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級別炎黃哪裏對付得了?好在北宮飛燕迴來及時,北宮家原本也有兩名巔峰級高手進駐棲霞山,方才擋迴去。


    “哦?那又如何?區區十幾個巔峰級修士,若不是有人不想這個勢力隕滅,我即刻帶人就能全部斬殺!哼,再敢過來我便不留手就是!”


    北宮飛燕可不是什麽大事不談的女人,女人的一麵也不是給外人看的,隻是炎黃眾人並不希望外來勢力插足太多關於本宗的事。


    這一點便是段德在也是不會答應的,在坐眾人心中也都是這種想法。


    北宮飛燕話音一落,整場沉默。


    “喲喲,燕兒妹妹好大的官威嗬。”


    兩道身影緩步入內,眾人視之皆是大喜過望。


    “宗主,雨夫人!”


    “夫君!小雨姐姐~~~”


    “。。。。。。。”


    段德含笑迴應眾人的見禮,端坐無人正位,小雨隨意提了把凳子坐在段德和北宮飛燕之間,一臉玩味的盯著似乎有些手足無措的北宮飛燕。


    “事情我已有了解,他們說的也不算是錯誤,散修聯盟的兩個長老是死了,與我也有些關係,他們怎麽知道的我也清楚,既然要打那就隨他們打吧,反正也蹦躂不了幾天咯。”


    段德語出驚人的話語讓眾人一陣零亂。


    “這?我們,我們打不過啊?”


    聊姬是女人,沒男人那般多顧及。


    “孩子還要多久生?你那妹妹有沒有找到你?”


    段德目光定格在聊姬隆起的腹部,溫言相詢。


    “啊?哦,多謝宗主關愛,琴姬已在炎黃入籍,至於我的孩子,暫且還未到出生時日。”


    聊姬起身欲行禮以謝段德救得胞妹之恩,卻是被段德虛抬阻住,聊姬心中暗駭,宗主修為不顯,卻著實厲害啊!


    “禮,就不必了,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至於打不過?何以見得?高階修士少麽?是少,不是還有北宮家這個盟友在麽,盡管打,也不欺負他們,他們出個啥級別的,我們也出個同樣級別的修士,一對一,一對二都行。”


    眾人暗驚,宗主今日如何作此選擇?唯有荀彧,荀攸若有所思,並未作態。


    “咳,另外北宮家可都是娘子軍,你們吩咐屬下莫要失了男兒勇氣!”


    段德忽然想到這茬,這群北宮家的娘們兒可不是什麽善茬,也不知鍾離子有沒有找到緣由,迴頭定要問問。


    “宗主,可有要吩咐的?”


    荀攸見段德這貨就要起身,便知又把一切交予他們去弄,心下不甘的追問一句。


    “有你們在我需要吩咐的不都吩咐了麽?你們自行定奪便是。”


    段德目光與北宮飛燕交匯,眉宇挑了挑,唇角含笑與小雨翩然而去。


    “額?這,誒!燕夫人你可走不得!走不得啊!你若走了我等豈不抓瞎?”


    荀攸還未從呆怔中恢複,就聽見荀攸急切的唿喊,轉眼一看,北宮飛燕前腳已是跨出議事殿。


    荀攸轉頭盯著荀彧,還是這家夥厲害點,至少這德性他是做不來。


    “自會有人與你們相商,並不需要我在場,夫君既然說了隨他們打,我北宮家隻看你炎黃缺多少人,那便來多少人就是,簡單。”


    荀彧躬身一禮。


    “恭送燕夫人!”


    待北宮飛燕走遠,餘下眾人一起把目光投向座椅一角的荀彧,荀彧安然若素,已是神遊物外,哪裏還能看出適才的卑躬屈膝?


    “又多了個強力宗主夫人!善!”


    荀攸悠然的端起茶盞,愜意的泯上一口歎道。


    “吾等亦不能懈怠,條件,宗主無形中為吾等打下,在這時間極為緊迫的時候殊為難得,諸位莫要看宗主表麵風光,他的存在不可替代。”


    荀彧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讓眾人深思的話語,本就是為應敵而開的會議,卻是又一次戲劇性的收場,眾人帶著疑惑和滿心思慮離場。


    “燕兒妹妹這是幾日不見如隔三秋?急闖闖就追上來咯?”


    小雨毫不留情打壓北宮飛燕。


    “小雨姐姐常伴夫君左右,哪能知燕兒心中苦?”


    北宮飛燕亦是分毫不讓,開啟日常鬥嘴模式。


    “你倆消停會,這是去看何彪!”


