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屏結婚的時候,她的婆婆公公都是破了血本的,隻是衣服就是上萬,心疼得銀屏婆婆直叨念;要是穿在身上,一準會想起結婚時的消費,惹得銀屏不想穿了,也省得婆婆叨叨個沒完。


    “親家,我們屋裏坐吧,外麵太陽曬著,我們就都進來吧。”雖然心疼得要流淚,但是老周是一家之主,不能失了禮數。周叔知道是不能掩蓋的事,準備誠心接受懲罰。


    猛叔估計銀屏在那間屋裏已經差不多了,就對著那邊喊:“劉金,過來吧,銀屏要怎麽樣就怎麽樣,咱們來喝水。”


    他知道,銀屏在那邊已經沒有意義了,她也會跟著來的。果然,銀屏跟著劉金出來了,對著屋裏大喊:“說,你們把周天藏到哪裏去了?就是鑽到地裏,也要把他揪出來!”


    婆婆一下子就不哭了,睜大眼睛說:“銀屏,你說什麽呀?周天是你的丈夫,他到哪裏去你應該知道呀?”老婆子不是好惹的,對銀屏來了個倒打一耙!


    “蹬蹬蹬蹬……”銀屏突然跑了起來,就要和婆婆打架的樣子,嚇得婆婆直往後退。劉金趕緊抓住銀屏,對銀屏說:“銀屏,又不是你婆婆的事,打她幹什麽?有氣不要往這裏撒。”


    再有理,打了人就不好了,事情也就變得更複雜。銀屏示威的對婆婆說:“說話要注意!”兩隻眼睛通紅,就想要吃人。婆婆嚇得不敢說話了,看著他們眼睜睜地走進去。


    老周畢竟是一個男人,他知道這種事是瞞不過去的,於是就說:“唉!親家,真是對不起,生了這麽一個不聽話的孩子,我也管不了了,任打任罰,你就看著辦吧,我決不反抗。”


    老周是論堆了,有句話說得好,不怕你要帳的英雄,就怕你欠賬的淨窮!人要是論了堆,萬將難敵,一句話就讓猛叔無話可說了。


    但這不能冷了場,水子說:“周叔,我早就知道你會這樣迴答我們。其實,你想錯了,我們怎麽會找你?我們就是想找到周天,問一問他是什麽打算,這個要求不高吧?”


    這樣說是很和氣的說法,老周點點頭,對水子說:“侄子,你說得很對,你們的要求並不過分,你就問吧,我知道的我都會說。”


    老周的話也很誠懇,水子就說:“周叔,我們來,主要是想知道周天現在在哪裏?周天這樣做,實在太不對了,我們想讓他及早迴頭,你就告訴我們他的地址把。”


    水子懇切的要求老周,老周為難的說:“實不相瞞,侄子和親家;我真的不知道在哪裏!要是知道的話,不用你們,我也一定要抓他迴來,我要撒謊,天打五雷劈!”


    老周舉起手,做出宣誓的樣子,猛叔不信,冷冷的說:“發誓有什麽用?一陣大風就吹跑了!還是拿出一點實在的東西吧,電話你們怎麽聯係的?”


    周叔就是真的沒有和周天見麵,也會和周天電話聯係過。水子不等老周說話,又提前說了:“周叔,你該不是和我們說電話號碼忘記了吧?”


    老周瞪大了眼睛,看了水子一眼,似乎在驚訝。老周說到:“真是抱歉,我雖然不是說忘了電話號碼,但千真萬確,我真的不知道號碼了,因為周天這個混蛋,竟然是從公用電話打得!”


    周叔說的話有可能,但是撒謊的可能性也不小,一半一半吧?劉金接上說:“啊?周天是不是幹過間諜?我怎麽覺得這不想周天了,倒像是哪裏的一個無名英雄!”


    劉金諷刺的對周叔說話,周叔一副無奈的樣子,說:“劉金侄子,你們也和周天是朋友,他應該告訴你們,我是一個怎樣的人!何況,咱們又不是第一次接觸。”


    老周的話,按過去的交往,應該不是一個對朋友耍心眼的人。但是,在這樣的時候,他們也不敢相信。因為老周不傻,知道關係著自己的孩子,孩子需要安全。


    “周叔,我們都知道你也是一個好人,不然猛叔不會同意讓銀屏嫁給周天。”劉金不為老周的巧言話語所打動,對老周說:“可是,我們也都是怕了的,周天說得這麽好,不是又走了嗎?”


    這是最現實的樣本,老周很知道,也知道劉金的話無法反駁。老周低下了頭,像是不敢見人,對所有人說:“親家,侄子,我真是無臉見人啊!這個周天,簡直把我也丟透了臉!”


    老周也許是覺得丟人,所以才這樣。水子說:“周叔,我們都是要臉的人,我們也為周天感到丟人!見了別人,我們最害怕的是什麽?就是別人指指點點:瞧,這人是周天的朋友!”


    水子說的是不是真話,無從得知,但水子的表情,就是一級演員也學不上來。老周還是低著頭,說:“我就實話跟你們說吧,現在我都不敢出門了,我怕別人笑話呀!”


    老周說的也許有點誇張,但別人一定會知道,背後說他們爺倆絕對不可避免。水子說:“是呀!讓誰碰上這種事不鬧心?就說銀屏吧,自從出了這件事,她瘦了有多少?”


    說到銀屏,銀屏就更加傷心,不由得對老周說:“你說,我是什麽地方做得不對?周天犯了錯,我不但不說他,還要像伺候老爺一樣,連大聲說話都不敢,這是什麽事呀?!”


    銀屏在家裏伺候周天,確實像她說得一樣,小心翼翼,唯恐讓周天想多了;讓銀屏特別傷心的,自己這樣做,不就是為了讓飛飛有個親爸爸嗎?為什麽他又撇下他們娘倆走了?


    她這樣訴說,眼淚就留了下來。銀屏說過不會哭了,但隻是說,女人的淚腺格外發達,水子才給她提起一個頭,銀屏就不能控製的傾訴,恨不能把自己的委屈都說出來。


    “銀屏,知道你受委屈了,但你也不能沒有完啊?周天不是沒有說嗎?他犯了錯,等他迴來你說他就是了,不要再找老周的不是,老周不能跟周天一輩子!”


    “你放屁!”銀屏更加的憤怒,對說話的婆婆說:“周天這個樣子;都是你教出來的,有什麽樣的老才有什麽樣的小!”


    這句話說得不高明,銀屏不單說了周天,而且也把老周也拐帶上了!老周說:“這孩子?怎麽這樣說話呢?我們一輩子走的直立站得正,他是他,我是我,不要混為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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