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風暖暖的第五天,嶽山嵐終於醒了過來,醒來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吃藥,也不是吃飯,而是讓嶽小山找來的自己的酒,抓過酒壺就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狠狠的喝了幾口,舒服的說了句,大病初愈,一壺酒,真是爽。


    嶽山嵐剛剛起身,陳水汶就走進了房間,嶽山嵐昏睡了五天,陳水汶也在這裏住了五天,而且看他的樣子,根本就沒有打算離開的樣子。


    嶽山嵐豪飲了幾口酒,才抬起頭,看見剛剛進來的陳水汶。說道,你這麽早就來看我了。嶽小山無奈的摸了摸手指,說道,他已經在這裏住了五天了。


    嶽山嵐又喝了幾口酒,說道,你真的打算住這裏了,陳水汶有些無奈的說道,這個,反正這個房子這麽大,又有空餘的房間,我現在身上也沒有錢,就住幾天,我有了錢就去找住的地上。嶽山嵐仿佛沒有聽見一樣,繼續喝著壺中的酒。


    隻有嶽小山知道,這幾日,陳水汶基本上就是練劍,睡覺吃飯,一點也沒有要出去賺錢的打算。


    嶽山嵐似乎也知道陳水汶的打算一般,擦了擦自己的嘴,說道,你就住這裏吧,反正房間也有多的,陳水汶聽了自然高興,他也不是做作的人,幹脆的答了句,好。聲音洪亮,歡快。有地方可以住,陳水汶自然很高興。又從懷裏拿出了幾株奇怪的藥草遞給了嶽山嵐,幹脆的說道,這個給你吃,你剛剛醒來,這個對恢複傷勢有好處,


    自己有傷在身,能夠早點恢複自然是好事,嶽山嵐幹脆的接過了草藥,將草藥碾碎,慢慢的放進了酒壺了,小心的蓋上壺嘴,用手輕輕的搖了搖酒壺,酒水在壺中嘩嘩的想著,聲音有些渾濁,隨著酒壺慢慢的搖晃,聲音慢慢變得清脆,看似隨意的搖晃,但嶽山嵐的手卻搖的非常規律,酒水的聲音變得越來越清脆,知道最後,酒壺中隻剩下清澈的酒水,已經完全看不見一點草藥的痕跡。就連一點顏色都看不到,隻剩下幹淨透明的酒水。


    嶽山嵐將酒壺中的酒一飲而盡,大聲打了一個酒嗝,說道,謝謝,這藥真不錯。陳水汶聽見嶽山嵐的感性,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沒什麽,沒什麽,就是點草藥,我平時經常用,我身上還有很多呢。


    嶽山嵐慢慢的從床上下來,雖然身體還有些疼痛,五髒之內依然有些隱隱的作痛,但五髒六腑的內傷已經好了很多,剛剛又喝下了藥酒,現在已經感覺好多了,有些饑餓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說道,我有些餓了,先去吃飯吧。


    陳水汶一邊扶著嶽山嵐一邊說道,你起來的真是時候,剛好小山燒好了午飯,我們正準備吃呢,陳水汶一邊說著這幾天的事情,還有自己一個人跋山涉水悟劍的時候的一些趣事。以前跟著東笙問的時候,自然沒有機會說這些事情。現在碰到有人能聽自己說說話,自然是說個不停,嶽山嵐的頭就靠在陳水汶的肩膀上,聽著陳水汶的抱怨,自己的耳朵都有些嗡嗡作響,陳水汶說起話來,不僅聲音響亮,而且有一陣陣的穿透力,嶽山嵐實在有些受不了了,忍著疼痛將自己的腦袋想外挪了挪。帶著些許無奈的語氣說道,陳兄弟你先停停好嗎,將力氣留著吃飯。原本喋喋不休的陳水汶一聽到吃飯,覺得有些道理,點了點頭,終於停了下來。一句話能夠換來一時的情景,讓嶽山嵐和嶽小山都覺得難得的幸福。


    吃過午飯以後,嶽小山和嶽山嵐立馬就跑開了,各自找事情去做了,嶽山嵐有傷在身,想都不想的就直接跑迴了房間休息去了。嶽山嵐躺在床上的時候也有些無奈,忽然讓自己睡醒了就吃,吃了就睡,自己也有些不習慣。雖然自己偶爾也會在馬車中偷懶,但讓自己做的這麽幹脆,還是頭一迴。


    但嶽小山卻沒有什麽事情可做,原本也打算迴到房間裏休息,但在房間裏稍稍坐了一會兒以後,就有些坐不住了。嶽小山走出房間,慢慢的走到了院子中,離院子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就聽見了練劍的聲音。


    陳水汶吃好飯以後,剛準備將自己路過湘江時看見的奇景好好的說上一番的時候,嶽小山與嶽山嵐就已將跑開了,沒人聽自己說話,自然就隻能練劍了。


    嶽小山原本隻想隨意走走,走著走著還是尋著劍走到了院中,剛剛走到院中,就被陳水汶的劍招吸引了,陳水汶的劍招每一招都很簡單,沒什麽耍什麽花式,皆是最基礎的斷水殺人之招,但劍在陳水汶的手中耍著,那些最是簡單的劍招連在一起,竟然又一種連貫的美麗。有一種不可言明的威力。


    院中練劍的陳水汶仿佛完全沒有注意到嶽小山一般,依舊認真的連著劍,陳水汶的臉上已經布滿的汗水,但陳水汶似乎完全沒有累一樣,依舊平穩的揮著寶劍,每一劍依然是那麽的有力,準確。眼神已經緊緊的望著前方。仿佛進入了一種無我的狀態一般。劍法流暢,每一劍都平常而精妙。


    一旁的嶽小山也看的非常仔細,雖然每一招看著都很簡單平常,但陳水汶沒揮出一劍,仿佛都有無限種劍招可以接下去,但每一次接下去的劍招又是那麽的平常簡單,可是連在一起的時候,卻又有一種說不出的精妙可言。


    嶽小山越看越著迷,越看越安靜,看著看著慢慢的坐到了院子便的石頭,目不轉睛的看了起來。


    慢慢的,慢慢的,院子中一切的聲音仿佛都消失了,嶽小山的耳中隻剩下陳水汶的劍聲,眼中也之剩下陳水汶揮劍的動作,這些劍招,仿佛是不斷在腦中演練著,一遍一遍,一點點的留在嶽小山的腦中,但嶽小山卻不知道,嶽小山仿佛一位入定的老僧一般,正一動不動的坐在石頭上,任微風吹過,落葉滿身,依然紋絲不動,雙手垂下,垂在身子的兩旁,唿吸綿柔,仿佛睡著了一般。


    什麽都不說,先發上一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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