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中,殷非魚正在練劍,他從假山迴來以後,就來到了後院,然後就開始練劍了,這次卻不是漫無目的的,而是在一邊練劍,一邊迴憶,第一握劍的心情,第一次將那些看似簡單的起手式練會,第一次順利的練完一套完整的起手式。每一次小小的進步,自己都會高興好一段時間,每一次的進步,都是值得紀念的。


    但人有時候,總是會忘了,自己當初是為了什麽而握劍,漸漸的沉淪在了殺戮的深淵中,殷非魚的劍法變得越來越輕盈,雖然隻是簡單的起手式,但殷非魚依然舞的很有氣勢,一記橫劍迴掃,劍氣蕩出,將後院的樹枝砍到了一大片。


    隻練了一遍,殷非魚就將劍收迴了鞘中,她知道,一遍就足夠了,雖然還沒有悟出自己的劍,但心境已經改變了許多,已經跟一開始的煩躁截然不同了,提著自己的劍,再一次向著練武場走去,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接下來隻要去迎接挑戰就可以了,現在殷非魚需要的,就是壓力。


    來到練武場的時候,長老們和殷雲麒都在,似乎一直都在,走上擂台,舉劍於身前,深唿吸,將腦中的雜念都清楚的一幹二淨,抬眼看見,那麽眼中就隻有劍,橫劍與身前,向前邁出一步,依舊是簡單的起手式,卻與平常的有些不太一樣,輕輕的握著手中的劍,迴憶第一次拿起見得那份心情,手中的劍隨著心中的感覺,慢慢的動著。一招一式都顯得那麽自然,劍招到處,似乎又輕風吹起,很快,劍法就到了關鍵之處,卻忽然猶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殷非魚的內息也忽然的亂了,手上的動作也遲鈍了許多,隻是短短兩招,殷非魚就收迴了自己的劍,有些氣喘籲籲。、


    殷非魚就這樣站在擂台上,殷雲麒與長老們一直都在一旁看著,沒有人開口說話,也沒有上去幫忙,因為這是殷非魚的路。、


    過了一會兒,殷非魚似乎調整好了唿吸,再一次舉劍於身前,轉腕迴劍,依然是簡單的起手式,卻與先前的不太一樣,卻也不是殷家的招式,向前邁出小小的一步,手中的劍向前遞出,體會第一次因為練劍而受傷的那種疼痛。


    隨著步伐的不同,手上的招式也變得不一樣了,很快,劍法的氣勢再一次到了鼎盛點,但是卻再一次盛極而衰,劍勢瞬間就斷了,一瞬間的變化讓殷非魚有些來不及反應,步伐有些亂,一個踉蹌,向後跌坐在了青石板鋪成地地麵上,


    但殷非魚並沒有氣餒,直接坐在原地,調息了起來,混亂的內息很快就平複了,慢慢的支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著手中的劍,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麽。


    再一次舉劍於身前,這一次卻沒有出手,隻是這麽舉著,看著眼前的劍,舉了許久,又慢慢的放下了,手慢慢的向後移動,左腳也慢慢的向前滑動,忽然,腳步停住了,劍也停住了,右腳用力一蹬,殷非魚的身子刷的一下向前飛去,竟然去那天的情況有些相似,劍貼著地麵向前滑行,在石板上留下長長的一條痕跡,


    手上用力,劍一瞬間就刺向了身前的虛空,殷非魚的周身的氣勢起了明顯的變化,在劍刺出去的同時,身體在空中輕輕的一轉,左手輕輕的在地上一點,鐵劍輕揮,雖然隻是輕輕的一揮,卻揮出一道磅礴的劍氣,空中連翻,一劍橫空,收劍迴鞘,一個漂亮的落地。殷非魚的額頭已經布滿了汗水,但臉上卻是驕傲的笑容。


    一樣高興的,還有殷雲麒與幾位長老,殷鴻慢慢的站起身子,喊道,非魚接著,將一柄劍投向了擂台,那把劍自然就是柳塵,沒有人知道殷鴻什麽時候取的劍,殷非魚伸手接住投來的柳塵,看著那漂亮的劍身,還是那不同尋常的光澤,手指慢慢的滑過劍身,竟然有一種讓人很舒服的清涼,就想那塊玉牌一般。讓殷非魚有些愛不釋手。看著手中的劍,詢問道,為什麽隻有劍,沒有劍身。殷鴻笑著說道,柳塵本來就沒有劍鞘,你自己隨便做一個就好了。


    長老們都走到擂台上,或是拍拍他的肩膀,或是摸摸他的頭,或是說著一些鼓勵話,都非常提殷非魚高興,殷非魚能悟出自己的劍道,其實長老們也非常的高興,畢竟殷非魚與可是下一代的莊主,


    初入劍道才知劍道無求長,殷非魚將柳塵放入了自己原來那柄劍的劍鞘中,顛了顛。滿意的說道,剛好。


    而自己原先的那把劍,雖然已經布滿了缺口,但殷非魚卻沒有把它丟掉,而是輕輕的一擲,直接插進了擂台的青石板裏,抽出柳塵,手腕輕輕的一轉,在青石板上刻下了非魚兩個字,剛好就在自己的劍旁邊。看著青石板上入地三分的字跡,說道,果然是一把好劍啊。殷非魚的劍就這樣留在了擂台上,成為了殷家莊的一斷佳話。


    殷非魚帶著柳塵來到了父親的房間,殷非魚到的時候老人與父親正在喝著茶,殷雲麒放下茶杯說道,非魚,既然你已經繼承了柳塵,那麽接下來就是練劍了,殷雲麒說的練劍自然不是讓殷非魚待在後院練劍,而是走出殷家莊,去用這把劍,闖去自己的路,說道練劍,殷雲麒不免有些落寞,畢竟自己的女兒要離開自己了,而且一走可能就是好幾年,心中不免會有些不舍,


    殷非魚聽到父親的話,心中很是激動,雖然他以前也出去過,可是身邊總是會跟著一些暗哨,或者是護衛,不是自己想要的江湖,這次能一個人出去闖蕩,心中自然高興,她對江湖有著許多的期許。站起身子,走到父親的身前,深深的一拜,說道,女兒這次出去不知道多久才能迴來,長年不在父親的身邊,希望父親一切安好,若是有什麽事,隻需要父親一紙書信,非魚一定馬上迴來,非魚這次出去,一定不讓父親失望。殷雲麒看著眼前的女兒,慈祥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女兒長大了,是該出去闖闖了。莊子裏你就放心吧,現在還不是你操心的時候,放心的去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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