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國法如爐,豈能容人欺之?”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從李世民身後站了出來。


    蘇瑜矚目看去,見到這人身材瘦長,幹幹枯枯,從容貌上看十分的不起眼,隻是滿身的陰鬱,好像一直悶悶不樂的樣子。


    蘇瑜看了一會,發現自己根本不認識這個人,不知道在這個檔口他跳出來是為了什麽。


    “你誰呀,別人都沒說話,你這蹦達出來,是不是覺得自己說話比別人好聽?”蘇瑜眼睛一眯,神色不善的瞅著這個人,心裏隨時準備著給人挖坑。


    “蘇瑜,不可造次,他是禦史大夫兼任魏王府長吏韋挺韋大人。”房玄齡咳嗽了一聲,在身旁對蘇瑜說道。


    眼前這個局勢,如果蘇瑜主動認錯,說不定還能挽迴一點局勢,如果再將梁三遠給交上來,他在中間運作一番,就能完全給蘇瑜脫罪。


    隻是看蘇瑜這神色,這一切似乎是不太可能。


    “韋挺?韋挺?我怎麽覺著這個名字這麽熟呢?”蘇瑜背著手,眼睛斜視看著韋挺,走了幾步。


    “哦,我想起來了,原來你是建成餘孽!”蘇瑜突然一拍腦門,大笑著說道。


    蘇瑜這句話一說出口,韋挺臉上的神色一下就變得極度不安,王圭,房玄齡等人也是一下變了臉色,李世民臉色更是陰沉的如同要落雨一般。


    李世民與李建成爭奪皇位,然後發生了玄武門之變,這在朝野已經是禁忌,誰都不會輕易翻這個舊賬。


    現在蘇瑜公然這樣說,李世民如何能不怒?


    而這個韋挺,以前曾經在李建成府上擔任祭酒之職,李建成對待他也以厚禮相待。


    隻是後來楊文幹事情發生後,他就受到了牽連,被發配到了蜀地,在李世民登基後,才又被召迴朝中做官。


    現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被蘇瑜一口咬定是建成餘孽,韋挺心裏立刻就慌了。


    他知道李世民是相信自己的,可是李建成就是李世民心裏的一根刺,再加上李世民多疑,這已經多年沒有人說出來的隱私,被蘇瑜一口說了出來,李世民很難沒有什麽想法。


    “蘇瑜,老夫清清白白,你不要信口雌黃!”韋挺瞪大眼睛,看著蘇瑜,他現在心裏有點後悔了,不該這麽多事跳出來和蘇瑜對著幹。


    這朝廷中早就有人傳言這蘇瑜卑鄙無恥,毫無禮數可言,更是胡攪蠻纏,比那許敬宗還難對付。


    “我信口雌黃?那我問你,你是不是少年之時候就和建成交好,又曾經在他府中擔任祭酒之職?”蘇瑜嘿嘿一笑,他現在隻需要將這個帽子給扣到韋挺腦袋上就行,然後就能照著靶子開火了,這都是後世論壇上的老招數了。


    “是,老夫幼年之時是和建成交好......”韋挺說到這裏,抬頭看了一眼李世民的臉色,見到李世民神色陰晴不定,心裏不由就更加慌亂。


    “那你說我信口雌黃?我有一句冤枉你了嗎?”蘇瑜步步近逼。


    “我雖然和李建成交好,可是當時是各為其主,這一點陛下是知情的。”韋挺聲音小了一些。


    “對,你說的都對,但是這建成餘孽的帽子你是洗脫不掉的吧?我們儒家自古就講求忠義,古有關公月下讀春秋,今有程咬金流血為陛下,你一個建成餘孽,典型的見利忘義之人,有什麽資格存留於天下,又有什麽資格為讀書人之楷模,要我是你,我就默默讀書,洗淨自己內心的浮躁,不和人做口舌之爭,可你呢?跳脫浮華,就你這樣的,還怎麽輔導魏王,這不是在誤人子弟嗎?”蘇瑜指著韋挺開始劈頭蓋臉的訓斥了起來。


    蘇瑜這番話占據了道德高地,又用儒家最崇尚的忠來說事,結合了韋挺的以往過去,說的氣勢如山,義正詞嚴,邏輯上更是滴水不漏,將韋挺說的頭都抬不起來。


    韋挺心裏一個勁的說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可是到了嘴上卻是無法分辨,想不出什麽道理來和他爭辯。


    他隻覺得對方的話將自己的想法都給堵了迴去。


    隻有房玄齡一臉驚呆的看著蘇瑜,他知道蘇瑜一向最討厭儒學了,怎麽到了這裏,就一口一個我們儒學親的不得了?


    看來儒學在蘇瑜這裏真的是像擦屁股紙一樣,隨時用隨時扔,無非就是一個打擊對手的工具。


    “韋挺,你別不說話,解釋就是掩飾,不說話就是默認,你選一樣吧?”蘇瑜冷笑著看著韋挺。


    “我了個去,我還選什麽?你他娘的把路都給我堵死了,我還有什麽好說的?”韋挺聽了蘇瑜的話,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在心裏瘋狂吐槽。


    “蘇瑜,韋挺是朕召迴做官的,既往之事不再追究。”就在這時,李世民沉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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