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可能。劉拓就不說話了,緊閉嘴唇。曾祥問:“怎麽辦?是不是叫娃子過來?”娃子出去這麽長時間,又是單獨和小亓在一起,到底在外麵幹什麽壞事?


    “你說呢?劉拓?”小痞子沒有直接說出答案,反而問劉拓;劉拓還是不說話,緊閉嘴唇;小痞子說:“草,說你腳小你就扶著牆走,快說!”


    劉拓越是不張嘴,小痞子就越是讓劉拓說;劉拓這才張嘴說話:“這可是你讓我說的,不是‘一拃不如四指近’吧?你不知道我害怕呀?動不動就上綱上線?”


    劉拓正忌恨小痞子說的“一拃不如四指近”,他對死黨們一向一視同仁,絕對不會有高有低有遠有近。小痞子笑罵道:“你這家夥,竟然學會記仇了,不問你這家夥了,我去叫他!”


    小痞子這一次連曾祥也不用了,自己去找娃子。劉拓不陰不陽地說:“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明白這是對小痞子的作法不屑一顧,十分鄙視。


    小痞子站住了,對劉拓說:“看你這陰陽怪氣的樣!問你你不放屁,別人要去了你又在八卦,什麽毛病啊!”


    毛病倒沒有,就是看的比較清楚,不像你這麽笨!劉拓說:“真不想再和你說話了!曾祥去了才剛迴來,你又去幹啥?娃子肯定會盡快過來的,你這不叫‘脫了褲子放屁’?”


    說著說著,就聽見院子裏已經是娃子匆匆的腳步,不進門先說話:“小痞子,劉拓,我迴來了!”娃子這時候來報道已經晚了,小痞子肯定要對娃子嚴加懲罰,所以娃子小心翼翼,故作匆匆迴來!


    “你還知道迴來呀?”果然不出所料,小痞子生氣了,後果很嚴重!小痞子的臉就像有人欠了他八百吊錢不還,他這放高利貸的豈能饒得了他?娃子解釋道:“剛才我吃飯呢,吃完不就過來了?”


    這是人之常情,管天管地,還管不了別人拉屎放屁呢,何況是吃飯!但小痞子就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家夥,娃子才剛剛走近,小痞子就迅速的扭住娃子的耳朵:“說,和小亓幹了什麽壞事?!”


    這袁娃子真是笨蛋!都這些年了,還不知道小痞子是個什麽人?忽冷忽熱,冷的時候凍死人,熱的時候能把你融化!小痞子現在是什麽臉,你看不出來嗎?


    但已經為時已晚,劉拓無法通風報信了!小痞子扭住娃子的耳朵往下拽,讓娃子變成一座趙州橋的橋拱,彎曲的十分美麗。娃子說:“疼!你就不能慢點嗎?”


    不讓小痞子動手根本不可能,娃子的懲罰少不了。一分鍾過去,曾祥說:“算了吧,準是小亓不讓他迴來,所以娃子就一直待到這時候。小痞子不要擔心,他已經是一個大男人了。”


    這一句說到小皮子的心裏;每次發生突發事件,小痞子總是非常為他們擔心,特別是在小的時候,死黨們會受到別人的欺負,小痞子就特別著急,以至於現在成了習慣。


    “算了,點到就是,娃子肯定有不得已的情況。”劉拓愛護娃子不比小痞子差,所以也為娃子說好話。小痞子這才鬆手,對娃子說:“從我的門口裏出去,就不要讓我擔心,你還不如不迴來!”


    不迴來,就說明娃子直接迴家了,娃子也說了不用等他。但萬一娃子的爸媽再來找他,娃子又不知道哪去了,豈不急煞人?曾祥拉住小痞子說:“行了行了,娃子記住了!”


    娃子是個嬌娃娃,隻有他一個男孩,全家人能不當做寶?要是劉拓這樣,小痞子也不會擔心了。娃子說:“唉,你們不知道,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其實劉拓對娃子的安全並不擔心,因為他們經常來往,早就習以為常;一個大白天小痞子大驚小怪,實在有點誇張!小痞子就說出了答案:“我就是擔心你不知道怎麽辦!聽說沒有,大莊的一個青年被一個姑娘領出去,到現在都沒有迴來,他爸媽都急瘋了!”


    這倒是真的,玲子也告訴過劉拓,說大莊的一個小夥子前年被一個姑娘領出去,到現在都沒有一點音信,傳說是被姑娘騙這小夥子出去打工,結果一去無迴。


    真要是為此擔心,小痞子就不想別人說的大大咧咧,小痞子是一個粗中有細的人!小痞子說:“那青年但凡有一點腦子,也不能不音訊全無,他肯定不知道該怎麽辦!你要從這裏消失,我怎麽賠?”


    小痞子說的有點毛骨悚然了,至於嗎?但此話不能說出口,不然會遭到小痞子的炮火攻擊。劉拓突然說道:“娃子,你來得正好,說說你和小亓的故事吧,我可以解放了!”


    這隻是一點,另外是劉拓的小心眼:趕快岔開話題,不能讓小痞子沒完沒了了!曾祥也讚成:“對!劉拓說得再好,也不如你這個當事人!”


    娃子不能拒絕,因為死黨們都說了,誰談戀愛也都要分享給大家,不然就不是哥們。娃子脫口而出:“正好,我正要你們幫忙出主意呢,我就講給你們聽!”


    那天晚上,娃子和小亓從電影場往東走,再也沒迴來,當然是為了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村東頭就是一個小樹林,已經有幾對年輕人在卿卿我我。


    娃子很想拉住小亓的手,但他鼓了幾次氣,都失敗了,就是因為娃子膽小,怕自己貿然動作,會讓小亓有什麽想法,甚至惹得小亓不高興,憤然而去。


    小樹林裏有一個灣,灣裏蛙鳴悠揚,讓人心曠神怡。小亓和娃子的距離隻有似有似無的差距,碰一下又分開,分開了又又碰,分分碰碰,讓娃子心猿意馬。


    “我們到灣邊坐一會兒吧?”小亓提議;小亓就是今晚的女皇,娃子是小亓的仆人,小亓的話就是聖旨,娃子無條件服從。娃子說:“那你慢點,稍等。”


    小亓站住了,但她沒有問娃子要幹什麽,隻是靜靜的看著娃子;娃子找了一個比較平坦的地方,又找來兩塊石頭,當做座位,並且迅速的掏出一些紙,在一塊石頭上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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