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後,淩風和上官婉迴到了破廟之中,隻見張大腳幾人都奇怪的坐在熄滅的火堆旁,雞屁股手裏拿著根棍子不停地掏著火堆上的灰燼,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含香倒是什麽事都沒有,她看著進來的淩風,眼珠子咕嚕嚕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張大哥,你們怎麽了?”淩風出聲對張大腳他們詢問道。


    “哈,沒什麽,你們可起的真早哈。”張大腳笑著對淩風說道,嘴裏含糊其辭,一看就是在說著謊話。


    “淩風,你是不是要走了?”還是雞屁股心眼少,對著淩風突然傷心的說道。


    淩風聽後,便驚訝的看著張大腳幾人說道:“張大哥,你們....都知道了?”


    “你走了,以後誰給我弄雞屁股去?”雞屁股摟著淩風的腰傷心的說道。原來這雞屁股舍不得淩風的原因竟然是害怕沒人給他弄吃的,這人果真實誠。


    “哭哭啼啼的像什麽樣,以後嘮叨我去給你弄去。”嘮叨朝著雞屁股的背拍了一掌後說道。其實這段時間以來他們三人和淩風都建立了深刻的友誼,誰都不舍得淩風忽然離去。


    “好了好了,都別吵了,淩風兄弟又不是不迴來了,到時候我們兄弟四人再聚不就好了。”張大腳對著身旁的嘮叨和雞屁股安慰著說道。


    “大男人家家,哭哭啼啼也不害臊。”含香在一旁聽後,嘟著嘴淘氣的說道。上官婉在聽到含香的話後,趕緊過來製止著她,讓她不要說話,這種情誼,沒有經曆過的人是不會懂的。


    “當然,等我辦完了事,自然還會再來找各位兄弟,到時候我們不醉不歸。”淩風對著張大腳幾人抱拳說道。


    “好,到時候我們再喝個痛快。”張大腳豪邁的對淩風說道,接著便看到這四人站在一起,相互拍著肩膀,神情上是那麽的不舍。


    相聚的時光是快樂的,離別的時候卻是短暫的,淩風和張大腳幾人道別後,便和上官婉、含香一起,起身離開了。臨走的時候淩風迴頭再看了一眼那破爛的廟,心裏尋思著有一天一定要再次迴到這個地方來。淩風永遠想不到的是,未來的某一天他真的會迴到這裏來,還會在這裏開宗立派,而那三位乞丐也因此和他結下了不解之緣。


    ......


    數日後,淩風一行人騎著馬,終於臨近水鏡樓。


    “婉兒,你師傅她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呀?”俗話說得好,近鄉情更怯,更何況是要見自己多年未見的母親,淩風心裏有些緊張,便開口向上官婉問道。


    “師傅她很兇的,動不動都打人家屁屁,香兒的屁股從小被師傅打到大。”還未等上官婉說話,含香便搶著說道。


    上官婉聽到含香的話後,忍不住笑出了聲,接著便對淩風說道:“別聽她的,那是她自己調皮不乖,師傅她人很好的,雖然不曾出過房門,但總是會關心門下的弟子,很多師姐妹都有被師傅叫過去單獨指導過。弟子們犯了錯她也隻是說教一番,從不打罵,不過香兒是個例外,不光師傅打她,我也打她,卻和平常口中的打是不一樣的。”淩風聽完上官婉的話後,心裏便鬆了一口氣,他就害怕自己的親生母親不是那麽好相處,接著淩風又好奇的看了含香一眼,想看看這姑娘為何會惹得天怒人怨,人人都打她。


    “看什麽看,討厭!”含香看見迴頭看著她的淩風,便對他嘟著嘴奶兇奶兇的說道。淩風隻得迴頭尷尬的笑了笑。


    不多時,一行人終於來到水鏡樓,淩風男子的身份進入水鏡樓倒是一個麻煩,好在上官婉和含香兩人含糊其辭的糊弄了過去。接著上官婉和含香便帶著淩風走到了魚玄機的房門前。


    “進去吧!”上官婉對著站在門口不敢上前的淩風說道。淩風看了上官婉一眼,深吸一口氣後,正準備敲門,卻聽到裏麵傳出了聲音。


    “是婉兒麽?出去也不向我通報一聲,你的膽子現在和含香一樣大了。”魚玄機聽到屋外上官婉說話的聲音,便責怪著說道。


    “師傅,你又說我,明明師姐膽子比我大。”含香聽到魚玄機的話後,嘟著個嘴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接著不悅的對魚玄機說道。


    “我道是誰這麽大膽,連我這個掌門的居所都敢闖,原來是你這個調皮鬼。”白紗內的魚玄機看著推開房門的含香取笑著說道,接著便看到淩風和上官婉兩人走進了房屋之中。魚玄機看到一個陌生男子的身影後,眉頭一皺不悅的說道:“婉兒,你不知道水鏡樓不允許男子進入麽?你竟然還敢帶著男子進來!”


