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大門,隨意抱臂倚著門扉的宋胡渣話倒是說了,隻不過一大堆女人有沒有聽得進去就不得而知,毫不臉紅的點評宋胡渣今日哪裏哪裏又帥了點之類。


    宋胡渣苦著臉看著被一群粉黛擠到牆角縮著的屬下,那幾個屬下豔羨的目光有些怪異,宋胡渣心頭發苦,段老大,段神仙,你就不能與個男人宗門結盟麽?


    要說按倒幾個,這群北宮家的婦人絕對歡迎,隻不過這架勢,就是‘種碼’也得一兩天化作幹屍,開不得先例,開不得啊。


    其實麽,最重要的是宋胡渣有感覺,血詩瀅似乎就在自己身邊,隻等著自己犯錯,如果感覺屬實,宋胡渣不敢想象她的手段。


    打了個冷顫,擠出紅粉堆,免不了被揩油的命運,灰頭土臉爬上城主府屋頂,原本是想找個幾會擺脫她們,正好北宮瑤召喚她們,省去偌大力氣。


    北宮瑤是北宮家管理南方五城的巔峰級修士,這群女人雖然沒什麽顧忌,可絕對的齊心和服從家族命令,這一點很多家族都比不上的。


    朝陽清掃了暗黑的天際,懶洋洋的披上刺眼的外袍,準備億萬年不變的當值,頭枕在屋脊之上目光倒映著越來越刺眼的火球。


    宋胡渣心中說不出的寧靜、祥和,這是在血魔宗絕對沒有的體會,經過連著幾月的血戰,偶得閑暇,如同一次心靈的洗滌。


    “在宗裏也沒見你這般拚命奔波,也沒見你如此上心辦事,難不成從小長大的家不如一個炎黃宗?”


    宋胡渣被刺眼日頭晃得閉了眼,悅耳的女聲就在耳際響起,熟悉的清香瞬間縈繞在鼻翼左右,宋胡渣貪婪的側頭深吸。


    臉上的一抹陶醉顯得格外真實,一隻無骨柔膩,帶著些許涼意的玉手擋住臉頰,宋胡渣享受的在她掌間摩挲。


    心裏卻是暗讚自己明智的決定,享受、陶醉那是發自心底的情緒,並非刻意,若不是那次意外,此生也不知能不能跨過那道坎。


    “做什麽啊?我問你話呢,血魔宗是散修聯盟那邊的,雖然不怎麽參與,可也是散修聯盟的支柱宗門啊,你這公然叛變屠刀逆舉,爹,爹出關了。”


    玉手阻擾並不那麽堅定,蹬鼻子上臉的宋胡渣很是幹脆的摸索著爬上去,將一雙柔嫩枕在腦後,讓自己陷入溫柔馨香的海洋。


    聞聽血魔老祖出關,宋胡渣與血詩瀅有著同樣的憂心,主要是二人沒經同意私嚐禁果,血魔老祖又不是好說話的主兒,在他們心中積威深重。


    血詩瀅象征性的推了幾把宋大爺的頭,無果後也不再勉強,玉手撥弄著宋胡渣的寸長胡須,低著螓首仔細凝視著差點走丟的愛郎。


    “血魔宗?不,那隻是三個不成器的家夥弄的家當而已,師尊根本就沒放在眼裏過,他,他心中唯道以外隻有你,我們的事,有些難辦,不過這是我的事,放心吧。”


    睜開眼,凝視著那雙秋水般的眸子,宋胡渣眼中有著無限柔情溢出,探出手撫摸那凝脂白玉般鑄造的柔和臉頰。


    指尖掠過遠山新雨般的兩彎黛眉,翹挺小巧的瓊鼻,點朱瑩潤的唇瓣,柔和圓暈的下顎,精致通透泛著迷人色澤的耳垂。。。


    “你是越來越放肆了啊,以前怎的不見你敢上手?”


    清馨如蘭的吐息直灌鼻翼,血詩瀅有些不習慣的躲閃,宋胡渣咧嘴露出一口整齊白牙。


    “這個,不是麽得經驗,有些不忍褻瀆麽,而今你可是我的女人咯,怎能不好好欣賞?暴殄天物的事兒我可做不出來。”


    血詩瀅抓住宋胡渣在臉上作怪的手,卻反被他抓住柔荑放在眼前細細把玩,即便是已巔峰級修為不免也是有些忍不住羞澀。


    “再怎麽說,他們三個也是父親的徒兒,而今魂牌碎裂,多半是不活的,是你做的麽?”


    宋胡渣憶起當初成品字形落在腳下的人頭,抬眼欣賞著她的羞澀。


    “是,他們一追殺我至殘界,卻被我尋到機會反殺了去!敢對你下手,不可原諒!”


    血詩瀅妙目含羞帶怯,聞言心中微甜,唇角稍稍翹起。


    “你騙我,他們三人人品自是極差,可修為也就比你稍差而已,就算是你用計,憑著父親的功法,他們也不至於皆死於你手的,誰做的?”


    宋胡渣翻身起來,凝視著血詩瀅半晌,臉上有些複雜。


    “你來這麽久,就是為了查明三個人渣的死因?”


