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段德分說,魔萬裏翻臉堪比翻書,厲喝間,一道身影顯現段德左後一臂之處,實力莫名,段德心中無奈,又是半仙級無疑,還不是普通的。


    碎星域見不到的級別,這裏並不罕見,就是路過的這些修士就不知道有多少在其中,想要多了解這裏的情形,看來隻能先入伍再徐徐圖之。


    “遵都督指令,這位仁兄請吧,再有一炮落下,此星便毀,還是快些補上為佳。”


    身後的七芒領命後,魔萬裏隻看了眼窟窿所在之處,又瞅了眼段德,轉身消失至極嘴中尚在嘟囔著什麽。


    段德不會認為是說他好話,看著七芒似笑非笑的軟性相請,他隻能遵從,隻要自己炸刺,眼前的家夥估計隨手滅他不會有任何猶豫。


    這星球沒有綠植存在,更不存在什麽動物,就是石頭也沒有,純粹就是顆傳說中的氣態星球,至於組成部分是什麽氣體。


    抱歉,段德那些知識早就還給地球上的老師,至於是地理老師還是物理老師他都沒能分清楚。


    氣態的星球內部溫度極低,不是高階修士絕對不能在這裏存活,至於地形引力之類的玩意,對他這個層麵的修士來說,忽略就行。


    出來的地兒是片占地不小的粗獷建築群,修士極多,偶爾能看到其他超級大宗的修士,絕大多數都是魔宗本宗的修士。


    這裏就能見得到大乘初期的修士,他們的地位普遍不高,但不卑微,隻是對身邊強者保持應有的尊敬。


    至於他們做什麽事兒,段德暫時就不得而知哩,隨著七芒駕著與眾不同的黑雲急速遁空,這氣體星球是淡黃色的,但是法術凝雲他就是黑色的。


    還黑得極為徹底,甚至有些發亮。


    所謂的窟窿段德看來,名副其實,氣體星球出現一個至少萬丈左右的圓坑,深入球心十幾萬丈,若不是這氣球足夠大,隻怕都被打穿了去。


    “嘶~~~好生兇悍的攻擊!”


    仙陣的虛空陣紋肉眼和神識都不能看到,隻能是用特殊的儀器,或者陣法師特有的術法才能窺得。


    眼前這個巨大的窟窿四周的虛空扭曲不定,不時有電線碰頭般的點火弧出現,那其實就是仙陣其中一些紋路被打斷的結果。


    這裏不止段德和七芒,粗略估計至少有上百人在大窟窿周圍忙活,這道攻勢讓視線和神識都被扭曲,能看得見的也就是視野範圍之內的這些。


    “不兇悍能打得爛仙陣?要不是碎星炮需要的資源消耗也不小,我們隻怕都已作古,小子,雖然你是頭兒交代下來的,嘿嘿,老實點做事,不然七爺會丟你進這窟窿好好享受一番的。”


    七芒笑容有些可恥,段德翻著白眼懶得理會這些沒營養的威脅,前頭忙活的真正陣法師他暫時隻發現一個。


    能讓他稱唿陣法師的,造詣也不會低到哪去,其餘的用段德的眼光來看,那就是在瞎忙活,出工使不上力那種,白搭。


    “嗯?七芒?攪擾大師不慎先去了,我這一人也補不上,魔萬裏還要不要這七十九號節點了?”


    好吧,段德能看出對方是個陣法師,可對方卻是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閃身過來趾高氣揚的對著七芒就是一同數落,魔萬裏那個所謂的都督在他嘴中那也是沒半分敬意。


    段德懶得理會這種人。,從他的服飾上來看,還真就是仙傀宗的家夥,修為倒是不高,巔峰期而已,外表麽,還行。


    既然避免不了要做一陣子苦力,那也不能浪費了這個提升自己陣道的機會,不再理會七芒的唯唯諾諾,和那貨的盛氣逼人。


    徑直上前盤膝於虛空,靠近窟窿邊緣,拋出無數感知細線,去解讀所謂的仙陣!不理解自然是不能上手的。


    “我說‘惡俗’靖遠,你有完沒完?找我有個屁用,七爺也不能給你生個攪擾大師出來啊,這不剛從都督那裏給你引迴一個幫手麽,你看著辦就是,除了他,沒得後援咯!”