    “師傅恕罪,弟子並無冒犯你的意思,還請師傅仔細的看看這人。”上官婉聽後趕緊跪在地上對魚玄機說道。隻見魚玄機聽後,便扒開了白紗一角,看向了淩風。這不看還好,僅僅是一眼魚玄機便驚得站起了身來,隻見她扯開白紗,從裏麵走了出來,仔細的打量著淩風,淩風此刻也同樣打量著魚玄機,他看著魚玄機頹廢的麵容和病懨懨的身子,內心隱隱覺得和她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你......,真的太像了,你叫什麽名字!”魚玄機走到淩風的身前,撫摸著他的臉頰說道。


    “我....,我叫淩風。”此刻淩風眼睛紅潤的對魚玄機說道。


    “淩風.......真是好名字,你和他真像。”魚玄機對淩風微笑的說道。


    “師傅,淩風他從小便找不到爹娘,他會不會就是你的孩子。”上官婉站起身來走到魚玄機的身旁說道。


    “我的孩子?你們是如何得知?”魚玄機聽到上官婉的話後,吃驚的看著她問道。


    “嘿嘿師傅,是容媽告訴我們的,說你有一個失散的孩子,我和師姐便千裏迢迢的把孩子給你找迴來了,我們這次出去好辛苦的。”含香奶聲奶氣的依偎在魚玄機身旁說道。一旁的淩風聽後,也期待的看著魚玄機,他的內心一直在告訴他,這就是他的母親。


    魚玄機聽到上官婉和含香的話後,笑了笑說道:“原來你們出去,就是為了這件事。其實師傅的孩子早就死了。”


    什麽!!!


    在場三人在聽到魚玄機的話後,全都震驚不敢相信的看著魚玄機。


    “可是師傅,婉兒明明看到你臥室裏麵的畫像,那畫中男子和淩風長得一模一樣,容媽也說那男子便是你的.....”上官婉對著魚玄機著急的說道,她千辛萬苦才將淩風找迴來,怎麽知道會等來一個這樣的結局。


    “對呀,對呀!師傅你會不會記錯了!”含香此刻也是焦急的對魚玄機說道。魚玄機看著兩個弟子那著急的模樣,便欣慰的笑了笑,接著見她手一揮,她臥室的白紗便打開了,隻見裏麵確實有一副畫像。淩風緊緊的盯著那畫像中的男子確實和他長的一模一樣。


    魚玄機對著那畫像一招手,便看到那畫像飛到了她的手上,接著便聽她說道:“淩風確實和三藏長得一模一樣,但他並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在十八年前便已經死了。”


    “什麽?師傅的孩子已經死了!”上官婉不可思議的看著魚玄機說道。


    “十八年前我離開門派,將念兒交到一個人故人的手上,拜托他好好照顧我的孩子,之後我便迴到門派之中,可是沒過多久,便得到消息,我故人滿門被仇家所害,我那可憐的孩兒也因此.....”魚玄機說道此時眼淚禁不住往下流,誰又能明白她當時的心情呢,作為一個母親失去孩子的痛苦,是常人不能理解的,甚至她還一度想去為她孩子報仇。


    淩風聽懂魚玄機的話後,一時沒穩住身形踉踉蹌蹌倒退了幾步,原本開心的心情也是瞬間跌落穀底。


    “淩風!”上官婉扶著快要跌倒的淩風,接著抱歉的說道:“對不起!”淩風聽到後緊緊的閉上了眼睛,接著不死心的看著魚玄機問道:“請問,您丈夫會降龍十八掌麽?”


    “我夫君是少林寺的弟子,自然不會丐幫的降龍十八掌。”魚玄機疑惑的看著淩風說道。接著便看到淩風蒼白的麵龐和失落的神情,哀莫大於心死,原本還有數年活頭的淩風,在得知這個消息後,絕望之下體內的生機迅速消散。魚玄機看著淩風的樣子,發現了不對勁,普通人哪裏會有這樣的表現,便伸出手放在了淩風的脈搏上。


    “啊!他丹田都碎了!”魚玄機不可思議的看著上官婉說道。接著便看見魚玄機對著淩風的胸口就是一掌,隻見一股強大的內力輸送到淩風的體內,不多時淩風便感覺身體好了很多。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晚輩今日叨嘮了。”淩風對著魚玄機拱手致謝道,接著便準備轉身離去。


    “等等!”魚玄機走到淩風的身前,拉著他的手說道:“你雖然不是我的孩子,但我一見到你便覺得非常親切,再加上你和我夫君長得這麽像,我總覺得我們非常有緣,我相信你的親生父母此刻也是和我一樣思戀著自己孩子,他們也一定在尋找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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