    一路上段德有問過,何彪還真讓鍾離子穩住,沒有嗝屁,鎮魂鍾被他玩廢了,這魂魄上的傷勢也不是他能弄好的。


    司馬安成失聯已久,雖然沒死,可留在宗門駐地魂燈卻是有些暗淡,應該是出了些事,修者界太大,炎黃宗太小,太過稚嫩,偏偏小宗中很多人都知道整個世界即將變天。


    不得不說這就是人生中最為無奈的事,大宗門管理上條理分明,這種大事情基本上是不可能告知底層修士的,即算是有底層修士得知消息也會抹去或者用它方式掩蓋。


    當段德再一次見到原本熾烈如火的赤嬌時,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消瘦的身軀,蠟黃的膚色,明媚的雙眸黯淡無光,偏偏肚腹激凸。


    這哪裏還能是修士應該有的軀體?凡間病入膏肓的婦人也比她要好上不少的,倒是紫雀在照顧著他們兩個。


    一見段德三人進來,紫雀實在沒忍住掩麵衝了出去,段德心有戚戚,也有憤怒,盯著幾乎不成人樣的赤嬌半晌。


    “你很好!孩子不要,姐妹不要,夫君也不要,你怎麽還在這苟延殘喘?嗯!”


    小雨聞言氣極,瞪著杏眼怒目而視,然而段德不管不顧,扒開小雨一把撈起沒幾兩的赤嬌,抵著額頭怒吼。


    “你看看你還像個人樣麽?你那幾個妹妹都忒麽白死你知道麽,就是你一個想法,全部葬送,你怎麽向她們交代?你怎麽向何彪交代?你怎麽向你孩子交代?你怎麽向你宗門交代?!”


    赤嬌茫然畏懼的眼神我見猶憐,可段德隻有憤怒,自己不爭氣,遇事隻會逃避,活著作甚?


    小雨原本不茬段德這般落井下石,她怕赤嬌受不了,自尋短見,卻是被北宮飛燕扯住,硬是拉出門外。


    “是我的錯,全是我的錯,嗚~~~我就不該活著的,莉莉也有身孕的,夫君怎麽沒有救她?唔~~~”


    赤嬌果然崩潰,段德紅著眼湊近幹瘦的臉頰。


    “錯~你~妹~!你這是讓何彪絕後?紫雀照顧你們幾年你想過她的感受麽?藍莓一樣命在旦夕,你想過她的感受嗎?你還沒死,作何死人模樣?給誰看?給我麽?”


    赤嬌慌亂的掙紮,卻是如凡間女子一般無力,強行扭過頭看著床上並排躺著的二人,決堤的淚水渾濁無比。


    “我的錯,就是我的錯,我愛怎麽辦?段德,我該怎麽辦?嗚~”


    段德將她放在床上,赤嬌連滾帶爬趴在何彪身上捂臉痛哭,門口紫雀亦是以淚洗麵,卻是捂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她很累,看不到半絲希望,也沒有人來與她分擔。


    “怎麽辦?你自己肚腹中的孩子如何你可在意?他們兩個的傷勢你可在意?紫雀的絕望你可在意?錯已成,不死今生還債,你還期望什麽勞什子來生麽?你是修士,不是凡人,有點腦子行不行?”


    段德可以看出,由於赤嬌長時間的沒有修煉,進補,胎兒一直在索取母體能量,所以才會這般德行,修士的胎兒可不是隨意招唿就行的,搞不好直接將赤嬌吸死,若沒有發育完全,胎死腹中也不足為奇。


    “沒死就還有希望,你無能為力,不是還有宗門嗎?可你的態度讓親人絕望,讓宗門失望,你,再這樣會失去更多,言盡於此,你自己看著辦!哼!”


    段德轉身出門,紫雀無力的倚著門柱,他倒是想上去安慰一番,可這?咋安慰?


    “別擔心,他倆既然一次沒死成,我不會讓他們死的,安心就是,修為不要拉下,要有朝氣,哭什麽?另外,看著你姐姐,再這樣我就過來滅了她!”


    小雨。。。。。。


    北宮飛燕。。。。。。


    紫雀目瞪口呆盯著幾乎奪門而出的段德,竟破天荒的露出一絲笑意。


    女人的友誼再一次刷新段德的認知,就自己一頓撇腳的安慰,兩個女人跟在後頭竊竊私語,有說有笑的。


    段德心底有著莫名恐慌,要變天了,消息得自另一個分身,確認無誤,然而自己現在擁有的在浪潮中能保存好麽?他不期望自己的女人有一天也如赤嬌一般。


    領著兩個老婆走街串巷,用腳步丈量著自己現在擁有的勢力,或者說,亂世中生存的根本,這是第一次這麽認真的走遍自己所有地盤。


    每一座城池,每一寸土地。


    “還是,太弱!”


    站在繁華的蚌伏城最大的商業酒樓頂層,段德巡視算是告一段落,有感而發的出言四個字。


    “不算是弱的,比起初始,改變太多,被乾元通地宗刮去的錢財你什麽時候收迴來?”


    蚌伏城城主自然是金妙妙,歲月變遷不曾在她嬌美的臉蛋上留下絲毫印記,還是那般惑人心神,還是那般精明強悍。


    即便是久不曾見得段德,這時候被邀請來此赴宴也是帶著一堆玉簡,不時彪出的話語總沒離開過錢財。


    小雨其實很喜歡她,有著共同愛好的人總是容易走親,隻是段德稀裏糊塗家花不采專挑野花下手!


    “哼!哥!妙妙說得即是!收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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