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二城皆是被全力破城 ,為何我這卻是演戲一般?莫非等我?還是說?”


    都說修者界這群老怪物沒有個簡單角色,便是韓修他們現如今按照年歲也是不小,明顯不太對的情形自會懷疑,經過探查韓修在明灣城周遭虛空發現不少陰晦波動潛伏。


    “娜娜,你可有到焦家堡?”


    “滾犢子!你當我直接大挪移呢?還沒有!你進城沒有?那邊如何?”


    “已然進城,無事,有城裏這群投奔的大能加上我的炎黃,嗬嗬,他們這是作死呢,你安心去六都便是,好了不說了,這邊殺得性起,若有好的寶貝戰後讓你挑!”


    “自己注意點!人最重要,莫要像個愣頭青一般,瞎逞能便是!”


    韓修再一次收起令牌,心中總算是稍稍安定下來,針對自己倒是好辦,隻要不是向著娜娜去的就行,不管如何明灣城還是要進去的,一旦進了炎黃戰艦,進退自如,便可應對一切變化而不慌。


    收斂心情的韓修不再猶豫,提起身法緩緩靠過去,若不是防禦光罩現在外頭如開鍋一般,他要過去還真就有些難度,這四周虛空定有大乘中期存在的。


    即便散修修為功法不如,道術也不如,可既然是修者那總會有些絕活傍身的,否則怎的能活到而今?


    眾目睽睽下的潛行和不經意間的潛行那完全是兩碼事,進城沒有花費多少力氣,本就寥寥幾個大乘初期在那裏雷聲大雨大雨點小的敷衍了事,要找間隙很簡單。


    韓修有令牌出入陣法自然也不會有什麽問題,隱在城中一處莊園閣樓頂上,韓修盯著明灣城駐守修士忙碌的身影飛來飛去的維持陣法。


    心中更是疑竇叢生,什麽鳥玩意?難不成我這明灣城如此的不堪?也不盡全力來打,那外邊隱在暗處的人作甚?


    暗中勾連上與炎黃戰艦的聯係,一切正常,取出令牌想要聯係小六子,卻是緩緩放下,城主府一道黑影如黑煙般直朝自己而來。


    來人樣貌普通,短須塌鼻,一襲黑袍著身,不過七尺顯得有些消瘦,眼神偏硬冷,立住身形抱拳行禮。


    “屬下參見韓堂主!”


    韓修陰沉著臉將令牌垂於腰間,盯著來人半晌沒有出聲,四周被這貨一吆喝自是都發現他們明灣城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城主,或者說韓堂主,紛紛駐足拜見。


    韓修揚手驅散這些有任務在身的修士,待他們散去後方才上前幾步,虛扶陳留,也就是他嘴中的小六子。


    “啟越子在城主府麽?”


    陳留直起腰身隨在韓修靠後半步,微微傾身,聞言掃了眼自己出來後便沒了下文的城主府一眼,才開口。


    “嗯,副城主和各位管事都在,而今正在商議退兵之事,就等城主迴來啟用炎黃戰艦以震懾宵小。”


    “哦?我看這等程度的攻勢還不須用炎黃戰艦啊?難不成他們要出城應對?”


    “屬下也不知。”


    “你是如何知曉我入得明灣?”


    “副城主掌城防陣法,城主進來自然知曉的。”


    “是麽?”


    韓修不再多言,城主府門口以啟越子為首,一眾明灣城管事階層都在門外排開,一個個臉上驚喜莫名,韓修也不好再去糾結此事。


    城防陣法交給啟越子是沒錯,權限也有高低之分,按理說韓修進城,出入城防啟越子應該是察覺不到的。


    “韓城主好在此時趕迴,當是我炎黃之幸事啊,啟越子力薄言輕實在是不適合此等戰事指揮,城主還請入內詳談應對之策~!”


    啟越子麵容寬廣,臉稍顯圓潤,笑起來雙目眯成兩條縫隙,加上白淨的肌膚,讓人和容易放下戒心,一看此人就是那種好說話的主兒。


    “韓城主,你這一迴來我等也是將心放迴肚子咯。”


    “城主裏邊請~~~!”


    “。。。。”


    韓修不得不壓下心中重重陰鬱,牽強扯著笑臉相迎,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平時恨不得韓修永遠消失,可這時候韓修也不能尋出他們哪裏做得不對,一切都是極為正常~!


    城主府廳堂不小,修士似乎都不太喜歡有拘束感的處所,寥寥八把寬大精雕雲床錯落散放於盆栽之間,當中還有個圓形的陣法所聚靈泉存在。


    平時靈泉自然是有靈魚等存在的,其實這是城防陣法的顯像和樞紐所在,此時水麵倒影的就是光罩外的情形。


    主坐韓修自是當仁不讓的率先落座,也就是正對門口的交椅,陳留不聲不響的侍立在其身後,餘者神色各異各自尋自己位置落座。


    韓修盯著池中不斷加強的攻勢半晌無語,深思根本就不在外邊那些敵人身上,目光尋索著什麽隻有突然自己方才知曉。


    而一眾管事似乎等得正主迴歸也是老神在在,各自端茶泯酒不提,啟越子見韓修不動作,半晌後輕咳一聲。


    “韓城主,你於外邊歸來,對虎翼派糾結這群跳蚤來犯可有計較?”


