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解藥,解藥,求求你給我解藥……”


    隨她倒在地上,抽搐痛苦的掙紮低吟,風聲輕響,一個同樣黑衣,卻頭上帶著黑色風帽的人飄然鬼樣子足不粘塵進來,腳步輕盈走到她麵前。


    正雙眼微迷,隻手急切慌亂抓著脖子,嘴巴大張,臉上筋骨都有些繃緊,因痛苦掙紮麵孔有些猙獰的劉氏。茫然睜眼,當看到自己麵前地上那黑色帶著怪異暗綠光點的高靴。


    整個人就跟抓到救命草樣,掙紮爬起來。絲毫不在意眼下自己周身的狼狽和痛苦,出手抱著那人的腿,痛苦周身顫抖,滿臉表情更是蒼白,頭上甚至發絲都被汗水打濕,雙眼滿含期待向那人雙唇顫抖哀求。


    此時的她哪有平時侯爺夫人應有的端莊賢淑,明顯是個被什麽病痛和痛苦折磨的可憐女人。


    “這麽多年,讓你從個小女孩口中套出東西你都辦不到,你還有臉要解藥?門主吩咐你的事,到底有沒眉目?如果再沒眉目,這解藥以後與其浪費在你身上,不如給其他用有的人有用。”


    黑色風帽下是張老人枯瘦如柴的臉,那聲音更聽著讓人周身雞皮疙瘩死掉,幹澀沙啞,卻句句清冷,雙眼如蛇毫無一點憐惜看著抱著自己腳痛苦低吟哀求的劉氏道。


    “我也沒想那女人把東西保存的那麽隱秘,之前我還以為是在那一直服侍她的老太婆身上,可直到她死,我摸遍她屍體連骨頭縫都沒放過,都沒發現蛛絲馬跡。是不是門主搞錯了,那東西根本沒在她們身上?”


    幹枯老者的清問,劉氏雙眼帶著痛苦更多的是期待,抱著他的腿,周身顫抖虛弱喘道。


    “一定在她們身上。不然以她背後的勢力,恐怕早也有行動了,可這些年一直沒有。她們照顧的那個女娃,聽說這些時日有所張揚,她身上你可否查出些眉目來?“


    劉氏的虛弱分析和困惑,幹枯老者肯定分析,對她眼下在這地方再次清問。


    “從她很小時我就著人找借口搬她所在地方的家具什麽,她們之前所住的房間,院落每一個角落我都沒放過,可依然沒有。我也曾找人找種種機會問過她,探過她的口風都毫無音信。”


    幹枯老者的詢問,劉氏低眉輕喘了會,這才懊惱迴答。


    “是嗎?那她為何會好好那麽張揚?我可聽說,幾個丫頭都對付不了她,而且她出手就讓人動都不能動?要沒問題,那她是如何變化這麽大呢?”


    “我……“幹枯老者的話,劉氏神色跟著而變。


    “所以一定在那丫頭身上,你最好給我動作快點。要不別說我不給你解藥,就算我有心幫你,門主也饒不了你。他可以讓你成為劉家大小姐,也可以讓你一無所有,包括你心愛的丈夫兩個女兒。如果她們要知道你其實什麽都不是,隻是門主手下的一條狗,她們會如何想你?這是你最近三個月的解藥,門主的耐心已經不多了,下次恐怕就沒這麽容易了。“


    劉氏的神色,幹枯老者再次對她冷清警告。說完,丟給她一個藥瓶,一臉嫌棄一腳踢開放開他的腳神色慌張滿眼急切去撿地上藥瓶的女人。


    看都不看她剛抓到藥瓶,身影跟著向一邊跌去的身影,清冷道,轉身和來時一樣悄然不見。


    “嗚,唿唿唿。沐宛清都是你,都是你們母女。讓我好好的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一定……”


    幹枯老者離去,劉氏神色慌張,顫抖手打開藥瓶。急切倒出一顆藥丸放進嘴中,隨她吃下藥丸整個人就那麽疲倦躺迴地上。片刻後,那毫無血色的臉上才漸漸有了血色,整個人好像大病一場後虛弱從地上掙紮坐起。


    頹然像個垂暮之年的老者樣虛弱坐迴之前蒲團上,想著自己承受的痛苦,握著藥瓶的手緊攥咬牙怒道,那力度和恨意好像不把瓷瓶捏碎不解恨的狠絕。


    可說宛清和紅豔出了城門,直向京城西郊而去。


    “姑娘,冬天這裏才多人來,這大夏天整個梅林光禿禿的,你這是……”


    聽宛清的吩咐,紅豔停下馬車。


    想她好好大夏日到梅林,想這地方都是冬天人多些。因這是京城有名的梅林,也是冬天達官貴人,文人騷客,風流名士自然也少不了貴族年輕男女,和歌女賞梅的好地方。


    這快黃昏,下了馬車,梅林中整個光禿禿的一片,除了因眼望不到邊的梅花樹就是供賞梅的人飲酒歌舞的,孤獨清冷的幾個亭子,就是滿眼荒涼的梅樹。


    看她隨自己攙扶下了馬車,捂著受傷的肩頭身影踉蹌向梅花深林深處那冬日內給眾賞梅的人供應水酒的小屋而去。紅豔不由擔憂扶住她,對於她好好到這地方困惑問。


    “紅豔姐,我想拿迴我娘的遺物。之前我不知道,現在我隻想拿到她留給我的遺物。如果是你,你會不著急嗎?”


    雖然她不確定自己身上到底有什麽東西值得孫風宇對自己改變態度。但眼下,既然紅豔跟著自己,為了試探冷冥夜接近自己是否別有目的,她倒是神色黯然帶著急切看著紅豔問。


    “你娘的遺物?那咱們走吧。”


    紅豔聽她這麽,倒沒再說什麽,扶著她一步步向她說的地方而去。


    “就在這。紅豔姐,你幫我挖,這樹下應該有個鐵盒子。好嗎?”


    到了母親所說的梅樹下,宛清看了下周圍確定沒人,這才看著紅豔道。


    “好。”想她身上有傷,紅豔點頭應許,低頭掏出長劍用劍把挖著她所說的地方。她卻不知她挖著的時候,宛清雖站在她身後,但防身的銀針卻放在手中,就這麽緊貼她的背後。


    沒辦法,如今她受傷,要是母親的東西就是那些人想從自己身上得到的東西,她必須做好萬無一失,說她卑鄙說她太過小心眼她都毫不在意。


    “是這個嗎?”就在她防備看著周圍又防備著紅豔時,紅豔已從土從拿出個鐵盒子遞給她問。


    “謝謝你,紅豔姐,是這個東西。我們迴去吧。”


    接過鐵盒子,宛清的心才些微放下。看了下盒子的描述,確定跟娘信上說的一樣,且上麵的鑰匙也完好,且盒子表麵上情形也多年沒動的樣子。這才些微放鬆,抱在懷中對紅豔道。


    “小姐,坐好,天馬上要黑了,我們得加快趕迴去,要不晚了迴去城門關上就麻煩了。”


    紅豔看她抱著鐵盒子,整個人小心謹慎又神帶失落黯然的樣子。想她也許有什麽心事,倒沒多說其他。扶她坐進馬車車廂,自己則坐迴車前道,聽裏麵輕微的應聲,一拍馬屁股馬車快速向城門方向而去。


    就在她們出了梅林不遠處的一片樹林中。她們的馬車剛入內,宛清抱著盒子蹙眉想著盒子中到底是什麽東西時,卻聽到紅豔赫然勒住馬韁,接著空中傳來破空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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