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炙烤著黃沙。


    吉良領著五百人走在前往朔方城的道路之上。


    汗水不住的在臉頰上流淌,所有人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這太陽似乎想將這大地烤化一樣。


    吉良也明白底下的人想喝水,但是現在不是時候,他們攜帶的水根本就禁不住亂喝,必須嚴格按照計劃飲用,不然恐怕還沒到朔方,他手下的人就都死光了。


    “吉司馬,他們也太不是東西了,這最偏遠的朔方就讓我們來,他們卻是去往繁華之地!”良候一臉抱怨的看向正在四方張望的吉良。


    “人家可是說朔方是軍事重鎮,交給誰他都不放心,所以才交給咋們司馬的嘛!”一旁的劉馳幹咽了一下口水。


    “不可胡說!”


    吉良一臉謹慎的對兩人說道:“賈威將軍說的不錯,這朔方確實是河東最重要的軍事重鎮,既然人家信任我們,我們自然不能辜負他們的信任!”


    看著吉良一臉謹慎的模樣,劉馳和良候兩人眼睛微微掃視,發現何迎春和賈刑從遠處向吉良這裏走來。


    “信任?”


    “哼!”


    良候不屑的冷哼一聲,似乎對何迎春和賈刑很是不喜。


    賈刑,何迎春二人踏著滾燙的砂礫來到了吉良的身旁。


    “吉司馬,這地方黃沙漫天什麽時候才能到朔方,你看兄弟們都有點受不了了,不知道這水能不能......”


    賈刑話音未落,就被良候一口打斷,“所有的用水都是有規劃的,沒到朔方之前局對不能亂用!”


    良候的話讓賈刑很是不滿,“你是哪根蔥,這裏有你講話的地方嗎?”賈刑看信良候的臉上滿是鄙視的味道。。


    “賈百將,過分了!大家現在是同袍可不要傷了情誼!”劉馳在一旁陰測測的看著賈刑。


    “過分!”


    “我可不覺得!”賈刑說話的時候傲氣十足。


    “整個河東都是我們賈家的地盤,我可不覺得哪裏過分,我能和你們說話那都是你們的榮幸,不然要是我告訴大伯父,你們這些家夥都要受到責罰!”說完還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


    吉良看著大笑的賈刑,臉上已經是陰雲密布了,原本這個拿下朔方城的任務就已經讓他很是惱火了,現在居然還派出了這個垃圾過來,擺明了就是來製衡他的,他手下這五百人想拿下朔方都十分困難現在居然還有人攪局。


    吉良歪過頭看來一眼身旁的蔣欽,蔣欽瞬間就明白了吉良的意思。


    “怎麽你想在我麵前擺譜!”


    聽見吉良的話語賈刑不但沒有一絲害怕反而越發的得意。“你吉良不過是一個賈家的家生子罷了,怎麽你還想對我動手!要是我出了事情第一個倒黴的就是你!”賈刑有恃無恐的看著吉良。


    “是嗎?看來你是真的誠心想和我作對了,你要知道現在我們的任務是去拿下朔方,就憑我們這五百人本來就十分艱難,現在你還在從中作梗,你倒是有什麽企圖!”


    賈刑看著說話的吉良嘴角微微翹起,“艱難,那隻是對你而言罷了!隻要你現在將指揮權交給我,我保證你能完成任務!”


    賈刑臉上的笑意是個人都明白他絕對是有所依仗的。


    “交給你?”


    說話的吉良似乎是在思考,就在吉良轉身的瞬間,賈刑忽然出手了,他將自身的內勁全部匯聚於手掌之上。


    “淩空掌!”


    就在他的掌力擊出的瞬間,原本賈刑臉上得意的笑容已經消失殆盡,驚恐已經掛滿了他的麵頰。


    吉良轉身抓住了賈刑的雙手,“看來你是真的想死啊!”


