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德表現得並不太明顯,不是親近人難以發覺,恰巧北宮飛燕本就親近不說,還是那種居家好女人的典範,善於發覺自家男人的情緒波動。


    “妙妙,喝一杯?”


    段德臉上笑容堆積,看上去真有那麽點大灰狼的潛質,金妙妙迴神,接過酒樽,檀口微張也不迴話,直接仰頭灌進去。


    “段德,為何,總是心緒不寧?”


    段德還沒想好說辭,沒想金妙妙直接說出這番心裏。


    “妙妙啊,你這是成婚前恐懼症發作吧?咯咯~~~無事,無事,夫君可是很溫柔的,順帶經驗充足!”


    北宮飛燕及時補刀免了段德倉促間言語不合,段德桌下探手摸了一把隔著金妙妙的北宮飛燕,北宮飛燕酒樽遮臉,會心一笑。


    “這個?或許吧?不以往為何沒有?”


    金妙妙轉頭發問,還是不能解釋她自己莫名其妙的心慌。


    “咯咯~!!!妙妙你莫非以前告訴過你父親?還是有過這番經驗?”


    金妙妙大囧,桌下的小動作讓北宮飛燕躲閃,眾人皆是起哄,以至於衝淡某些情緒,段德暗自感慨,暫時不讓她知道或許真的是正確的。


    不夜城的修者核心城池之一天星,在段德等人喝高之後終究還是人為讓白日化作黑夜,天星閣是綜合性的消費場所。


    段德這一頓花費近二十萬上品靈石的酒菜怎麽也算是極其奢華,固定限額的消費自然有其他待遇,保暖思那啥欲。


    牛犇和武通借著東風將他們婆娘灌醉,修士難得一醉,醉後的女修自是另一番風情,這兩貨早就抱著另一半去了附贈的奢華殿宇幹他們喜歡幹的事。


    妙心這妮子喝酒挺猛,是最先掉桌子底下的,北宮飛燕自然是先行送她休息,迴到包房才發現,段德抱著喝斷片的金妙妙獨自豪飲。


    “夫君,發生什麽事?”


    北宮飛燕沒敢直接說話,修士麽,要是不想醉還是能憑借真元逼出酒氣的,隻不過這裏的靈酒若非刻意,怕是難得在醉後醒過來。


    段德低頭輕撫懷中金妙妙鬢發,看著她嬌豔的臉蛋,並不安心的睡顏,眉宇深皺。


    “他父親死了,就在我倆離開不到一炷香的時間裏。”


    段德沒有傳音,直接開口說的話,抹過金妙妙額間時,源力輕吐,懷中佳人的睡顏漸漸變得安詳穩定。


    “夫君,此處並非說話之地,我們迴房吧。”


    上了樓,段德發現這天星閣另有乾坤,看上去倒是與地球的酒店類似,隻不過那邊酒店是一排排門戶,這裏是一個個傳送陣。


    通過傳送陣,段德開眼竟是一處鳥語花香的蒼翠山穀中,一條碧帶般的幾丈寬流水穿過山穀,穀間奇花異草爭奇鬥豔,靈氣如霧水般充盈。


    “這是?空間複合陣法?”


    “嗯,還是你厲害,一眼便能看出其中妙處,這就是空間陣法拘束一塊本就存在的陸地,禁在其中而成,這種台麵的修士服務場所不超過十家。”


    這處山穀有著五處單獨建築,依著山腳的碉樓,洞入山壁的洞府,還有碧水源頭深潭上的水榭,山林間的小築,最後一處便是飄於山穀之上七八十丈高的雲頂浮空殿宇。


    段德在林間小築感受到妙心的淡淡佛力,至於武通和牛犇不再這一處場所,也就是說這裏唯有段德和三個女人。


    段德將金妙妙送入水榭中,讓她好好休息,這修者界的酒水醉了可不是睡一晚就能解得了的,最低也得幾天才能醒轉,再說,這酒水中的海量靈氣也是需要吸收的。


    修士用酒,可不單單酒精麻痹作用,實際上酒精對修士沒啥用,讓修士醉的是另一種酒花,彌神花,最低靈階上品,上不封頂,有仙階的彌神花,隻不過修者界沒有罷了。


    彌神花麻痹修士元神,和醉酒別無二致,無害,還有好處,可以修複元神暗傷,增加元神修為,自然被無限稀釋,作用有,但不會明顯。


    抬頭看了眼天上小點般的空中樓閣,段德好奇上去轉悠了一圈,北宮飛燕自是作陪,空中閣樓自是一派仙家氣象,不過段德並沒有太大的感觸。


    隨意在那露天雲床上躺著,北宮飛燕本就喝了不少酒,此時也是豔美撩人,爬上段德胸口,側臉躺著。


    段德雙目無神,摟著北宮飛燕默不作聲,北宮飛燕也沒有再做其他動作,安靜的什麽也沒有問,隻是聆聽著他強而有力又極為悠長的心跳。


    “我是不是不該瞞著她?”


