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夫人突然這麽說,讓小露心驚肉跳,慌忙說:“肖夫人,怎麽這樣說呢?我看是您想多了,這樣對您的身體不好,更別說您是有病的人了。”


    “唉,不用再說這些安慰話了,我都明白。”肖夫人突然變得淒慘,對小露說:“我也不知道為了什麽,就想對人說說話。但是,我能對肖廣說嗎?我知道,肖廣的心裏不比我好,所以他不說,我也不點破;他瞞我,我瞞他,我心裏知道他苦呀!”


    “啊?”小露驚訝地站起來,她無法想到,事情會急轉直下,竟然會發展成這個樣子!小露一進門的時候,就覺得肖夫人有不一般的病,而且很嚴重。但她不曾想到,肖夫人竟然說是快要死了!


    能讓一個年輕的生命之花夭折的病,大概隻有癌症了!想到癌症,她的心裏又是一緊,更不知道說什麽好。不知道為什麽,肖夫人的精神似乎要好很多,似乎喘得也不那麽厲害了。


    “哦,你是徐水的老婆嗎?”肖夫人突然問。小露記得並沒有告訴她,而且覺得也沒有必要說。小露又是一陣驚訝,對肖夫人說:“您是怎麽知道的?不好意思,我們已經離婚了。”


    “離婚?哦,是了,昨天晚上聽秦主任打電話,說什麽徐水的事,好像還說什麽,似乎就是說得你們,要肖廣處理一下,並且說有可能你會再找肖廣。不過,這也是剛才我突然想到的。”


    肖夫人說了這麽多,竟然沒有憋得很厲害的樣子,而且還能說的樣子。肖夫人稍微停一下,又說:“我說句話,你也不要以為我是在說瘋話——你能不能以後照顧肖廣?反正你已經離婚了!”


    瘋了瘋了!這個肖夫人是不是有了神經病?小露在懷疑,肖夫人是不是腦子裏也有病,哪有這樣的人,不死就給自己的男人再找一個?更何況,小露是假離婚,會馬上就複婚的,這不是在說笑話嗎?!


    “肖夫人,對不起了,我還沒有這個心思,更何況,我們是離婚不離家,為了孩子的成長,暫時還不能讓別人知道。”小露認真地對肖夫人說。肖夫人歎氣的說:“嗬嗬,我真是異想天開!是啊,大概剛離婚,需要恢複自己的心情,畢竟心裏會難過!”


    肖夫人為小露著想,小露隻能把心藏在肚子裏;肖夫人又怎麽會知道,自己和水子離婚,是迫不得已啊!小露尷尬的笑一下,她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但是,我還是想對你說一下,肖廣真是個好男人,真的!”肖夫人加重語氣,對小露說:“我也能看出來,你也是一個好人,進門就能看出家裏的情況,肖廣有你,也應該是他的福氣!”


    大概是因為我進來就替她打掃衛生吧?小露這麽想,馬上又肯定了:一定是這樣!小露說:“肖夫人,說笑了,我是個農村出來的人,雖然在城裏住著,但骨子裏還是個農民,您就不要再說了。”


    真正的城裏人,在行動舉止上都和她們有一定的差別,小露這樣想。何況,自己又怎麽會再找第二個男人呢?就不說別的,為了孩子也不能想三想四。


    在外麵出頭露麵的是小露,在背後出謀劃策的是水子。連續幾天,小露都是在路上來迴奔波,累得夠嗆。不過有一點,讓小露很欣慰,因為小露在肖廣家裏的舉手之勞,讓肖廣心裏感激,事情也就好辦了。


    那天,肖廣下班迴來,肖夫人大大的讚揚了小露一番,把小露說得天上少見,世上僅有;說完了,又有意無意的開玩笑:“肖廣,沒有我,要是你也能找到這樣的心上人,滿意不滿意?”


    肖廣心裏一驚,以為肖夫人知道了什麽,心虛的說道:“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對你還不夠好嗎?”說著,臉上故意一副委屈的樣子;肖夫人說:“我是在跟你開玩笑呢,哪裏舍得把你讓給別人?”


    “哦,嚇我一跳!”肖廣信以為真,覺得不是走漏了風聲,於是就露出笑容,對肖夫人說:“聽話,不要胡思亂想的,不然我會不放心,知道嗎?”


    但是肖夫人的話,也都記在心裏了。在鎮上,小露需要辦理的事,肖廣就盡量幫助她,和她們一起辦理業務的人,無不詫異小露辦事的速度,漸漸的就有了羨慕之意:小露真了不得,比水子都強!


    水子其實也很忙,先是預備銀行裏的利息。因為,除了冷庫壓住了一部分資金,別的地方也都要錢,所以他們一直是捉襟見肘,補不過窟窿來。


    交了利息,水子的工廠竟然轉不起來,沒有辦法,水子隻好去劉金那裏借錢。劉金那裏多了是不可能,但要借幾十萬,劉金還是能拿出來的,這個水子有把握。


    真巧!劉金今天在家裏,汽車需要大修,可能就要在家裏呆幾天。看到水子來了,劉金急忙站起來,對水子說:“壞家夥,今天是怎麽了?是不是中了大獎了?”


    水子喜歡買彩票,不過他的手氣不多麽好,買了幾年的彩票,最大的獎項就是二等獎,二十三選五,獎金一百元。在拿到獎金後,兄弟幾個聽說了,非讓水子請客,水子沒有辦法,隻好又搭上二百,清了劉金和侉子。當然,當時也有周天,作陪。


    “你小子,又想剝皮呀?我那裏有兩千塊錢的彩票,都給你了!”水子笑哈哈的說道:“劉金,這幾天生意不錯呀?怎麽舍得停下來?”水子眼睛不瞎,來來往往的車輛,有很多的拉沙車。


    “那也不能要錢不要命,對不對?”劉金也是笑嘻嘻的,走進水子的身邊,一把摟住水子,說:“哥們,想死我了,什麽時候咱們出去聚聚?”


    出去聚聚,裏麵的意思都知道。一直不說話的鴿子才插嘴說:“劉金,就是知道自己出去和兄弟們聚聚,老婆孩子就不管了?”他們出去了,自己不又要獨守空房?她也喜歡湊熱鬧。


    “嘿嘿,鴿子說得有意思,在車上跑得都跑瘋了,還不在家裏老老實實呆幾天?鴿子抗議了,哈哈!”水子和他們一麵調笑著,順手從劉金的胳膊下麵解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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