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杜一恆的心中有股隱隱不安的感覺,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似是有什麽事在這些人身上發生過一樣,正是因為這些人的懷疑,在這些罅隙裏麵一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杜一恆沒想過獨享青蛇花,更不會有獨吞的意思,然而,這些人,……,一個個虎視眈眈的樣子,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這樣拿出青蛇花,確實有些窩囊,即便如此,杜一恆也毅然決然的要帶著他們到廣袤府,親眼讓他們看到,讓他們把青蛇花帶走。


    一切為了九山城的百姓,其他的,什麽也不在意了。


    廣袤府,不是一個奢華的府邸,


    廣袤府的樸實在於寬敞,屋舍分明,守衛嚴密,有條不紊,每日在廣袤府進出的人,不管是商賈,掌櫃,雜役,藥農等;不計其數,即便如此混亂,迄今為止,沒有任何疏漏的事情發生,可見秩序井然,


    走進廣袤府,特別是深宅中後院中的禁庫倉庫,裏裏外外的人手,把守的更是水泄不通,


    “有這樣的地方安放青蛇花,本座也就放心了,……”。


    一路行來,讓人讚歎不已,


    廣袤府的精密,不是普通地方所能比擬的,每道門檻,每個房窗,曲曲繞繞,光這岔道都讓人有些眼花繚亂,在這裏放一件東西,別說外人,就算是在這裏經常走動的,若不是有指示號牌,恐怕也會迷路。


    “這座廣袤府,是伯父在世時請都城的機關消息高人建造的,其建築是由九宮八卦方式來設計。每一卦便是一府,廣袤府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唯一重要的便是這些年來往的賬簿,傳言雖然有些神秘,其實也沒什麽特別的,走的多了,自然也就熟悉了!”


    南宮燕是九山城的城主。大陣仗。大府邸自然見過不少,但是像廣袤府內府這樣的地方,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裏的守衛,也不一般呀!”


    一路行來,南宮燕突然覺得好奇起來,


    廣袤府的內府比外府還要大。說放一些重要的帳簿,建築驚奇一些。把守嚴密一些,無可厚非,這一路行來,廣袤府的內府不但大。連看守的人也格外多,格外的精,各個身材愧為。膀大腰圓,粗的厚重。瘦的精細,各個雙目炯炯。


    南宮燕忍不住看向了杜一恆,杜一恆尷尬的笑了一下,說道:“這些都是伯父生前召集的壯士,……”。


    頓了一下,杜一恆又道:“怎麽?南宮城主不信?”


    “走吧,快些把青蛇花取出,醫治患病的百姓才是當務之急”。


    杜一恆的話有點刻意迴避,南宮燕能聽出來,南宮燕不是一個無趣的人,廣袤府畢竟是杜家個人的生意府邸,若是盤根問底的詢問,自己都覺得失態,於是,話鋒陡轉,將話題轉移到正事上。


    杜一恆這一行人,隻帶了四五個人,其他的便是幾個隨從,


    為首的是杜一恆和南宮燕,其他人有柳煦山,葉瓊玉和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者,


    坦言說,這廣袤府的內院,葉瓊玉沒有來過,卻聽說過,內院放置的是這些年來所積攢的陳舊賬簿和一些稀奇的藥材。陳舊賬簿已經過期,葉瓊玉認為是廢紙,至於藥材,不在葉瓊玉攫取的範圍,隻要廣袤府改了‘葉’姓,這些自然也是他的,因此,對這個地方,葉瓊玉有些棄之不顧。


    今日走進,葉瓊玉的心裏,突然多出了兩個字,那便是‘震撼!’無比的震撼。


    杜家這是要做什麽?


    廣袤府內府的守衛不但多,更各個精壯,這簡直有豢養私兵的嫌疑,這杜一恆到底要做什麽?


    “南宮城主,裏麵便是禁庫了!”


    不知不覺中,來到了一處四周寬闊的場地,中間隻有一間房,方外百米之內連一株花草都沒有,房間上有一個小小的亭子,亭子上有人瞭望,門口有人把守,見到杜一恆帶著幾個人走進來,便立刻提高了警惕。


    杜一恆從門口經過,二人低頭見禮,卻沒有說一個字,然後立刻將鐵門打開,裏麵是一個地下洞口。


    幾人走下台階,裏麵燈火輝煌,即便是白天也燃著蠟燭。


    “少主!”


    看到杜一恆歸來,阿嚴驚喜萬分,低頭見禮,門口的刀奴同樣有如釋重負的感覺,立刻離開把守的房門,走到葉瓊玉的身後。


    “可有異常?”


    “青蛇花完好無損的放在裏麵!”


    “很好!”


    杜一恆發問,阿嚴如實迴答,


    這兩天,阿嚴確實辛苦了,為了能完好無損的保護好這來之不易的青蛇花,這兩日來幾乎不眠不休。


    今日得見杜一恆迴來,心中的大石終於放下了。


    “把青蛇花取出來吧!”


    “是!”