    說話的吉良麵無表情,但是賈刑的眼睛裏麵確是無盡的恐懼。


    站在賈刑身旁的何迎春也是詫異非常,他原本就知道吉良的實力,所以雖然是帶著任務來這裏的但是他也沒有打算太得罪吉良,但是賈刑這家夥確是是過分了,這和他何迎春沒有半點關係,他倒是想看看這吉良到底有什麽本事,但是沒想到吉良拿下賈刑的過程如此詭異,賈刑可是先天頂峰的實力,而且還是賈家出身,實力和武技絕對是不差的,但是在偷襲的情況下敗的如此的詭異,這讓何迎春變的更加謹慎,同時也更加明白了吉良的可怕。


    “吉良就算你抓住了我又如何!你能那我怎麽辦!賈威是我伯父,要對付我,你看我伯父能不能答應,就算是賈嶽庭那也得看我伯父的臉色,你吉良隻不過是個下人,還不趕緊給我放了!”


    吉良看著自己麵前色厲內荏的賈刑,隨手就將他拋給了劉馳。“我要知道所有事情,包括他一切過往。”


    說完就看向賈刑,“我確實不會殺你,但是我會讓你明白,其實活著才是最恐怕的事情!”


    劉馳帶著大叫的賈刑離開了。


    “吉司馬,這賈刑和我可不是一路人,這點您也是明白的,我早就看那家夥不順眼了!”何迎春看著賈刑忽然被控製也有點恐懼,畢竟這裏荒無人煙,就算是殺了他們也無關緊要,但是他不明白活著的他們對吉良而言才是最有價值的。


    “我們也不是第一次見,我自然知道你他那家夥不是一夥的,咋們其實也算是一類人,你是平民我是家生子,說起來我的處境比你還差許多,其實咋們都處在最底層,這來之不易的地位對誰來說都是不容易的!”


    說完吉良輕輕的拍了拍何迎春,在他耳邊低聲說道:“所以誰要是硬要和我作對那我可不會跟他客氣,對了聽說你老家是朔方的不知道家裏還有沒有其他人呢!”


    吉良的話語讓何迎春心裏有點發毛,吉良在人前從來都是與人和善的家夥,但是沒想到這家夥居然還有這等心思,但是吉良的話也讓何迎春心裏掀起了陰霾,吉良要是到了朔方隻怕會鎮守在此,這時候還是不要過分得罪的好,畢竟他在朔方可還是有親人的。


    “主上!”沒一會兒,劉馳就走了過來。


    “既然,吉司馬有事情,那我就先去我的百人隊了!”何迎春說完也不待吉良迴話就消失在了吉良麵前。


    “怎麽這家夥嘴很硬?”吉良疑惑的看向身前的劉馳。


    “不,主上,正好相反,這家夥還真是個草包,我就是嚇唬了他一下就全招了!”說完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真的隻是嚇唬了一下?”吉良疑惑的看了劉馳一眼,吉良可沒看出來賈刑是這麽個軟骨頭,能得到賈威的看重,這家夥不太可能這麽沒用。


    “那倒不是,就是打斷了他幾根肋骨,然後給他肚子上來了一刀,給他看了看他身體內部結構,然後就全招了!”劉馳推了推自己的眼鏡,似乎覺得這不算什麽,畢竟封榜裏麵可是有教程的。


    “什麽,你將人開膛破肚了,不會給你弄死了吧!”蔣欽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劉馳。


    “將大哥放心好了,人還好好的呢,可能就是受了點驚嚇,但是絕對沒死!”劉馳說話的時候一臉淡定。


    蔣欽還是有點不信,他直接去看賈刑去了。


    “他怎麽說的!”


    吉良開口向劉馳問道。


    劉馳見吉良對於自己將賈刑開膛破肚一點驚訝之色也沒有也很是詫異,但是隻好開口說道:“賈刑說鎮守朔方的人是賈威的人,隻要他去了拿下朔方不是問題,他此行的任務是將咋們和何迎春控製起來,將賈嶽庭架空,這才是他來此的任務!”


    “這麽說來這賈威可真是個好二叔呢!”吉良臉上浮現出了淡淡的笑容。


    “這人能控製嗎?”


    劉馳感覺吉良似乎覺得自己無所不能一樣,但是他可沒有繼續表現自己,不然真的就很引人懷疑了。“這......”


    “不能嗎?”


    吉良似乎並不是想得到答案,他看著劉馳再次說道:“那他總有秘密吧!”


    “這倒是有,他......”


    等蔣欽再次來到吉良身旁的時候臉上也是嘖嘖稱奇,他看到了賈刑腹部的刀口,但是對於受了這麽嚴重的傷勢還是沒死很是費解。


    “你看到了!”


