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聖身後的那群修士也是心中大罵敗家,沒錯,在他人看來這就是敗家,可在炎黃宗修士看來這很正常,暴發戶的觀念旁人難以接受。


    錢多人少的感受很少人能感受。


    偏偏炎黃宗幾乎就沒有窮過,即使在被人截取戰果的那段歲月,炎黃修士也不曾擔心過戒指中的丹藥不夠用,唯獨擔心來不來得及吃。


    “父親,既然到了就別有這麽多負擔,宗主有安排的話,無須擔心還在戰鬥的前輩,請隨我來便是。”


    司馬安成久不曾迴宗,但對段德極為了解,既有安排那便無須這些戰力相助,安心照做就行。


    秦聖還是不能說服自己,用他的看法,這與臨陣脫逃沒什麽區別。


    “不成,要麽魔族退走,要麽讓我看到用不著我等的實力,這些魔族沒那般簡單,你難道不清楚?”


    司馬安成一時間也是無法,秦聖的執拗可不是他這個‘狼崽子’能強得過的。


    “秦宗主想看啥?”


    段德引著滿臉羞紅的秦冠男走出,這蠻子摸著自己程亮的光頭,嘿嘿怪笑著,怎麽看這出場都讓人不得不往壞處想。


    “冠男?”


    “冠兒?”


    司馬安成一見秦冠男無事,喜不自勝,搓著手目不轉睛打量著自家婆娘,生怕段德手藝不佳一般,至於自家婆娘為啥臉紅?那重要麽?


    “額,段宗主,秦某隻是過不得自己心中那關而已。”


    段德才懶得管身後被司馬安成拉過去的秦冠男,隻是好奇這兩貨什麽時候勾搭上的,虞湛去了哪裏?


    其實虞湛的魂牌早已破碎,他自己常年不見人影不清楚而已。


    “哦,懂了,這簡單啊,師兄,讓天羽來客全部退迴宗內,既然秦宗主不是外人那就看看也無妨。”


    一直沒有參戰的赤鬆子實際上就是盯著荀彧那貨的,聞言對秦聖打了個稽首,便化作清光沉入戰局。


    秦聖聞言心中稍有不渝,身後的修士更為不堪,臉上的不善清晰可見,自己等人讓一群蟲子殺得損兵折將,這修為不高的炎黃宗主是何意?


    魔蟲戰場,各自為戰的四妖王除了蛤蟆出其不意殺掉一個蟲帝外,到現在分四方各自被幾隻蟲帝壓製。


    魔蟲族不是沒有智慧,其智與常人無異,追著一群大一路打殺,打慣了順風局,大意之下損失一隻,自然都謹慎萬分。


    若不是攻不破這四隻妖物外圍那層淡淡的暗綠光罩,他們早已將這四隻玩意吃個幹淨。


    先天立於不敗之地的四妖可不含糊,本想趁著蟲子大意多殺幾隻,沒想這群家夥本事不小,到現在隻是傷了幾隻蟲帝,它們便不再真身靠近。


    無數蟲子蟲孫也不再是無序亂啃,隱隱成陣困住四妖,隻在暗地裏打出細小卻有犀利的神通偷襲,弄得四個家夥煩不勝煩。


    “我說蛤蟆,你咋不出全力?莫非平時吞天的口氣隻是你那白肚皮鼓氣?”


    彌威也很惱火,現在也不再保持豆粒大小,真身化作桌麵之大,金光燦燦一隻舉巨型甲蟲,渾身如水金色斑紋快速湧動,與其身下一個複雜的金色光陣暗合。


    撐住方圓千丈一片虛空,隻要是這千丈內有魔蟲進入,瞬時間便會金屬化,跌落途中便會化成縷縷金色煙流匯入他身軀。


    “滾蛋,小蟲子,你家蛙爺這是蓄銳等待,你給蛙爺找出個母的來,你看蛙爺不瞬間納進腹中?找不到我瞎浪費體力作甚?又不像你腦子進水,到嘴的獵物也能飛了。”


    蛤蟆相反,此時也沒有保持巨大化的身軀,趴在虛空蛙眼微眯,腳下同樣有個陣紋在旋轉不休,隻不過不是金色而是墨綠色,與它背上起起伏伏的疙瘩火山交相輝映。


    同樣隻保持千丈虛空,魔蟲一旦入內盡皆化成膿水消失。


    “蛙哥,頭兒在那邊看著呢,是不是胡亂打打??”


    蜘蛛喜歡趴在地上,一張瑩白蜘蛛網僅僅讓它離地三尺而已,這貨更懶,身軀縮成拳頭大而已,滿身剛毛如針,遠看黑甲油亮如打了蠟,它不是沒有陣紋,那張看似不動的蛛網就是。


    陣紋都是段德傳授的,功用多消耗小,四隻妖物都練得爐火純青,愛不釋手,不但拉風,還好用,誰能不喜歡?


    “打你~妹啊打,段德看著就看著唄,找不到就是找不到,去費那個勁作甚?吃飽了撐著啊,我們不是拖住了麽,任務完成就行,繼續趴著吧你!”