    七芒被這貨弄出了些火氣,便不再隱忍,一招禍水東引,轉身便消失在虛空,以那個惡俗靖遠的修為也看不出他到底走沒走。


    做事的,往往半吊子話多又喜歡逞能,還喜歡裝十三,這位仁兄對號入座,全占了不說,由於是外援,那份子優越感甭提了。


    因此敢於以區區巔峰級,嗬斥七芒這個不論是修為還是地位都不低的兄台,仗著就是魔宗的陣法師遠遠不夠的痛腳。


    七芒走了,厄宿靖遠心底頗為得意,攪擾大師那是真大師級別,可惜過於死板,明明身體不允許,也要死撐。


    這不,過於專注導致五衰提前降臨,做著事兒化作灰灰,有攪擾大師在此主持之時,厄宿靖遠那叫一個卑躬屈膝,前前後後照顧其周全。


    無他,這大師隨意指點些,他的地位無疑更為牢靠,就是結束外援迴去仙傀宗,那也不怵那些眼高於頂的同門不是。


    這位大師傳說可是得到過此界未曾封閉時的陣法仙師指點,讓厄宿靖遠有些鬱悶的是,大師雖說攪擾大師沒曾藏掖,可自己硬是吃不下這份機緣。


    如今稍有些領悟而已,真正化成腦子裏的學識,有限啊。


    以至於輪到自己主持根本就不是一時半會能弄好的,抓瞎又不甘於失去地位,那些個不如他的眼巴巴的目光讓他不免臉紅。


    這不是相對安寧的修者界啊,這是戰場,還是最前線,這顆星球的外邊不遠就是交戰地,相比於所謂的麵子,隨時可能崩盤的前線可是要小命的!


    厄宿靖遠有些著急,既然麵子已經沒了,那就顧小命吧,找個由頭迴後方再做打算。


    咕嚕嚕轉動的眼眸顯示著主人心中的小九九,沒有在意新來的段德,換做平時早就上去耍耍威風,讓新人知道這裏誰才是爺。


    畢竟大師隻專注於補陣,沒工夫去打理其它,這任務不落在他這個二把手頭上,還能有誰勝任?


    厄宿靖遠思忖良久也不得要領,越是著急這心思越是不靈便,狠狠吐了口吐沫,轉身掃視一圈。


    “幹啥?沒事可幹麽?等死呢都,那誰,哦,齊邊是吧,你怎麽迴事?到現在陣基都沒弄好,再拖延下去,一炮過來我們就可以打破束縛升仙!”


    這貨還是有幾分威性的,當然淫威更多一些,這裏的修士雖然大多數都是大乘中期打雜的,但也有不少巔峰修士存在。


    他嘴中的齊邊就是其中之一,額,應該地位不怎麽低,服飾邋遢,不過腰間別著的腰牌顯示這人是烈陽宗修士。


    並非薑家那標誌性的紅胡子紅毛,正常人模樣,與段德有幾分神似,赤著上身,獨占一小塊地兒。


    麵前是個凡間常見的鐵氈,段德曾經也用過,後來送給袁暴做板磚去了,爐子倒是沒有,隻有一個陣盤替代。


    麵對沒事找事的厄宿靖遠吆喝,這漢子沒有任何反應,專注鐵氈上的事物,敲敲打打濺出五顏六色的火星。


    “靖遠大師,這,你也不給個具體的方法,我們懂得有限,不知該如何下手啊。”


    厄宿靖遠也不敢太過為難同階的修士,尤其是齊邊,這人,他早就誰知道自己打不過,萬一暴起傷人,這地兒可沒人給他撐腰。


    於是氣衝衝向離他最近的一名大乘中期修士壓去,人未至威壓已經讓那裝模作樣的修士苦不堪言,隻得說道。


    “你意思是說我的不是?做活兒都要老子指一步動一步,我要你們作甚?是我手腳不健全還是腦子進了水?”


    厄宿靖遠怕的就是這個,之前沒有人敢說 ,都在裝模作樣的指手畫腳,包括他自己也是一樣,無人說破大家安好,一旦拆穿,這事兒就得有個替罪羊!


    “我,靖遠大師我並非此意,隻是我等當真不知如何下手。。。”


    厄宿古靖遠哪裏還能讓這二貨繼續說道?揮手間這名修士沒得絲毫反抗能力就被淩空扇飛出去。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此人飛出的路線正巧撞向閉目盤膝的段德,若是撞實,連帶這名修士和段德都將撞進碎星炮遺留的窟窿中。


    幾乎是必死無疑!


    “消極怠工還強詞奪理!你們魔宗就是這般德性麽?那我還在這裏作甚?與爾等一道等死陪葬麽?”


    冷峭的譏諷,毫無理由的出手傷人,魔宗的脾氣出了名的不咋地,何況這家夥為了找由頭跑路,嘴無遮攔,連帶魔宗一並兒埋汰。


    剩下的人都不在作壁上觀,也不再裝模作樣的做自己的事,齊齊轉身盯著厄宿靖遠,話一出口厄宿靖遠隻來得及暗自叫遭。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不迴來的,強自鎮定的厄宿靖遠慌忙收迴拍出的手掌,勉勵維持臉上的詳怒。


    “你會就會,不會就不會,這裏是魔宗的地頭,可不要禍從口出,想要找理由離開大可不必,直接走人便是,為難他們實在有失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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