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隻要多看見外麵的景致,我就覺得要中暑。”玲子卻一動不動,說出了自己的理由:“不過,你也不必害怕,沒有人會對你實施強暴,你放心!”


    劉拓的心思在玲子麵前暴露無遺,頓時覺得一下子臉紅:是我錯了嗎?的確很象!一個女孩子不怕被強暴,他又何必想的太多?但瓜田李下畢竟是個是非之地,自己臉紅也是有情可原。


    所以,劉拓裝作很鎮靜,對玲子說:“你想多了,隻要你不嫌熱,我也就隻能舍命陪君子。”玲子就又說了:“好一個君子!但我可不是淑女,也不屑當淑女,你是不是又該害怕了?”


    這一次,劉拓看的很清楚,玲子隻是一副調侃的樣子,不會做出意想不到的故事或者事故。劉拓認輸,對玲子說:“現在的女孩怎麽這麽多女俠?太開放了,佩服佩服!”


    劉拓抱拳以示尊敬,玲子“忒”的一聲笑了,說:“聽說你還是他們的軍師?你不行,你的太善良了,不是當官的料;不過我覺得你寫幾首詩倒可以,你的詩我看過,很喜歡!”


    玲子說這話的時候非常認真,絕沒有一絲的虛假。劉拓低頭,這是第一個女孩子當著他的麵誇獎他,讓人不好意思了!劉拓說:“真想不到找到知音了,嘿嘿。”


    兩個人竟然談起了詩,真是不可思議!劉拓的心裏分明在命令自己,這是個危險的話題,你會把自己的使命拋到九天雲外!玲子忽然又是仰望天空,天空暗淡,玲子神往:“那星羅棋布的星空睡醒了嗎無數戀人的眼睛在等待愛情……”


    這正是劉拓詩歌裏的句子,幾個死黨都非常欣賞這首詩,於是他們就順手抄了下來,在自己的圈子裏炫耀。不用說,這一定是玲子和小皮瘋狂之前或之後,小皮拿出來顯擺,就被玲子看上了。


    實際上,這首詩是他們在夜幕降臨星空模糊的時候,在田野裏遊蕩,劉拓突然心血來潮,於是就纏著幾個死黨輪流劃火柴,給劉拓照明,完成了這首小詩。那個夜晚,或許是對愛情的向往,他們覺得天空格外靚麗,甚至讓他們暫時忘記了掛在嘴唇上的美女。


    愛的天空


    那星羅棋布的星空睡醒了嗎


    無數戀人的眼睛在等待愛情


    心的渴望敲打著長大的節奏


    年輕的人兒永遠為青春歌唱


    我們不要橫隔天際的銀河


    更不需要霸道的王母娘娘


    請不要為我打**的牢籠


    獨愛就是我們自由的天空


    劉拓不由自主的默念了一遍,有人欣賞真的太美妙。玲子忽然說:“劉拓,真的無法想象,你並沒有多麽特殊的地方,怎麽這幾句詩就讓我牢牢記住你了?說實話,我就向往獨愛的天空!”


    愛情至上,這正是劉拓的理想!劉拓幾乎把持不住,要敞開心扉,和玲子深情擁抱!當然,這與兩個人的愛情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因為劉拓沒有愛上玲子,他隻是為了玲子對詩的理解而擁抱。


    不好!劉拓心裏突然打了個冷戰:這個女孩太厲害,自己幾乎上了她的道!小皮和玲子閃電戀愛,不就是因為玲子無法抗拒的魅惑?劉拓應該警惕起來,不要被這妖女俘虜了!


    劉拓冒出一身冷汗,玲子就是妖精,幾乎讓自己忘了是來幹什麽。和自己的對手談愛情詩,這不是無稽之談嗎?!這已經對不起大菩薩對自己的重托了,更何況自己的兄弟!


    “也許吧?但我覺得今天不應該談論詩;實話告訴你,我是背著任務來的,你不要見怪。”劉拓本來不想直接說出自己的意思,但沒有法子,他繞不過玲子,反而擔心會被玲子繞進去。


    “我知道,你是來當說客的。”玲子就像會算卦,不等劉拓說完,一下子就揭穿了他。劉拓覺得尷尬,但事實就是如此,已經不必要隱瞞了。


    “好,厲害!”劉拓對著玲子伸大拇指,小皮曾經告訴他,玲子喜歡被別人誇讚。其實誰都喜歡被人誇,哪有願意挨罵的?何況為了朋友,他一定要阿諛奉承幾句。


    “誰讓你來的?是小痞子嗎?”他們喊小痞子是習慣,玲子喊自己的情人是小痞子,也就隻有玲子能做上來。劉拓無奈,對玲子說:“還有誰讓我來?”


    劉拓不敢說別的,隻得挑了比較中性的話,給自己留有餘地;既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玲子這樣問,劉拓就忽然想起來,玲子這句話有很大的不確定性,萬一迴答錯了,將怎樣是好?


    如果說是小皮讓他來的,那為什麽小皮不自己來?如果是小皮的家人委托來的,那就更不好說,拉郎配嗎?他們能當小皮的家?按照玲子的個性,這似乎都是不需要的,玲子喜歡當麵鑼對麵鼓,而不是父母的安排!


    “早就知道是小痞子!他為什麽不自己來?”這一次玲子卻看走了眼,以為是小痞子讓劉拓過來的。其實小痞子在賭氣呢,劉拓覺得小痞子在賭氣,所以大菩薩才安排自己。


    “唉!小痞子關著門在睡大覺呢,不吃不喝不說話,可能覺得對不起你,所以就……”劉拓故意不把話說完,讓玲子自己發揮想象,其實不過是為了引起玲子的同情心。玲子卻立馬找出了破綻:“劉拓,你真行,原來你也會騙人!”


    劉拓楞了:玲子怎麽這樣說?劉拓舉手發誓:“張小玲,我冤枉!我要是說半句謊話,情願頭下腳上倒著走!”劉拓不想死,也就不說“不得好死”四個字。


    “那好,你就倒著走吧,我看著你迴家!”玲子一臉的嘲弄,但不慍不火,下命令道。劉拓好象不明白,繼續說:“我沒有說謊話,為什麽要倒著走?”


    “看你強嘴!你不是說小痞子叫你來的嗎?那你告訴我,小痞子已經一天多不吃不喝不說話了,又怎麽告訴你的?難道你們會腹語?”玲子一臉的不屑,嘲弄的表情越發濃厚。


    千算萬算,到底被玲子算計了!劉拓苦笑,對玲子說:“拜托了公主,我什麽時候說過是小痞子讓我來的?求你仔細想一想,我劉拓絕對沒有說過小痞子讓我來!”


    劉拓在狡辯,但卻有理,他真的沒有直說是誰派他來的,他隻是反問過:還有誰讓我來?這六個字看似迴答了玲子,但仔細分析卻不盡然,是劉拓保命的絕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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