    血詩瀅一身血色七段修身裙,身材自是沒得說,前凸後翹,腿長膚白,隨著宋胡渣一並起身,竟然不會比他低上幾分。


    適才的曖昧溫馨在二人起身瞬間便如晨風吹散一般,血詩瀅冷峭的小臉盡是宋胡渣不想看到的顏色。


    “父親出關第一件事便是聞及三人死因,不算血魔宗其餘人等,父親麾下也就你們四人加上我而已,而今一朝死了三個。。。”


    “他們要對你做那等事你也能忍?哦?難道,難道是我表錯情?是我機緣巧合占了你的便宜?或許,或許從始至終就隻有我是多餘的?”


    宋胡渣心底迅速空落下沉,難道不是?並不是詩瀅對自己有意思?一直都是自己一廂情願?這怎麽可能?


    血詩瀅美眸泛寒,直愣愣盯著陷入狂亂的宋胡渣。


    “你是父親收養的,他們三人也是,沒有什麽區別,我一巔峰級修士他們怎麽能算計到我?宋胡渣!你這混蛋!”


    “啪!”


    心神混亂的宋胡渣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被直接扇進城主府前院地底。


    ‘轟‘


    一聲巨響驚動城主府修士,唿喝著急速出現在宋胡渣砸出的坑邊。


    “誰!”


    遠處一道嬌斥方起,城主府上空又是一聲炸碎的悶響傳出,便是大乘期修士也被震得東倒西歪。


    “有巔峰修入侵!開陣,喚人~!”


    “城主大人,你怎麽樣!?”


    ‘啊~~~‘


    隨著第一聲巨響,黃塘城從城中心城主府上空開始,空間就像是被人一路揉捏一般,雜亂無章的形成一道連接城外的寬闊不規則虛空通道。


    “哼!血詩瀅?你父親若是來此我北宮瑤尚且忌憚三分,今日既然來了是否留下?!!”


    那聲叱喝便是出自北宮瑤,她們北宮家在這裏的駐地就在黃塘成南山莊中,能擔任這的統帥,自然不是尋常意義上的巔峰級,不過顯然,半仙之女亦不是軟柿子。


    巔峰級也並非隻有拚玄界一種戰鬥方式,硬拚玄界隻是為了減少對修者界的損害,約定俗成久了也就變成了自然。


    “瑤姐~~~那是我老婆,她沒有惡意的,別打了啊~~~”


    就在黃塘一片蕭肅外加人仰馬翻時,捂著腫成巨型麵包的臉,一路上晃晃悠悠追上去的宋大城主急聲大喊。


    頓時,滿城修士盡皆投來莫名眼光,宋胡渣哪裏顧得了這些?聽北宮瑤言語就知自家婆娘定不是對手,要是哪裏有損傷,自己這待罪之身隻能送迴去讓師尊練成血神子了!


    ‘噗’


    不斷蔓延的空間盡頭,一血紅,一冰藍二色玄光緩緩收斂,隨著空間緩緩恢複,露出兩道靚麗身影。


    冰藍光華寒冷刺骨,威勢淩人,北宮瑤倒是不高,不過遺傳北宮家女人的一貫特色,姿容不經休整亦是絕色。


    飽滿光潔的額間點綴三顆菱形晶鑽體,冷眸迴轉,氣定神閑的盯著宋胡渣,而對麵的血詩瀅雲鬢微亂,唿吸稍有紊亂,美目亦是餘怒未消的看著正主兒。


    “那個,瑤姐別動氣,真的,你們都知道我尊師便是血魔老祖的,這個,這個我師妹就是想我了,過來看看,看看我而已。”


    飛臨兒女中間,宋胡渣狼狽的讓二人氣機衝得站不穩腳,隻得腆著臉向北宮瑤解釋。


    “哦?是麽?你們這夫妻見麵方式倒是別致,莫要傷著我家姐妹才好,還有你那群不明所以的屬下,到時候看你怎麽向段德解釋!”


    北宮瑤盯著那腫得不成人形的臉,搖了搖頭轉身便走,臨了,腳步一頓。


    “下迴再叫我‘瑤姐’我就把另一邊給你整對稱!”


    宋胡渣嘶著氣,連臉賠笑。


    “北宮瑤姐姐慢走,下次不敢,下次不敢,嗬嗬,誒喲,嘶~~~”


    轉身一瞅,那抹紅衣已在天際,宋胡渣大急。


    “你們看啥看?我出去一陣子,你們聽北宮家調遣!陽奉陰違的話等我迴來一並收拾你們!嘶~~~詩瀅~你等等我啊,我知道錯了還不行?”


    縮著脖子等宋胡渣走後,一眾親密屬下哄堂大笑,毫不給顏麵,戰鬥時間雖然也就幾息而已,幸得二女皆有顧及,倒沒有對黃塘城造成什麽實質性破壞。


    宋胡渣這會兒可是讓血詩瀅一頓好整,若即若離保持著距離,宋胡渣不得不拚了老命狂追,本就是自己那一點點可憐的自尊心作祟,傷了人家的心,這要是不追,估摸著自己就該洗幹淨脖子吊死自己算逑。


    血詩瀅也沒有看方向,吊著身後的宋胡渣溜了足足月餘,直到一尊魁偉的背影攔住去路方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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