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山嵐看著陳水汶與嶽小山慢慢的離開,遠去的影子。


    轉身就向著不遠處的樹林中飛去了,手指小心的摸著頸間的傷痕,雖然隻是淺淺的兩道,但在頸間這樣的要害位置,隻要再深幾分,就可取人性命,想到剛剛的一瞬間,依然有些心悸。


    嶽山嵐留下來自然是為了療傷,在樹林裏隨便找了地方,打坐調息了起來。嶽山嵐留下自然不全是為了抓緊時間療傷,兄弟二人死了,而且動靜如此的大,也許會有人過來檢查屍體,甚至是毀屍滅跡。


    不過有些時候總是事與願違,嶽山嵐在樹林中一邊療傷一邊等著,可是在樹林中等了整整三天三夜,一個人也沒有等來。


    嶽山嵐就這樣在樹林中坐了三天,坐的屁股都有些發麻了,一切都顯得那麽風平浪靜,兄弟二人和這裏的房子,好像被小鎮遺忘了一般,這也是因為他們原本是江湖人,雖然在小鎮生活了十年,可是平時刻意與人疏遠,沒有什麽朋友,所以沒有什麽人迴來這裏。


    而這三天,嶽小山與陳水汶兩人一切都過的很平常,至少表麵上看上去很平常,但自己被綁架,義父被人暗算,嶽小山又怎麽可能平靜的了呢。在客棧的三天總是有些心虛不寧。出生以來,難得睡不好覺。


    至於陳水汶,他一直也隻醉心於劍術,也沒有看多昨天的那一幕,所以這三天,他依然過得很無憂無慮,或者有些沒心沒肺,早晨起來練劍,剩下就隻有吃和睡了。


    三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的確不短,第三天一早,陳水汶與嶽小山就向小鎮外的樹林趕去了,不過第一個來到樹林的卻不是陳水汶與嶽小山兩人,而是一個身著紅衣的小姑娘,小姑娘紮著長長的辮子,眼神穩重,不是嶽小山那種事不關己的平靜,而是家族教育底子身後,那種處變不驚的沉著穩重,少女身後就是前幾日站在樹梢,見證一切的那個女子,女子穿的極為簡單,但她的氣勢卻十分的不簡單,站在小女孩身後,如同一把藏鋒於鞘的利劍,少女看著慢慢走出樹林的嶽山嵐,並沒有太多的眼神變化,但卻將自己的腳向前小小的邁了一步,讓自己離小姑娘更近。


    嶽山嵐慢慢的走到小姑娘的麵前,但第一眼看的卻是她身後的女子,女子淡淡的看了嶽山嵐一眼,沒有去理會嶽山嵐的眼神,看著腳下的地麵,


    嶽山嵐意不在此,隻是看了眼前的兩人一眼,腳步並沒有停留,向著樹林外走去了,嶽山嵐剛剛經過女孩身邊的時候,女孩慢慢的開口說道,我聽說先生受了傷,不知道現在好了沒。


    嶽山嵐剛剛聽見女孩開口就停住了腳步,聽見女孩的話,慢慢伸出了放在袖中的手指,這時站在女孩的女子開口了,說道,那兩根針還沒有離開這座小鎮,不過他會不會來這裏我可說不好。聽完女子的話,嶽山嵐將手又慢慢的放迴了袖中。


    其實等到第三日的時候,嶽山嵐就知道,不會又人來了。剛剛隻是習慣性的動作罷了,但若是女孩真的女兄弟二人有什麽關係,嶽山嵐也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女孩慢慢的轉過身,禮貌的抱了抱拳,說道,小女子姓殷名非魚,家父殷雲麒,嶽山嵐聽見殷雲麒這個名字的時候,心中不免也有些波瀾,而眼前這個女孩,就是殷雲麒的獨生女,非魚,亦有非池中之魚的意思,金陵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變化龍,顯然殷雲麒對於他給予了很大的期望,而女孩也的確不負期望,不論涵養學識,還有武功在同輩人中都是佼佼者。


    女孩轉過身,嶽山嵐自然也要轉過身,這時嶽山嵐才看向女孩,先前沒有去看女孩並不是嶽山嵐的不禮貌,而是女孩身後有那名女子的存在,所以嶽山嵐很自然就先看向女子。此時看著眼前的女孩,心中也不免有些驚訝,女孩看起來,也不過十幾歲左右,可是女孩卻已經下城,在江湖中都算得上是天才了,嶽山嵐打量著女孩,女孩自信的抬起自己的頭,也看向著嶽山嵐。女孩也在打量著嶽山嵐,雖然他看不出什麽,可他不會輸了那份氣勢。


    隻是短短的幾眼,嶽山嵐就收迴了眼神,女孩自然也不在看嶽山嵐,女孩再一次開口道,


    若是嶽先生不嫌棄,可到殷家莊一避。


    雖然女孩的邀請很誘人,殷家莊也的確有勢力,可是女孩來的太巧合,在嶽山嵐剛剛想離開小鎮,還沒有想好要去哪裏的時候,就出現了,所以心中不免有些懷疑,問道,不知道少主邀我去究竟有什麽目的,女孩卻沒有迴答嶽山嵐的問題,說道,純屬禮貌的邀請,並不帶什麽個人的目的。


    這樣的迴答自然是天衣無縫,嶽山嵐自然無話可說,這時,嶽山嵐等的人終於來了,正是陳水汶與嶽小山,嶽小山走在前麵,他走的有些著急,嶽小山看見女子的時候,心中不免有些害怕,雖然嶽小山不懂武功,但他也知道女子不簡單,有些警惕的看著兩名女子。而陳水汶則一直在觀察殷非魚身後的女子。不是因為那女子的美色,也是因為那女子身上的氣勢讓陳水汶忍不住有些激動。


    殷非魚看了看走來的兩人,禮貌的向兩人點了點頭,然後又轉頭看了看嶽山嵐,因為他一直在等嶽山嵐的答案,嶽山嵐看了看走來的兩人,也向兩人點了點頭,殷非魚點頭是問好,而嶽山嵐的點頭卻是報一個平安,讓嶽小山放心。


    嶽山嵐看了看殷非魚還有他身後的女子,女孩麵容依然沉著,依然顯得很自信,殷非魚身後的女子依然低頭看著地麵,似乎一切都與他無關。


    嶽山嵐一直都看著兩人,他在思考,嶽山嵐又一次轉頭看了看嶽小山,似乎做了什麽決定,看著殷非魚說道,若少主是真心邀請,那麽嶽山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女孩仰頭笑了笑,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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