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飛燕的閨房還是記憶中的樣子,似乎這麽多年毫無變化,清新的香味兒讓人很舒心,段德二人進來意外見到等在這裏的北宮圊。


    小雨微微靠在段德耳際。


    “這個也有啊”


    背對著他們的北宮飛燕心中著實無語,而北宮圊則是一臉奇怪的看著三人,什麽這個也有?


    “飛燕,你臉怎麽這麽紅?與誰暗中較量過?”


    北宮飛燕呐呐搖頭不語,段德尷尬的稍稍推開小雨,這才發現帶路的北宮飛燕臉紅到脖子根,煞是迷人。


    “這是北宮圊家主,段德你這次過來不單單隻為看不通吧?家主正好有事要與你麵談。”


    段德收斂多餘心思。


    “段德見過北宮家主!”


    “不是外人就不必拿那些俗套出來,要找你這炎黃宗主當真是難嗬,坐吧。”


    北宮圊隨意斜躺在木榻上,慵懶的如一隻午後的貓咪,便是段德見禮,她也懶得移動半分。


    “家主哪裏的話,我也並非故意隱藏啊,適才青渺之言家主如何看待?”


    “去唄,主宗有令,我們這些做下屬的怎敢違背?哪裏像你敢大庭廣眾之下傷主宗殿主啊?”


    “如今的天德當權者如此不堪麽?”


    “大方向差不離吧,隻不過我這北宮家也不是泥捏的呢,何況不是還有韓家看著麽,他們不敢太過分。”


    “將自身安危寄托他人一念之間,家主恕段德無理,這般做你還不如頑抗不從來得痛快些,韓家公正是公正,可也不一定就站在家主一邊啊。”


    “嗬嗬,後果自負哩,你也快了啊。”


    “家主不需要這般拉我下水,我其實早已在水中。”


    “你倒是看得起自己啊,你那炎黃有幾兩釘?除了六都無人敢進外,難道你炎黃修士就不準備出來?”


    “哦?北宮家自從巫毒區出現後,沒有幾個魔族或是蛇眼騷擾吧?”


    段德看似不經意的一句話,北宮圊卻是俏目微眯,一股極寒威壓讓北宮飛燕安樂小窩瞬間狼藉異常。


    “你真的勾結魔族、蛇眼?”


    段德巍然不動,便是倚在身上的小雨也是毫無反應,猶自把玩著北宮飛燕案幾上拿下來的精致香爐。


    北宮飛燕則是俏媚深鎖,緊盯著段德不放。


    “勾結?不,暫時性還沒這能力勾搭他們,人家嫌我能力不夠哩,隻不過麽,稍稍有些合作到是不無不可。”


    “你這般做無異於與虎謀皮!勸你陷入不深及早抽身,否則不需他人動手,便是我北宮圊也能滅了你!”


    聲色俱厲的北宮圊猶如被踩到尾巴的貓,翻身坐起,指著段德怒斥。


    “你們有你們的底線,我有我的底線,我不管什麽陣營之分,也不管他人死活,我隻為我身邊人,我自己掙命而已,既然立場不同,那便免談就是。”


    段德麵無表情抱著小雨站起來,淡漠的目光看著北宮圊。


    “另外,北宮家主,要留下我段德,這世間絕對有,可並不包括你在內,不要試,那樣我們都不會舒服。”


    “哈哈~~~”


    “你是哪裏來的勇氣?巔峰修士可不是你認為的那般,就憑你那人鬼不分的骷髏?”


    “我能製造一個巫毒區,也能再造一個,若是願意,我能讓那巫毒遍及整個修者界,骷髏有時候也會出乎表象的。”


    “哢呲”


    忽然而來的交鋒,常理之中,意料之外,北宮飛燕這次倒是來得及護住自己小窩,段德和北宮圊之間一張丈餘漆黑蛛網緩緩收縮消失。


    段德和小雨被震退至冰牆,唯一損毀的隻是原本身前的案幾而已,北宮圊詫異的盯著段德攥在手中的破鼎。


    適才擋住她道術的就是這方被段德倒提在手中的古鼎,好生強悍的力量,好沉重的鼎,北宮圊與段德一般漠然的雙眸抬起,與段德對視良久。


    “仙器?”


    “板磚而已。”


    “你能發揮它的威能?”


    “我隻用來拍人。”


    “這就是你的依仗?”


    “這東西就這麽用,你說算不算依仗?”


    “我不與魔族、蛇眼勾搭。”


    “你要是與他們勾搭,燕姐會砍死我的!”


    “你言出輕薄?好歹我也是長輩!”


    “恕我眼拙,沒看出來,另外,我不勾搭誰,隻是利益上的合作而已,更遑論與你北宮家扯上關係。”


    “他人會信?”


    “你需要他人的信?”


    “你真有底線?”


    “誰能沒個底線?至少我有。”


    “何以見得?”


