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重真的奇怪了,杜一恆手中拿的是什麽?為什麽如此謹慎?不但要屏退左右,即便在房門外都不允許靠近。


    “你們都退下!”


    “是!”


    杜一恆的話不是沒有份量,而是杜重尊重弟弟的意思,讓丫鬟快點離開,


    等兩個丫鬟離開房門後,阿嚴也跟著出去了,守在門口,貌似很謹慎的樣子。


    “弟弟,這是什麽?”


    “哥哥,來看看!”


    房中隻剩下了他們兄弟二人,杜一恆從盒子裏拿出一幅畫卷,這才走入隔間書房,裏麵有琉璃燈,雖然不是太亮,用作照明,已然足夠了,杜一恆將手中的畫卷放到書案上,緩緩打開,讓杜重看,臉上露著微微的笑容。


    “這?……”。


    杜重驚奇了,看看書案上的畫卷,再看看杜一恆,那意外驚訝的表情溢於言表,


    “不錯!”


    杜一恆猜到了杜重想說的話,也明白杜重為什麽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杜一恆必須要解釋一下,杜重才能明白他的心意;在杜一恆解釋之前,有必要把圖上繪製的東西詳細的說一下,……。


    一張山川、地脈、湖泊、河流、積於一體的圖,一張地圖,上麵有紅線、藍線兩種,像人體中的脈絡,隻是長在了地圖上,每一個區域,每一個地名,每一個隘口,繪製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這一張圖,便是杜家的命脈——漕陸運輸圖!


    “我不明白,這張圖為什麽在你的手裏?”


    看到這張圖,杜重不安了。困惑了,雙目閃爍起來,


    前不久,杜一恆疑因殺死自己的伯父而被禁足,中間有漕陸運輸圖不見的情況,正是因為漕陸運輸圖的消失,無形中形成了杜一恆殺死伯父的佐證。如今這圖真的在杜一恆的手中。杜重真的不敢多想了,杜重的腦筋有點混亂。


    “這張圖的來龍去脈,……。其實,早該對哥哥說的!”


    “這是怎麽迴事?”


    “還記得伯父被殺的那天晚上嗎?”


    “永遠都難以忘記,……”。


    “蘭香曾經說,她在事發前看到過阿照和伯父隨行。……”。


    “這個你也知道?”


    杜重頓時奇怪了,隨後又明白了。在詢問蘭香的時候,是阿嚴的主意,當時杜一恆被禁足,根本不在場。想來是阿嚴告訴杜一恆的,杜重猜的一點沒錯,當杜一恆‘無罪釋放’後。正是阿嚴將這些疑問告訴了杜一恆,杜一恆才審問阿照。


    阿照全招了。


    “是阿嚴告訴你的”。


    “是的,……”。


    驚訝一下後,杜重又吐了一口氣,頓了一下,杜重又搖起了頭,不肯相信的說道:“阿照不會殺害父親的,這絕不可能,……”。


    “哥哥不要激動,……”。


    “這漕陸運輸圖到底從何而來?”


    杜重真的困惑了,腦筋一片混亂,


    “伯父不是我殺的,也不是阿照殺的,其中隻是有了一些誤會而已,……”。


    “誤會?”


    “是的!”


    杜重看著杜一恆的眼睛,杜一恆不亢不卑,一股浩然正氣的樣子,頓了一下,杜一恆接著說道:“圓房當日,為慶賀,在所難免的繁文縟節要遵循,廣袤府各大掌櫃前來道賀,廣袤府空虛,因此,伯父把漕陸運輸圖請迴了家中”。


    “父親也是為了安全起見,……”。


    “在外人的眼中,伯父會將漕陸運輸圖供奉在家祠,其實,伯父沒有這樣做,……”。


    “那父親?……”。


    越聽杜一恆的話,杜重越迷糊了,


    “當天晚上,兄長要敬客,南院兒又添了新人,我們兩個都不是合適的人選,所以,伯父將這漕陸運輸圖暫時交給阿照保管,……”。


    “可見父親對阿照的信任”。


    “阿照天生膽小,說話又語無倫次,當父親將重任交托於他之後,又發生了伯父遇害的事情,所以,總有一些不經過大腦的話突然冒出來,……”。


    “阿照卻是膽小,……”。


    杜一恆說出此番話,杜重明白了,杜重又為阿照解釋道:“阿照畢竟還是個孩子,對指證你的事,你千萬要擔待,他也是嚇壞了,……”。


    頓了一下,杜重又覺得奇怪:“既然阿照將漕陸運輸圖交給了你,你今天此舉?”


    杜重真的奇怪了,這便是杜一恆的用意,


    杜一恆說道:“如今九山城瘟疫四起,朝不保夕的生命,讓人陷入恐慌之中,……”。


    杜一恆幽幽的說著,杜一恆害怕了,


    瘟疫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一旦染上了,至今沒有能活命的。


    杜重也無語在當地,他不知道說什麽,


    杜一恆又道:“哥哥,若愚弟有什麽不測,廣袤府就交給哥哥了,……”。


    今天晚上杜一恆來杜重的房間,有著遺命托付的味道,如今九山城瘟疫四起,根本無法控製,特別像杜一恆這樣的,不論日夜,依然到處奔走,被感染的幾率非常大,杜一恆真的害怕了,他不怕死,怕他的九山城事業就此戛然而止。


    ……


    “其實,其實少主不用這樣以身犯險的”。


    在杜一恆用言語勸服之後,杜一恆走出了杜重的房間,門口的阿嚴,知道主人的心情,特別是今天晚上,特別的沉重,杜一恆卻是十分的感慨,說道:“就像南宮城主所說,九山城百姓是她的子民,那九山城的百姓何嚐不是本宮的百姓?”


    “少主!”


    杜一恆自稱了一句‘本宮’,阿嚴頓時變得緊張起來,左觀右看四周,燈影憧憧,月影明亮,並無閑雜人等,才算安心,阿嚴又忍不住說道:“少主慎言,如今是多事之秋,九山城城門已封,我們更要小心在意,……”。


    “九山城的百姓連生命都不能保全了,我們還小心這些有什麽用?!”


    杜一恆雖然抱怨和氣憤,卻是壓低的聲音,


    阿嚴太了解他的主人了,就是這樣任性,杜一恆有能力離開九山城,即便九山城的城門被縣官大人封鎖,就算是被州郡的官員封鎖又如何?杜一恆依然可以從容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杜一恆為什麽不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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