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水汶與鍾不過正在做著最後的拚殺,兩人一開始便全力向拚,金鐵交加的聲音不斷的在大殿中響起,聲音很重,鍾不過手中的刀與陳水汶手中的劍都不是凡品,陳水汶手中的劍,正是上次從嶽小山手中奪來的。


    拚殺了好久,雙方手中的武器依舊平整如新,刀劍相撞的瞬間,有點點火星迸發而出,


    雖然彼此的武器都完好,但兩人的身上,都有好幾道深可見骨的傷口,皮開肉綻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鮮紅的肉暴露在空氣中,因為劇烈運動的關係,傷口處偶爾還是會有血液流出,但兩人都沒有管身上的傷口,不斷的殺向眼前的人,


    兩人喘著粗氣,顯然有些累,精神都高度的緊張,與上次的交手不同,這一次,兩人沒有什麽多餘的交流,唯一的目的就是殺死眼前的人,對於鍾不過來說,闖山寨是奇恥大辱,他現在隻有一腔怒火,根本不想和陳水汶廢話。


    陳水汶原本就不想多說什麽,既然鍾不過不說話,那麽就隻有出手了。


    兩手的虎口處,都已經裂開了,流出的鮮血已經染紅了刀柄,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大殿的地上,兩人打到什麽地方,鮮血就滴落到什麽地方。大殿的各處都有兩人的滴落的鮮血。連綿的血線,訴說著一場廝殺的慘烈。


    陳水汶的眼神中隻是專注,專注的看著鍾不過,鍾不過的眼中卻是狠辣,殘暴,一種殺紅了眼的瘋狂,刀刀致命,每一刀都帶著一陣血腥的風,撲向陳水汶。


    鍾不過的刀很重,力氣很大,所以出刀的速度不是很快,躲閃起來,自然容易,但不是所有的都能躲開的,鍾不過的刀砍死笨拙,但有些時候,總是會讓人避無可避,隻能用劍去擋,每一次陳水汶提劍去幫鍾不過的刀,手上都會傳來一股巨力,幾乎要將陳水汶的肩膀壓碎了,手臂也劇痛無比,陳水汶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每一次接下鍾不過的刀,陳水汶的手臂會發抖,那是一種疲倦的顫抖。


    鍾不過刀刀都用七分力氣,收勢的力氣隻留三分,總會用些收刀不及,陳水汶就總會抓住著一瞬即逝的機會,將劍刺行鍾不過,不過鍾不過一身外功,可以說是刀槍難傷,陳水汶的劍刺在鍾不過的身上,也隻是在鍾不過的身上留下一個紅色的痕跡而已。


    陳水汶與鍾不過交手以後便發現了,總是會選擇一些比較軟,比較難防禦的地方去刺,鍾不過全身的衣服的已經被劍砍碎了,身上有許多的劍痕,但隻有大腿處,還有腋下內側的手臂的內次有幾道傷口。


    長時間的交手,讓鍾不過的內力也有些不及,內氣不足,有些時候,及時是知道陳水汶要刺什麽地方,也提不上內力防禦,會在身上留下一道不小的傷口。


    、、、、、、、、、、、、、、、


    又一次的刀劍向撞,一陣清脆的響聲,兩人同時推開,慢慢的向後退了幾步,將手垂下,用劍撐著自己的身體。血液順著陳水汶的劍慢慢的留下,滴落在地上。


    鍾不過身上有多到傷口,雖然不深,但數量多的有些嚇人,已經很難從他的身上找到一塊完整的皮膚了。


    兩人都喘著氣,汗水混著血液慢慢的留下。有些難受。兩人都抬著頭,要微微的彎著,抬著頭看著對麵的人,顯然是非常的累了,唿唿的喘著熱氣。


    陳水汶的腿已經有些發麻,從開始的疲勞酸痛,到後來的發抖,然後便是發麻的毫無知覺,隻是習慣性的,機械性的站著,完全感覺不但腳上傳來的感覺。連邁出小小的一步都有些艱難,至少陳水汶是這樣的。


    他目不轉睛的看著鍾不過,手臂酸痛,隻要微微一動,都會傳來一陣難以忍受的痛楚,但他必須出劍,他不知道鍾不過現在的體力如何,所以他必須時刻做好出手的準備。


    鍾不過將刀重重的插在地上,雙手放在刀上,將身體的重量全都放在了刀上,空中唿出的熱氣一點點的上升,鍾不過顯然也非常的疲倦,重重的唿吸牽動著身上每一處的傷口,每一次的唿吸都是一刺劇痛的折磨。對於每一次唿吸帶來的痛,鍾不過已經完全麻木了,那些痛楚會讓他更加的清醒。


    鍾不過看著眼前的陳水汶,看著陳水汶的麵容,心中就會有一股無名的怒火,鍾不過雙手猛然用力,拔起地上的大刀,艱難的抬起自己的腳,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向陳水汶,鍾不過走的很慢,一步一步,慢慢的抬起,或者說一步一步的拖著自己的腳,慢慢的,


    鍾不過手抓著到,也拖著,與地麵摩擦,大殿的石頭被一點點的劃破,發出有些清脆的聲音,在大殿的地麵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痕跡。


    陳水汶抬著頭,看著慢慢接近自己的鍾不過,雙手握劍,一點一點的站起身子,唿吸都已經有些難了。手依然還是垂著,劍依舊握在手上。


    鍾不過雙眼充斥著怒火,短短的幾步路,鍾不過走了很久,將手中的刀抬起,慢慢的伸向陳水汶的頭頂,將手中刀慢慢的壓下,鍾不過已經沒有了揮刀的力氣,更多的是,任由刀自己慢慢的劈下。


    鍾不過刀劈下來的瞬間,陳水汶忍著手腕長傳來的劇痛,艱難的向上刺出了一劍,沒有選擇去擋,因為陳水汶已經沒有力氣去擋了。


    劍慢慢的刺向鍾不過的手腕處,拿處,是人的手經,隻要手筋被人挑斷,隻怕這一生都難在握劍了,甚至連拿起一雙吃飯的筷子都有些難。


    鍾不過看見陳水汶刺向自己的手腕處,立刻鬆手,收迴自己的手,因為手臂都已經麻了,所有收的有些慢,右手的經脈還是被陳水汶的劍劃到了。


    鍾不過的刀失去了把握方向的手,偏離了原來的方向,不過依然還是劈向了陳水汶,刀改變了原來的方向,直直的劈向了陳水汶。


    陳水汶的背上被劃出了一條長長的傷口,手中的劍也脫手了,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倒向了鍾不過。


    鍾不過被陳水汶身子一撞,失去了支撐,也向後倒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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