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妙妙!


    沒錯就是段德心中炎黃財政的理想人選,早在段德打出傳訊晶之初她便接收到了,一直沒過來,自是有原因的。


    以前在奇緣宗的麾下有著諸多不便,歸屬天德宗天星商會後,因為修身養性過幾年,卻是想通了不少關節,也漸漸了解到段德在天德宗的強悍影響力。


    悔麽?悔!不過不是那種男女之間的事而悔,而是自己有生以來做的最失敗的一筆生意而悔,手托聚寶盆卻是用作盛放雜物之用,簡直想挖掉自己一雙媚眼!


    段德邀請經她細細思索後頓感這是一次自己做主的機會,正要前往時卻是被一直覬覦她的天德宗執事軟禁,即便是父親也是無能為力。


    這時候的金妙妙恨不得自毀身段容顏!就因為這副模樣為她的理想帶來過多少困惑和滯礙?那執事雖有後台,也不想如此麻煩,卻是有著恆家的前車餘溫猶在。


    金妙妙直白的告訴他自己是段德的女人,這事情其實很容易查出來,段德與她深有瓜葛絕非空穴風。


    執事無奈隻能變相軟禁而不敢用強,希望可以憑借自身條件博得美人歡喜轉意,這樣就算是事情敗露也無妨。


    金妙妙可沒有段德財大氣粗,即便有傳訊晶她也不會用,無形貶低自身價位,她寧願耗著不去。


    段德心態隻是試試,也沒有什麽一定就要她去的決心,不尷不尬的上次會麵,情宜也隻停留在相識的階段。


    “副宗主可有事?”


    金妙妙利落的把自己長發隨意紮成馬尾,衣著習慣性的半通透,這本就是利器,於她來說僅僅是交流手段之一而已。


    “金堂主,此地不可久留,金堂主需要即刻前往六都。”


    “哦?雖不知道你們神神秘秘要做什麽,可是竭盡所能儲備如此巨量物資不用,實在可惜至極,何況還是分散放置於如此廣闊之地,炎黃似乎還不到這種級別啊?”


    “金堂主安心等待些時日便是,隻怕金堂主而今也是閑暇期啊,到時候最為忙碌的恐怕是你,若是有信得過的幫手盡可能調去六都候著。”


    金妙妙黛眉微蹙,她不喜歡與玩天機的人打交道,一切都不在自己掌控,這種感覺像是賭博,與自己的理念簡直就是背道而馳。


    不過來的這幾個月,她隱約聞到陰謀和緊張的氣氛,似有大事將至,然而段德那裏也許能得到消息,卻是好死不死已然出去。


    “有是有,隻是而今他們皆是是隸屬天德宗,若是段宗主在的話,一句話便行,而今怕是難。”


    司馬安成輕笑搖頭。


    “金堂主迴六都直接找朱堂主便是,你那些親信下屬都在他父親管轄範圍,一言而決,遠甚宗主賣臉。”


    金妙妙美眸一亮,商業頭腦發達可不代表全能,比算計億萬金妙妙都得栽進司馬褲襠,怎麽忘了朱胖子而今正是與她同殿為臣?


    “那我這便走。”


    匆匆收拾自己的東西,金妙妙出門便有十架蚍蜉和螻蟻等待在外,她上了自己的蚍蜉,她不屬戰鬥序列,因此不會有母艦支配權。


    “段德這種飛行梭若是肯批量出售,即便精簡一些也能飛速斂財啊!”


    摸著舒服的獸皮沙發,低喃自語,前方老嫗正是巫童姥,被派給她做護衛,還有後方的彌威,暫時護航。


    “金堂主所言甚是,隻不過而今隻怕得先行打得名聲方能最大化提高價值。”


    金妙妙眼眉微凝,果然是要爭鬥麽?打壞一艘好可惜?白花花的銀子化成水,在她看來簡直就是敗家典範。


    “巫執事所言有理,若是名頭起來卻是可以翻上幾倍啊,就是不知道段德是否願意批量煉製,我聽聞他煉製你們這麽龐大的艦?艦隊似乎隻花費幾年而已。”


    “嗯,沒錯,金堂主是沒見過母艦的強大,相比這種小艦,炎黃母艦那才叫超級道寶級別,以老生估算,即便是在修者界有名的十大戰爭利器也不及它。”


    金妙妙卻是沒見過母艦,一則母艦而今全是掩藏狀態,為了絕對保密說不得知道所在的都隻有寥寥幾人而已。


    “哦?段德剛入靈器師便是在我洪寶樓,卻不想而今的他雖然煉器名聲不顯,卻是早已登峰造極,照此看來他成為偽仙器師應該不需要多久。”


    巫童姥詫異迴首瞥了眼置身絨毛軟沙發上的尤物,卻沒想到此女盡不是宗主姘頭麽?對於她的能力,炎黃高層皆是有目共睹。


    本就調動頻繁時期的資源,以前不清不楚一鍋粥的狀態,一到此女手上,便再也沒有管事為資源扯過皮兒。


    修為不高,或許戰力也渣,沒想到卻是有這麽一手,了不起的人啊,相比我等理自己財富都得掰著手指頭來算,真是,天地之差。


    基本準備就緒的炎黃而今都是磨槍謔謔以待檢驗,隻有負責情報的人員最是繁忙,打量撤迴非戰鬥成員,司馬安成也是目光虛火升騰。


    “八月十五晚間子時!噗~~~”