    杜一恆吩咐一聲,阿嚴轉身將禁庫的鐵門打開,吱喳喳的聲音,顯得這道鐵門異常的沉重。


    在鐵門打開的同時,頓時有一股奇異的藥香飄出,讓人聞之,倍覺神清氣爽。


    “不,不好了,……,青蛇花不見了!”


    聽從杜一恆的吩咐,阿嚴走入了倉庫,當他打開他日夜看守的木箱時,頓覺精神恍惚,他明明命人將青蛇花放於木箱中,兩日來幾乎不曾離開過此地,並且,鐵門的鑰匙一直是他一人保管,好端端放在裏麵的青蛇花竟然不翼而飛了。


    真是蹊蹺的丟失,難以想象的後果!


    ……


    “杜一恆,你到底把青蛇花放在了哪裏?”


    一天過去了,在今天早上,杜一恆帶領著南宮燕等人本來要到廣袤府的禁庫將青蛇花取出來醫治得瘟疫的百姓,誰會想到,意外的事發生了,青蛇花不翼而飛,南宮燕空手而迴,杜一恆下令搜尋,


    最後,一無所獲。


    “我不知道!”


    聽說青蛇花不見了,知道此事的人開始恐慌了,開始不答應了,


    “你不知道?”


    杜一恆為尋找青蛇花而殫精竭慮,


    東西是在廣袤府丟的,杜一恆有全部的責任,杜一恆命人徹底查找,整個禁庫都要翻遍了,甚至內府所有的地方。


    杜一恆忐忑不安,得知青蛇花不見的人也忐忑不安,他們,一顆心思認為是杜一恆將青蛇花藏起來了,準備立刻對杜一恆發難。


    杜一恆像是被押犯人一樣強行的‘請到’百草神廟大殿。


    在眾目睽睽之下,更像是審問犯人一樣責詢。


    “你不知道?你怎麽可能不知道?廣袤府的內府是你們杜家的地盤,其建築密不透風,把守的更固若金湯,青蛇花不見了,你會不知道?”


    柳煦山的指責,杜一恆真的無法辯解,


    杜一恆也想不明白,為什麽就不見了?


    “給我時間,我會調查清楚的!”


    遲疑了一下,杜一恆看向了在座的南宮燕,此時此刻,杜一恆能相信的人也隻有南宮燕了。


    而此時此刻的南宮燕也無力了。


    就在此時,突然有人嗬斥道:“給你時間做什麽?好讓你把所有的證據都毀掉嗎?”於是,眾人的目光一起看向了門口。


    青蛇花不見了,南宮燕的心像是陷入無底洞一樣,讓她感到迷茫,九山城百姓存亡在即,唯一能救九山城百姓的便是這青蛇花,南宮燕也在揣測,青蛇花到底是怎麽不見的?南宮燕想調查,杜一恆也想調查,有人不想讓杜一恆調查,那個人,便是方才說話的人,在百草神廟大殿外,那陌生的聲音,在場眾人目光轉移的地方,


    隻見一位身穿藍色官服的人從容間走了進來,


    他舉止高傲,眼睛如星,留著一撮山羊胡,一眼望去,一臉的賊眉鼠眼,


    “王大人?”


    南宮燕驚奇了,在場的人驚奇了,


    如今的九山城不是被封鎖了嗎?王縣官不是膽小如鼠嗎?在這個瘟疫四起的九山城中,他怎麽會突然出現?


    “少主,情況有些不妙,待會兒,阿嚴帶你一起走!”


    “不!”


    看到這位王縣官,阿嚴心中充滿了芥蒂,他不是前任縣官,從和這位王縣官打交道以來,這位王縣官處處針對杜一恆,恐怕這青蛇花丟失之事,這王縣官不會有任何偏袒的地方,阿嚴不敢苛求王縣官公正,隻盼杜一恆平安無事。


    “……”。


    杜一恆繼續輕聲說道:“如果情況不對,你自己一個人逃離此地,尋找青蛇花的下落,還我清白,……”。


    “少主!”


    阿嚴的內心,已經悔恨不已,愧疚不已了,青蛇花丟失,是他失職,卻連累了他的主人。


    王縣官突然蒞臨此地,在場眾人頗感驚奇,王縣官滿麵春風,向九山城有威望的人物點頭見禮,特別是南宮燕和老族長。


    “不知為了何事,王大人親臨百草神廟呢?”


    “據聽說,有人找到了醫治瘟疫的靈藥,因此,本官馬不停蹄的趕來,卻不曾想,剛到百草神廟便聽說了青蛇花丟失的事情,這可是非同小可的,……”。


    “王大人所言極是,我等也心焦如焚!”


    “可有嫌犯?”


    王縣官問向了南宮燕,


    南宮燕對杜一恆的了解,對杜一恆的人品是信得過的,但此時此刻不是論人品,論不會、不要推論,要的是證據;南宮燕沒有證據證明杜一恆沒有監守自盜;左右為難,因此,南宮燕啞然在當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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