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幾處傷,傷及骨頭,這樣就急不得,隻好慢慢養。但是,周天聽了惠惠的話,就想著惠惠嬌滴滴的樣子,竟然被銀屏重重的撞擊,周天的心裏就很難過:銀屏為什麽這樣狠?


    和侉子來到一個清靜的屋子裏,沒有人擾亂。侉子直截了當地說:“你想迴去嗎?是不是因為惠惠?”侉子敢肯定,周天絕不是因為別的,他也不能不承認。


    “是的……”周天遲疑了一會兒,然後說:“我已經犯下一個錯,就不能再犯下一個錯。我和你說實話吧,惠惠知道我要來療養,就不顧一切來到了我的家,我沒有辦法呀!”


    具體怎麽樣,侉子想知道。周天不是有這件事,他們都是好兄弟。但是周天傷害了銀屏,這是不可以饒恕的。侉子說:“周天,你知道我見到你,第一件事想做什麽?揍你一頓!”


    他們幾個人,最不愛多說話的是侉子,但最會打架的也是侉子。隻要是侉子想打人,那就是他真的忍不住了,雖然侉子很少動怒。周天痛苦地說:“是的,我真的該揍,你打我吧!”


    侉子猛地一下攥緊了拳頭,舉了起來。隻是,侉子又收起了拳頭,慢慢放下,然後說:“周天,我現在不打你,不是我不想打你了,而是因為你身上的傷!我記著呢,傷好了你看我怎麽修理你!”


    就是挨揍,周天也認了,誰讓他這麽管不住自己?周天說:“好吧,我隨時接受你對我的懲罰,我活該!”侉子就說:“周天,你又錯了!不是我給你的懲罰,而是代替銀屏對你的懲罰!”


    說道銀屏,周天更是無地自容,對侉子說:“我知道!銀屏對我這麽好,我竟然做出這樣的渾事,怎麽去見銀屏?我知道你可能是銀屏派來的,我準備好了,準備迴去!”


    這一次周天的話讓侉子大吃一驚,對周天說:“周天,你是不是又在騙我?在省城的時候,這麽多人說你,你都不肯迴家,現在怎麽又轉變的這樣快?其實,我不是叫你迴去的!”


    侉子心裏很明白,周天突然說迴去,肯定另有陰謀!侉子說:“你不要看我有些事笨,但有的時候我也不笨,你是不是在擔心惠惠?她大著個肚子來找你,這是你的本事啊?!”


    周天的臉上極其不自然,或許侉子說中了他的心事!周天半天才說話:“侉子,你讓我怎麽辦?我也知道自己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過錯,但我能怎麽辦?”


    一邊是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另一邊挺著大肚子去找他,周天已經裏外不是人了!周天說:“我很愛我的孩子,也愛銀屏。但是因為我的一念之差,就讓我萬劫不複,我已經沒有辦法了!”


    “哼!早幹什麽呢?迴去就迴去吧,讓銀屏在家伺候你,也讓她出出氣!”侉子冷笑道:“你知道嗎?銀屏多好的女人,都是因為你,她這幾天變得我都不敢看了!”


    銀屏自己看不見,但是別人能看清楚,銀屏已經瘦下一圈了!侉子說:“你在院裏養得白白胖胖,倒是不跌膘,想想女人對你的付出吧!你住院,銀屏為你掉肉,你卻在這裏風流!”


    周天能不知道嗎?畢竟,他們已經共同生活了七年,已經都互相熟悉。但是忽然之間,在他們中間,一個人橫插一杠子,要把他們分開,周天難道不難受?


    周天突然捂住臉,雖然不出聲,但是從他的手縫裏,已經滲出了朵朵淚花。侉子說:“哭吧!哭完了就說說,你的以後是怎麽打算的?我不能就這樣迴話!”


    周天平時不是這樣,做事也算幹淨利落,不然領導又怎麽會喜歡他?但在這個問題上,周天顯得婆婆媽媽,根本就不是一個男人的做派!這一次的無聲,竟然持續了半個小時!


    “侉子,你能從頭到尾聽我說一遍嗎?”終於,周天抬起頭,對著侉子說。侉子不吭聲,周天說:“好吧,你不說話,我就當作你同意了,我就從頭說吧!”


    “我說這是一個意外,你一定不會相信。但是,我必須說!我剛去的時候,有兩個月不能起床,隻是躺在床上,心裏也很煩躁。當時,我想銀屏,想飛飛,我們從來沒有一次分別的這麽長!”


    “剛開始的時候,因為我病重,就有特別的護士照顧我,這個護士就是惠惠。其實,惠惠比她們都小,她才二十一歲……”周天說的“她們”,說的是小齊銀屏還有小露鴿子她們,侉子明白。


    “隻要一有時間,惠惠就來到我身邊,為我服務,陪我說話聊天,這樣在一起的時候,我才稍稍忘了孤寂。時間長了,她就讓我說銀屏的事,談到我們的愛情,惠惠聽得非常入耳。”


    “我能起床了,惠惠就陪我到後花園裏散步,主要也是鍛煉。當時,我雖然能夠站著,但必須身邊有人,一個人是不敢在外麵的,怕跌到。護工畢竟不是護士,所以我就特別希望是她來。”


    “惠惠架著我的時候,我會感到特別的溫馨。她似乎也對我習慣了,經常來和我一起,顯得特別的願意。”說到這裏,周天就歎了一口氣:“唉!也許這就是異性相吸吧!”


    侉子的心裏也就不好受:如果銀屏能夠來照顧他的話,惠惠又怎麽會乘虛而入呢?這也不能全怪周天,其實,銀屏太過溺愛孩子,所以就忽略了周天的感受!


    “時間長了,我們都不避諱對方,甚至打打鬧鬧,打情罵俏;不是在家裏的時候大家都說過的話嗎?說說笑笑,打打鬧鬧……男女之間到了這一步,也就到了最危險的時刻!”


    看來,周天也已經意識到了,但他為什麽還不避諱呢?侉子有些不明白。周天突然又是一陣痛苦狀,對侉子說:“千不該萬不該,我不該和惠惠分不清!有一個下午,我和惠惠在後花園深處的躺椅上休息,惠惠把我放在躺椅上,我怕摔到,就死死抓住惠惠……”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惠惠忽然腳下一滑,竟然整個人都鑽進我的懷裏。等我明白過來,就覺得有一股股的熱氣噴來。惠惠的嘴唇和我的幾近在一起了。怪我,迷迷糊糊的就和她就吻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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