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非魚離開以後。女子並沒有迴房休息。也許對她來說。剛剛的比試根本就不需要休息。隻是在門前稍微的站了一下。就轉身離開了。雖然女子的周圍有人監視著。單若是女子真的要避開監視。莊園裏的人怎麽可能找的到呢。在殷家莊裏。也許隻是那名老者能夠跟上女子的速度。其他的人。大概也隻有嶽山嵐了吧。


    所以。監視的人很快就跟丟了女子。因為是莊主親自交代的任務。所以監視的人都做的很認真。可是有些事情不是認真就可以做好的。發現自己跟丟了以後。那人並沒有急著去尋找。而是第一時間將這件事情報告給了那名老人。


    老人在莊園中的地位。僅次於莊主。雖然老人一直都沒有擺出什麽架子。但莊園中的下人們卻都知道。所以第一時間就向老人報告了。老者站在殷雲麒的門外。思索了許久。最終還是放棄了親自去尋找的念頭。雖然那名女子看起來可疑。但自己不能置莊主的生死於不顧。所以老人隻是交代了一些加強戒備的話。不過莊主這裏有自己保護。完全沒有什麽問題。他最擔心的還是小姐。老人朝黑暗的角落裏招了招手。一名穿著下人衣服的少年從黑暗中走了出來。雖然有月光。但依然還是看不清少年的麵容。好像被隱藏在了黑暗中一般。


    少年低頭聽著老人的話。一邊聽著一邊點頭。雖然低著頭。但少年站在那裏。就如同一把剛剛從戰場上迴來的劍。沾滿了血腥與殺氣。而老人叫來少年的第一件事情。竟然不是交代他如何保護殷家的小姐。而是讓少年學著微笑。少年雖然一直都努力學著微笑。單表情依然很僵硬。有些難看。不過老人卻沒有為難少年。簡單的交代一下以後。就打發少年走了。少年自然是向著殷非魚的房間走去。


    女子離開房間以後。很快就甩開了監視自己的人。消失在了黑夜裏。不過她卻沒有離開莊園。依然還是在莊園裏徘徊。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麽。安靜的莊園裏。隻有少女一個人在快速的移動著。非常的巧妙的躲開了莊園裏的護衛。不免讓人想起了先前的那名刺客。雖然兩人都對莊園的布防非常的熟悉。但其實兩人根本就沒有什麽關係。


    老人站在殷雲麒的房間外。下人來報告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了。一直到那名少年離開。殷雲麒才開口。老管家你進來吧。聽到莊主的傳喚。老人轉身就進來房間。老人簡單的交代了晚上的事情。還有自己的一些安排。殷雲麒一直都非常的信任老人。甚至可以說。整個殷家莊都非常的信任老人。對於老人的話。殷雲麒並沒有細問。隻是點了點頭。客氣的說了句。又讓先生操心了。老人依然還是站著。對於殷雲麒放在麵前的位子視而不見。聽見殷雲麒的話後。似乎有些受寵若驚。低下身子。說道。這是我該做的。談不上操心。


    對於老人的態度。殷雲麒一直都有些頭疼。無論自己怎麽勸說。老人依然還是一副下人的樣子。雖然說這樣的主仆分明是每個家主都愛看見的事情。但殷雲麒早就已經不將老人看做下人。可老人依然還是一副非常謙卑的樣子。


    雖然每次都要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一會兒。但殷雲麒並沒有浪費太久的時間。看了看空著的座位。說道。我的座位就擺著這裏。一直給你留著。你老什麽時候站累了。隨時可以做。老人聽了。隻是將身子放的更低。


    殷雲麒拿起桌上的茶。潤了潤嗓子。說道。依您老看。這次我們殷家莊能挺過去嗎。老人看了看空著的座位。說道。人才輩出的年代。本來就平靜不了。在這個小小的殷家莊就出了如此多的人才。甚至可以說天才。隻怕這天下。又要不太平了。不過莊主可以放心。我這把老骨頭還可以挺個二十年。二十年。殷家莊不會有什麽大的動蕩。


    殷雲麒一直都聽著老人的話。心中的那一份不安減少了不好。喝了一口茶水。說道。那我就在這裏謝謝先生了。老人並沒有說話。但殷雲麒知道。老人聽見了自己的話。


    房間中。主仆二人就這樣談了一宿。更多的時間。是殷雲麒負責說。而老人隻是安靜的在一旁聽著。偶爾會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


    而這一宿。女子卻一刻都沒有閑著。一個人。一邊躲這莊中的監視。一邊在尋找著。不斷的排除這每一處看似普通的地方。雖然女子好的很快。很仔細。但卻沒有知道她在找什麽。女子在莊園的每一個地方尋找著。自然也看見練劍的陳水汶。不過女子隻是簡單的看了看。並沒有做太多的停留。似乎自己要找的東西。比一切都要重要。


    嶽山嵐迴到房間以後。直接就上床睡覺了。畢竟他隻是來避難的。所以。吃好睡好。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有些時候。黑夜總是變得很短暫。主仆二人談了一宿。兩人卻都覺得隻是說了短短的幾句話。女子找了一宿。迴頭才發現。連莊園的一半都沒有找完。陳水汶練了一宿的劍。第一縷晨風吹來的時候。抬頭去看身前的樹木。竟然連一塊樹皮都沒有斬碎。心中不免有些挫敗。從懷中掏出了一把草藥塞進嘴裏。拖著疲倦的身子就會去了。


    嶽小山剛剛起床洗漱的時候。陳水汶才上床睡覺一趟到床上就唿唿地睡去了。而那名女子卻沒有迴自己的房間休息。殷非魚剛剛走出自己的房間。女子就準時的出現在了女子的身旁。似乎一直都守在房間外一般。。隻是這一次。殷非魚的身後多了一名少年。一直跟著。雖然離得有些遠。但的確是一直跟著。殷非魚知道。身後的人是父親派來的。所以也就默許了。不過這個少年的感覺卻讓一直跟著殷非魚的女子很不舒服。


    不過並沒有表現在臉上。隻是在心中盤算著什麽。


    少年跟在殷非魚的身後。就如同一匹狼一般。盯著女子。


    一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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