    蛤蟆好很是幹脆掉轉頭屁股對著段德那邊,蛙眼一閉,看都懶得再去看那啥蟲帝的撓癢癢攻勢。


    “汪,汪~~~汪~~~”


    三妖正中上方一輪瑩白掛在天宇,原本同樣懶洋洋耷拉著腦袋打盹的小白立起身形衝著蛤蟆大叫不已。


    “嘿嘿,二狗子你汪個毛線,你忠於段德,我們又沒叛變,你要打你打,陣法破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哈。”


    蛤蟆左眼上翻,瞥了眼頭頂的小白,隨機不屑的繼續閉上,小白聞言,看了看遠處的段德,又看了看四周,最終嗚嗚兩聲迎著段德那邊趴著沒動。


    四妖本來就是段德遣來困住這一大片蟲雲的,之前的衝殺不過是個幌子,麻痹蟲帝而已,無腦的敵人誰會過多關注?


    但是一上來就衝進去組陣,蟲帝又不是傻子,就是打不破烏龜殼,不讓陣法兜住還是能輕易做到的。


    這時候陣法已成,這些蟲帝還在分批打著四妖主意呢,這陣法無息,無形,隻對魔族有效,是段德博兩家之長專為四妖打造的。


    不止能困蟲魔族,就是一個兩個神級魔族也能困住一時半刻。


    以蛤蟆的秉性自不會提點猶在陣內與蟲子較勁的天羽宗修士,任他們上躥下跳瞎忙乎,彌威隻想著在段德出手前多謀些福利。


    蜘蛛子不夠,一向以蛤蟆馬首是瞻,小白麽,除段德外,狗眼無人,有了童歆然的教訓,小白就是對熟悉的小雨都不怎麽親熱,至於段德其餘女人,嘿嘿,狗子也是有尊嚴的!


    赤鬆子渾身清光衝進蟲群,翻手一劍蕩開與幾名天羽宗修士糾纏的蟲群,客氣稽首。


    “秦宗主在後頭等諸位,此地交予我等處置便行。”


    七名壓力一輕的修士驚然,隨即看看身後,又看著背對蟲群收劍入鞘的赤鬆子,令他們奇怪的是,蟲群秉性他們深知,可為何不近這人的身?


    “有勞道友,我等這就退出。”


    其中一名同樣巔峰級的修士迴禮帶著六名大乘中期修士疲倦退出,赤鬆子微微一笑,如此施為,很快,天羽宗和司馬家為首的修士紛紛退出戰圈。


    令他們不解的是,一向他們退蟲子追的狀況沒再出現,那群追上來的蟲子到一定範圍便如迷失方向一般紮堆亂撞,就是不往外走。


    明眼修士再看遠處不再咋唿,趴在那不動的四妖王,心中敞亮,暗道這炎黃宗有能人啊。


    陣外的秦聖以及守候的修士自然看到反常的蟲群,暗自傳音議論不提,段德這貨也不知何時又退開一些距離,與北宮圊聊得火熱,也不管眼前局勢。


    北宮家的那群鶯鶯燕燕不需要赤鬆子一個個叫,北宮圊揚手便嘻嘻哈哈退開,也不逗留直接走入陣中消失不見。


    “蠻子你這管家不錯,上次把自己家底子給你,這迴更徹底,自己家搬來不說還給你拐來一個超等一等宗門的老底子。”


    北宮圊無不吃味的語氣,讓段德看得有些想笑。


    “那是自然,我不一樣連你整個北宮家都拐迴來了麽,嘿嘿,你也知道,我這正是缺人缺高手的檔口啊,眼瞅著局勢崩壞,我心裏頭哪能不急?”


    段德厚著臉皮拉關係也不是一次兩次,北宮圊直接無視,上下打量這貨一番,好極為不屑的撇嘴。


    “肥燕兒久曠,再加上眼神不好才上了你的當,別把她看成北宮家,我們隻是盟友,可不是你的後宮,頂多關在家裏的兩個女人我給你送來便是,不要想著打老娘主意,哼!”


    段德眯眼瞅著近在眼前的禦姐兒,心裏頭有苦說不出,哪裏能有功夫打你主意?還送那兩個過來?


    “算了,我覺著還是關你家好,我這,現在不合適,哦,對了,不是讓燕兒給治好了麽?怎麽的還關著?”


    段德早就讓北宮飛燕提著兩桶溈水的洗澡水給北宮琳和那啥喝去了,截天機的局破去一環是一環,能治好自然不會讓心中這根刺留著。


    “事多,那兩個與你有關的又容易惹麻煩,幹脆壓在冰山下讓她們呆著,省心。”


    段德聞言一臉黑線,果然,這女人就是怕北宮琳再因自己受累。


    “別,這幅表情對我無用,你要給你送來,不要我繼續壓著便是,喂,你這一下子引進一大幫子強客,需要我給你鎮場子麽?”


    北宮圊明眸轉動,盯著段德。


    “要啊,怎的不要?太要了,客大欺店的事兒我估摸著會有的,我雖不怕,可這影響融合不是?”


    段德對司馬安成帶迴來的大禮又愛又怕,這人之常情的事兒怎麽也不會例外,日後矛盾估摸著不會少了去,炎黃本宗幾兩釘他再清楚不過。


    “哦?你懂得。”


    北宮圊大喜,暗自瞟了眼那邊秦聖身邊越聚越多的大修,不著痕跡的向段德搓著前邊三個指頭。


    “這個,談錢傷感情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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