    孟不通言及八字後俊臉瞬時間慘白若紙,一口逆血狂噴已是昏厥過去,赤鬆子和呂潘也是臉色一白,好在修為精深,此等細小反噬不算什麽。


    遠處一直留意的北宮飄雪慌忙化作彩蝶靠近,一道圓滾滾的身軀擋在她前邊,朱窖眯眼笑著甩手打出幾道黑影入得孟不通緊合牙關。


    “飄雪無事,小小反噬而已,吃了師叔丹藥迴去好生調理便是,此間事了,二位也可預備接下來的事咯。”


    胖子讓開身軀,北宮飄雪急急上前扶起愛郎,細心處理起孟不通身上髒汙,完全不是平時母老虎形象。


    赤鬆子和呂潘收迴盯著這對年輕人的目光,長身而起,觀星台異象在孟不通說話之時依然破滅,恢複平凡無奇的玉石地板。


    “想我呂潘一生自負算計謀劃,卻是遇見司馬,自承算經也是不輸於人卻是遇見不通,當真是人生唏噓不過如此。”


    搖頭間稍顯落寞的神情,頗有前浪死在沙灘的錯覺,赤鬆子一如既往的少言寡語,卻也不得不佩服師尊的這名不知道多少代的晚輩。


    赤鬆子與孟不通頗為投緣,得知他便是段德所言師尊遺留凡世的後人時,赤鬆子沒來由便有種親切感,而自己得自畫中傳道的算經果然和孟不通同出一脈。


    這也了卻他另一樁心事,莫要讓段德忽悠了去,自此孟不通便稱其師伯,赤鬆子欣然受之,對他也是百般寵愛。


    “呂道友無須妄自菲薄,能修到道友水準修士,無不是千萬裏挑一之輩,既然道友精於天機,更應知道這些層出不窮的天才後背出現的含義。”


    “呂堂主你那千年壽元胖子我可是給你找迴來大半,怎麽著還是保持這副形體?莫要言及人比人,那都得死方能平複胸中鬱氣,我就先失陪,丹爐尚在溫丹。”


    胖子見飄雪行禮後帶著孟不通迴去他們的愛巢,也就不再久留,事情多著呢,他又不是機器,煉丹也不是流水作業。


    看似快捷存儲也是看著衝足,可實際上眾人皆是清楚其中差距是海量的,便是從秘境帶過來的那些寶藥,胖子沒停沒歇而今不過百一化成可用之丹。


    不是炎黃隻有他一個丹師,而是胖子不能容許其他人那浪費材料,浪費時間的作為,一一嚐試後,丹堂就他一個光杆司令。


    秘境那種寶藥如野草的地方可說隻此一家,還是五百年一開的藥園子,再多的寶材也經不起修者界這許多修士的啃食。


    每一次道碑秘境開啟後一段時間的道丹價格下滑,持續不了幾年又會恢複,道級丹貴重從魔域鉤蛇之亂就可窺得,無需多說。


    而這次的道碑秘境算得上最大贏家的炎黃眾人隻是運氣使然,同樣打主意的蛇眼功虧一簣,段德這個小跳蚤已然壞過他們不少事,說不定此次受創頗重的蛇眼高層也是留意到這根攪屎棍的存在。


    呂潘收起不該有的思緒,訕然一禮


    “還是赤鬆子道兄心境超然,呂某許是逢遭突變有些心境不穩,讓道兄見笑,此處便留給道兄與孟小友擔待,我這便動身趕往司馬處。”


    赤鬆子稽首迴禮,並無其餘表情,習慣這副作態的他也是嚐到了甜頭,姚嫚教得好啊。


    “呂堂主安心,若有變故貧道必來相助,一路擔心!”


    呂潘不做他言,翻手取出自己心愛的螻蟻碟盤,一路飆射遠去,觀星台隻餘赤鬆子迎風而立,目送這位外貌不好相處,實際上很是合適的呂潘。


    “八月十五?嗬嗬,這些人倒是會選個黃道吉日開場呢,尚餘七日,師弟怎麽的還沒迴來?書有言蛇無頭不行,軍無帥氣不正,當真是心性不穩,師尊言及輔佐之,先見之明吾不及也。”


    修者界各大超級宗門對蛇眼以及潛伏的魔界作戰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首輪硬撼失利的蛇眼轉強硬而化陰柔,化整為零小規模襲擾,清楚定點目標快速消失。


    鑒於蛇眼風騷的走位式打法,修者界固執的思想受到嚴峻考驗,雖不至於真就能被這小雜魚鬧翻了天,可廯庎之疾也是病,還是不治便漲的病。


    超級大宗的聯合行動便是修者界的聯合行動,除了高高在上的天機宗毫無動靜外,其餘各宗基本上算得上殫精竭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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