    韓修還是盯著池中沒有收迴目光,微微搖頭。


    “修為淺薄,啟越道兄莫要折煞於我,即便是潛入進來也是兇險重重,不敢有所計較,啟越道兄經曆伊始,又久經風浪心中自有良策,我這掛名城主自當遵從道兄之計便可。”


    眾人不著痕跡的相視一眼,至於眼中何意那邊隻有他們清楚,啟越子甚為受用,仰身做笑,手撫白淨下巴一怔,盡是啥也沒有摸到。


    “韓城主年少有為自不是我等淺薄之輩能比擬,這良策還真就沒有,唯有請出城主戰艦死守爾,外邊隱藏不少大能之士,怕是等我們大意出城,來個一網打盡。”


    話說一半卻是止住,而言語期間眾人一直都是盯著這個小輩的臉色,韓修卻是傻愣子般沒有任何變化可言,耳廓稍動,偏頭與啟越子對視,目帶征詢之意明顯。


    心下卻是更為迷茫,這群家夥到底意欲何為?明顯有著賊心,卻是目的不明的在這裏擺些個下九流的人間戲?莫不是以為我缺根筋?


    “老夫權限不夠,隻能防守,陣不能攻,若是這般消耗下去,庫存的靈石總會有耗盡的一日,老夫在他們封城之前已然與相鄰二城有過聯係,他們也是遭遇強攻,以此判斷麵前這些隻怕是散修聯盟那些家夥的前鋒、炮灰而已。”


    輕啜一口香茗,目光掃過周遭眾人,皆是一副洗耳恭聽之狀,心中更為得意,緩緩放下精致玉碗。


    “而今城主歸來便好,炎黃護城大陣似是副宗淘來的上古陣法殘篇改良得來,有城主令牌自可讓外邊這群不知死活的跳蚤死傷一匹,若是隱在其後的大能之士出手,那便讓他們瞧瞧炎黃之本的厲害便是,如此這般,自可保得明灣城無憂矣。”


    “啟越道兄高見!我等拜服!”


    “。。。。。。”


    一眾管事毫不吝嗇的誇讚,便是韓修也是找不出什麽更好的辦法,求援的話便不要提及,在外邊已經試探過的,啟越子分析的也絕對沒有什麽偏差,這麽做算是保守又安全的唯一道路。


    “啟越道兄所言甚是,既然這般那便等他們靠近的人再多些,攻擊陣法所消耗的是防禦的十倍計,炎黃主炮更為誇張,隻能選擇性的打擊,諸位著手去準備就是。”


    韓修沒有反駁什麽,這樣其實也是他心中可行的想法,隻要不是巔峰級的大修親自出手攻破城防,這麽守下去便足夠,修士比凡人更為惜命!


    “有韓城主和啟越道兄在此坐鎮,我等自是不懼散修聯盟,至於虎翼派這等跳梁小醜那便更不在話下,我等先行過去準備。”


    六人瀟灑起身,甩袖拱手魚貫出去,韓修微微還禮,待得眾人出去,便又將自己瘦小的身影擠進雲床一角,目光一霎不霎盯著池中動向。


    “韓老弟,弟妹一向與你焦孟不離,而今怎的形單影隻?”


    啟越子也是盯著池中變化,不時閉目唇間微動,便是在傳達命令,也不避諱韓修已然迴來的事實,韓修自然是樂得清閑,池中變化一切了然於胸,啟越子的命令沒有瑕疵。


    二人單獨相處啟越子一直都是這般稱唿韓修的,韓修微微抬頭,唇角瀉出一抹溫柔。


    “我等男人之間的戰事,婦道人家的何必參和?讓她先行迴六都,以免分心,啟越道兄,我宗地界最近可有變故?”


    “哈哈~~~韓老弟所言甚是,變故?似乎聽聞我宗以東幾萬裏處有超級大能混戰,似乎有大能絕命使出遠古禁忌巫術,造成詭異靜止景象不說,其巫毒甚是駭人,不論修為,觸之即死,死狀極為淒慘可怖,而今已然傳至我宗近處,若不是此時的戰事,怕是首要查明此事的。”


    言及此事,啟越子麵色有些發白,顯然傳聞怕是不虛,韓修聞言隻是在心中暗自驚歎超級大能偉力無濤,卻不知罪魁禍首便是他老大。


    “東邊幾萬裏?那不是丹鼎道宗殘留勢力掌管麽?波及很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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