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就像眼下這個四方來財陣,原本是沒什麽問題的,不過他卻在前院中央開了一口井,在有雨水的情況下,這口井會起到一個加強陣法的作用,但是一旦沒有水,就變成了整個陣法的缺陷。”。


    “還有一個我不懂,你說這個陣法是正道?怎麽判斷?”。遊清風又問。


    “布置陣法的人沒有將雨水困在院子裏,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麽說你懂了嗎?”。


    “那如果將水困住豈不是賺大發了?”。


    聽到這番話古陽卻笑了:“如果你真是這麽做了,用不了多久,你就會家財散盡;因為錢這種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本就不是你的,你硬要留住,錢也不會放過你,這就是貪的下場;天道,任何人都違背不了。”。


    “就像眼下這個陣法,原本好好地,就是因為這口井,從四方來財陣變成穿心陣,可真夠貪心的。”。


    “那麽,天道到底是什麽。”。遊清風似乎對天道這個話題很感興趣。


    古陽微微笑了笑:“嗬嗬,那是一個虛無縹緲的東西,但是又是真實存在的,很難給你解釋清楚,以後或許你就明白了。”。


    說罷,兩人也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糾結,繼續往屋裏走,到了內院,內院什麽家具都被清空了,走進去隻有陳舊木地板的吱呀聲。


    一陣山風順著前院吹進內院,很是清涼。


    “住這院子很涼快啊,住在這連空調都省了。”。遊清風說。


    “哈哈,如果沒有後院,這確實是一個好房子,但正是這個後院,毀了這麽好的房子。”。古陽迴答。


    “哦?這裏麵又有什麽講究?”。


    古陽笑了笑:“宅院風水的講究可多了,像眼前這個,就是典型的穿堂煞;穿堂煞就是從大門外一眼就能看到院子的最深處,中間沒有任何阻擋,這就是穿堂煞。”。


    “但是如果結合前院的四方來財陣,這又變了,變成了一個聚財的結界。”。


    “結界?怎麽又能扯到結界上?”。遊清風都懵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雨水累積在前院,出太陽以後,雨水蒸發變成水蒸氣,自然風再將水蒸氣帶進內院,利用內院的結構將水汽留住,這也是一個正道陣法。”。


    古陽頓了頓繼續說:“不得不說布陣的人是一個高手,這口古井應該是院子主人事後叫人開的,內院的結構應該也改過;憑借這陣法和結界這兩手絕妙配合,布陣之人絕不會有如此紕漏。”。古陽感慨道。


    “可惜這院子的主人太心急了,現在恐怕已經是家財散盡,就算搬出去離開了這座院子,也脫不開因果。”。


    古陽歎了口氣,搖搖頭繼續往院子深處走。


    遊清風卻留在了原地,因為他看到了一幅掛畫。


    掛畫是用毛筆畫的黑白色,因此看不出顏色。


    不過形態但是能看出個一二,怒目圓睜,其外貌形態像老虎,或者說像熊,身形如豹似虎,尾巴細長,像龍尾,其肩長有一對羽翼,且頭生一角並後仰。


    遊清風站在這幅掛畫前看了很久,他也不認識畫上畫著的是什麽,也不知道這畫有什麽魔力,反正他就是移不開眼,挪不動步。


    ‘這是貔貅畫像。’。白澤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貔貅?聽說過,但是不知道長啥樣。’。遊清風迴答。


    ‘曾經它也是神獸,並且地位與我先祖不相上下,天帝也十分喜歡它,可惜,它觸犯了天條,犯天條可是大忌,哪怕是位高權重的天帝,也不敢忤逆天道,所以,最終隻能貶下凡間,成為一隻瑞獸。’。


    ‘不是吧,天帝喜歡這麽一個醜玩意?你比它可愛多了。’。遊清風說道。


    聽到這話,白澤輕笑兩聲:‘非也,在天庭,不是論相貌外形,再說,我們在凡間的外貌與在天庭的外貌不一樣;我們在天庭並無真身,可以說是一念化形,但是在凡間,我們被天帝賦予什麽形象,終其一生都是一樣,永不能變換。’。


    ‘天庭的天條那麽嚴格嗎?那這個貔貅是犯了什麽錯,才導致下界的。’。


    白澤捋了捋胡子說:‘不是天條嚴格,而是天道不可違。’。


    ‘至於貔貅,犯的錯其實也不嚴重,就是有些搗亂而已,因為貔貅生性貪吃,所以吃了天帝準備做壽宴的東西,這才被貶。’。


    ‘再說,下界和被貶有本質上的不同;下界是自願,被貶是犯錯;我的祖先就是下界,完成我自己的目的,完成後,沒有鑄成大錯就可以返迴天庭,受天帝嘉獎。’。


    ‘那貔貅呢?’。


    ‘貔貅需要完成天帝對其的懲罰,才有機會歸位。’。


    ‘受完懲罰還不一定能夠返迴天庭?’。遊清風驚訝的問。


    不過白澤沒有接話,而是自顧自的說:‘不過說來奇怪,這可是貔貅的真跡畫像,這普通人家怎麽會擁有此等神物?’。白澤像是問自己,也像是問遊清風。


    ‘什麽?真跡?難不成這貔貅還能像人一樣動手畫畫?’。


    ‘不是動手畫,隻要修煉到一定境界,一個念頭便可;通了人性,不管是兇獸還是瑞獸,都可以化成人形,包括我;因為人形就是修煉最好的形態,這就是為什麽大部分的獸類妖類最終的形態都是人形。’。白澤迴答。


    ‘原來是這樣,那有沒有可能,這家人和貔貅的關係就像我跟你一樣?’。


    白澤沉默了好一陣子才說話:‘好像不是,因為像我們之間的關係,根本就不需要我分出一絲神念來幫助你,我就能出手。’。


    遊清風稍稍想了想說道:‘你的意思是,他們之間有交易?’。


    白澤略加思考,然後說道:‘說不準,這要等找到它才能知道。’。


    ‘行,那我等下出去打聽一下這戶人家。’。


    談話到此,遊清風也毫不客氣的將這幅貔貅畫像卷起來,帶在身邊,然後走向院子深處。


    走到最深處,就看見古陽在一個房間裏打掃著,然後說:“今晚我們就現在這裏對付著,等下去車裏拿點清潔的東西下來在打掃一次就能住了。”。


    “為什麽要選這間房間?看起來好破啊。”。遊清風似乎有些不情願。


    古陽邊掃床邊說:“這房間在這個院子的東北方,根據艮宮,這裏就是整個院子的生門所在。”。


    “生門?那是什麽?”。遊清風哪裏懂這些。


    “所謂的生門,是八卦圖裏其中一門,八門你聽說過吧,生門就是其中之一;誰知道這裏晚上是什麽情況,睡在生門,發生怪事的概率也會低一些。”。


    “現在我跟你說這麽多,你明天或許就忘了,說了等於白說,等你真的走上這條路再說吧。”。說罷,也不管遊清風懂沒懂,就催促他趕緊打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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