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佳麗口三千,我獨寵一人。轉眼間,我已經成了大叔級的人。四十已過,都說是男人最有魅力的年齡,事業有成,性格沉穩,可謂是很多人眼裏最可愛的人;但我卻對集團裏晃來晃去的小蘿莉們絲毫不感興趣,即使是小蘿莉們頭上開花迷惑我。


    其實很簡單,在我的眼裏,生瓜蛋怎麽能比的上我魅力無比的米香香?打個比方,雖然青春是用來顯擺的,但怎能和蒙娜麗莎的微笑相比?她們最多也隻能算起步價的自行車,和米香香這座大遊輪差距太遠,其實二者無相比之處。


    夜幕降臨,路燈可著勁的往前延伸,把目力所及的道路照的失去了秘密。妻子端坐在輪椅上,姿勢就和她的人一樣端莊秀麗。這是我的定力所在:有你,我的目光就不會跑偏。


    香香笑了,說:瞧你這傻樣,我都老了,還沒看夠?


    實際上,我是在偷窺,因為香香老是笑話我說,你已經成了知名人士了,目光卻總是盯在一個老太婆身上,太缺少派頭了,就像沒見過世麵的劉姥姥。


    溜了一圈,我對妻子說:我累了,咱們到酒吧休息一會吧,酒吧裏剛來了一個歌手,唱得不錯。


    其實,我另有所圖;我的米香香因為患了風濕,走路時間久了撐不住,所以才逼她坐了輪椅,我怕涼氣重,怕她受不了,所以不想讓她在露天呆的太久。


    妻子喜歡聽歌,我就入股酒吧,並且提議一定要找好歌手。我算最大的股東,酒吧葉老板自然聽取我的建議。


    好吧,推著我走了這麽長時間,你也累了,我們就去放鬆一下。香香拉一拉腿上的線毯,微笑著說;其實是電動輪椅,本來不用人推,但我喜歡和她相依漫步,所以在散步的時候,都是我推著香香漫不經心的隨意行進。


    選了一個相對清靜的角落,我特意叫了兩份鬆子,這是香香最愛的零食。看到我們,服務生馬上換了輕鬆的音樂,嘈雜的聲音立時變得安靜優雅。


    歌手唱什麽我並不在意,就喜歡安靜的看著妻子,品歌曲韻律。音樂象緩緩流淌的小河,女歌手唱著懷念的歌曲,酒吧似乎變成了高雅的演唱會,香香很快沉醉其中。


    這也是我特意安排的,用免費酒水換取顧客半小時的瘋狂;顧客基本是老熟人,都知道酒吧的習慣,也樂得送個香人情給我,我們各取所需。


    你原來也喜歡唱歌,要不今晚就唱一個?香香忽然要求道。我怔了一下,說:你不說我都忘了,原來我也會唱歌?可是現在的新歌我真的記不住歌詞,你這不是要我出醜嗎?


    隻要你唱,什麽歌我也喜歡。香香微笑著說;她的微笑很迷人,讓我無法拒絕她的請求。酒吧翻遍了所有歌曲,給我找了一首舊歌,因為我願意滿足她的願望:自己家的孩子別人的老婆,自古以來很多人都這麽說;可是我卻從來沒有這種感覺呀,我隻覺得我的老婆誰也比不過……


    我的眼睛一直不離香香,香香的臉上幸福無限;我是唱給香香的,雖然是借用的一首歌,但我相信能引起香香的共鳴。


    老板,放點有激情的好不好?我剛好唱完,正在心潮澎湃,這不合時宜的聲音真叫人掃興。抬頭看,原來是幾個小屁孩,頭發紅黃綠都有,就是沒有黑頭發,滿臉的七個不服八個不忿,像我們年輕時候的性格。


    服務生趕緊過來說:朋友,這個時間段是固定時間,有人已經包場,現在還不到時候,不好意思,請稍安勿躁。


    幾個小屁孩已經到了吧台前,一眼就能看出來都是紅頭發的跟班。紅頭發說:包場?老子願意出一倍的價錢包場,馬上給我換音樂!


    腋毛都沒長全的熊孩子,就以老子自居,我又氣又笑。老子不和你們計較,但也應該有個先來後到呀?!香香忙拉我一下,說:何必和他們一般見識?


    香香想錯了,她以為我還象年輕的時候容易衝動,卻忘記了我的年齡。我拍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說:別擔心,會有人出麵的。我隻是給服務生提個醒:一群熊孩子,不要傷著他們。


    服務生頷首,說:我考你們一個問題,隻要能說上來就可以商量;你們知道當年的劉曾皮袁四兄弟嗎?他們才是這裏的老板。服務生竟然說出了我們的名號,讓我不禁有點傷感。


    黃頭發說:大哥的老爸就是四兄弟之一,你唬誰呀?但話音剛落,紅頭發臉色一變,說:壞了,聽說二大爺是這裏最大的股東,我怎麽忘了?


    飛揚跋扈的紅頭發突然認慫,我就奇怪了,這是誰家的孩子?難道是?很多人冒名說是四兄弟的什麽人,這又是個蹭熱度的吧?四兄弟中的二大爺就是我,當年曾祥孩子出生都去山上恭賀,曾祥說我現在是孩子的二大爺了,完全是顯擺,想不到竟然就流傳起來,成了年輕的二大爺。


    這時紅毛小子又接了一個電話,在接電話的時候不時看我們。扣掉電話紅毛小子徑直走來,規規矩矩站在我麵前說:“二大爺,我媽媽是曾香姑,侄兒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你老人家了。”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紅頭發竟然就是當年隱身的娃娃曾虎!當年,他的媽媽曾香姑帶他忽然消失得無影無蹤,現在卻突然出現,讓我不禁感慨萬千!


    我和米香香找了一個安靜的房間,仔細詢問了他和媽媽現在的情況。曾虎說:小時候的事我記不住了,不過我記事起就是兩個人相依為命。不過媽媽讓我告訴你,我們一直過得不錯。


    我相信香姑混得確實不錯,從他的一身名牌打扮就能看出來;曾虎說:“媽媽從小就對我說,一定要記住鎮子上有爸爸的三個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他們是過命的交情!”


    紅毛小子說:“你們的故事我已經爛熟於心,但媽媽卻不來找你,說合適的時候自然會來看你們。今天我終於見到您了,說什麽也要聽你講你們的的故事,因為媽媽不喜歡提過去。”


    我能聽出來,香姑雖然和曾虎講我們的故事,但一定是有選擇的,很多事香姑一定不會告訴他。


    人生在世故事無數,寫成小說分細了可以有一間專門的收藏室,就像寫《四庫全書》,隻要是事無巨細;但說什麽呢?我忽然有了“老虎吃天無處下口”的感覺。


    曾虎說:“愛情!我們之間有代溝,但愛情永遠不會有代溝。比如你和阿姨的故事肯定很感人。還有愛搗蛋的皮軍和袁娃子也故事很豐富,是我媽媽這樣說的……當然,說我爸媽的故事我也不會介意,我一定洗耳恭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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