    “待需要見時自會見得。”


    “你,包括你的那群陰損下屬實在不是絕佳盟友,這讓我一群女人為自家清白擔憂。”


    “我不喜歡汙人清白,至於我的下屬,來之前已經給過限製,我信任他們。”


    “再議,另外,琳兒傷得冤枉,我北宮家莫名被拉進漩渦,你要負責!”


    “恭送家主,隻要我身邊的夫人允許,段德願意負責!”


    “呸!下流胚子!醃臢貨,老娘瞎了眼!真該現在就斃了你!”


    失了冷靜般的北宮圊隻差吐段德一臉,柳腰輕扭已是餘香猶在,目瞪口呆的北宮飛燕眼睜睜看著二人打機鋒,順便看著段德調戲家主,腦子一片空白。


    “噗~!”


    “誒喲!”


    “哥啊~要不北宮家直接挖起來搬去六都,掛牌‘段德後宮’?”


    “這,這隻是一種技巧,好妹妹,別扭,痛啊!”


    小雨這迴沒放縱這貨的放蕩,旁若無人的一刀沒柄紮進段德屁股,從前麵大腿處穿出的刀尖帶血,血在刀尖流竄,卻不濺出半絲。


    北宮飛燕美眸盯著二人,心中一陣輕顫,這?這幾乎超出自己認知,今日這是怎麽了?家主不是家主,段德也不再是初次見麵的段德。


    “哼哼!技巧?那以前怎麽沒見你這般說過?還不是你心裏作怪?等迴去我讓溈水好好招待你半月,看你還有沒有心思在外邊勾搭!”


    這個懲罰對段德來說無疑是殘忍的,誰叫他在某個地方怎麽都打不過溈水呢,半月?修為進步是進步,體質強得也不是一點點,可還是超不過三天。


    “姑奶奶,你能照顧一下燕姐的感受不?這不是在家裏啊。”


    “哼!誰叫你自己管不住自己那玩意!”


    “咳~~~段德還有那個小雨,你們能別在我這裏做這事麽?我很為難的。”


    總算是壓下今日所受的震驚,北宮飛燕見這兩貨越說越離譜,隻得出言製止,要是任由二人胡鬧下去,自己這也確實呆不住,關鍵是這是她的閨房啊。


    小雨憤憤攪了兩下,直把段德攪得一陣哆嗦,冷汗刷刷往下流,真佩服自己迴複能力,換做他人,就這一下估摸著得去掉半條命。


    “燕姐,別聽這醋壇子胡說八道,我沒有輕薄家主的意思,隻是有時候談話要爭些主動,言語難免過分了些,還請轉告家主不要上心。”


    北宮飛燕不解。


    “家主不是說再議麽?”


    “大方向敲定,再議的話估計是我那邊來人與燕姐或是負責此事的貴家執事商議,我與家主其實已經算是敲定結盟事宜的。”


    “誒。。。我也算管理家族幾十載的人,像你們這樣談事的經曆還是此生首次見到,與你們具體事宜家主估計會交給我,她人也與你們不熟,言語間未免生疏。”


    “這個,我們其實也就是因勢利導而已,家主說出心中憂慮,我隻表明立場,至於實力自然遠不及北宮家,不過,北宮家不需要站在明麵,基本算是各展所長吧。”


    “說的也是,皇普家的淒慘讓主宗在我們這一級別的附屬家族寒了心,此番借勢試探更是讓我們失望不已,誒,魔族尚未真動手,內部已然不穩,真不知是好是壞。”


    “與我結盟隻是你們做出的一種態度而已,其實還是我賺了的,一個超一等家族的友誼可不是我這種山野勢力可以奢望的。”


    北宮飛燕聞言明眸盯著有些自嘲的段德,目光明暗交替,這蠻子不好糊弄啊,也不知是不是身後有能人指點,竟如此通透。


    “我夫君的小老婆哪去了?”


    房間中一時間陷入沉默,小雨實在是憋得難受,彪出一句令二人絕對想不到的話,段德臉色瞬間綠得直冒油光,而北宮飛燕檀口微張,又一次震驚的盯著小雨。


    她是聽聞過不少小雨風光的過往,大多數是妹妹親口說的,額,當然是聊起段蠻子順帶提起來的,如何也想不出小雨怎麽能說出這種話來。


    修者界強者道侶、情人不少,基本上也是司空見慣,隻不過所謂正派,也就是主流還是保持明麵上的‘專一’,即便有幾個公開的婆娘,對外也隻認一個。


    外人即使知道也不會故意在幾個女人在場的情形下去為難男主人。


    “額,小妹在家呆不住,傷勢痊愈後又去了幻海曆練,已經月餘,估計不突破是不會出關的,這個,我雖和她說了以前與段德的關係,隻不過她似乎嗤之以鼻。”


    北宮飛燕以前的擔憂純屬多餘,失去一切記憶的北宮琳清冷的性子聽完隻說了句:什麽玩意,我北宮琳找不到男人麽?倒貼都不要?姐,你確定我以前這般傻了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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