什麽辦法?”


    “如今青蛇花被官兵嚴密保管起來,偷上一朵,根本是不可能了,如果不想眼睜睜的看著大表哥死,我們把翎兒姑娘找迴來怎麽樣?她是百草精靈,她一定能救活大表哥的,可恨我不會武功,逃不出杜府,阿嚴,大表哥的性命,就拜托給你了,……”。


    “翎兒姑娘?”


    “對呀,……”。


    提到了藍翎兒,不知道為什麽,阿嚴猶豫在當地,不知道是私心還是怎麽的?阿嚴竟然有一種不想讓藍翎兒知道此事的想法,不知道為什麽,阿嚴突然覺得有些害怕,怕藍翎兒幫杜一恆太多,


    “阿嚴,這件事你一定要幫我,幫我!”


    “你想怎麽做?”


    “幫我逃出杜府,我知道你的行為多有不便,他們在通緝你,隻有我逃出杜府,才可能安全的去巫山禁地,才能找到翎兒姑娘,隻有這樣,大表哥才能有救,……”。


    “阿照,……”。


    阿照是個天生膽小的,此時此刻,阿照的勇氣讓阿嚴刮目相看,更讓阿嚴敬重,阿照的眼睛一隻盯著阿嚴,阿嚴拍拍阿照的肩膀,說道:“這麽危險的事我怎麽可能讓你一個人做呢,我陪你,一起到巫山禁地!”


    “真的?”


    阿照頓時欣喜若狂起來,


    “不過,我們得先去見一下少主,報一個平安,以免少主在大牢中牽腸掛肚,……”。


    “應該的,隻不過,我們如何才能見到二表哥呢?”


    “這個,我有主意!”


    “好,我聽你的!”


    阿嚴、阿照商量之後,阿嚴也顧不得那麽多了,悄悄的把阿照帶出了杜府,相信阿嚴的武功,別說帶走一個阿照,即便再多兩個人,也是不會被人發現的,逃出了杜府,他們隻能夜間行走,白天有巡邏搜捕阿嚴的官兵,


    ‘所謂上不用心,下不盡心!’


    王大人認為阿嚴是一個跑龍套的小角色,抓他的力度不大,那些官兵就偷懶,白天應付公事在大街上遊蕩緝兇,到了晚上,名義上是緝兇,說不定早到那些豔樓酒肆消遣去了,因此,阿嚴的行動更加順暢起來。


    如今亥時已過,九山城的城門上依然有人把守,


    加上瘟疫封城的事,雖然有青蛇花可以抑製瘟疫,但卻沒有根除,封城的守衛自然不敢鬆懈,遠遠的望去,城樓上燈火通明,來迴巡邏的身影依稀可見。


    “阿嚴,這可如何是好?出不去呀,要不,我們直接去巫山禁地吧?北門沒有城防,……”。


    “一定要見一下少主,……”。


    看到城門上的官兵,把守異常嚴密,阿嚴的眼神依然很堅定,要知道,杜一恆如今身陷囹圄,掛念家中,阿嚴何嚐不掛記他的少主?


    “什麽人?”


    “有異常!”


    在阿照猶豫不覺,跟著阿嚴慢慢向城門口靠近的時候,上門上的人突然發現城門下百米外有兩條人影在鬼鬼祟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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