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兒拿出兩份空白紙,一個字都沒有。蘇燕說:“好,你就是把我賣了,我也心甘情願!”看都不看就簽了字。


    這也是酷兒對蘇燕特別喜愛的地方,絕不拖泥帶水。


    酷兒找不到蕾蕾非常著急,雖然知道蕾蕾不會消失,隻不過出去一會兒,早晚要迴娘家的,但酷兒突然覺得心酸。


    對不起了,我隻好讓你受委屈了;不過,我答應你的就一定要做到,蕾蕾為什麽還要這麽做?


    酷兒答應蕾蕾,永遠不離婚,這需要多大的勇氣?


    無論怎樣,酷兒覺得虧欠蕾蕾和兵兵,所以在蕾蕾麵前酷兒總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不管蕾蕾如何的叨叨。


    千不該,萬不該,你既然堅持不離婚,我也答應了,你為什麽和我的眼中釘混在一起?!


    和蘇燕奸情敗露,酷兒和蕾蕾曾經到了離婚的地步,兩個人也已經開始談論離婚的細節,雖然蕾蕾的眼睛裏沒有流下淚水,但她的眼睛卻始終淚光閃爍。


    去年,進了古曆八月,酷兒迴家了。


    當時蕾蕾在東城住了一夜,兩個人睡在酷兒的寢室,蕾蕾苦口婆心勸說酷兒,兵兵都這麽大了,也懂事了,不要讓兵兵懷恨在心,不然他會恨你的。


    也是因為兵兵,蕾蕾不得不迴來。酷兒似乎想明白了,答應蕾蕾:我和蘇燕的關係就此斷了,也向蘇燕的爸爸保證了。


    這個晚上,蕾蕾努力盡妻子的責任,酷兒也極力配合她,做一對堂堂正正似乎快樂的夫妻。


    臨走的時候,蕾蕾從酷兒的手裏接過保證書,當然是保證不再和蘇燕勾勾搭搭;同樣,蕾蕾也從蘇燕手裏接過了保證書。


    在酷兒的心裏,一直在嘲笑蕾蕾;這樣就像小孩子過家家,寫完了也就到了當廢紙扔掉的時候:酷兒就在蘇燕家辦公,蕾蕾走了不又給他們留下在一起的機會嗎?


    蕾蕾說過讓公司搬家,但這是不可能的。公司一下子就和蘇燕家簽下十年的合同,辦公倉庫都在這裏,搬家是一件勞民傷財的事!


    有人說距離能夠讓人淡忘感情,但酷兒和蘇燕卻近在咫尺,所以讓他們斷開豈不是天方夜譚?!


    蕾蕾在迴家的時候也叮囑高秋,一定不要給酷兒和蘇燕單獨在一起的機會,否則唯他們是問;蕾蕾這樣做不是傻嗎?


    蕾蕾老是心神不安,但為了表示自己對酷兒的信任,三個星期都沒有去檢查落實情況。第四個星期,蕾蕾實在忍不住,這才又是一個突然襲擊,突擊檢查。


    結果不言自喻,在酷兒的寢室裏,蘇燕的床鋪又和酷兒的床鋪放在了一起,就像兩個恩恩愛愛的戀人糾纏在一起。


    “對不起,我離不開他。”蘇燕開口就這樣迴答:“不過我也不是貪得無厭的人,隻要你來了,我就把酷兒讓給你。”


    蘇燕就這樣無恥到家了,無恥的人天下無敵。蕾蕾讓蘇燕一下子就堵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蕾蕾對酷兒說:“說話不算數,還知道什麽叫做無恥丟人嗎?”


    這樣的話原來蕾蕾根本說不出口,因為她怕傷害了酷兒,所以在說話的時候總是三思,盡量像軟糖入口即化,絕對的不傷人。


    “我也想和以前一樣,但我已經管不住自己,怎麽辦?”酷兒這一次就像無賴,愛咋著就咋著,反正就是這個樣了。


    酷兒說話和蘇燕差不多,不是商量好的說出來的話能一個樣?唯一讓蕾蕾不絕望的,就是酷兒沒有提出離婚。


    “蘇燕,你是一個被別人當做小三傷害過的人,為什麽現在又當小三傷害別人?”蕾蕾說出“小三”這兩個字,她自己都嫌丟人。


    “沒法子,我也知道我不應該這樣做,但我就是不能把酷兒忘掉,我又有什麽辦法?”蘇燕甚至做出了無奈的樣子,兩手一伸。


    “蘇燕,算我求你了,我們成立一個家庭不容易,兒子也大了,怎麽會讓它輕易毀掉?好男人有的是,難道你就賴上酷兒了?”蕾蕾不知道會這麽倒黴,竟然是這樣的黴運!


    “你是不是也看著酷兒最好?不然你又怎麽會嫁給他?”蘇燕一本正經的說:“在我眼裏,世上的男人就屬酷兒最好。我不是已經說了嗎?我不會在乎什麽名分,隻要他也愛我就行了。”


    蘇燕一副很大度的樣子,和蕾蕾共享一個男人,讓蕾蕾瞬時爆炸:“你這混蛋!你無恥,無賴!流氓!”接著就是“啪”的一聲!


    酷兒和蘇燕都沒有想到,蕾蕾這樣溫柔的人爆發起來一樣可怕,幾乎是跳起來給了蘇燕一巴掌,打的蘇燕暈頭轉向。


    “離婚!離婚!你這是逼著我們離婚!”酷兒已經擋在蘇燕的前麵,怒不可遏的對蕾蕾說。酷兒不想說這兩個字,但蕾蕾激怒了他。


    八月十五團圓節,酷兒不到十五就迴家了,其實今天才八月初五。蕾蕾已經心灰意冷,她知道已經無法挽迴,於是對酷兒的迴家也就無所謂了:反正早晚會離婚!


    魯中市風俗,八月十五看閨女,八月十五以前一定到女兒家串親戚的;無論哪一輩出了嫁的閨女:姑奶奶,姑姑,姐姐妹妹,女兒侄女外甥女等,而且僅次於春節,非常的隆重!


    同樣,姥娘門上也不少不了這一套。酷兒和蕾蕾已經開始談判,蕾蕾說:“離就離,我隻要我的兵兵,別的無所謂!”


    應該說,兵兵已經成了她唯一的支柱,沒有兵兵,她不敢想象自己以後會怎樣。酷兒倒無所謂,但他卻擔心爸爸不同意,爸爸把兵兵看的比他都重要!


    所以,談判的焦點就在兵兵身上;酷兒對蕾蕾說:“我覺得也好辦,這裏的房產都歸你,隻要你不把房子賣掉。”


    “那是不可能的!”蕾蕾雖然已經魂不附體,但對此卻很明白:“既然我們已經離婚,我為什麽還在這傷心之地?”


    正說著,就聽見有人敲門:“兵兵?兵兵?我是彭麗的爸爸,你們知道彭麗到哪裏去了?”


    彭麗的爸爸老是忘了按門鈴,於是就開始敲門。不過,這個建築的隔音效果確實很好,讓彭麗的爸爸不得不加大力度,又喊了兩聲,裏麵的人才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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