    “你知道誰做的麽?”


    “不清楚,金萬兩給了我三個他的猜測,他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是取死因由,不過沒有說是知道何事。”


    “哪三個猜測?”


    “其一;天德內部傾軋的犧牲品,其二;魔族潛伏在天德的人下的手,其三;他的能力擋了某些人的財路。”


    “這不說了和沒說一樣麽?”


    “不,總體來說,就是天德宗內部人下的手,不管哪一條都是!”


    “不管哪一條,你這最後接觸他的二人怕也會招來殺身之禍啊。”


    “他知道的,他沒有準備通知妙妙,是老部下通知的她,事實已成,他能做的隻寄希望於我能保護好自己以及妙妙。”


    “金家其他人應該不會有事吧?”


    段德無奈一笑。


    “就算是有事我也救不了的,不說我若有所動作,背後下手的人會第一時間化猜測為篤定,就是我想救,也無能為力的,能在天德宗財政心腹之地,毫無聲息殺掉一個大乘中期巔峰而不被發現,你說,我鬥得過?”


    “那,夫君打算如何做?”


    “等他們醒來,做我們該做的事就行。”


    “這?我們已經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再去對付乾元通地宗?夫君。。。”


    “乾元通地宗是明麵上的對手,擺在那裏,而殺了金萬兩,以及牽扯這事的勢力卻是身在暗處,不明真相之前,裝傻是最好的出路。”


    “我隻是擔心這次夫君若是不成功,怕是會很被動。”


    “那又如何?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的,我也僅能這般做,期望總有水落石出的那天吧,不管我以後是不是會很強,暗箭總是能避就避,我傷得起,你們傷不起。”


    “不,燕兒曾經自私盲目,以至痛失所愛,再來一次,燕兒不期望重演,如此燕兒便再無活下去的勇氣!”


    北宮飛燕撐起身子,美眸決絕堅定,朱唇微微有些顫抖,此時,段德心中之複雜可想而知,化開的方法自是情到深處化作烈火。


    第三天段德和北宮飛燕才剛出他們所在的住所,便被人攔住,妙心和金妙妙還沒有醒轉,那事兒怡情就好,也不能當飯吃。


    攔住段德二人的是名整個人都籠罩在黑袍中的家夥,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段德第一時間就在心中暗罵一點都不專業!


    “要錢?要命?還是要我女人?”


    類似酒店的巷道走廊,段德這一間就在最裏麵,四下無人,唯有偽裝成門戶的兩排十幾個傳送門再緩緩變化。


    段德摟著臉色怪異的北宮飛燕吊兒郎當的文攔住去路的人,身後這傳送陣門除非暴力破壞,一旦有人入住就是店家也休想打開。


    “段德?你見過金萬兩?”


    聲音分辨不出男女,金屬合成的一般。


    段德眼神微眯,身軀前傾,黑袍人修為隻有大乘中期而已,不過一臂的距離,段德沒有絲毫畏懼,湊上前去。


    黑袍夾縫中半截 雪白的臉孔,小巧瓊鼻,點點朱唇,鼻尖一股子幽香飄入。


    “你們殺的我嶽父?”


    黑袍人對段德的破侵毫無感覺,不見朱唇有所動作,那聽著讓人極不舒服的聲音再度響起。


    “你收的屍?如此看來,你是知道什麽的?請隨我走一趟。”


    段德咧嘴笑起來,很開心的樣子,麵前的小綿羊已經落在他的大手中,纖細的雪鵝絨脖子在段德粗糙的大掌中顯得那般脆弱。


    “小姑娘,你太矮了,氣焰卻是太高,破鑼般的聲音老子聽著就想打人!”


    “呲~~”


    蠻橫扯去黑袍,露出內裏凹凸有致緊身黑衣裹著的軀體,白皙晃眼的皮膚與穿著形成鮮明對比,一張瓜子臉毫無情緒,大眼呆滯無神。


    “嗯?傀儡?”?


    “你段德聲名狼藉,卻有幾分本事,今日算是領教,怎麽?費我這傀儡麽?真不跟來?”


    段德拎著手中布娃娃一般的女修,隨著步伐蕩來蕩去,臉色極為陰沉,右手依舊穩若泰山的摟著北宮飛燕柔軟的腰肢。


    天星閣總台,段德將手中女修丟在台上,滿臉兇相的盯著台後三名驚慌失措的侍女。


    “去叫你們管事的過來,看看這是什麽玩意?”


    天星閣生意自然是很好,能來的非富即貴,這大堂人來人往的,段德這一出倒是引得賓客駐足,能來這裏沒有小白。?


    被段德橫陳在櫃台上的女傀儡姿勢誘人不說,偏偏穿著也是極具視覺衝擊,引得賓客頻頻查探。


    “嘶~~~傀儡?”


    “好像是,大乘中期?”


    “這是何故?”


    “似乎有人驅使此傀儡堵住賓客門口。”


    “這可是難得一見的事兒,這賓客,嘶~~~我先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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