    “嗯,刀口很是整齊,而且賈刑是真的被嚇住了,他的眼睛自始至終都盯著之身上的刀口。”蔣欽似乎對這件事情很感興趣。


    吉良沒有說話隻是臉上的笑容愈發的燦爛了。


    傍晚的朔方城很是荒涼,這裏曾經是中原和異族的重要商道之一,但是隨著新帝的禁商令下,原本繁華的邊疆重鎮在段時間內就陷入了死寂。


    原本朔方是有由一位偏將領一千五百人鎮守的,但是由於新帝北伐將這裏的軍隊抽調,現在僅僅隻有五百人鎮守,吉良來次的任務就是控製城裏的另外五百人,將朔方控製在賈家手裏。


    一隊數百人的人馬緩緩的向城門口走來,他們身著黑色的新朝軍服,雖然看著想新朝的軍隊,但是這裏是邊疆,守城的軍隊很快就警覺了起來,他們死死的盯著前來的隊伍,直到對方靠近了城門。


    “什麽人!”一名士兵將帶頭的劉馳等人攔住。


    “我們是鎮府使派來的隊伍,這次北伐不是失敗了嘛!鎮府使怕異族偷襲所以就安排弟兄們過來,諸位不要緊張!”


    劉馳說話的時候滿臉和善,就在士兵不知道怎麽辦的時候,一位巡城的百將走了下來。


    “你們是鎮府使派來的人,有什麽憑證!”這位百將看了一眼劉馳,他知道這些人都是自己人,但是他們司馬是賈威的人,要是鎮府使想借機將他們架空他們沒有後台就隻能任人宰割,他們在這段時間在城裏稱王稱霸有點不太願意有人來分享這來之不易的權利。


    “這位是鎮府使派來的特使,他可以作證!”說完劉馳就將賈刑推了出來。


    這名百將一看哆哆嗦嗦的賈刑頓時一臉詫異,因為他知道賈刑是自己司馬的好友,但是看情況賈刑恐怕被脅迫的可能會很高啊!


    “你們在這裏等著,我帶他去見司馬,要是司馬同意你們才能進城!”說完就帶著賈刑走進了朔方城。


    在進朔方城的瞬間,賈刑就沒有了剛剛哆哆嗦嗦的模樣,反而眼睛裏麵冒出了兇狠的眼光。


    “你們司馬在哪裏帶我過去,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他商議!”


    這名百將一看賈刑這架勢明白賈刑是真的有事連忙帶著賈刑去找他們的司馬。


    賈刑和這名百將沒有注意到就在他們離開不久,劉馳的嘴角就翹了起來。


    “奪城!”


    劉馳的聲音讓守城的士兵嚇了一跳,但是就在他們想反擊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根本就無法調動自身的內勁,似乎他們變成了一個普通人。


    在這些士兵驚恐的眼神中,這座城門被劉馳那了下來,吉良這是才帶著大隊人馬走進了城裏。


    “何迎春你馬將另一座城門也拿下來,要是沒有拿下就不要來見我了!”


    “是!”何迎春點頭答應,帶著自己的人去了另一個城門。


    “劉馳,你去控製城裏的營地,要是有人反抗就地格殺,現在我們一定要盡快控製局麵!”


    “良候,你帶人將這裏看好,要是有人不聽話殺了就好!”


    說完就帶著蔣欽和十幾個親兵,壓著一名投降的士兵,向著城裏司馬所在的地方趕去。


    司馬府邸。


    “劉兄,你可要為我報仇啊,那個家生子實在不是個東西,居然敢犯上,我要他死!”賈刑一見城裏的這位司馬頓時就哭訴了起來。


    “賈兄,你好好說是怎麽迴事,你不是和賈威將軍一起北上了嗎,怎麽迴來了,不是說北伐的軍隊全軍覆沒了嗎?賈將軍還好!”


    說話的這人四十來歲,麵色偏黑,一臉關心的向賈刑詢問。


    “將軍很好,我們也是僥幸才能存活,但是按時間來算這河東大部分的軍隊恐怕都已經在將軍的手裏了,劉兄你一定要將這吉良拿下,到時候我一定在將軍麵前為你請功!”賈威說話的時候滿臉的恨意。


    “這吉良是誰?”劉姓司馬很是不解的看著賈刑。


    “他說的是我!”


    這時屋外傳來了爽朗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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